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LVSS]黑袍》小米哼哼

52、第一幕

　　夏季的清晨，一如小孩子们的叽叽喳喳就是对角巷也变得比以往要热闹许多。大人们带着刚从学校放出来没多久，努力快速完成暑假作业的孩子在街道上游走。或多或少的会买一些看起来没啥用处的小玩具来满足孩子憋在学校几个月的苦闷。当然还有一些高年级的挣脱父母的辖制，约好了一起吃个冷饮或者看看新出的魁地奇扫帚。

　　但当阳光洒满这条略带潮湿的街道的时候，一串带着明显埋怨的却十分动听如同上品大提琴的声音从酒吧墙壁那边流串过来。更吸引人的是走在前面的那位女士，她周身的气势并不比那些魔力充沛的大人物差什么。更不用说，那一身漂亮的高龄蕾丝长裙。酒红色的基调，黑色的宽腰带五分袖不到膝盖的裙摆让她看起来十分青春靓丽。带着大波浪卷的乌黑长发略微发着墨绿色的光泽，长柄的遮阳伞不过是一个装饰根本无法掩盖她的美丽。

　　此时周围的人都被这位陌生的女士所吸引，甚至有人不断缩小身体贴近周围的建筑。似乎不想让自身丑陋而卑劣的样子，沾染了这位女士的华丽和秀美。

　　她身后的青年十分纤瘦，掐腰墨绿色的长袍搭配松腿的长裤。白皙的皮肤如同上品的大理石，相面俊秀身材高挑。尤其是那腰身就是前面的女人都未必比的。他一只手架在头上阻挡阳光的照射，灰白色的长发蓬松而柔软编成简单地辫子垂在身侧。大概有到腰部那么长。金色的链子作为腰饰松散的挂在他的腰胯上，上面挂着小巧的不足一颗金探子大小的金属装饰品。有带着孔雀蓝刺绣的小包或者钥匙一类的。一看，就属于巫师连襟制品。

　　“啊啊……这阳光这么晒！我说妈妈……你干嘛非要来英国啊！我明明跟山姆说好了，最近跟他一起的。”青年的嗓音中还带着一些稚嫩，他似乎在抱怨前面得女士的不近人情。

　　“别闹脾气了阿萨，我们已经迟到一个小时了。在圣诞节的时候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女人显然有些不耐烦，但似乎因为礼仪还是其他她并没有加快多少步伐，依然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看她的方向，显然是饭店那边。

　　“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何必急于现在呢？”青年冷哼一声重新换了一只手遮挡眼前的太阳。阳光太刺眼了！

　　“我以为你应该清楚！”女人显然有些不高兴，听到这句话青年耸了耸肩帮：“好吧好吧！”

　　“别做那么失礼的行为！”女人扭头瞪了他一眼：“真不应该让你跟那些美国佬在一起玩。都学坏了！你父亲的家族是一个传承千年的贵族，你这样……”女人深吸口气转身带路：“阿萨，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才好。”

　　“是是！”青年的回答显然充满了敷衍。

　　两个人很快到达预定好的绿翡翠餐厅。在餐厅一层的尽头，铂金色的发色在哪里跃跃生辉。对方面前的咖啡已经冷了，显然等了许久。

　　“雅莉安娜，你迟到了！”阿布拉克萨斯略带着一些不耐烦的口气说道。然后他看向跟着过来，有些不耐烦的青年：“你是……阿萨？”他似乎有些高兴，又有些紧张。抓着手杖的手在一边摩擦了一下。

　　青年微微眯眼：“是……圣·路易·梅里斯！别喊得那么亲热，马尔福先生！我们还不熟悉！”

　　“阿萨！”已经坐下的女人皱眉厉声呼唤自己的儿子，然后略带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阿布！阿萨被我宠坏了！”

　　“哼！”青年轻哼一声挨着自己母亲坐下。他显然有很多的不耐烦，双手环抱着手臂略微歪头四下打量着。阿布拉克萨斯看他模仿沃德蒙特的样子，虽然带着生涩和不自然。但如果考虑到一个不成熟的青年，却反而显得那么合适。

　　他捏着手杖：“马尔福值得最好得，我记得我对你说过这个。雅莉安娜，多年前你拒绝了我的联络。那么现在……你是否能够给我一个理由？”

　　“当然！”被称呼为雅莉安娜的女人抬了抬下巴很有一些傲慢的说：“阿萨……没有办法使用黑魔法。我一直以为是我的血统出了问题。毕竟，我的妈妈是那么一位善良的女士。”她似乎在说什么咬牙切齿的事情，显然眼前的局面她也不是很愿意。语句缓慢而略带一些无奈：“所以我……一个黑巫师不得不将我的儿子，送到布斯巴顿。”她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桌子：“我以为，他日后也就是如此了。毕竟马尔福是有名的黑巫师家族。可让我想不到的是，这竟然是因为你！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你们家族真是有意思！”

　　她眯眼笑着，声音纱纱的在空气中流动：“我竟然第一次知道，外界谣传英国斯莱特林君主的爱人，古老的黑巫师家族马尔福家族……竟然是白魔法体质！哈哈……”她的笑声中带着各种咬牙切齿得到意味。长叹一口气：“所以……”她拍了拍肩膀有些僵硬的青年：“我将阿萨带过来！”

　　“什么意思？”阿布拉克萨斯抬起下巴装作认为被威胁的样子：“梅里斯！”

　　“阿萨是你的儿子！你不能否认不是吗？或者说……”她眯眼笑着贴近男人：“你并不想承认？”

　　“当然不，我从未说过我不想将阿萨接入家庭。”

　　“家庭就算了！”雅莉安娜·梅里斯向后靠去摆摆手：“我们家阿萨可看不上你们家那些东西。还是留给你的小星星吧！”她眯眼笑着：“我只希望你能够在适当的时间，完成一个父亲应该做的。我……雅莉安娜·梅里斯的儿子，必须是一个黑巫师。如果不是黑塔那边无法改变他的体质，我也不会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找你。毕竟，惹怒了你那位脾气不好的爱人，说不定我就得不偿失了！”

　　“妈妈！”青年猛地扭头看着女人，显然是满脸的不乐意：“您说过，我就是去圣芒戈也没关系的！”

　　“我改主意了！”梅里斯看着儿子，然后指着阿布拉克萨斯：“他另一个儿子为何能够使用而你却不能？公平一些，你是我梅里斯的儿子但不等于他不用为这个付出代价。你想以后每一次进入我的高塔，都需要我为你开门吗？”

　　她看向一脸冷峻的男人：“马尔福，你的意思呢？”

　　“你说得对！”阿布拉克萨斯略微点了一下头：“但你想过没有，这就等于承认他是一个私生子！”

　　“在你把他弄出来的时候你就应该考虑到。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家挂毯上出现了什么？”女人似乎很生气。

　　“那你也要明白，你当初为何留下这个孩子。风流艳丽的梅里斯，我可不是你的唯一！”阿布拉克萨斯似乎是被这个女人激怒了。他怒瞪着女人：“如果不是因为堕胎会让你的身体和魔力受损，我想如何弄掉这个对你并不是难事。”

　　“所以我没有带他去见你的妻子，你应该感激我的仁慈！可怜的海因兹小姐，还没有怀孕就要当妈妈真实荣幸的事情啊！”女人显然不会让男人站在上风。这是一位常年站在上位的女人，她|性|格刚烈如同夏日的烟火。作为阿萨的西弗勒斯看着两个人的激烈碰撞，不知道为何他竟然觉得空气有些火热。说不定，这两个人待会儿就会滚在一起。

　　不过显然，两位常年沉浸在斯莱特林式的生活中的人。演技并不是西弗勒斯所能够企及的。阿布拉克萨斯装作很生气的样子用手杖点了点地面：“梅里斯夫人！”

　　“是谁让我变成夫人的！马尔福……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女士明显在这方面更具有特色。那怒瞪的样子，西弗勒斯从未想过自家导师还有如此一面。他眯眯眼突然间抿唇笑了。

　　看着他的笑容，两个成年人将目光都投送过来：“阿萨！”

　　“我以为我才是事件的主角！”他挑眉看着两个人，然后很不礼貌的耸了耸肩帮：“大热天的，妈妈您还嫌弃情人的数量没有增加吗？或者说，用不了几天整个苹果岛那边都会传说，梅里斯终于获得斯莱特林的珍宝？然后任由那位传说中的大人，将我们家可怜的三间房变成平地？要知道，您可没办法给我一座宏伟的千年城堡作为继承品。”他低沉的嗓音愉悦了周围紧张而火爆的空间。女士似乎十分溺爱她的儿子。一双漂亮的眼睛戴上了哀怨：“阿萨！妈妈我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毕竟白魔法我也没办法学好！”他嗤笑一声摊了摊手：“说实话，我一直怀疑我能够从布斯巴顿毕业都是您的老关系在起作用。”说完他抬头看着阿布拉克萨斯，轻轻咳嗽了一声：“原谅我打断了您同母亲的对话，先生！”

　　“不……这……没什么。”阿布拉克萨斯将一位见到自己从未过私生子的马尔福父亲演的十分到位。他甚至手掌在蛇头手杖上摩擦了几下。西弗勒斯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微微眯眼学着男人日常的口气：“我原本以为，也许是因为母亲过于聪慧才让我如此平庸的。毕竟，您看历史上但凡伟人的子嗣都不见得能有什么造化。所以我也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种状况。虽然说我是一个巫师不假，但说实话我可能连一个泥巴种都比不上。”

　　他嗤笑一声：“所以……听母亲的话，您能解决我目前的困难是吗？”

　　“当然！”阿布拉克萨斯对眼前这个孩子满是欣赏。他将自家爱人的小习惯学的入木三分，看着十分讨喜。

　　“我需要付出什么？”说完这个，他眉眼弯弯的笑着摊开手：“毕竟，我是一个梅里斯！”

　　“我是……你父亲！阿萨！”这句话，阿布拉克萨斯说的十分缓慢而艰难。毕竟是家族的私生子，怎么说也是丑闻一件。更不用说，对方的母亲如此艳丽。眼下这个时间绿翡翠没有什么人，但不保证消息不会传递出去。

　　“相比较起私生子这个身份，您不觉得故人之子更合适？”西弗勒斯嗤笑一声看着阿布拉克萨斯，这一刻他突然体会了男人那种混不吝的态度，是多么的让人恼怒了。他看向眯眼笑着的男人温柔的轻声呼唤：“妈妈，您觉得呢？”

　　“哦！”雅莉安娜·梅里斯笑的甜美却吐露出完全不同的话：“你是准备为你可怜的老父亲遮羞吗？阿萨……我可记得，你知道这件事情也不过是上个月的事情。”

　　“当然不会，马尔福同我……有什么关系呢？”他低头嗤笑一声握住雅莉安娜的手：“我只要妈妈就好了！”

　　“真是爱撒娇的孩子！”雅莉安娜捧着男孩儿的同亲吻了他的额头：“阿布拉克萨斯，你不想说什么吗？”

　　“马尔福只能是马尔福！”阿布拉克萨斯吐出这句话后就不再说话了。而雅莉安娜则伸出手臂：“一个……赤胆忠心咒！”她优雅的笑着。但是那笑容，充满了威胁。

　　“阿萨，你的魔杖！”看着阿布拉克萨斯握住她的手臂，她这么吩咐：“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你是否愿意在这个孩子在你身边的时候旅行父亲的责任。”

　　“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保护他，一如对待你得继承人？”

　　“我愿意！”

　　“很好！”女士优雅的笑着，然后看着自家站在一边的儿子：“阿萨，你应该知道我在那边还有多少事情要忙！”

　　“您这是准备抛弃我这个拖油瓶，准备投奔您的实验室了吗？”显然是对女士常做的事情，这个孩子了若指掌的同时，也是饱含怨言。

　　“如果你能够在圣诞节前让我看到你优秀的黑魔法能力，我相信我会为你打开我的实验室！但是……”女士指了指男孩儿的胸口：“那是前提！别让我担心孩子，马尔福再狡猾不守信用。也不能做出……马人都不做的事情。”她言下有意的看了阿布拉克萨斯一眼，拍了拍自家即将成年的儿子的肩膀转身离去。她优雅的迈着步子，在出门的时候转身笑的甜蜜：“我知道你有门钥匙！”

　　“当然，妈妈！”男孩儿看似乖巧，但在女人转身幻影移形的一瞬间就扯了扯领口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微微抬起的下巴显露出不耐烦的样子：“哇哦……现在我们来谈谈？我……伟大的炼金术大师梅里斯之子，就这样成了马尔福的私生子！哈……”

　　“阿萨！”

　　“我并没有允许您这样呼唤我，马尔福先生！”西弗勒斯认真的看着此时的阿布拉克萨斯，然后眯眼笑了。他摸了摸下巴：“您的儿子小了我三岁！”

　　“卢修斯即将毕业！”

　　“谁让我是个笨蛋呢！”他自嘲的耸了耸肩：“我甚至连一个幻影移形都做不好，还得依靠母亲给的门钥匙。我妈妈……并不比海因兹女士差吧！”

　　“不，恰恰相反。你母亲很优秀！”对于自己的爱人，阿布拉克萨斯并不吝啬于称赞。在刚刚，他以为需要按照剧本带着男孩儿离开的时候。他感觉到了在不远处隔壁隔间中的人。这也是他停下来继续和男孩儿演戏的原因。

　　里面的人魔力十分优秀，感知下并不亚于奥莱恩·布莱克。可以判断出，不是朋友就是某些熟人。比如……波特或者韦斯莱！

　　“是吗？”西弗勒斯将一个叛逆期的孩子演的淋漓尽致，他似乎在其中找到了什么。他抬眼看向外面：“真是可笑的事情，我做了这么多年的蠢货。却有一天被人告诉，你同那个马尔福是一个父亲！而他是一个优秀的巫师，而你只是一个蠢货！”

　　“我……很抱歉，阿萨！”

　　“您觉得如何回去同您那优秀的儿子解释？还是说我们再约个时间。说实话，我对于圣芒戈的应聘还是很期待的。”他有些不确定的试探着。

　　“卢修斯会接纳一位兄长。”

　　“兄长？”作为阿萨的青年显然是被气笑了：“一位从未谋面的，自家父亲的丑闻的私生子的兄长？您认为您的儿子，会欢迎我的到来。然后说……爸爸，干得漂亮！哦不……这真是本年度我听到的最有意思的笑话。先生！”

　　“马尔福注重家人，圣·路易·梅里斯，或者说圣·路易·梅里斯·马尔福先生！”显然，青年的活动已经激怒了年长者。对方义正言辞的纠正着对方，然后抿着唇深呼吸：“你妈妈和我当年……只是一场……意外！但是，我相信不管是她还是我，都是爱你的！”

　　“得了吧！”青年显然没让他说完，而是摊开手臂用那带着法国东欧地区的口音嘲讽道：“也许在一个月前，您根本不知道了我是谁。”

　　“我知道！”

　　“那么就意味着……”青年也十分生气，他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看着年长者：“我这作为蠢货的二十年，F*……你都知道！然后呢？我连……”他手指点着桌面胸膛不断的起伏：“一个……”

　　“二年级的小鬼……都不如！”

　　“这就是……您的……知道！”他自嘲的站起身，然后苦涩的笑看着目光下的男人：“马尔福先生，我妈妈……支付给您了什么代价？她的……高塔还是……哈！”

　　“没有！”

　　“说谎！”

　　“没有！”

　　“可能吗？”

　　“真的没有！”

　　相似的眼睛相互对视，然后隔壁的人从遮挡的屏风走出来。两边都十分诧异，当然大部分都是装的。毕竟双方都没决定隐藏什么。

　　“哦……马尔福！~”对方如阿布拉克萨斯判断一样，是查勒斯·波特和曼尔顿·韦斯莱！

　　“波特先生！”阿布拉克萨斯严肃着表情略微点头伸手抓住青年不乐意的手腕：“先走一步了！”

　　他这么说着，用力抓着青年走出门外。大门被弄的发出剧烈的响声。可见青年挣扎的激烈。幻影移形后，西弗勒斯整个人挂在阿布拉克萨斯的手臂上。他此时似乎是害羞的不愿意抬头。阿布拉克萨斯站在自家城堡门口，手指动了动：“卢修斯要过来了，你要是害羞我不建议是现在！”

　　“当然，先生！”此时他还是红着耳尖。

　　卢修斯从大门远远就看到这一幕，微微皱眉走上前：“父亲！”

　　“圣·路易·梅里斯！”迅速封闭大脑切换状态的西弗勒斯，挣脱阿布拉克萨斯的钳制揉了揉手腕傲慢的看着一身柔金色长袍的青年。他勾了勾嘴角带着自嘲的味道：“您父亲老情人的儿子！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您父亲的陈年旧账形成的外加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