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小鱼儿》借点勇

69、稚子与老狐狸

　　“刘绍禹，你哥找你。”一下课，刘绍君就直奔刘绍禹班上，见刘绍禹正噘着嘴、皱着眉头看手机，时不时跟身边的韩玟章说些什么，估摸着弟弟肯定是正在看魏翼的新闻，心里一阵担心。刘绍禹坐在教室最后一排，他于是叫他同学帮忙叫他。

　　刘绍禹猛地抬头，见是他哥，赶紧把手机丢进课桌抽屉里，笑着朝他哥跑去：“哥，你怎么来啦？”

　　他有些惊讶，他们虽然在同一所学校，但一般课间也不怎么串门的：“还背着书包？你要去哪儿？”

　　刘绍君对他弟弟回以灿烂的一笑，一把揽着他弟弟的肩膀就带着他往楼下走，边走边半开玩笑地说：“因为我想你了呀，陪我去走走。”

　　刘绍禹的第一反应是哥哥是因为翼哥哥的事情来找他的，但……哥哥应该不知道我和翼哥哥的关系吧？这么想着，他又觉得是自己心虚多心了。

　　刘绍君边走边说：“我中午不跟你们一起吃饭了，待会儿有点事情，要先走。下午也不来了，不过会来接你放学，你可别自己走了。”以往他中午都跟他弟和韩玟章一起吃，后来齐骜也加入了。

　　“哈？你要去干嘛？哪儿不舒服吗？”刘绍禹惊讶地问，边问还边伸手摸他哥的额头，毕竟他哥真的很少请假。

　　刘绍君温和地笑着说：“没，我好得很。去处理一点小事。”

　　刘绍禹噘起小嘴不满地说：“神神秘秘的。”

　　刘绍君噗嗤一笑，揉了揉他弟那头小软毛，说：“怎样，有意见吗？”说着，他罕见地对他弟做了个鬼脸。

　　他们正走在学校一条两边种满了树的路上，因为是冬天，树叶几乎都掉光了，地上有很多落叶，阳光穿过枯树枝桠晒在他们身上，很暖和，马路上斑驳的树影很美。尽管一旁教学楼里时不时传来同学们活力四射的嬉笑打闹声，却仍给人一种静谧、祥和的感觉。刘绍君已经过了两年半这样的高中生活了，他很喜欢，他不允许任何人或事情打破弟弟的这种生活。

　　“你看到了翼哥的新闻吗？”刘绍君漫不经心地问，像只是随便找了个话题般。

　　“嗯。”刘绍禹忍不住又噘起了小嘴，这次小脸蛋也嘟了起来。虽然只说了一个字，但这个字里竟也透着满满的不爽。

　　见他哥直直地盯着他，他惊觉好像不该是这副表情，于是赶紧扯出一丝笑，说：“看到了，不过翼哥哥说那是假的，记者瞎写的，他和那个女生根本不熟。不过现在他的身份被记者扒出来了，好像挺烦人的，我刚刚看网友评论竟然还有人说翼哥哥学生会主席的位置是开后门开来的，气死我了，简直莫名其妙。”

　　刘绍君看着弟弟这副样子，心里五味杂陈。弟弟没有因为绯闻的事情而沮丧、难过，说明魏翼的确已经好好跟弟弟解释过并且已经好好安抚过弟弟了，这一点他很满意。弟弟很信任、很喜欢魏翼，现在满脑子都是对魏翼的担心和心疼，他不知道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好事肯定算不上，因为这就可以预见弟弟要是知道魏翼因为他们的事情被钟苒拿捏着肯定会更不爽，但即使是坏事他好像也做不了什么。

　　他揉了揉弟弟的小脑袋，笑着宽慰道：“笨蛋，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翼哥不会在乎那些的，只要他在乎的人知道不是就够了。至于他的身份被曝光，其实也没什么，他已经成年了，影响应该不大，不用担心。咱们以后可能也会有这一天的，你怕不怕？”

　　刘绍禹的确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歪着脑袋想了想，没好气地说：“这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怕烦，肯定挺烦的，翼哥哥也最怕麻烦了，而且他现在还有这么多牵扯，什么学生会主席啊，那个钟苒啊，想想都烦死了，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刚刚看到后续新闻后给魏翼发了短信，还没收到回复他哥就来找他了，因为心虚，他没把手机带身上。

　　刘绍君惩罚性地轻轻敲了敲刘绍禹的脑袋，没好气地说：“你这颗脑袋上课就尽想些这些了吗？还考不考P大了？”他可不希望他弟弟一直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好拿这个来激励他了。弟弟初二暑假后就励志要考P大，他当然知道是为什么。

　　“当然考呀。哥，我跟你说，我上课才没功夫想这些呢，我一走神玟章就掐我，特别用力，好在我穿得多，不疼，不然我非得跟他打一架不可。”刘绍禹委屈巴巴地跟他哥告状道。

　　刘绍君噗嗤一笑，有玟章在，他也总算放心些。他开玩笑道：“那明天再多穿点。”

　　刘绍禹一脸无语地说：“哥，你自己听听看你这说的像话吗？你不是应该替我教训他才对吗？”

　　刘绍君却笑着说：“我连你都打不过，哪打得过他呀，而且你不走神不就没事了吗？”

　　两人说笑间，上课铃声响了，刘绍君于是让刘绍禹先去上课，自己则朝校门口走去。他爸的司机早等在那儿了。

　　北城那边，从学校直奔魏氏集团总部大楼的魏翼在公司众人的注目中走进了他爸的办公室。员工们也是刚看新闻才知道这是总裁的儿子的，纷纷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和激动，明目张胆地“偷”看并交头接耳。魏翼虽然不是很喜欢，但人之常情，他也能理解，只好装作没看见。

　　一进他爹办公室，魏翼就一屁股坐在他爹办公桌对面，直截了当地说：“爸，您从影视公司那边拨一组人给我吧，这个钟苒我要亲自处理。”

　　要一组人？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魏行己不由地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问：“处理？怎么处理？为什么要处理？发个澄清不就够了吗？”

　　魏翼立刻回道：“不够。她很烦，我决定陪她玩一玩。接下来我会陪她演一段时间的戏，新闻上会陆续出来一些我和她的绯闻，你们别当真，媒体问您您就说不知道，不过觉得她很优秀，希望她考虑考虑来我们公司。”这是他刚刚在来的路上想好的话术。

　　魏行己被他说得一阵无语：“你不会真的喜欢她，现在在设计让我签她吧？”

　　魏翼立马摆出嫌恶脸，说：“她是我活这些年来最讨厌的一个人，您如果能让她立刻消失我就把她交给您处理。”

　　让她立刻消失？这么严重？魏行己抚着下巴看着魏翼，问：“你早上还没那么讨厌她呀？这么突然？她知道你身份后缠上你了？”

　　“嗯。”魏翼答得很干脆，却并没有要展开说说的意思。

　　魏行己见半天没有下文，决定先不追问，转而问道：“给你人你要做些什么呢？”

　　魏翼像是早就想好了，边抠着手指头数边说：“澄清我和她接下来的绯闻，处理关于我和她的网络舆论，处理她在娱乐圈的人脉和风评，偷偷把她的资源挤掉，挖她的黑料，还有就是……高价把她签过来，雪藏。”

　　魏行己了然地点了点头，说：“听起来就是花很多钱把她握在自己手里让她闭嘴的意思。儿子，你到底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

　　魏翼吓一大跳，心跳都漏了一拍，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他心虚地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道：“没有，我就是单纯地很讨厌她。爸，您就当是给我练练手吧。”

　　魏行己才懒得理会魏翼的否认，看着魏翼，举重若轻地问：“你先给我交个底，万一玩脱了……你那把柄是会让你变臭呢，还是坐牢？”

　　魏翼顿时一阵无语，虽然心越来越虚，但嘴却仍然很硬地说：“爸……您能不能想我点好？真没什么把柄……”他不太敢看他爸，总觉得一跟他爸对视就能被看穿。

　　魏行己心里已经几乎99%确定他儿子有把柄在钟苒手上了，剩下的1%完全看在他儿子还在嘴硬的份上。他不动声色地说：“好吧。听起来你接下来要做很多事情的样子，不准备回去上课了？你的学生会怎么办？大家可都在说你那主席的位置是靠我给你开后门开来的呢？”

　　魏翼撇了撇嘴，满不在意地说：“您觉得我还该继续做吗？”

　　魏行己一副关我屁事的态度：“随便你，这种小屁事别来烦我。”

　　魏翼一阵无语：“是您自己要问的好吧？”

　　他也懒得跟他爹废话了，没好气地说：“您多给我点人我就能忙得过来，快点儿，我下午就要。”

　　上城那边，刘绍君同学还没想好要怎么说服他爹，一路上愁眉不展的。眼看就快要到了，他在心里暗叹司机怎么开这么快。魏翼仿佛感应到了他的无助般，给他发了条短信：「我搞定了」

　　他立马给魏翼拨去电话问他怎么跟你爸说的，魏翼说“我就说我很讨厌她，想搞她。”

　　他一阵无语，这么简单粗暴的吗？于是又问“那后面的绯闻呢？”魏翼说“就说是陪她玩，为搞她做铺垫。”

　　他彻底无语了，不可思议地问：“这样你爸也能同意？”魏翼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钟苒想利用他，还把他身份就这样曝光出去，他爸肯定比他还不爽，没准也在想要怎么弄她呢。

　　他想想也是，但这套方法好像对他不太适用，参考价值不大。他于是跟魏翼说了下绍禹现在的状态，并且警告了他一番后，把电话挂了。

　　挂完电话，他一顿伤脑筋后还是没有想到什么非常有力的说法，但他已经在他们家公司大楼的一楼大堂坐了好一会儿了。他想着来都来了，走一步算一步吧，于是走进电梯间，按下了他爸办公室楼层的按键。

　　见刘绍君终于来了，刘与君忙放下手头工作，把儿子带到沙发上，关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他实在好奇得很，能让一向理性、谨慎的大儿子专门临时请假过来公司跟他商量的，得是挺大的事情吧？

　　刘绍君同学觉得越绕弯子越容易引起怀疑，决定单刀直入，于是一咬牙，说：“爸 ，您认识钟苒吗？今早翼哥绯闻的女主角。”

　　刘与君疑惑地说：“本来不认识，看小翼的新闻认识了，怎么了？”

　　刘绍君于是说：“爸，那个女生没那么简单，我想帮翼哥一把。”

　　刘与君很惊讶，这就是小君专门来这一趟的目的？这要是小禹他还有点相信。

　　“什么意思？怎么帮他？”他问。

　　刘绍君强装镇定地说：“她接下来还会跟翼哥有很多新闻，借着这阵东风，她的热度和资源都会上去，我希望能把她的资源全部搅黄，不让她出头，但是又不能让她知道是咱们君禹干的。还有，她是上城人，翼哥想查她的黑料，咱们在这边比较方便，可以帮着一起查查。”这是他目前想到的他在这边能做的事情。

　　刘与君却很不解：“为什么还会有很多新闻？小翼不是已经回应说他们俩没有什么关系了吗？”

　　刘绍君直接套用了魏翼的话，直截了当地说：“翼哥想跟她玩玩。”

　　这混账话直接把刘与君惹恼了，他实在没想到这两个在他们眼里这么乖的孩子竟然会有这么任性妄为的想法，这和那些纨绔子弟有什么区别？他怒斥道：“胡闹！你们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玩玩？拿几百万几千万给你们去玩弄别人的人生？你们……简直胡闹！给我滚回去上课去！”

　　“爸，可是魏叔叔都答应翼哥了……”刘绍君同学有点儿委屈。

　　刘与君一阵无语，这个老魏，怎么想的？管他呢，反正我不准。他于是继续教训刘绍君道：“他答应是他的事，要不要帮着他一起制裁钟苒是我们大人的事，你个小孩子家家参与这些干什么？跟她玩玩？你们才几斤几两，就想翻天了不成？！”

　　他边跟自家儿子发脾气边气冲冲地拿起手机发消息质问魏行己这个糊涂爹道：

　　「我家小君说要帮你儿子一起搞钟苒，还说你答应你儿子了，你能不能教孩子点好的？！」

　　刘绍君同学生平第一次被他爹指着鼻子骂，他品了品自己说的那些话，确实不太像话，也完全能理解他爹为什么这么生气，可是总不能实话实说吧？真是让人头疼。见他爹在敲手机，他决定先退一步，先哄他爹消消气，顺便给自己争取点思考策略的时间，于是撒娇道：“爸，我饿了，咱们先吃饭去吧。”

　　魏行己回得很快：「哦？是吗？小君怎么说的？」

　　「我怀疑小翼有什么把柄在钟苒手上，但他不肯跟我说，我不答应他他自己去瞎搞可能更得出事，还不如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呢，至少我能第一时间知道他做了些什么。」

　　魏总答应他儿子自然是有过一番考量的。

　　看了魏行己的短信，刘与君总算冷静了下来。确实，这两个孩子不可能突然变得这么恶劣，肯定是有原因的，他刚刚也是气昏头了，竟然想都没想就对自己的孩子轻易下这种判断，他一阵惭愧，觉得育儿方面他果然还是不如魏行己。

　　他缓了缓神色，对他委屈巴巴的大儿子说：“知道错了？”

　　经魏行己这么一提醒，他突然也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他了解他大儿子，对别人的事情都不太关心也不太感兴趣，就算是魏翼的事情，也不至于早上才刚发生他就那么急着立刻请假过来，除非，魏行己口中的那个把柄跟他自己或者跟小禹也有关系。小君刚刚说钟苒是上城人？！这么一想，他的心里忍不住一阵打鼓，决定跟魏行己资源共享一下。

　　「他没说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只说因为想帮小翼，我再套套话看。你那边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刘绍君一脸惭愧地说：“知道了，爸。”表面看来认错态度非常诚恳，大脑却飞速运转，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与君稍作考虑，决定吃饭的时候套套话看，于是站起身，说：“那吃饭去吧，想吃什么？”说着，他走到刘绍君身前，揽着刘绍君的肩膀就往外走。

　　刘绍君见他爹这个态度，暂且放下心来，说：“都可以。”

　　父子俩各怀心事地去了一家淮扬菜馆，要了个包厢。

　　两个爹的手机上：

　　魏行己：「我这边也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小翼只说特别讨厌钟苒，要高价把钟苒签过来雪藏，你说这不扯犊子吗？没什么把柄干嘛这么大费周章，我儿子还是太嫩了。」

　　刘与君：「我儿子更嫩，绕弯子都不会，差点没把我气死，刚被我训了一顿。」

　　魏行己：「啧，训有什么用啊？套话才是正道，快去吧。」

　　等菜期间，刘与君边泡茶边状似闲聊地问：“小君 ，你刚刚说钟苒没那么简单，是什么意思呀？你怎么知道她没那么简单？”

　　刘绍君有点儿紧张，一来这个问题有点儿难回答；二来他没想到他爹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毕竟他爹刚刚一副你回去好好读你的书，这种事情大人会解决的态度。

　　“翼……哥说的。”他心虚地说。

　　刘与君继续漫不经心地问：“那小翼怎么说的？你把他原话说来我听听，我评估一下这个人，再好好考虑你的诉求。”

　　刘绍君心里咯噔一下，总算明白过来他爹这是在套话呢，现在骑虎难下了。他紧张地喝了一口茶，大脑边飞速转动，思考该怎么说，然后，心虚的他察觉到了他爹灼人的犀利视线……哎……

　　他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说：“他……也没说什么，就说钟苒知道他身份后联系了他，说了一些让他很反感的话，后来又把他身份曝光出去，他很生气。翼哥最烦这种死缠烂打纠缠不休的人了，我想想要是我应该也会觉得很烦。”

　　刘与君听刘绍君瞎扯淡期间，又收到了魏行己的短信，这条短信几乎印证了他的猜测，让他心里忍不住又是咯噔一下：「对了，钟苒以前跟绍禹一个中学的。小翼说他去年在绍禹学校开小超市的时候和钟苒见过一次，我已经让人在查了。」

　　刘与君放下手机，看了他眼神躲闪的大儿子一眼后，做出对他的话表示非常赞同的样子，说：“哦。嗯，那确实挺烦的，而且竟然敢公然挑衅魏氏，她还挺有胆量的，她背后是有什么人吗？”他对钟苒的确一点都不了解。

　　刘绍君刚刚简直快要吓死了，见他爹这种反应，总算松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说：“不知道。”说完，他又喝了一口茶压惊。

　　刘与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给刘绍君满上茶后，又开始泡起茶来，边泡边继续闲聊似的问：“你刚刚说钟苒是上城人，她以前读哪所学校的？”

　　刘绍君却吓死了，要是他爸知道钟苒以前跟绍禹一个学校的，肯定会起疑心吧？

　　他紧了紧紧张地拳头，强装镇定道：“我……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个人的。”这话倒也不全是骗人的。

　　刘与君早就察觉到了刘绍君的紧张，几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边拿起手机边漫不经心地说：“哦，我来百度一下看，她现在是明星了，应该挺好查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帮你翼哥，不像你的作风呀。”

　　刘绍君：“……”

　　玩不过，根本玩不过……

　　“哦？她高中竟然跟绍禹初中念的同一所中学，还挺巧。”刘与君佯装惊讶地看着手机上的搜索结果，说。

　　他转而做出一副八卦状，说：“今早新闻上的照片看起来小翼和她挺熟的，他们会不会以前就认识呀？小翼去年暑假不是在绍禹的学校开小超市吗？会不会是那时候认识的？”

　　刘绍君心虚得冷汗都要流出来了：“我……不太清楚。”

　　他紧皱着眉头，沮丧地说：“爸，算了，我不帮翼哥了，我回学校去了。”他觉得再跟他爸聊下去肯定得露馅了，说多错多，还是先搁置再议吧。

　　他刚想起身离开呢，却听见他爸说：“先吃饭，待会儿跟我去趟影视部那边，我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他惊讶地抬起头，傻愣愣地看着他爸，紧张地咽了咽喉咙，哑口无言。爸爸怀疑了吧……？

　　刘与君看了眼刘绍君稚嫩的小脸蛋和身上的校服，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说：“待会儿先去楼下买身衣服。”

　　这几个破小孩，到底惹了什么事情呢？

　　「老魏，什么话都没套出来，但是从小君的表现看不是什么小事情，咱们得做好心理准备。」

　　“好。”刘绍君虽然终于得偿所愿，但心里并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更沉重了。

　　两个稚嫩的小孩怎么可能逃得过这两只老狐狸的法眼呢？

　　两个稚子后来总想，要是这时候向老狐狸坦白了，是不是一切都还来得及呢？不过这个，谁也没法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