《奴隶英豪之锁青山》雨醉霜林

87、扬威服众

　　离他不远处的灌木丛后，玲珑正敛了呼吸探出头来，这声父亲，缓慢而清晰地传入玲珑耳中，她瞪大了秀美的眼睛，眼睁睁看阿青额头重重地碰在青石板上。“咚咚咚！”一连三下，久久不起；看到他肩膀剧烈的颤动；听到他压抑的一声哽咽……
　　良久，阿青缓缓起身，玲珑急忙将头缩回树丛之间，一只手紧紧捂在嘴上。耳听阿青的脚步声远渐渐远去，再无声响，她才脱力地坐在地下，双手抱了头，怔了半晌，猛然间两只巴掌同时拍向自己的头，一时间“哔啪哔啪”作响，她用力摇头，咬牙切齿，：“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好好的，你干嘛要等他？等就等他你又干嘛为了吓他一跳躲起来？既然为了跟他开玩笑你又干嘛看他出门你还不出来？对，你是看他那付落寞的样子好了奇……你干嘛那么好奇呀？这下好，这下好。你确定他身份可疑……他可能，可能……我的天，这长得又不一样？又怎么可能？可他，十有八九不是我娘亲最期待的外甥了啊……怎么办？怎么办？好头疼啊！玲珑，你要是不知道，应该有多好……”她用力抱了自己的头。

　　阿青转过月门，向东就是王爷暂住的跨院，直走便出了大门回自己的住所。耳边响起玲珑的话：“卓长青，与大将军说完了话你可别耽搁，别让我娘亲等得着急了，她还惦记着你的伤呢。”
　　他的手抚上肩头：惦记？真的会惦记吗？午后灿烂的阳光，那一家人真心的笑脸……肩头传来阵阵的温暖，有了片刻的犹豫，还是大步向大门走去。走出几步，忽然有人叫：“卓少爷留步！”
　　还未回头，一男一女已经展了轻功，分两翼截住阿青，抱拳为礼：“我家王爷娘娘有请！”

　　进了西院大门，阿青跟着谢三彩杏沿着回廊向后院走，看到回廊一边围成的天井中火把通明，一帮人正在练拳，其中一人在给大家做示范，招招试试虎虎生风。阿青略住了足，认出是多年前见过的那个号称安南王府护卫长刘猛。
　　刘猛看到他们一个大鹏展翅，高大的身体燕子般轻灵地落在谢三面前，眼睛却斜斜看着阿青。“小谢，你们两口子这么晚是带谁过来？哟，我说是谁呢，这不是那个传闻中王爷就要任命的本部军马指挥使，安远的那个小副尉，叫……那个什么什么……”刘猛夸张地拍着自己的脑门。“这名不经传的，怎么想不起来了。”
　　阿青微笑抱拳，不亢不卑：“在下，卓长青。”
　　“对了对了！这小子是姓----猪来着。”刘猛拔开谢三站在阿青面前，他整个人比阿青魁梧许多，似能再分出半个阿青来。他鄙夷地盯着阿青，伸出一根粗大的手指指着阿青俊美的脸，“猪啊，哈哈哈！兄弟们，你们瞧瞧这头小白猪，他想节制咱们！”
　　“哈哈哈！”四周一片哄笑之声。
　　阿青轻淡的笑并未收起，平静无波的眼眸却裂开波澜。。
　　“刘都统，这人是王爷娘娘要传见的。”谢三欲上前阻拦，被刘猛推开。
　　“刘猛，他是娘娘的客人，你想激怒娘娘吗？”彩杏立了眉毛。

　　“哟，就是说嘛，以为巴结上了娘娘，就可以安稳地当上指挥使？咱们只要让王爷娘娘知道他这副小身板能打几根钉……”刘鹏笑着去拍阿青的肩膀。
　　他的手刚刚搭上阿青的肩膀，就觉腕子被人一把钳住，情知不妙时，迅雷不及掩耳。阿青身子的身子带着他的胳膊向前滑动，转眼前，他的胳膊被反制，死死压在他自己的后背，他被迫弯腰，紧接着后颈处一凉----他自已的腰刀已经刀背已经压上他自己的脖子。
　　四周笑声倏尔收起，寂静无声。
　　刘猛胀红了脸，铆足了向上猛一翻转想将阿青反压在下。可背上猛然一空，他使力太大，差点闪了自己的腰，一连踉跄几下才站稳了脚。阿青直直立在他面前，淡淡的笑容似嘲讽，刘猛脸上讪讪，：“卓长青，你敢偷袭本都统！”
　　阿青双手捧了他的弯刀向他递过来，态度恭谨，清朗而自信的声音荡在整个天井：“快速应变，刘大人不及卓某。”
　　“我呸，你个小小副尉，就想凭这点雕虫小技指挥咱们兄弟？今天如不是王爷娘娘不让咱们王府随从出马，在教军场某就会将你拍于马上！”刘猛冲着阿青挥动他小儿脑袋大的拳头。
　　卓长青目光紧紧锁住刘猛，“这里不能跑马，刚才见大人在教兄弟们拳技，卓某不才，愿陪大人走上几招。”
　　刘猛斜睨着阿青，将铁拳握得咯咯响：“还就告诉你了：本都统拳法第一，刀法第二！跟某过招，当心打得你这指挥使满地找牙！”
　　阿青刀尖向下， “那么，请大人赐教！”身形一动，越过刘猛身边，燕子般向天井翻过去。
　　片刻间，刘猛觉得腰间一沉，自己的腰刀已经回到他的刀鞘之中。而阿青直直立在天井中，。抱拳为礼：“大人请！”
　　刘猛手抚着腰刀，迎上阿青霍然间凛然的目光，脖子间忽感冷气逼人，不觉缩了一下。

　　天井的拳风刺过空气，阿青并不与刘猛威猛的拳风直面相对，他衣袂飘飘，气定神闲，声音朗朗：“正面攻击，仅限九路。摸清来势，来留去送！”似说给刘猛更似说与众人，几个伶俐的侍卫已经不觉学起阿青的步法手势。
　　刘猛的拳头被卓长青拔开自己被他的拳势带出几步后恼羞成怒， “卓长青，你闪闪避避算投机耍滑什么爷们？是个男人你好生接爷们一招！”摆出弓马之步，下盘泰山般的稳健，步步脚印，一步步向阿青逼去。未及阿青，逼人的气势已经涨满了天井。
　　阿青霍然间将白袍下摆别上腰间，与刘猛同样姿态，目光锐利如出鞘之剑， “抢得中路，重拳----”，
　　在刘猛出拳的瞬间，他的拳头迎了上去，大喝一声：“还击！”幼小悬臂练力，一块砖二块砖，到木桩铁球……娘亲……儿子一直想让您看儿子出拳的力量！
　　“呯！”铁拳与铁拳结结实实的相撞，空气都在爆响。爆响过后，两人相对的拳头，相同的姿态在火把照耀下凝成不动的剪影。
　　阿青喉节倏尔滚动，吞咽着满嘴的血腥，而身形如雕塑。
　　刘猛也未动，可双目渐渐血红。忽尔刘猛扎了马步的腿从轻微的哆嗦到剧烈的哆嗦，他的拳头软软下垂，后退几步才没有摔倒。
　　阿青依然标准的马步，标准的挥拳姿态，忽然道：“拳法身形力道，刘统领不及卓某！”
　　刘猛“啊！”了一响，猛然抚着右臂，尴尬地看着左右寂无人声的护从，面上强自做出傲色：“是本统领刚才不妨，再吃某一拳！”大喝一声左手挥拳迅雷般扑向阿青。阿青一动不动，待拳头接近面门才扭身闪过。马步微错，肩膀接近刘猛的右肩猛然起身。片刻间已将刘猛高高举起，绕场旋转。“刘统领已经输了，还要与卓某再比刀剑吗？”

作者有话说

　　少了些，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