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字之书》烟波江南

3、003 丢人现眼的东西

　　第三章

　　赵佳佳怒视着赵建国。

　　李秀兰轻轻拍了下赵建国的胳膊，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说完她就看向了赵佳佳，“你弟弟说的也没错，你在家这样可以，在外面可不能这样。”

　　赵佳佳气的眼睛都红了：“妈！”

　　李秀兰哎了一声，换了个话题说道：“你们快发工资了吧。”说完不等赵佳佳和赵萍萍回答，“别乱花，都交给我，我给你们存着，到时候花钱了管我要。”

　　赵萍萍心中有些不乐意，说是花钱了找她要，可是每次要钱都要被念叨，要一块钱能给个五毛就不错了，可是她不想出头，免得她妈又拿让给她工作说话，她看了赵佳佳几眼，见赵佳佳闷头吃饭不吭声，只觉得堵得慌。

　　等到吃完饭，两个人帮着收拾完回房间休息，赵萍萍才说道：“佳佳，你真要和之前一样把工资都交给咱妈？”

　　赵佳佳拿出给周少庭织的毛衣开始拆：“给呗。”

　　“凭什么咱们两个都要交，赵建国只交一半？而且每次赵建国要钱，咱妈都给。”赵萍萍小声说道：“你去和咱妈说说，咱们也交一半呗。”

　　赵佳佳看向了赵萍萍，说道：“姐你咋不自己和妈说？”

　　赵萍萍走到赵佳佳身边，帮她抻着毛衣，让她更好拆，她嘟囔道：“家里就偏心弟弟。”

　　赵佳佳也知道，可那能怎么办？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爸妈：“比我原来同学家好多了，她都没个地方住。”

　　起码家里的房间是留给她们姐妹的，赵建国这个当弟弟的每天都是用木板在客厅打地铺。

　　赵萍萍嘟囔道：“还是说怕人说嘴。”

　　赵佳佳不吭声。

　　赵萍萍看向了赵佳佳说道：“我们都要结婚了，手里一点钱都没有怎么能成。”

　　“爸妈会给准备的。”赵佳佳闻言说道：“你缺钱就和妈说。”

　　赵萍萍就是不想自己去说，怂恿着赵佳佳，可是赵佳佳根本不接这话茬，她也懒得再说话了，反正她和杨勇说了，如果真要结婚，那以后杨勇的工资得交给她来保管的。

　　敲门声响起，紧随着的就是赵建国刻意压低的声音：“姐，给我开个门。”

　　赵萍萍放下手中的东西去开了门。

　　赵建国嘿嘿笑着进来，他和赵佳佳年龄相仿，关系更好一些，这会凑过来说道：“姐，你还生气呢？”

　　赵佳佳翻了个白眼，说道：“别和我说话。”

　　赵建国从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用报纸包着的东西，打开后里面是炒好的瓜子，嬉皮笑脸地说道：“给，姐你别生我气了。”

　　赵佳佳咬牙对着赵建国的胳膊就掐了几下，警告道：“以后不许乱翻菜，也不许那么霸道，你都吃完了，妈吃啥。”

　　赵建国疼的龇牙咧嘴：“哎，哎我知道了，姐你轻点。”

　　赵萍萍过来直接拿了一把瓜子嗑了起来，怂恿道：“建国你和咱爸妈说声，以后我和佳佳的工资也交一半，到时候我给你买糖吃。”

　　“行啊。”赵建国抓了一把瓜子塞进赵佳佳手里，“到时候我和咱爸妈说说。”

　　赵萍萍顿时高兴起来：“行，都靠你了。”

　　赵建国看着赵佳佳放到床上缠到一半的毛线团，抓了点瓜子自己嗑：“姐，这线别浪费了，你给我织件毛衣呗。”

　　赵佳佳正在嗑瓜子：“美得你。”

　　赵建国可不管，说道：“姐你配点好看的线给我织。”

　　赵萍萍已经达到了目的，就在一旁抓着瓜子嗑，反正又不用她出钱出力：“弟弟要，你就给他织一件，又费不了多少功夫。”

　　赵建国闻言说道：“就是，姐，我的好姐姐。”

　　赵佳佳看了眼赵萍萍说道：“那你把之前说好的那两团线给我。”

　　赵建国扭头看向了赵萍萍。

　　赵萍萍想到赵建国要帮着说工资的事情：“行。”

　　赵建国心满意足，说道：“姐，你别搭理周少庭那个龟孙子，我和朋友都说了，以后大家都不搭理他了。”

　　赵佳佳嗑瓜子的动作一僵：“你和人都说了？”

　　“是啊。”赵建国还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这会正要邀功：“我们都不搭理他了。”

　　赵佳佳气的把瓜子往报纸上一放，就要去揍赵建国：“谁让你说的，你怎么嘴那么大，这不都知道了！”

　　赵建国哎哟一声，赶紧往门外跑去。

　　赵佳佳咬牙吼道：“赵建国！你等着！”

　　赵军不耐烦地吼道：“叫什么，你们不说，别人不睡了？”

　　赵萍萍又抓了一把瓜子放到自己兜里：“赶紧把毛衣拆拆，我们还得出门。”

　　赵佳佳气呼呼地坐在床上。

　　赵萍萍把毛线团塞进赵佳佳的手里，自己继续抻衣服：“到时候拿到班上热水烫烫，还是新的。”

　　赵佳佳咬牙拆毛衣的东西格外用力。

　　等到拆完了，赵萍萍和赵佳佳就放轻脚步往外走，到客厅了看着睡着的赵建国，赵佳佳对着他比划了一下拳头，到底没舍得打，哼了一声就走了。

　　赵萍萍骑车带着赵佳佳去打电话，还特意走了小路避开了熟人，赵萍萍在外面等着，赵佳佳自己进去，她是知道周少庭部队的电话，打过去后说了周少庭的名字和信息，就挂断了电话。

　　等过了十五分钟，赵佳佳再打过去，接电话的却不是周少庭，而是值班的小战士。

　　小战士说道：“周少庭说你们分手了，让你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我就挂了。”

　　赵佳佳有那么一瞬间说不出来话，听到对方催促的声音，才赶紧说道：“没、没事了。”

　　挂了电话后，赵佳佳给了钱就有些浑浑噩噩的，出来后不等赵萍萍问就抱着她哭了起来。

　　赵萍萍哎哟了一声：“咋了？周少庭那兔崽子说啥了？”

　　赵佳佳哭着说道：“他就没接电话，让人传话说以后我不要再给他打电话了。”

　　赵萍萍骂了几句：“别哭了。”

　　赵佳佳咬牙说道：“王八蛋，我再也不搭理他了。”

　　这一刻赵佳佳彻底对周少庭死心了，周少庭甚至连个解释都不愿意给她。

　　这里离他们家和铝厂都有些远，赵萍萍怕迟到，说道：“行，不理他了，上车我们还得上班。”

　　赵佳佳坐在后面，感觉自己真的很惨，她都被周少庭抛弃了，不仅要被家里人说，还要去上班。

　　只是此时的赵佳佳还不知道，王彩琴回家后就和她哥王小波说了赵佳佳和周少庭分手的事情。

　　王小波眼睛一亮，赶紧问道：“确定分了？不是说等周少庭退伍分配了工资就结婚吗？”

　　王彩琴就是知道自己哥哥对赵佳佳的心思，这才特意说的：“周少庭写信提了分手，我怀疑他在外面有人了。”

　　“那肯定是有人了。”王小波拍腿，说道：“妹，你给哥牵个线。”

　　王彩琴说道：“再等等，她今天上班眼睛还肿着，估计正伤心。”

　　王小波心中高兴：“那你给哥留意着点。”

　　兄妹两个正说话，两人的母亲就拎着东西回来了。

　　王彩琴问道：“妈，你今天咋回来这么晚？”

　　“哎。”李华答应了一声，把拎回来的东西放到有些老旧掉漆了的柜子上，“被人拉着说话，你们知道不，就是小琴和你一个班的那个赵佳佳，她爸妈正张罗着给她介绍对象，她和周少庭咋了？”

　　王彩琴可不知道这件事，王小波赶紧追问道：“介绍对象？”

　　李华去厨房准备把剩菜热一下，家里凑合着吃一顿：“还问我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哪儿有，更何况她和周少庭都谈婚论嫁了忽然分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王小波赶紧说道：“我知道，妈，就是周少庭在外面找了更好的把人给甩了，我当初就看周少庭不顺眼，没想到他这么不是东西。”

　　李华还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思，听了也说道：“周少庭看着挺老实，做事真不地道，赵佳佳挺可怜的。”

　　王小波上前给李华捏肩：“妈，你眼前不就有个合适的人选吗？我看我怎么样？”

　　李华顿时变了脸色，说道：“别想，赵佳佳和周少庭都谈了那么久，谁知道是不是黄花大闺女，之前给你介绍的那个幼儿园老师，你怎么不和人谈了？”

　　王彩琴听不惯她妈的话：“就是谈个恋爱，佳佳和周少庭可没发生什么，而且后来周少庭都在外当兵，除了写信寄东西还能干什么？”

　　李华瞪着王彩琴：“我还没说你，你这头发弄的是什么？跟个鸡窝似得难看死了。”

　　王小波害怕他妈说多了，妹妹一闹脾气不帮他，说道：“妈你别提那个幼儿园老师，又矮又胖就算了，还是个事儿精，我们两个还没怎么着，她就开始管我，我和朋友去喝个酒，她都非要跟着，跟着过去还顿着脸，谁欠她似得。”

　　李华说道：“管你是为你好，不喜欢到时候再给你介绍别的。”

　　王小波直接说道：“那你按照赵佳佳的条件给我找，她家里条件好长得也好看，高中生毕业还有正式工作。”

　　李华也得承认，赵佳佳的条件确实好，哪怕在铝厂也排的上号：“可是她之前交过男朋友。”

　　王小波听出了他妈话里的松动：“都改革开放了，只是交个男朋友咋了？而且她对周少庭那么好，以后结婚后肯定也会对我好的，我条件不必周少庭强？”

　　王彩琴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就不说家庭条件了，就那身高长相哪怕王小波是她哥，她也觉得周少庭更好看一些。

　　李华冷着脸，嘟囔道：“条件是不错，就是太不检点了。”

　　王彩琴听着心烦喊道：“我都饿了，什么时候吃饭。”

　　“等你弟回来就开饭。”李华这会不觉得王佳佳可怜了，就是觉得她配不上自己儿子，可是儿子明摆着乐意，她一边做饭一边警告道：“我再去打听下，你别没事往人家跟前凑，还有你王彩琴，别给你哥乱牵线。”

　　王彩琴不耐烦地说道：“关我什么事，人家也不一定能看上我哥。”

　　李华哼了一声：“还看不上你哥？她现在这情况有人要就不错了。”

　　王彩琴不服气地说道：“知道佳佳分手，多的是人打听，你当人家找不到对象？”

　　王小波一听急了：“妹，你可是我亲妹，你哥娶不娶的上媳妇，可全看你了，只要事情成了，我给你买百货大楼里你喜欢的那件大衣。”

　　王彩琴刚要答应下来，就发现她妈正瞪着她，偷偷对着王小波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嘴上却说道：“你和妈说，妈同意了我就帮你。”

　　李华没看见兄妹两个私下的比划，对于王彩琴的回答还算满意，这才不再说话了。

　　王彩琴还惦记着百货大楼里的风衣，下午特意早一些去了班上，果然看见了赵佳佳，赵佳佳这会正在用热蒸汽拉毛线，看那毛线的颜色就是之前赵佳佳给周少庭织的。

　　她们上班没任务的时候，都会干一些自己的事情，周少庭当兵后，赵佳佳专门和人学了织毛衣，趁着这会没人，王彩琴过来帮忙说道：“佳佳，我妈说你家里准备给你介绍对象呢？”

　　赵佳佳在周少庭拒绝接电话后，虽然心里还难过，却好像得到了一个答案，反而没有了之前那种浑浑噩噩的感觉，这会听了王彩琴的话，一时间都说不上来无奈更多些还是生气更多一些了：“不管他们。”

　　王彩琴问道：“你自己怎么想？”

　　赵佳佳这会也想找个人说话：“我也不知道，我爸妈一直也不喜欢周少庭……”犹豫了下，赵佳佳问道，“你说我当初是不是该听我爸妈的。”

　　王彩琴刚想说现在婚姻自由，可话到嘴边想到自己的目的：“爸妈肯定是为我们着想的，而且他们经历的事情多，肯定看人更准点。”

　　说这些话的时候王彩琴都有些心虚，她可是从来没有听过她爸妈的话。

　　正好陈爱梅她们也来了，王彩琴赶紧说道：“要不你问问她们？”

　　陈爱梅还没睡醒，这会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问什么？”

　　赵佳佳说道：“找对象的事情，是不是该听父母的。”

　　没等陈爱梅说话，杨爱莲就说道：“肯定要听，我对象就是我爸妈选的，对我特别好。”

　　李梅说道：“我对象虽然不是相亲认识的，可是我爸妈对他很满意。”

　　陈爱梅也点头：“我爸妈也见过刘东，说他挺会来事儿的。”

　　杨爱莲已过来人的身份劝道：“我给你说佳佳，你也不想想家里都不看好的人，以后你们结婚后有点啥事，家里可不会帮你出头，没有家里人撑腰，真被欺负了都没处哭。”

　　赵佳佳虽然没有说话，还是把杨爱莲她们说的都记在了心里。

　　李华本来就是在铝厂后勤部工作，平时给人发发劳保品，工资虽然低可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也没什么事情，别人来领个东西还得给她说好话，这会她就在打听赵佳佳的事儿。

　　除了赵佳佳和周少庭的事情外，她还要打听一下赵佳佳平时的风评、工资一类的，别人问起来她也不说自己的儿子，只是说道：“说是要给赵佳佳介绍对象，我不得了解一下？要不然我什么都不知道怎么介绍？这不是瞎闹吗？”

　　不管问的人信不信，反正听了都是点头，夸李华认真负责的。

　　哪怕赵佳佳做了心理准备，可也没想到父母会这么快就介绍人让她去相亲，而且是等介绍人都要带着人上门了她才知道。

　　赵萍萍今天没有和赵佳佳一起回来，她要和杨勇出去约会，赵建国是要和朋友出去的，下班回家的就剩下赵佳佳一个人。

　　赵佳佳一回家，就被李秀兰推着去收拾一下，李秀兰还特意进屋给她挑了一身衣服。

　　李秀兰催促道：“赶紧去洗把脸，把衣服换上，你刘阿姨给你介绍了个小伙子，说是长得浓眉大眼的，还是个大高个，我问过了他虽然没有工作，可是有七个姐姐，他七个姐姐以后都会帮他。”

　　赵佳佳目瞪口呆：“什么？七个姐姐？”

　　虽然赵佳佳能理解家里想要个儿子，可是生了七个女儿就为了要一个儿子？

　　赵佳佳忍不住说道：“他家是有皇位要继承？非要生个儿子，现在男女平等了。”

　　李秀兰拍了赵佳佳后背一下：“赶紧换衣服，你懂什么，以后家里有七个姐姐帮衬着，他家的东西不都是他的，而且他家都能养活八个孩子，肯定是有家底的。”

　　赵佳佳光听着都要疯了。

　　李秀兰听到外面有动静，警告道：“你赶紧的，到时候别乱说话，要不然小心你爸抽你。”说完李秀兰就往外走，到门口了还不忘记指着床上她挑的衣服，“换上。”

　　哪怕李秀兰关上了门，赵佳佳还听见外面她爸的声音：“磨磨唧唧的，赶紧的，客人都来了。”

　　赵佳佳觉得自己爸妈简直不可理喻，气的抓着被子狠狠咬了几口，可也没有办法，还是换上了衣服，又拿着梳子把头发梳了下，哪怕她再不满意也要等人走了再和爸妈说，要不然她爸真会当着外人面扇她的。

　　等赵佳佳出去的时候，刘阿姨和那个男生已经到了，除了他们两个外，还跟着三个女人，其中一个头发都花白了，看起来比她妈李秀兰还要老一些，另外两个女人年轻些，只是赵佳佳一出来，就用挑剔的眼神打量着她。

　　李秀兰和刘阿姨坐在一起，刘阿姨站起来拉着赵佳佳说道：“这就是佳佳，不仅长得好看还是高中毕业，最主要的是我们佳佳可是正式工。”

　　赵佳佳是站着的，可那一家人坐着根本没有动，而且在赵佳佳出来后，那个男生就盯着赵佳佳看，还自以为隐蔽的去看赵佳佳的腿和胸。

　　刘阿姨介绍完，一般懂点事的人都该站起来自我介绍一下，或者和赵佳佳握个手，看着这家人的做派，刘阿姨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不过还强撑着替赵佳佳介绍：“他是王龙，人很老实，你们两个认识下？”

　　赵佳佳觉得这家人简直有病，可她总不能甩脸子，主动对着王龙伸出手说道：“你好。”

　　王龙刚要伸手去握，坐在王龙身边特意画了口红的女人就说道：“我们做女人就要矜持点，而且我弟弟可不是谁都看得上，你这样真是……”她虽然没有直接说不检点三个字，可那种嫌弃的意思表现的很清楚。

　　赵佳佳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直接收回了手说道：“握手是最基本的礼貌。”

　　李秀兰有些不高兴，却没有开口。

　　王龙的姐姐顿时不高兴站起来质问道：“你说谁没礼貌？”

　　赵佳佳可不惯着她：“说的就是你。”

　　王龙另一个姐姐也站起来：“你以为自己是谁？要不是我弟想见你，你以为你能和我家相亲？”

　　“就是，妈、弟弟我们走，别的男人不要的，怎么配得上我弟弟。”

　　刘阿姨眼见着赵佳佳就要和对方吵起来，而且对方说话实在过分，直接说道：“够了，来之前我也把情况和你们说了，你们自己同意见的。”

　　王龙妈说道：“小刘你只说她有过男朋友，男朋友留部队分手的，你可没说他们谈了那么多年。”

　　赵佳佳看着躲在他姐姐和妈妈身后的王龙，又看向一脸嫌弃的三个女人，说道：“你们脑子有病吧？”

　　赵军狠狠拍了下桌子，指着门说道：“给我滚。”

　　李秀兰咬牙说道：“你们走。”

　　王龙的姐姐指着赵佳佳：“刚开始严打那会你和周少庭这种都属于流氓罪，是要吃枪子的。”

　　王龙妈直接拽着儿子说道：“当我们稀罕，坐在这里都觉得脏。”

　　王龙看起来有些不情愿，出门的时候还扭头看赵佳佳。

　　等王龙一家走了后，刘阿姨看起来也有些尴尬：“你看这事情弄的。”

　　李秀兰挤出笑说道：“我知道你是好心，谁能想到这家人……不干人事。”

　　刘阿姨眼见屋中气氛不对，说道：“那我先走了。”

　　李秀兰去送刘阿姨。

　　赵佳佳压着火气把人送到门口，又被她妈和刘阿姨赶回家，李秀兰直接送刘阿姨下楼，赵佳佳回家后，说道：“爸，以后不经过我同意，别给我介绍对象。”

　　赵军脸色很是难看，他怒视着赵佳佳说道：“你是还觉得不够丢人现眼？要不是你，老子能这么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