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14.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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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宴会[姐姐，报警吧]
中岛敦最终还是被森裕子和浅谷久司联手送到了学校，顺带一提，送走他的时候梦野久作已经结束了任务，小男孩目送他离开，也没有上前相认的意思。用梦野久作的话来说，那就是‘孤儿院的生活已经很痛苦了，没有必要让敦哥哥更加痛苦。’
森裕子的眼睛转得溜圆，她有些羡慕地看着离去的汽车，“也不知道学校里面有没有好玩的事情。”她还没去过现世的学校呢。
“裕子小姐，您要知道日本的阶级划分是非常严重的，即使在学校，里面的学生也会暗中比较彼此的家境，然后拉帮结派。”在之后就是校园欺凌，无论是冷暴力还是动手脚都是欺凌的一种。
甚至就连浅谷久司本人都遭受过言语暴力，每当这个时候，他那个正义感过头的同桌就义正言辞的向那些同学讲道理。但是过于微薄的声音是无法反抗多年以来形成的畸形规矩的，浅谷久司遭受到的冷暴力并不会因此减少。
“久司哥哥，我可以去给他们一点厉害尝尝，”年幼的异能者笑得天真无邪，“虽然控制权在森先生手上，但如果只是让他们长点记性的话，现在的力量就足够了。”
浅谷久司以前和森裕子说过这些事情，但那个时候的她还没有承认自己人类的身份，根本无心关心这些。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浅谷久司是她的副手，她不允许有人欺负她的人。
“森先生告诉过我，如果想要一个人痛苦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对他亲近之人下手。”她仰起头，稚嫩白皙的脸庞上只有浅浅的微笑，如果父母双双下岗，家庭面临倒闭，那些在学校里不可一世的家伙们还会洋洋得意吗？
“我不介意让他们尝尝被财富之神抛弃的感觉。”
梦野久作举起布娃娃，蹦蹦跳跳的来到少年身侧，“嗯嗯，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觉得森先生说的话有道理。呐、来吧，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我们可是黑手党哦，做一点坏事根本不算什么吧？”
男孩子和女孩子看着他，仿佛只要他点头，他们就打算大闹一场。
浅谷久司：……
他能感觉到他们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关心他，但是能不能换成比较温和的方式？
“不、不了吧。反正我现在也不怎么回学校了……”
虽然干着黑手党的工作，但本质上还是个好孩子的少年试图绕过这个话题，“我只是在担心敦君他会不会被欺负。”
孤儿院里的孩子即使被领养了也不愿意给领养人添麻烦，因为他害怕自己会因此被抛弃。
“有道理。”×2
两个小孩子很快就被转移了话题。
“财富之神的赐福应该不会让他在学校过的好一点，久作，你想上学吗？”
“不想。”梦野久作瞬间拒绝。
“为什么呢？你这个年龄的人类幼崽应该在学校才对啊。”
“可我不是普通的人类小孩子啊，我已经杀了很多人了。”
“可是我好想去。”
小男孩瞬间警觉起来，“学校会有很多小孩子，他们很烦的。”
“没关系，我喜欢小孩子。”就连赐福也会额外偏袒一些。
“他们会嫉妒姐姐有好看的裙子，还会在姐姐的室内鞋里塞满图钉。”
森裕子紧蹙眉头，“嫉妒，我不喜欢这种感情。那为什么会有人塞图钉不被打呢？”
“因为被塞图钉的都是一些处于班级边缘的学生啊……”他可怜巴巴地看着女孩子，“是我不乖吗？姐姐去学校的话，就会有别的小孩子当弟弟了。”
破案了。浅谷久司推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小孩子在为未来可能出现的争宠者做准备。
“我答应过久作要做你的搭档了，你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对付这种小孩子，只要疯狂打直球就可以很好的解决。果不其然，在森裕子的攻势下，梦野久作很快就笑了出来。
“弟弟也只会有你一个。”
少年麻木地擦了擦镜片。
你们异能者/非人类的感情真的好复杂。
*
关于间贯一的干部升职仪式，定在横滨的一处大酒店里。
“这种时候我就要庆幸我的外表只是一个小孩子了。”坂口安吾与浅谷久司留在办公室工作，森裕子带着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的中岛敦和梦野久作来宴会上吃东西。
看上去年龄绝对没有超过十二岁的三个小孩子聚在一起吃着小点心，时不时的聊上几句。
“那个老先生就是皮斯克，”森裕子指向与森鸥外攀谈的老者，“他旁边的是他的学生爱尔兰。”
中岛敦点头。
另一边，尾崎红叶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挽着间贯一的手臂，在众人面前就像是一朵明艳的花。
看见这样的尾崎红叶，森裕子不禁笑了起来，“就是这样才对啊，红叶姐就应该开开心心的。”
“裕子姐姐很喜欢尾崎干部吗？”
“当然喜欢了，”森裕子伸手给两个真小孩夹了一块甜甜圈，“红叶姐是我的巫女。”
梦野久作鼓着腮帮子，就像是一只小松鼠，“我还以为姐姐最喜欢的人是森先生。”
“我的确喜欢森先生，我和森先生现在是恋人的关系。”
森裕子并没有意识到她刚才说了一句多么如同平地惊雷的话，她还在挑选那些看上去精致诱人的点心，“久作、敦，你们要吃这个吗？”
没有人回答她。
女孩子转过头，就看见梦野久作停止了咀嚼的动作，如同考拉一般呆滞着怀疑人生。他旁边的中岛敦还不清楚森裕子刚才说的话到底包含着多少信息量，他只是惊讶于她居然有了恋人。
三人就这样沉默地看着彼此，直到梦野久作僵硬而缓慢地咽下口中的甜甜圈。
“……姐姐你真的知道什么是恋爱吗？一定是森先生提出要做你的恋人的，对不对？”
森裕子点头，“是啊，是森先生说的。不过我并不知道什么是恋爱，森先生说他会教我。”
七岁的小孩子觉得，自己是时候捍卫姐姐的感情了。
中岛敦终于反应过来了。
“等等、森首领难道不是裕子姐姐的父亲吗？”
“谁说的？森先生是我的神官，我的父亲是晴明。”
小老虎小心翼翼地看向一脸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梦野久作，“既然不是父亲的话，那就没有关系吧？”
“谁说没用关系的？关系大了去了！”小男孩紧紧拽住自己的布娃娃，“森先生……是幼女控啊……”
中岛敦张大了嘴，很自然地站在了梦野久作这一方，“这是犯法。”
“可是，我不会长大啊，我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森先生说我是合法萝莉。”
在场年纪最小的梦野久作此刻突然拥有了不符合他年龄外表的沧桑，“姐姐，报警吧。”
*
宴会是大人的世界。
太宰治一早就溜之大吉，只留下中原中也一个人应付来来往往的宾客，然而少年并不想和他们虚与委蛇。不过还好这是间贯一的干部升职，主角不是他，他离场也算不得什么。
——没看见森裕子已经不知道跑去哪儿了吗？
于是，他就和过道上的爱尔兰撞了个正着。
“爱尔兰先生。”中原中也摘下自己的帽子以示尊敬。
爱尔兰同样回礼。然后他看着中原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早就注意到，港口黑手党的管理层似乎有很多小孩子。之前的那个与自己的老师谈合作的森裕子是一个，只打了一个照面就跑掉，却让他有种直面琴酒的感觉的鸢眼少年是一个，面前站着的橘发少年又是一个。
港口黑手党怎么搞的，是没有大人可以用了吗？中原中也自然是不知道爱尔兰心中所想的，他只想离开这个让他不舒服的地方。
爱尔兰：“中原先生可真是年轻有为啊。”
中原中也：“彼此彼此，爱尔兰先生这么年轻就能拿到代号想必也是一表人才。”
就互吹。
商业互吹。
“这么一想的话，我有个后辈是和中原先生差不多的年纪，我只要一想到中原先生这么年轻就是干部候补，而我的那个后辈却还一天到晚的想着黑手党拯救世界我就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还真大。”
“啊？还有这样的后辈吗？”
“是啊，进介他的确挺傻乎乎的，但是执行任务却意外的麻利，而且这个小子是老师从横滨捡回来的，老师一直在感叹横滨遍地是人才什么的……”
对于自己的后辈，爱尔兰有些无力吐槽。
“……啊，抱歉，一不小心就多说了很多无用的话，失礼了。”
也许是他口中的‘进介’身上的槽点太多了，爱尔兰一说起来就没刹住车。
中原中也表示理解，他也经常和别人吐槽太宰治。
只是，进介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啊……
*
干部这个职位是无数黑手党梦寐以求的职位，毕竟只有五名的干部是除了首领之外，整个黑手党组织中权力最大的。
但间贯一还是感觉心累。
他又不是不了解森鸥外，给自己干部的职位更多的还是为了压榨自己的利益。
虽然他在龙头战争期间的确是累死又累活的没日没夜的工作。
提交上去的想要扩招医生的报告也在森鸥外熟练的卖惨中给糊弄过去了。
别人不知道，他间贯一还不知道吗！
港口黑手党根本就不差钱，招聘一些医生怎么了！
森鸥外：“我也没有办法啊贯一君，没有医生愿意来港口黑手党这么危险的地方工作，我也很头疼啊。”
于是，间贯一虽然有着先进的医疗设备和丰富的药品供应，却还是活得苦哈哈的。
“往好的方面想想，至少横滨之后不会有比龙头战争还要大的战争了。”尾崎红叶宽慰道。
“但愿如此吧。”
“比起这个，久作那孩子就一直在看咱们这里，是发生了什么吗？”女人终于对梦野久作炙热的视线感到好奇了，“他已经看了很久了。”
两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不其然看见了如丧考妣的小男孩，和他身边的森裕子和中岛敦。
大人们招呼小孩子们过来，还不等他们发问，梦野久作看着森鸥外，用悲伤而沉痛的语调开口了。
“森先生，您去自首吧。”
森鸥外：？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14.宴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