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鬼—周端端》一把梧桐叶

49、第三幕 情恨天境 第一场

　　第一场

　　场景：攀岭雪松有高崖，迎客千里之外。仰视巍峨高陵，峭壁悬崖直上九万云霄。九万云霄筑有善上宫殿，万丈以内金光闪闪。金光匹极一望无垠，则是眩目眼花，震撼心灵。齐天比翼，泽宇绝代风华。包含天台之上，莲花灯亮，是个庄严肃穆的居所，不染尘埃，以为善喜圣地……有天台，入眼繁华，台上风花雪月世间最最旖旎之处，拥着醉生梦死故乡人；台下万丈深渊树木青廖之地，野狼出没，猛虎出山，凶狠异常。故而一入深山将会挫骨成灰，死无葬身之地。鬼姆殿隐没于最高山峰以上，其间有云雾缭绕，鸟雀纷飞，一派祥和之景……
　　有神仙深居简出此地，来往仙娥瑰丽多姿，凭空而去，不停歇。而后跟随一排白鹤登天而上，云梯咋现。一道红色身影窜流其中，一个白云上鹤鸣高歌，随着几步铜铃声过后，归于沉寂。
　　殿外空荡荡，勾栏杆内一妖一鬼在此等待召唤。而大门紧闭，进则无路。
　　女鬼（担忧，踌躇不前。）：姥姥命你我去人间不过是处置一段孽债情缘。姥姥若是问我，‘怎得，我的徒儿竟然去了人间这样久，恐怕是迷途不知返了……’我却不知如何应对……
　　周端端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上方金碧辉煌的‘鬼姆殿’三字，渐渐的眼前迷蒙，瞧着鬼姆殿三字的金光闪闪犹如人间富贵繁华，终有一日变成红颜白骨埋葬的枯草荒冢之地。若是以里面埋得是活生生的人，心已经不会跳动了，于是感叹道‘这就是神仙呀。’立时间女鬼猛地慌张，无解世界，她是越看越慌张了……
　　‘还是去黑幕森林罢，黑幕森林的好呀……’女鬼想到越藤，屠叮叮等妖物。对比鬼姆殿里的姥姥时常严肃，惩罚无度，从而颇有些想念这些妖物。女鬼紧接着皱了皱眉头，她看向师兄。
　　屠凹暗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屠凹是不会忘记了女鬼在山间破庙推脱来到情恨天境，而期间又有腾蛇的干扰，而想及腾蛇此祸害……腾蛇此祸害便是原谅不得。看到了这个万年老妖少有的咬牙切齿的表情，面色铁青。
　　‘师兄？’端端仔细观测师兄的出神，奇怪于他的出神。她认真的眼眸毫无杂质看望着注视着屠凹，并且现在关心着屠凹。
　　周端端：师兄，师兄……
　　屠凹（惊讶。）：怎么了？（摸了摸自己的脸，他并不是感觉到自己很奇怪呀。）怎么了？师妹？
　　女鬼说：我恐怕师父会怪罪……
　　屠凹看了看周端端，后垂低头颅，紧接着握紧了拳头。最后再一次又看了看这只女鬼，‘莫要担忧，师妹，你记得一切有我。’
　　端端深呼吸。
　　屠凹看着女鬼微笑，‘师父不会怪罪你的，你放心。’
　　周端端（镇定住先前见到善喜姥姥一番惩戒带来的阴影心理。幽幽说话。）：但愿如此，但愿如此……（故说不爱这世外场所，也是理所应当之事。）
　　鬼姆殿外位于高寒山巅，此地终年远离尘嚣，度六界之外的世外仙境。有一派寂寞冷清。此妖与鬼站立久矣，练就清心寡欲；如非不然，执念更深，反生魔障。女鬼搓了搓手臂，她抬头仰望九天之上空无一物，其心甚是惘然。感叹曰：天外有天，天外之景如何……
　　屠凹一贯清冷孤傲身姿，注视前方‘鬼姆‘二字，迷惑不解于师父为何如此取名，乃是万年来他心中疑惑，求解无门。
　　二者站立求见善喜姥姥，端庄礼仪不能失，以解正视尊敬之道。善喜对屠凹师徒情分上万年恭恭敬敬；善喜对端端有救命扶持之恩百余年来女鬼从不敢忘怀。
　　女鬼问：姥姥还在殿内吗？她会见我们吗？我与师兄还需要等候多久呢？难道姥姥生气了？
　　屠凹：师妹见师父是可得小心仔细些，莫要令她不高兴。师父对我们有大恩，大恩不忘初心，师父是最不会害我们的。
　　而女鬼念念不敢忘抽魂夺魄，有情魂情魄的剥离之痛。如何释怀？难道还要将受一次如此煎熬？且现下担忧甚多，‘若是姥姥还不肯饶过我，而我丝毫不能相提并论，这就是为人鱼肉的下场了……’
　　周端端（意图求助，吞吞吐吐。）：师……
　　这时候鬼姆殿大门开。
　　‘你们来了……’未见身形而先闻声，是翠喜。翠喜养着乌黑玉色长发飘飘，今且别上翠玉簪子，穿着素雅寡淡青衣，她与往常打扮不同，令女鬼看了又看。心中惶恐更甚。‘她怎得会与往日不同？’犹如惊弓之鸟，身上感觉沉痛瘙痒，事事脱离把握不安尤甚。
　　屠凹两手交前鞠躬，而后肃穆寡淡的面容，挺直腰背。‘翠婆……’翠喜朝着屠凹点头，只管径直来到周端端的面前，并且倨傲的抬起下巴，使用眼角瞥向女鬼，哼哼唧唧，期间行为举止与往常很大不同之处存在相通地方，翠喜依旧不满意周端端赤足红纱衣穿着，看她妖娆身姿就会紧皱眉头，某种感觉即是怀念，嫉妒，愤恨等诸多复杂情绪。
　　“是翠喜婆婆……”端端回神表现的很惊讶，此刻闻听翠喜哼唧一声，而面容严峻似有大雨将倾之势。后来端端遥望天际，今日风和日丽。她却觉此事不巧，翠喜这样一副样子着实不妥可，定是翠喜婆婆又要找了我的麻烦了。未免的行差出错，于是表现的更加乖巧。今且心知翠喜每每见到她时心情不爽，也不执着于此，行半身礼仪，蹲下不起。“好久不见的婆婆，近日你可安好呀……”
　　翠喜冷眼瞧着她，不言不语。
　　有一炷香以后，女鬼再次言语。
　　周端端（强颜欢笑，行礼。）：许久不见的婆婆，婆婆近来安好？
　　屠凹此时且有不动声色的朝前走了一步，目不斜视。
　　翠喜（呵呵笑道。）：确实好久不见了，你起身吧，莫要让你的师兄觉得我欺负了你……
　　屠凹（回头想想，于是深感抱歉。）：不敢。
　　翠喜（自顾自的发言，朝外走了两步，她扶着额角。）：最近黑幕森林无甚大事，而情恨天境一派安和，是少了滋事者的缘故。故而我的心情好多了，也托了这儿的风景养着的我的身体……
　　周端端（面色不改，笑脸相迎。）：难怪看婆婆的时候显得更加雍容华贵了，是情恨天境最合适养仙之地……
　　那仙女眯着眼睛上下扫视通身，女鬼则是战战兢兢。女鬼一直思想是否自己又说错了话，令其不满了……
　　翠喜：你倒是变化不少呀！有先前见你一副怨天尤人的样子，我看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看了真惹我心生厌恶，而许久不见想不及你如今也能够说几句好听的话了。
　　话毕之时。而殿内打鼓声起，战雷轰轰，铿锵激昂上前。有仙娥传唤，‘端端进来……’
　　屠凹拔起双腿冲上前方，飞回头过来牵起女鬼的手，‘走，师妹……’
　　谁料得呼吸瞬间时，前行不过一百米以上，被一方六尺高的白绫拦住，屠凹与女鬼齐齐调转回头，退后数百米。
　　三者对峙，似仇似友非无故。当然冷脸相向，有能屈能伸之辈，女鬼折腰。
　　屠凹（紧紧地拉着周端端的手不放。深呼吸，询问，质疑。）：翠婆，可是师父在等我们？
　　翠喜依旧笑声浓浓，许多讽刺。“姐姐等的是这只女鬼，不见你。”翠喜收回白绫，则是寸步不让。
　　屠凹（似乎没有料到是这个答案，重复，惊愕。）：不见我……那师妹她……
　　翠喜（严肃，冷眼相对。）：姐姐想要做什么，是不容许别人反抗的。（后见得是屠凹的担忧之色，补充道。）姐姐从来都是为了你们好呀……
　　屠凹（考虑许久之后。牵着女鬼的手松开，劝慰。）：师妹，师父是最不会害我们的，你且放心好了，我在这儿等着你……
　　女鬼犹豫向前，三步一回头，脚足铜铃声断断续续不能停歇。
　　翠喜见此情景嗤笑一声，几步就走到了周端端的前面。不回头，‘走吧，你这只女鬼切记莫要让姐姐久等，令她恼了你……’再行嗤笑一声，眼目中戏谑。‘届时我可护不住你了……’后随着一声叹气，这时屠凹与周端端对视，屠凹深情款款，宽慰其嘴角张张合合，不出声。
　　女鬼离去，殿门再次紧闭，屠凹凝望不止。
　　女鬼跟着翠喜需的进退得宜，行动不疾不徐。身旁列位不苟言笑，端庄严谨，仪容整洁的仙娥。其间唯独她一个浪荡不羁，红纱坠地而过，赤足弄巧玲声不止，披头散发，装扮不伦不类。她不容于其中，深受排挤，仙娥们目不斜视，更不理睬。故曰，‘身为一只鬼，去不得神仙场所。’
　　“好一个端端女鬼，我派你人间去一遭，你却累得我好徒儿一身清明。如今我等你许久了……”上位者威严，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之上，脚穿金缕鞋，身披着凤凰锦衣，玉雪凝皓手腕交叠而握。此时头戴牡丹花，额前金花钿，眼目精明细碎余光淡淡。如今目无波澜，她是秋后算账问罪而来，抿着红唇居高望下，不慌不忙。“你可认错？”
　　女鬼浑身战栗，一会儿便是扑通跪下。‘端端有错。’
　　“大胆女鬼。”上方厉喝一声。
　　女鬼磕头求饶。“都是端端的错。”
　　自古狂妄有天收，他人恃强我便示弱。且今昔叹息哉……有天理昭昭，使人昭昭。有恩怨过，烧香添烛，秉承天地德容不失。人间能欢愉，不若罔顾人鬼殊途，还有天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