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之书》烟波江南

4、004 赵佳佳挨打

　　第四章

　　赵佳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爸？”

　　赵军想到王龙那一家子说的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赵佳佳有那么一瞬间头脑都是一片空白，她的声音不自觉提高：“我没有错！”

　　“你没错？”赵军拍桌子站起来，指着赵佳佳的脸怒斥道：“你自己不检点……”

　　“我没有！”赵佳佳的声音尖锐直接打断了赵军的话：“我没有，爸你为什么这样说我，王龙一家有病，你难道也有病？”

　　李秀兰把人送走回来的时候，就听见屋中正在争吵，她正好听见赵佳佳的话，赶紧啪门：“开门。”

　　没有人给李秀兰开门，李秀兰掏兜找到钥匙，赶紧去开门。

　　“啪。”

　　赵军听见赵佳佳敢说自己，一巴掌扇在了赵佳佳的脸上，赵军虽然已经五十多了，可他原来当过兵力气比普通中年男人还要大，这一巴掌又是含怒扇上去的，把刚才从王龙那一家受到的气都发泄其中。

　　赵佳佳被扇的踉跄几下，撞到了桌子上，疼的趴在桌子上，她眼前发黑半天都缓不过来。

　　李秀兰正好看见这一巴掌，赶紧进屋护在赵佳佳的前面：“你这是干什么，把孩子打坏了怎么办。”

　　“都是你教出来的，让别人指着老子骂。”赵军觉得自己的脸都被丢光了，还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自己戳自己脊梁骨，“要不是她做出那么多丢人现眼的事情……“

　　虽然这会赵佳佳脸疼的厉害，脑子也嗡嗡的，可是听着赵军的话还是忍不住爬起来：“我没有，我正经谈恋爱……”

　　赵军见赵佳佳还敢顶嘴，就要过来继续打人。

　　李秀兰赶紧拦着，推了赵军几下：“行了，孩子当时正经谈恋爱准备结婚的。”说完了赵军，她看着女儿脸上红肿的巴掌印，说道，“你也少和你爸顶嘴。”

　　赵佳佳不想哭，却忍不住哭个不停，梗着脖子喊道：“我没有错。”

　　赵军一把推开了李秀兰，随手拿起李秀兰打扫卫生用的鸡毛掸子就照着赵佳佳身上抽：“还敢和老子顶嘴，老子白养你这么大……”

　　听见赵军家的动静，陈小红赶紧去敲门：“这是干什么啊。”

　　赵萍萍被杨勇送到家门口，只是这次出门两个人闹得有些不愉快，她从车后座上跳下来的时候，脸色还有些难看，拎着自己的卡布龙包就要走。

　　杨勇赶紧停了车，上去抓住赵萍萍的手，说道：“萍萍你真误会了，你……”

　　“萍萍你快回家，你家闹起来了。”

　　赵萍萍脸色一变：“什么。”

　　“哎，你快回家劝劝。”

　　赵萍萍想到站在自己身边的杨勇，听着楼下邻居的话，只觉得又羞又臊，直接把杨勇的手甩开：“别烦我。”

　　说完赵萍萍就往家里跑去。

　　杨勇愣了下也快步追了上去，他是准备和赵萍萍结婚的，他都听到了也不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他也要看看是什么事情，万一是严重的事情，那他和赵萍萍的事情还得再考虑下。

　　赵萍萍赶回家的时候，陈小红他们都在她家了，她妈正在哭，其他人在劝她爸。

　　陈小红看见她后，赶紧说道：“去屋里看看你妹。”

　　赵萍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不成她妹又和她爸吵架了？她正要进去就发现了跟在她后面的杨勇，推了他一下，压低声音说道：“不是让你别跟着，赶紧走，没你的事。”

　　杨勇已经进来了，故意抬高点声音说道：“我们都要结婚了，你家有事我怎么可能不跟来。”

　　赵军看见杨勇，脸色更难看了，觉得自己丢人丢到了女婿家，火气又上来，指着赵佳佳的卧室门说道：“不愿意在家待着就给我滚，还有脾气了。”

　　赵萍萍觉得很丢人，可是当着她爸的面也不好再赶杨勇：“随便你。”

　　说完就直接进屋了。

　　杨勇跟了进来，说道：“赵叔有什么事情咱们解决，别气坏了身体。”

　　赵萍萍进屋后，就看见呆呆坐在床上的妹妹，本来埋怨的话在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和胳膊上被抽出来的痕迹后也说不出来：“这是咋回事啊？你怎么惹爸了？”

　　赵佳佳这会哭都哭不出来，她浑身都疼得厉害，特别是腰那里，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刚才还不小心咬到嘴里的肉，一嘴的血腥味：“我不知道。”

　　听到这个回答，赵萍萍心中又急又怒还有些心疼，把卡布龙袋子往桌子上一扔，走了过去看了眼说道：“你和我倔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赵佳佳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床上，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我是真不知道为什么咱爸忽然动手。”

　　赵萍萍听完脸色也不好看：“那王龙一家就是没事找事的，脑子有病吧。”

　　在赵军动手之前，赵佳佳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就是正正经经谈个恋爱，而且是奔着结婚去的，她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周少庭的事情，是周少庭无缘无故和她分手，怎么最后都成了她的错？成了她不检点给家里丢人？

　　赵佳佳问道：“姐，我和周少庭那事，我真的错了？”

　　赵萍萍其实也不觉得自己妹妹做错了什么，可是听着外面她爸正在说的话，犹豫了下说道：“其实我觉得你该听爸妈的，爸妈总不会害你的，你看当初爸妈不同意你和周少庭的事，确实是周少庭不靠谱。”

　　赵佳佳沉默了。

　　屋外面，赵军对杨勇这个自己选的女婿无疑是满意的，特别是他这会不管是说话还是端茶倒水，让赵军感觉特别有面子，赵军说道：“当初我就觉得周少庭不是个好东西，你们都不听还帮着说话，结果呢？再看看杨勇，我给萍萍选的人，一个个都是猪脑子，还偏偏要跟我对着干！”

　　李秀兰并不觉得丈夫的话有什么不对：“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打孩子干什么。”

　　赵军见李秀兰还敢说他，更生气了：“我看就是打得少，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我看她就是吃得太饱了，老子恨不得打死她。”

　　如果没有人劝着，这会赵军也没这么生气和劲头，可架不住有人劝，当着外人的面，赵军不仅骂的更起劲，这会恨不得把赵佳佳抓出来当着众人的面再骂一顿。

　　赵萍萍听着外面的动静，心中很烦躁却不敢帮着妹妹说一句话：“要不以后你就听咱爸妈的吧，他们见过的人多，虽然你挺看不上杨勇的，可杨勇对我和对咱们家都不错。”

　　赵建国回来的时候，赵军已经带着杨勇去跟别人喝酒了，李秀兰正在做饭，特意炒了一盘肉菜，赵建国闻着味道就进了厨房：“哎呀妈，今天什么好日子，怎么炒了一盘肉。”说着赵建国就要伸手去捏。

　　李秀兰拍开了赵建国的手：“洗手了吗？赶紧洗手去。”

　　赵建国嘿嘿笑了声，还是伸手捏了肉片塞嘴里：“我这就去洗手。”

　　李秀兰把菜盛出来，喊道：“赵萍萍，过来把这两盘菜端到你陈姨家。”

　　赵萍萍正在收拾小客厅里的东西，也不太高兴说道：“他们去喝酒，你还给他们弄这些。”

　　李秀兰骂道：“都没点眼力劲，你爸他们去喝酒，难道白吃白喝？赶紧送过去，别留在那抢吃的，叫你陈姨一会过来吃饭，不许偷吃。”

　　赵萍萍撇嘴，看见锅里还剩下了点这才不再说话，端着肉菜和花生出去了。

　　赵建国听见了他妈和他姐的对话：“爸在陈阿姨家喝酒？那我也过去，妈，我就不留下和你们抢东西了。”

　　李秀兰嘟囔道：“别喝多，你明天还要上班。”

　　“知道了知道了。”赵建国已经火急火燎地往外走了，说道：“今天难不成有啥好事？”

　　等到了陈小红家，赵建国就看见边喝酒边骂人的他爸，再看旁边坐着的杨勇，和正在劝他爸的叔叔，这次知道不仅不是好事，恐怕家里还闹了一场。

　　赵萍萍也看见了自己弟弟，翻了个白眼对着杨勇说道：“你少喝点，一会还要骑车回家。”

　　当着赵军和赵建国的面，杨勇闻言就笑了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萍萍你放心。”

　　赵军不耐烦地说道：“男人说话有你什么事情，再让你妈妈弄几个菜。”

　　赵萍萍不敢顶嘴，瞪了赵建国一眼就走了。

　　赵建国觉得自己很无辜，却不尬你多说什么，而是找了位置坐好，陈小红家里杯子不够，就拿了个空碗过来，赵建国道谢后接过空碗和筷子，杨勇给赵建国倒了酒，赵建国喝了口才问道：“爸，你又咋了？”

　　对着自己的儿子，赵军没再发火，只是说道：“我没脸说，你回去问你妈问你姐去。”

　　杨勇已经打听完了经过，这会就笑嘻嘻和赵建国说起来，赵建国来之前他们都喝了不少，杨勇也有些上头：“要我说也是你二姐，当初听家里的多好，现在弄的你爸跟着一起丢人。”

　　赵建国和赵佳佳关系好，而且之前赵佳佳会认识周少庭也是因为他，这会听了很不满：“这跟我二姐有什么关系？王龙是吧，等我找机会揍死他。”

　　陈小红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说道：“我先去隔壁了，有事喊我。”

　　几个男人正在吃吃喝喝，哪怕陈小红的丈夫和儿子也没有留她的意思，陈小红又给他们倒了水，就直接拎着还没有织完的毛衣走了。

　　陈小红到的时候，李秀兰已经把饭菜摆好了，只是她们都没有动筷子。

　　李秀兰招呼陈小红坐下，对着房间喊道：“还不出来吃饭，还要人请？”

　　房间里面没有生气，李秀兰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已经坐下的赵萍萍吼道：“还不去叫家里的大功臣出来吃饭。”

　　赵萍萍站起身嘟囔道：“和我有啥关系。”

　　话虽然这样说，她还是往屋里走去。

　　李秀兰说道：“你先坐，一个个都跟我欠她们似得。”

　　陈小红也有些累了，坐下后说道：“谁说不是呢，我家的那两个也不省心。”

　　赵萍萍站在门口说道：“出来吃饭，爸不在。”

　　赵佳佳说道：“不想吃。”

　　赵萍萍走去过拽着她：“别惹妈不高兴了，而且你和我赌气有啥用。”

　　赵佳佳被赵萍萍抓到受伤的地方，疼的吸了口冷气。

　　赵萍萍赶紧松手：“你难不成想让咱妈来叫你？”

　　赵佳佳从床上下来，跟在赵萍萍身后出去了。

　　李秀兰看见赵佳佳就生气：“就不能少给我惹点事。”

　　赵佳佳眼睛红了：“今天又不是惹事。”

　　眼见李秀兰要说话，陈小红赶紧劝道：“行了，都少说两句。”

　　陈小红看着赵佳佳脸上和身上的伤：“怎么把孩子打成这样，明天上班被人看见怎么办。”

　　李秀兰刚才也看见了，有些心疼闺女，可话到嘴边又变了：“能怎么办？反正家里够丢人了。”

　　陈小红招呼着赵佳佳坐下吃饭，说道：“佳佳啊，你以后多听听你爸妈的话，你爸虽然脾气急了点，可也是为了你好，今天这事儿闹的，王龙那家也是，对了，我给你说，你别看他们家现在七个女儿够多了，听说当初为了要个儿子，中间不仅死了还送人了几个，谁知道怎么死的。”

　　李秀兰都惊呆了：“她生了多少个？”

　　就算是李秀兰听到这都觉得不可思议，就算生完马上又怀孕，这么多孩子也得生个十来年，难不成这家人一直在生孩子？

　　陈小红压低声音说道：“这是他第二个老婆了，第一个好像是生孩子死了，而且我听说王龙不是亲生的，是从农村抱来的。”

　　赵萍萍和赵佳佳不愧是姐妹，听了这话忍不住问道：“他家难不成有皇位继承？非要生个男孩出来。”

　　赵佳佳当即说道：“而且之前就提倡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好，党十二大的时候就把计划生育确定为基本国策，年底就写入宪法了。”

　　“你们懂什么，没儿子的话香火不就断了吗？”陈小红觉得赵萍萍年纪小不懂事，“而且没有儿子是要被人嘲笑的，以后有什么事情家里也没个能出头的，会被欺负的，再说现在不都偷偷生吗？”

　　赵佳佳感觉憋屈：“党提倡晚婚、晚育，少生、优生！爸还是老党员呢！”

　　李秀兰直接用筷子敲了下赵佳佳的胳膊：“就你知道的多，让你去读书就是回来和你爸妈吵架的？”

　　赵佳佳闷着头吃饭不想说话。

　　李秀兰见赵佳佳不夹菜，再看她脸上胳膊上的伤，夹了一筷子肉给她：“吃吧吃吧，都是有功的。”

　　赵佳佳低着头，眼泪往碗里掉。

　　李秀兰也不搭理自己女儿，嘟囔道：“这个王龙家果然是骨子里坏的，以后还是找知根知底的。”

　　陈小红安慰道：“我也给你家佳佳留意着。”说完了赵佳佳的事情，陈小红问道，“萍萍你和杨勇啥时候结婚？可别拖，有些事情越拖越不好成，现在虽然没有刚开始严打的时候那么厉害，谁知道什么时候又变了，你们在外面也注意点影响。”

　　李秀兰也是问道：“杨勇咋说？”

　　赵萍萍想到今天她就去了趟公厕，出来就看见杨勇给别的女生买瓜子，心中就憋着一口气，可是她又不想和人说，免得自己被人笑话：“说选个日子，他爸妈上门来谈。”

　　赵佳佳想要劝她姐再考虑下，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好像没资格说她姐，而且杨勇是爸妈看着都好的人。

　　陈小红说道：“那也不错，起码有件让你爸妈开心的事情，到时候你们成了，别人也不会再讨论佳佳的事情了。”

　　一顿饭吃的赵佳佳和赵萍萍都没滋没味的，吃完饭后李秀兰和陈小红回房间说话，赵佳佳和赵萍萍收拾东西。

　　赵萍萍看着赵佳佳肿起来的脸，说道：“你去厕所用凉水敷敷脸，我收拾。”

　　赵佳佳嗯了声，走路的时候却忍不住捂腰。

　　等收拾完了，赵佳佳和赵萍萍也回房间，赵佳佳掀开衣服看了眼，她腰的部位青了一大块，碰一下就疼的厉害。

　　赵萍萍也看见了：“怎么伤成这样。”

　　“爸扇我的时候，磕到桌子上了。”赵佳佳因为脸肿了，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的，“没事。”

　　赵萍萍正要说话，门就被敲了几下，她赶紧去开门，李秀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瓶红花油，直接塞给赵萍萍：“给你妹揉揉，你们早点睡，听到动静别出来。”

　　李秀兰看着站在屋里的赵佳佳：“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说完李秀兰就直接把门给关上，站在门口说道，“赶紧洗刷，把门从里面别上，明天早点走。”

　　赵萍萍和赵佳佳先去洗漱，回来后就把门给别上，赵萍萍拿着红花油说道：“趴下，我给你揉揉。”

　　赵军和赵建国他们喝到了后半夜才回来，直接把刚睡着的赵佳佳和赵萍萍吵醒了，赵军骂骂咧咧的还来敲赵佳佳她们的门，不过被李秀兰和赵建国给拦住了。

　　赵佳佳睁开眼看着天花板，听着姐姐在旁边翻来覆去又烦躁又害怕的声音，小声说道：“我不想找喝酒的，我害怕他们喝酒后发酒疯。”

　　赵萍萍没说话，杨勇也喜欢喝酒。

　　赵佳佳问道：“姐，杨勇喝完酒，会发酒疯吗？”

　　“不知道。”赵萍萍刻意压低的声音里有些焦躁，“赶紧睡吧。”

　　赵佳佳闭上了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而且这一夜不知道是太疼了还是太累了，竟然没有再去想周少庭。

　　早上的时候赵佳佳脸上已经青了，腰上的伤看起来青紫更严重，她起床的时候都是扶着腰的，李秀兰已经起来准备早饭了，赵建国睡在小客厅的铺的床上打着呼噜，卧室里赵军的呼噜声也格外大。

　　李秀兰特意煮了四个鸡蛋，让姐妹两个吃完饭，一人塞了一个鸡蛋，看着赵佳佳的样子说道：“不行和人商量下换个班。”

　　赵佳佳腰疼的厉害，她怕是爬不上去那么高的铁楼梯，本来就准备和陈爱梅商量让她替自己上一天，自己好点了再还的。

　　李秀兰压低声音说道：“行了，赶紧走，萍萍你扶着点妹妹。”

　　赵萍萍应了一声，扶着赵佳佳下楼，让她等在楼下，自己去小车棚把车子推出来。

　　两个人出门早，这一路上倒是没有遇到什么人，只有一些下夜班的，就算这样赵佳佳也用卡布龙袋子挡住脸。

　　赵萍萍把人送到车间，看着赵佳佳的样子，索性把车子先锁在车棚，她把人给扶了进去：“中午下班等着我来接你。”

　　赵佳佳答应了下来。

　　等到陈爱梅她们来了，赵佳佳就和陈爱梅提了换班的事情，陈爱梅答应了下来，只是让赵佳佳没想到的是王彩琴来了以后一直追问赵佳佳怎么了，还主动说替赵佳佳上班，不用赵佳佳还。

　　赵佳佳拒绝了，她和王彩琴关系虽然不错，可她不喜欢欠人情，更何况她和陈爱梅关系也能更好一些。

　　而且更让赵佳佳想不到的是王龙竟然在家属院门口等着她，见到她们姐妹两个，直接上前挡住，骑车的是赵萍萍，她并不是认识王龙吓了一跳，害怕撞到人赶紧停车，如果不是赵佳佳跳车速度快，还帮着扶了把，赵萍萍和赵佳佳都差点摔倒。

　　赵萍萍也不是个好性子：“你有病吗？想死啊。”

　　王龙却不管赵萍萍，只是看着赵佳佳说道：“佳佳，虽然我妈和我姐都说你和别人谈过不干净，可是我不嫌弃你，不过我们结婚了，你除了上班外就不要出门了，和我好好过日子。”

　　赵萍萍都愣住了。

　　赵佳佳更是气的眼睛都红了：“你个疯子，谁看的上你家。”

　　王龙有些不高兴，仗着人高马大的就过来拽赵佳佳：“你这样是不对的，算了，回头让我妈和我姐教教你，你嫁到我家后……”

　　赵佳佳直接拎着袋子砸到王龙的脸上：“滚远点，谁稀罕你。”

　　赵萍萍不可能看着人欺负自己妹妹，一边用车子撞王龙，一边大声喊道：“爸妈，来人啊，有人耍流氓。”

　　王龙一听急了：“我没有，我和佳佳是男女朋友。”

　　“滚你妈的男女朋友。”赵佳佳这会也顾不上腰疼，对着王龙就是又砸又打：“你个王八羔子，我弄死你。”

　　赵萍萍和赵佳佳住的本来就是铝厂家属院，这里面都是老邻居，不少人都聚了过来，当即有人吼道：“你干什么，你哪个单位的！”

　　“老赵家的，赶紧下来有人欺负你闺女。”

　　“赵建国赶紧出来，有人欺负你姐姐。”

　　王小波虽然不住在这里，可就住在马路对面，正好下班回家，本来只是凑个热闹，正好听见有人喊赵建国的名字，顿时一个激灵，他可记得赵佳佳的弟弟就叫赵建国，反应过来后顾不得别的直接往里面冲去：“谁！谁敢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