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15.外表年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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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外表年龄[长大吧，裕子]
尾崎红叶和间贯一惊讶地看着‘口出狂言’的梦野久作，不知道他是疯了还是怎么了。
“自首……？”森鸥外话语中有点茫然，“我为什么要去自首？”
小男孩瞥了一眼好奇的尾崎红叶，深吸一口气，“关于您和姐姐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
男人一顿，瞬间明白了他要说什么，于是他抢在事态还没崩盘之前说出了一切。
“贯一君，红叶君。有件事情我觉得很有必要和你们说一下。”
森鸥外的语气郑重而严肃，让两人不自禁地挺起腰来。
“出于某些原因，我现在的身份是小裕子的恋人……”他抢在尾崎红叶笑容消失的前一秒迅速补完了之后的话，“小裕子现在很容易外面的人哄骗，我觉得我完全可以胜任这个角色。”
珊瑚色头发的和服美人常年挂在嘴角的笑容逐渐扭曲，“如果是恋人的话，我倒是觉得中也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尾崎红叶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学生和妹妹能走在一起，而且他们的真实身份也相当匹配。
梦野久作身后的森裕子手里端着一盘子蛋糕，听此第一时间做出了解释。
“我和中也是同伴啦，而且中也只喜欢红酒和机车，根本教不了我什么是‘恋爱’。”在她看来，中原中也自己做人也没有几年，说不定都不知道什么是‘恋爱’，自己就没有必要去问他了。
间贯一放下酒杯，准备随时将可能暴起伤人的尾崎红叶安抚住。
女人笑着，表面上看不出是生气还是高兴，她只是俯下身在森裕子的眼角轻吻了一下，“裕子高兴就好，”她侧过头，笑吟吟地看向森鸥外，“妾身相信鸥外大人一定会好好珍惜裕子的，对吗？”
森鸥外背后一凉。
“是的。”
梦野久作的眼神死掉了。
他本以为当着尾崎红叶的面说这个可以让她将这场玩闹一般的恋爱拆开，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同意了。他抱住怀里的布娃娃，试图从中涉取一点点温暖，“大人们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不想长大。”
中岛敦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好在森鸥外此刻急需一个转移尾崎红叶注意力的人，他盯上了茫然无措的小老虎。
“敦君，在学校的生活感觉怎么样啊？”
中岛敦绷直了身体，目视前方回答他的问题，“回首领，很好。”
森裕子将剩下的蛋糕咽下，“我其实也很想去学校看看，但是听久司和久作说，学校里面充斥着校园欺凌。”
“去学校的话，如果被同学问为什么这几年都没有长大要怎么回答呢？”间贯一倾过身，“这种事情解释起来会很麻烦吧？”
“虽然我可以每年改变自己的身高和外貌，但是森先生说我就保持这个样子就很好。”
幼女的体型几年来没有发生丝毫改变，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不出意外的话，森裕子在现世的未来几十年里，将一直都是这样的模样。
尾崎红叶听此，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森鸥外。
“外貌一直不变的话，会体会不到不同年龄外界对你的看法的。”
一个正常成年人，看待十几岁的女孩子会更倾向于将她视作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倘若是女子高中生的年龄就会将其视作妹妹或者后辈，而如果女性的年龄和自己持平则会将其看做一个可以平等交流的倾诉对象，对方一旦年长于自己则会用对待姐姐或者长辈的态度来接待她。
站在这个角度上，森裕子其实是吃亏的。幼女的外貌固然可爱惹人怜惜，但是她不会体会到大部分人对她的‘交流欲望’，毕竟除了特殊癖好的人群外，很少有人会对一个年幼的女孩子大献殷勤。
“这倒的确是个有趣的论点，”森裕子若有所思，“妖怪们也喜欢将自己的外貌幻化成目标人类感兴趣的类型。”
尾崎红叶轻笑着，勾起的嘴角昭显出她无法抑制的好心情。
女人继续在森裕子被提起的好奇心上点了一把火，她转移阵地，看向笑容已经开始凝固的森鸥外，“我相信鸥外大人也很愿意看到‘体会到人生百态’的裕子吧？”
男人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良久他才败下阵来。
“就不能不变吗？幼女这么可爱，红叶君未免太不解风情了吧？”他整个人的气势突然弱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内心已经动摇的女孩子，试图挽回自己的幼女，“你看啊小裕子，你和爱丽丝站在一起多像一对姐妹啊，可可爱爱的两个幼女难道不好吗？”
审讯小组的干部大人抬起衣袖，遮挡住半张脸，“哦呀，鸥外大人。妾身倒是觉得，既然裕子已经被久作这孩子叫了姐姐，就是时候承担起姐姐的责任了。不然的话，等有朝一日久作的外貌看上去要比裕子要大，再叫裕子‘姐姐’可就不太和谐了呢？”
她转过身，“你说呢，久作？”
梦野久作一愣，看着眼前女人笑吟吟的脸后，很有眼力见的符合女人的话，“我也觉得裕子姐姐还是像普通女孩子那样长大就好，毕竟自然生长也是人类生存中重要的一环。”
森鸥外看向唯一一个没有表态的间贯一，“贯一君，你的想法呢？”
尾崎红叶也看了过去，“贯一前辈觉得呢？”
被首领和恋人前后夹击的间贯一：……
真要命。
他捂住脸叹了口气，“首领，红叶。比起咱们在这里讨论，不如咨询一下裕子的想法吧？”
一直在纠结的森裕子：“唔……变成年龄稍微大一点的样子听上去还不错，”她看向森鸥外，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说了出来，“但是我答应森先生要保持幼女的外貌了呀。”
森鸥外：“那就不要变动了，这样就很好。”
尾崎红叶：“既然要做完整的人类，一直不长大可不是一件好事呢。”
“港口黑手党会给小裕子提供一切。”
“自己去寻找的经历才是铭记于心的。”
……
“诶？你们在聊什么？”不知道去哪里摸鱼的太宰治突然出现，“气氛好像很凝固的样子。”
“首领和红叶在商量要不然让裕子保持这个年龄的外貌……”间贯一现在只希望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太宰治沉默了片刻后，嘴角突然咧了起来，他在森鸥外近乎警告的眼神下横插了一脚，“人类就是要长大的。裕子，抛弃这副幼女的外貌吧，我觉得十五六岁的少女模样就很适合你。”
梦野久作短暂的放下对太宰治的成见，难得开始附和他的话。
森鸥外咬牙切齿对看着少年，“太宰君，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我明明记得你现在有工作的。”
“我？我在……”
“混蛋太宰——！”
中原中也愤怒地咆哮声打断了太宰治的话，“我放在办公室里面的那瓶酒，是不是你……啊首领，还有红叶姐，间先生。”他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对着自己的三位老师前辈问好。
尾崎红叶平静地讲述了一遍刚才的事情，只不过剔除了有关恋人的那部分内容。
“你的看法呢，中也？”
在场的所有人也看向他。
突然成为视线焦点的中原中也：“……你们都看我干什么？这种情况当然是要看裕子的选择啊，她想变就变，毕竟好不容易才在现世复苏，当然要过得顺心如意一点了。”
森裕子原本还在纠结的心突然放松了，“‘只要你过得顺心，其他的都不是问题’。就是这样！我之前和百鬼在一起玩闹，高天原的那群家伙叫我离他们远一点的时候，晴明也是这么和我说的。”
她现在豁然开朗了，她几步走到已经失去梦想的森鸥外面前，踮起脚尖在众人地注视下亲了一下他的侧脸，“虽然这么做很对不起森先生，但是我已经想好了。在这具身体腐朽之前，我想以不同的姿态来面对更多的人。”
女孩子的眼睛纯粹而认真，很少有人能拒绝一双这样的眼睛。
森鸥外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允许了。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15.外表年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