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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夜半门开（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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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时间回到昨天晚上。
肖笙鉴是本地高校的大二生，平时住校，这几天因为五一放假所以回了家。
他回到家时还没到中午，家里的做饭阿姨在他小学学会做饭后就被辞退了，家里平时就他一个人住。厨房里干干净净，没有什么新鲜的食材，看着一堆冻肉素食，他也没什么胃口，拎着行李回了房间。
他有些怕黑，也有些怕空旷的房间，所以在床上装了好大一个床帘，拉上以后就是一个漆黑的小空间。他窝在床帘里面打游戏，顶上装了个小灯，时间没知觉地在不变的灯光里消失了。
大哥肖润恒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他们房子的隔音很好，门关上以后就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孤岛，更不要说肖笙鉴还戴着耳机，他完全没发现有人过来了。
眼睛被捂住的时候，肖笙鉴脑子里还是震耳欲聋的游戏音效，他还没反应过来，刚要挣扎，耳机就被摘掉了——“小笙”。
12.
“小笙”——是大哥的声音。
肖笙鉴突然悬空的心回了原位，但身体仍然紧绷着。
眼前一片漆黑，“大哥”，他叫了一声，手伸过来摸肖润恒捂住他眼睛的手。
肖润恒没有说话，单腿跪在床边上，用另一只手抓住弟弟过分纤细的两个手腕。
从这一步开始——不，从开头的那一步开始，事情就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在大哥创造的漆黑的世界里，肖笙鉴身体僵硬，却因为彼此之间的熟悉而感觉不到害怕，他只是不安，只是不知所措。
空气中挥发着微重的酒精气味，气味和热度一起蒸腾，暧昧的氛围建起壁垒。
呼吸从颈脖间灼热潮湿的触感开始变化，肖润恒紧紧抓住他颤抖的手，在这样的控制里开始放任自己，在小笙的身上留下了鲜艳的印记。
肖笙鉴被这样的发展吓到失声，却只能从肖润恒的手指缝里漏出一些没有意义的音节。
“哥？”肖逢宾走了进来，肖笙鉴又开始激动地挣扎，他听到床上桌掉地的声音，来不及心疼和它一起摔落的电脑，嘴里惊恐地喊出了声音：“二哥！二哥——救我、救我……”
房间里一片漆黑，肖逢宾走近他们所在的地方——泛黄的光线像乱箭一样从床帘里飞出来，明亮的灯光里，肖笙鉴微卷的头发乱颤，浓黑带着微亮的光泽衬出他雪白的肤色。
“过来，压着他。”肖润恒发了话。
“不、不要……二哥……”肖润恒的掌心蓄满了温热的泪水，湿湿热热地流淌。“快点。”他皱着眉催促肖逢宾。
13.
好像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
肖笙鉴抵抗着，但还是被脱 了个干净。肖逢宾比肖润恒更加放肆，一边脱 一边把他从上到下粗糙地摸了个遍。
他眼前被不同的手遮盖着，泪水流下又被擦干，被不同的手涂抹到身上其他地方。
肖逢宾不去接蒙眼睛的顺序，肖润恒也放了手，而最小的弟弟没有选择的权利，泪水淹没了他紧闭的双眼。
14.
房间里一片漆黑，“唰——”的一声，床帘大开，明黄色的光照了出来，黑暗好似消失了一瞬，紧接着又涌动着、把光紧紧包裹住。
肖笙鉴慢慢没了声音。他从小就不太会出汗，又是有钱人家的孤僻小少爷，因而很少有现在这样拥挤、潮湿又闷热的感觉。
他脸上也是黏糊的汗液——也许还有别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荒唐，他眼前是二哥的脊背，小麦色的皮肤上汗意蒸腾，上下起伏着给他带来难以启齿的快乐。
大哥在身后吧，他想。
他现在是被迫腾空（？芜湖起飞）的状态，上身靠着大哥的胸膛，下身则被二哥把控着（？这有什么）。他心中有着不触实际的恐惧，也许是因为腾空——他想，并希望这是场从床上滚落就会醒来的梦境。
可是梦境无端生出了实感，他的话音和唾液一起被吞没（咽个唾沫而已……），肖润恒睁着眼睛吻他，步骤缓慢不急不躁，纠缠的水声流出黏腻（？非常正常的形容词）的声响，在灯光惹眼的床帐里肆意流淌。
“也看看我啊~”二哥抬了头说完这句话，又低下去更卖力地tunHan。
肖笙鉴好像刚刚才看到这一幕，可身体的触感早已在反复而又激烈的抚？摸里变得麻木，敏？感成了不知何时冒出的汗液，在显出红痕的洁白皮肤上悄悄滑落，激起他一阵陌生的颤？栗。
夜很长，无言的爱是它的伪装。
15.
“小笙，小笙？”肖润恒的声音缓慢又有力，像是一道沉重的枷锁。他伸手摸着弟弟柔软的头发，又不时拿起毛巾擦掉他脸上的汗。
肖笙鉴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到了身上黏糊糊的汗，微微转头，脸下的布料又硬又热。
“是梦吗？”
傍晚的阳光照进来，橙黄色的光打着阴影，半明半灭地挂在肖润恒的脸上。
肖润恒沉默了一会儿，拿掉了毛巾，换用宽大的手掌抚摸起幼弟的脸，“小笙，刚才我给你做了个催眠，你心理压力太大了，平常要多出去走走，放松一下，不要总是待在家里，太压抑自己了。”
肖笙鉴头还枕在他大腿上，微睁着水润润的眼睛仰头看他。
他恍恍惚惚意识到自己睡了个午觉，肖笙鉴想起昨晚自己睡得早，没想到……今天中午又困了。
“怎么了吗？”肖润恒脸上带了点笑。
肖笙鉴知道大哥学过心理方面的知识，但这是第一次感受到，也是第一次被‘催眠’。他脑袋里还是未完的梦境，感觉上却格外放松，心里轻飘飘的。“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他脸上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庆幸，“还好有大哥”，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