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末日在前而你面前只有你的宿敌，或许也不是太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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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是你的指挥官，这是我的职责。——— ╱ ╲
难道突锐人不会为了队友这么做吗？————▏ ○ ▕
只是还你掉下来时用异能帮我的人情。———╲ ← ╱
N7指挥官瘪瘪嘴，抬起眼睛看了萨伦一眼，“我记得你在我掉下来的时候用异能救了我。我不喜欢欠你的人情。”
萨伦收起了复杂的情绪，转而冷哼了一声：“不仅是科技技术，你对异能的运用也非常suck，薛帕德。从高处掉下来时用异能减速是基础。你真是没有接受过任何异能的特殊训练，是吗？”
“我早就告诉你这个了。我原来并不依靠这个，也没经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把做成小型供暖柱的弹匣调起来放到萨伦破裂的头盔上，让它离他没有斗篷覆盖的上半身更近一点，薛帕德说，“所以，这是怎么做到的？你知道，用异能把自己浮起来。我只能勉强靠塞伯鲁斯给我的异能控制器使用冲锋和牵引。冲击波都很难控制。”
“手。”
粗鲁地扯过还有些犹豫的人类指挥官放在半空的手，萨伦用并不温柔地力道翻转审视着它：“人类，多余的手指真多，你们该庆幸阿莎丽也有那么多根手指，至少让你们可以有个参照。贝尼西亚喜欢用拇指旁边这根——你们把它叫‘食指’的手指进行异能的方向指向，拇指控制力量，剩下的手指集中进行异能的控制和微调。”
“贝尼西亚，莉亚娜的妈妈？她确实很擅长用异能。她最后恢复了清醒，说用她的异能在脑子里建造了一个避风港逃避教化，但并不能坚持多久。”
“真的吗？”
“你不知道怎么做的吗？”
“不。她没有……教我这个。”萨伦垂下了视线，“无论如何，用好你们多余的手指——不是现在，回去再练，保持体力。我有一份阿莎丽突击部队的异能训练文件，如果你能出去，到我行军床隐藏隔层里的个人电脑里找。”
“你说得像是你出不去了。”看着万能工具上收到的电脑秘钥，抽回手的薛帕德语气听起来并不是很高兴。
“只是做好准备。”靠在岩壁上挪动了一下隆起的后背，萨伦的气息带着他强行抑制的冷战和颤抖，“那个教授之前有一点说的确实没错，如果在这里被困住，我的生存概率是最低的。突锐人需要更多的能量抵御寒冷，加上之前我用了太多异能……”
“Shit.”薛帕德想起了凯登那惊人的食量，异能者总是需要补充多到夸张的食物满足异能的能量消耗，“你已经饿了？”
白面突锐人挑起了一边眉板，看了她一秒，然后慢慢咧开下颚，故意让自己的尖牙在阿卡巨柱的冷光里闪出危险的反光，嘶嘶地说：“非常。我甚至想直接把你的肉咬下来，毕竟，我对左旋氨基酸并不过敏，这或许是我的备用计划。”
薛帕德吹了个并不标准的口哨：“有趣。可惜就像我喝的突锐‘饮料’一样，你就算吃了我也吸收不了。”
“你应该感到害怕。”
“相信我，萨伦，如果我不知道怎么制止喜欢粗鲁玩法的男人，我早烂在地球上了。”
萨伦张了张嘴，似乎又要蹦出那个被他问了好几次的问题，可是最终，他说的只是：“玩笑罢了。对你不感兴趣。”
站起来原地跺着脚保持自己体温的人类指挥官闻言顿了一下，看向难得开了个不好笑的玩笑的突锐人，然后提出了个建议：“来做个交易吧。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你告诉我你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们被困在这了，而且我很无聊。”
垂下眼睛思考了一下，突锐人点了点头：“好吧。你先开始。”
“在一个贫民窟长大，没有家人，混过帮派，干过你能想到的一切脏事去活下去。”
“包括杀人？”萨伦有点兴趣地追问道。
薛帕德耸耸肩：“当我14岁的时候，我混的帮派老大给了我一把枪，叫我去解决一个压根没见过的人。我记得那个人，高大，严肃，但是当他在面包店门口路过一辆婴儿车的时候，他对里面的孩子笑了一下。”
“然后你就放弃杀他了？”白面突锐人的嘶声带着满满的无聊和厌烦。
“是的。因为那一刻我听见推着婴儿车的男人对他说‘安德森中尉’。”
一阵大笑突然从萨伦的胸骨里爆发出来。薛帕德从没听过他笑得那么开心而放肆，尽管她并不知道自己有哪句话戳中了他的笑点，但她还是跟着轻轻哼了几声。
“所以，这就是你和安德森第一次见面？”好不容易止住笑声的萨伦说，“我一直奇怪一个贫民窟的臭小鬼是怎么进入星联的。令人印象深刻，薛帕德，你把握住了你的机会。我想你背叛了你的帮派，换来你的星联入场券，是吗？”
“什么？当然不。我带他们到了敌对的帮派那。”
又是一阵笑声从萨伦咕噜咕噜的喉咙里涌出，只是这一次比第一次要克制很多：“非常有趣的故事，薛帕德。”
“谢谢，现在轮到你了。”
“好吧。”黑甲突锐人调整了一下坐姿，把包在左膝小腿上的黑色斗篷压了压，“Shoot me.”
对他人类俗语的运用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薛帕德问道：“你在上次见到阿卡巨柱的时候，你失去了哪个亲人？兄弟？还是姐妹？”
萨伦轻松的笑容消失了：“你怎么知道的？”
“很容易猜到。从你对这次任务奇怪的执着，和对刚才那突锐人苛刻的态度，拜托，你太好猜了。”
“你是第一个这么评价我的人。”
“怎么，需要我说我很荣幸吗？还是你打算反悔岔开话题？”
“别那么心急，人类。你们总是缺少耐心。”萨伦砸了砸舌，发出略带责备的啧啧声，“交易就是交易，我会遵守。那是我的兄弟，德索拉斯。”
“酷。大名鼎鼎的萨伦有个兄弟。他怎么死的？”
“在我们发现巨柱的改造能力之后，德索拉斯找到了和被改造的怪物对话的方式，他以为他能操纵他们，便想要利用它转变大部分的突锐人。但是有几个……人类雇佣兵，发现了阿卡巨柱背后的真相：它不过是收割者用来毁灭物种的工具，德索拉斯并不能控制它或者被它改造的傀儡，他们最终只会听令于阿卡巨柱。”
“然后那几个人类雇佣兵，可能稍微协助了我去阻止事态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稍作停顿，萨伦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他们的领头人，你应该也认识：杰克·哈珀，你把他称呼他为‘幻影人’。”
薛帕德放下了交叠的手臂和她随意的态度：“你和幻影人在当时就见过了？”
“是的。”萨伦微不可见地颔了颔首，“而且在这之后，我们也在关于收割者的信息方面有过几次互通和交易。这就是为什么他知道最好先复活我。”
尽管很想追问交易的内容，为什么两个彼此种族的种族主义者会保持联系，但薛帕德知道关于收割者方面的信息她以后还有机会从萨伦嘴里撬出来，但是另一件事，她错过了可就没机会了：“你还没有说德索拉斯，你的兄弟，是怎么死的。他被他以为能控制的傀儡杀死了？”
黑甲突锐人沉默了几秒钟，低下了头：“不。是我杀了他。他被……杰克·哈珀的一个被转变的队友丢上了阿卡巨柱。我尽可能快地把他拉了下来，但还是太迟。我必须杀了他，将他和阿卡巨柱一起炸毁。埋葬这段罪孽。他几乎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在我跟他最后一段远程通讯时。”
又来了。这幅宛如默哀的态度。薛帕德感到了一阵烦躁和无力，甚至开始后悔起自己之前的问题：“呃，你和你的兄弟很亲近？”她尝试用另一个问题跳过这一页。
“非常。我当时是他的副官，我们一直都互相扶持。”但是这似乎只是让他的默哀更浓了一点。
仿佛上天听到了她的心声。萨伦的默哀被另一个大大的喷嚏打断。
“如果我知道寒山港那里可能会是我最后一杯酒，我会试一下克罗根烈酒。”默哀的态度和气氛被萨伦的不知有几分认真的抱怨驱散。也爆发出一阵大笑的薛帕德重新蹲下了身，向看着她的前突锐幽灵问道，“你的腿伤有多严重？骨头断了？”
“不，只是外伤。”
“很好，你有阻燃胶带吗？”接过萨伦从背后口袋摸出来的一卷胶带，薛帕德用它将地上一些已经不太烫手的几个热能弹匣贴在了他的四肢和胸口，然后将他的右臂绕过自己肩膀，架着他从地上单膝站了起来，“你真的需要走走。放心，自从盖拉斯加入，我总是多备了一点右旋口粮。走一圈我给你一包如何？”
“别把我当——呃啊——乳臭未干的雏鸟，薛帕德。”勉强靠着薛帕德的支撑绕着阿卡巨柱走着的萨伦沉默了一会，“薛帕德。”
“嗯？”
“如果我们都出不去，在你死之前，用该隐把这个阿卡巨柱炸了。”
“哈，我也能顺便得个痛快，是吧？可惜我已经没有重型武器专用的……”
人类指挥官咬住话头，诧异地看着萨伦递到自己面前的一管重型武器专用的热能弹匣，半好笑半惊叹地说：“为什么你会随身带着这个？你又没有使用重型武器的权限。”
“规则二，”萨伦难掩语气中的得意，“总是要有备份。记住了，薛帕德。”
“令人印象深刻，萨伦。”把他靠在岩壁上，反手拿下该隐重新装弹的薛帕德说，“继续这么做下去，我或许会……”
等了一会，没等到下文的突锐人好奇地追问道：“‘或许会’什么？”
薛帕德耸耸肩，重新把他架回自己身上：“或许会考虑出去之后请你喝一杯克罗根烈酒。”
“你之前想说的不是这个。”
“你又怎么知道？”
“因为你的手一直在我腰上摸，薛帕德。”
“哦，真的吗？就因为这个？那里只是比较好放手而已，更何况我还没抱怨你的手在捏我的胸甲呢。”
“是你把我的手放在那的，突锐人对你们这块区域没有肮脏的想法，薛帕德。”
“我把它放在那不是要你捏它。人类对腰也没有太多的想法，萨伦。”
“哦，真的吗？”顶级掠食者小小的眼睛眯了起来，好像接受了什么挑战。他将身体靠向左侧的岩壁，用空着的左手在人类指挥官只有合成纤维覆盖的腰部拖动着爪子，“就算我这么做？”
“萨伦。”薛帕德喉咙一紧。
“或者这样？”宽大的爪子反复挤压着她的侧腹和细腰。
“萨伦！”按住他的指爪，薛帕德喘息着警告道，“别开始你不打算做完的事。”
低沉黑暗的笑声从他喉咙里传出，和他的次声一起引发了和谐的共振：“继续发出这种声音，或许我会考虑给你一个礼物。”
“FUCK，如果那个礼物，嗯，不是把我用力干到地上，我就要亲手把你的脑袋用小刀从脖子上撬下来。”
大笑出声的萨伦俯身把他的脑袋埋在了人类指挥官颈窝，从她的脖子开始用自己的下颚和舌信沿着她的轮廓刷掉奎因的味道，留下自己的标记，让薛帕德也笑出了声：“你们真的像狗。”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
“噢，你知道，一种地球生物。从狼——一种跟野生维刃一样凶的动物驯化而来，变得非常，嗯……顺从，可爱，非常喜欢舔人。但是——嘿那里很痒！——也可以咬人。”
“Humm，”心不在焉地咬着她的耳垂，萨伦哼哼着说，“所以那是一种可以咬人的宠物。如果你想要我咬你，你只要好好地求我，我会考虑的。”
“做梦吧你。”
她嘲笑的语气让萨伦决定在这次结束之前一定要让她求自己在她身上留下咬痕。但当他来到她的嘴唇时，薛帕德忽然说着“等等”并挡开了他。
“WHAT？”白面突锐人的语气非常不耐烦。
“你确定现在干这个是个好主意？你会消耗更多的体力，如果你坚持不到救援怎么办？”
“如果我现在不干而救援也没来，你觉得到了最后一刻我还有力气做吗？”
薛帕德思考了一秒钟：“有道理。”随即她压向靠在岩壁上的突锐人，用一只膝盖给他提供支撑以免对左腿伤处造成负担，并伸手揽住他流苏下的后脑，急不可待地凑向他低下的嘴盘，“继续。”
但是在最后一刻，却是萨伦说着“等等”推开了她。
“我向该死的上帝发誓你他妈再给我来一次‘GO FUCK YOURSELF’……”
“不是这个！”从武器槽里掏出他的重型火枪，萨伦嘶嘶地说，“那个！阿莎丽人动了！”
薛帕德真的很讨厌承认萨伦是对的。尤其是这意味着她会看到一个从剥落的焦黑躯壳下钻出的狰狞阿莎丽僵尸的时候。她迅速从背后拿出了自己的冲锋枪，配合萨伦的点射将火力倾泻在爬起的女妖身上，却只能让她的脚步稍稍踉跄一下。
【“薛……德，萨伦，能收到吗？”】
“莫丁？！”
【“啊，终于。站在现在的位置。或许会有波及。”】
“什么……”
突如其来的爆破带来的冲击和飞石将即将冲到他们面前的阿莎丽尸傀压在底下。目瞪口呆地看着左边岩壁上被轰出的一条通道，薛帕德一边架着萨伦向它跑去，一边对耳机里滔滔不绝的解释着他是如何定位他们并从外面靠灰鲭鲨重型载具强大的火力和出产的矿物的高爆性找到一条“非正统”的道路的前塞拉睿STG特工道：“我爱死你了，莫丁。”
【“注意到了。现在，需要尽快上车，不规范爆破让洞穴结构不稳定，可能引起坍塌。另外，背后有敌情。”】
“该死！你能用灰鲭鲨的火力掩护我们吗？那个阿莎丽尸傀跟前面那些是两个等级的！”
【“不行。探测到该空洞存在大量硝石和零素。再次以重火器开火大概率引发巨型爆炸坍塌。在灰鲭鲨内存活概率极小，在灰鲭鲨外存活概率为零。”】
“DAMN IT！”
骂骂咧咧地想要加快速度的薛帕德突然感到身上一轻。她愕然回头看着站在隧道口用异能屏障堵住尖叫的阿莎丽尸傀，用另一只手拿着她的该隐的萨伦，下意识地拿出了她的散弹枪：“你到底想干什么，萨伦？！”
但他只是侧头看向她，平静地说：“走，薛帕德。”
“你他妈在跟我开玩……”
“我碰到它了，薛帕德。阿卡巨柱，我已经碰到了。”
薛帕德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在掉下来的时候吗？”
“不。在三十年前。”萨伦闭上了眼睛，“如果她只是在救下她的队友时间接接触到阿卡巨柱就会收到‘教化’，那我当时救下德索拉斯的时候也就已经被‘教化’了。”
“那又怎么样？你已经摆脱它了，不是吗？”
“是吗？”萨伦说，“还是我以为我摆脱它了？”
在人类指挥官暂时的无言以对中，白面突锐人对她轻轻笑了一下：“走吧，薛帕德。——再见。”
咆哮从人类幽灵的胸腔里传出，她冲上前，第一次用出了冲击波。蓝色的异能冲击波撞开了紧贴在屏障外的女妖，薛帕德转头抓住了突锐人的衣领，强硬地把他拉下来：“那就他妈的按照我说的每一个字做！！听好我的每一句话，而不是那些收割者的耳语！我救了你，你现在的命是我的，除非我命令你这么做，否则你所有的死亡愿望都得靠边站！！你听明白了吗？！”
萨伦怔怔地看着她过于强大的眼睛，感觉她充满力量的声音灌输进了他的身体里，伤痕累累的唇板下意识地翕动着回答道：“——Yes，I do.”
“很好。”薛帕德松开了他的衣领，“现在赶紧给我上车，还有把该隐还我，我讨厌别人在我背后拿着一杆比我还大的枪。快走！”
以散弹枪掩护着拖着腿的突锐人撤退，薛帕德眯眼看着女妖背后的阿卡巨柱，向耳机里的塞拉睿科学家问：“莫丁，你能在我用该隐直接命中阿卡巨柱后带我们逃脱吗？”
【“根据该隐的射程、路况，以及矿坑情况，概率不大，但可以一试。上车，需要在更远一点的位置射击。会告知开枪时机。”】
薛帕德最后开了一枪，随即转身跟萨伦一起进入灰鲭鲨的侧开门里，单手持着该隐瞄准，用另一只手抓着车内把手，在重型载具迅速倒退的颠簸中对萨伦吩咐道：“抱住我，我要保持平衡，单手释放该隐的后坐力可不是玩笑。”
“你真的疯了。”话是这么说，但突锐人还是依言用自己的手臂把薛帕德的身体和副驾驶的椅背锁了起来，然后在该隐和矿脉中的零素硝石混合引发的巨大爆炸追上他们的前一秒钟把她用力拉进车里，压在自己身上。
“前置探测器被破坏，只能靠后视影像和观察窗规划视物。”从观察窗和车外渗透进来的金红光辉照亮了萨伦和薛帕德的脸颊，让他们在彼此的眼睛倒影里看到了自己。无法完全隔绝的高温和激战造成的剧烈喘息让空气在他们近在咫尺的唇板和嘴唇之间轮转，莫丁一如既往快速而冷静的声音汇报着各种坏消息，“车辆受损程度30%，爆炸范围出乎预期，仍未逃脱危险区。生存概率极小。”
如果这就是最后，他们该做什么？
萨伦和薛帕德同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这个问题，并同时得出了答案——薛帕德的手紧紧扣住了萨伦的流苏下的鳞甲，萨伦的爪子则穿过她的头发按住了她的后脑。他们的额头挤压研磨着，蓝色和红色的舌从分开的唇后探出纠缠，他贪婪地在她脸上磨蹭舔舐留下自己的味道和痕迹，而她也饥渴地将他和自己混合的一切全部吞下。
他们几乎把自己的一切都揉入了这场亲吻中。爆炸，阿卡巨柱，收割者，都从他们脑中消失了，他们唯一想的只有如何在这场生命倒计时结束之前和面前的人更加的融为一体。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灰鲭鲨已经停下，而莫丁已经对他们咳嗽了三声。
“薛帕德！”终于在萨伦即将分心解开薛帕德盔甲的时候拔高了音量，莫丁在完全忘了自己存在的两人看向他的震惊目光中清了清嗓子，“已经脱离危险矿区，薛帕德。”
“噢，真的吗？太棒了。还有，我很抱歉，莫丁，我忘了你。”露出笑容的薛帕德从发出不满低吼的突锐人身上爬起，穿过副驾驶座和主驾驶座之间的的空隙，撑在仪表盘上，侧头对紧紧看着她的塞拉睿人笑道，“也想来一个吗？”
莫丁的目光聚焦从她有些迷离的眼神移动到了在她嘴角边折射出淡蓝色荧光的突锐唾液，思考了一下：“不，对右旋氨基酸极度过敏，谢谢好意。”
低吼变成了咆哮，抓住薛帕德后腰将她狠狠拉回来摔在自己身上的萨伦拔出了他的重型火枪，对准下意识追着转向他们的莫丁：“下车，现在！”
“拒绝。已经抵达外界，盔甲生命维持系统将会于三分钟内失效。”塞拉睿教授从来没有对他的威胁显示出任何惧色，更不用说薛帕德早已在第一时间将他的枪口推开。
“我不在乎！下车！！”
“不。除非能在一分钟内结束，可以考虑。”
萨伦，这可以等到我们回诺曼底。——— ╱ ╲
抱歉，莫丁，这不会再发生了。————▏ ○ ▕
你能在一分钟内结束吗，萨伦？————╲ ╱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末日在前而你面前只有你的宿敌，或许也不是太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