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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第二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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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斯之子的事情,阿布拉克萨斯提前讲给卢修斯过。只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身材高挑相貌优秀的兄长,卢修斯还是有些目瞪口呆。他张了张嘴:“我……卢修斯!父亲有跟我说过。”
“哇哦……那真是荣幸,给您造成不便我一点都不觉得歉意!”挑衅的笑容,让他整个人如同张开刺的刺猬。阿布拉克萨斯有些歉意的向卢修斯摊摊手:“卢克,你先带你的兄长去房间休息。在你的对面。我魔法部还有点工作没有完成,中午我们一起用餐。”
“好的!”卢修斯对于父亲交代的事情表示平静。挂毯他看过了,对方的确是父亲同那位梅里斯的儿子。虽然说是私生子,但马尔福注重家人。他终于不是独子这事情,显然要比老父亲的丑闻更喜闻乐见。更不用说,他的教父对此根本不在意的态度。他笑着伸手示意进入城堡。
他带着人向楼上走,毕竟一楼不过是一些回廊和宴会厅什么的。他一边简单地介绍一边带着对方到自己房间的二楼,打开对面的房屋:“父亲早就吩咐的。说你可能会回来。”
宽阔的窗户和伸出去面向庭院的阳台,白色的纱制窗帘随风起舞。窗户两侧用金色的窗帘钩挂住的是墨绿色不透光带着金丝绒质感的窗帘。眼下是阳光明媚的天气,到了夜晚估计会关上。房间很大,有独立的书柜和相应的会客室设置。墙上的壁画中,画着远方的景色。不清楚是那个名家或者干脆就是摄取了某个美丽的地方。
在壁炉的内侧靠着内墙的地方,有一扇大门。打开后是还要大一些以墨绿色和银色为主要色调的卧室。同西弗勒斯在角楼的装修不同,这里更贴近斯莱特林的基调。尤其是一张大|床|上那同霍格沃兹类似的|床|帷。
卢修斯带着他走进去,挨个打开衣柜和步入式的衣物间:“父亲说你毕业于布斯巴顿,不过马尔福是斯莱特林。所以将学校的一些色调用在这里,希望你能够感受一下。”他转身坐在|床|尾的长凳上抬头看着西弗勒斯:“你可以喊我卢克,说起来……布斯巴顿的卧室是什么样子的?”
“没什么特别的。”似乎还在生气或者别扭的青年,微微眯眼在一边白色的梳妆台前坐下。他手指灵活的卷动着发尾:“六个人一个大房间,基本上都是白色和金色的设计。毕竟,那个城堡也被称呼为白鸽子。”
“听起来同拉文克劳的差不多。”卢修斯干巴巴的说完。他有些尴尬的低头看了看地毯:“平时除了我和在东侧角楼的莱斯特兰琪家族外,这个城堡没有什么人在的。你做炼金术?我想如果西弗勒斯在的话,你们会有得聊。不过可惜的是,他跟他的导师去学习了。估计这个假期都不会见到。”
“他……”青年抿着唇:“马尔福先生平时不住这里吗?”
“我教父……啊!就是斯莱特林先生,你知道吧!”
“你父亲的新……情人?我听说他们是老关系了?”西弗勒斯给了卢修斯一个八卦的眼神:“一夜情……老关系……啧啧!”
他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把象牙梳子在手指尖碾压那坚硬的齿痕。但他的话,却让卢修斯有些不高兴:“父亲同教父很恩爱。况且,那也是你的父亲!”
“很抱歉,小马尔福先生!”西弗勒斯收起满脸的笑容,抬高下巴而略微歪斜的头显示出他本身的傲慢和不满:“我母亲同您父亲的风流韵事,实在是不值得挂齿。若不是因为我的魔力使用方面出了问题,我妈妈根本不可能让我知道这件事情。因此,关于您父亲的风流韵事,在我看来就如同没事酒馆里面的闲聊。当然,我不得不说风流的马尔福家族,这一次怕是要终止他们历代的美好习惯了!虽然我是一个布斯巴顿的,但不等于千年来金灿灿的马尔福的故事,哪里就听不到。甚至到目前,还有传我们的校长阁下一直没有再找伴侣的原因,是因为您的祖父奥古斯都·马尔福先生。”
说完他翻了个白眼:“实际上,我个人觉得你倒是同我母亲说的很像。”
“梅里斯……夫人?”
“嗯哼!”西弗勒斯站起身走到窗户前看着内庭的景色:“我妈妈对你的感觉很好,在她看来我若是有您一半的优秀她就不会再为我头疼了。可是显然,这有些不现实!说起来……”他转身靠着窗边的墙抱着双臂有些不解的看着卢修斯:“我有些不太明白,英国斯莱特林应该是一个都是黑巫师的学院派。为何……马尔福竟然会是白巫师家族?”
“实际上,知道这一点的并不多。或者确切的说,知道马尔福是白魔法体质的并不多。大多数都沉浸在历史中了。就是眼下最伟大的白巫师阿不思·邓布利多阁下,也不清楚。”卢修斯抿唇一笑:“历代的马尔福都是魔纹大师,但与此同时也都是白巫师。但是也许是先祖的某些问题,所以我们的体质受困于我们的姓氏。进而影响我们的血脉。您觉得您无法熟练地使用魔力,是因为您的体质是白巫师的体质。但是您的血脉来自于马尔福。解决的办法只有两个,一、舍弃您的白巫师的体质完全转换成为黑巫师。但目前能够执行这种转换的药剂师并不存在。没有药剂,加上没有合适的魔纹结构这才是梅里斯夫人不得不联系父亲,选择第二条路的原因。”
“第二条?”西弗勒斯脸上带着疑问和凝重。卢修斯看他如此,泯然一笑:“是的,第二条!由父亲接纳您进入马尔福家族,然后利用家族血脉影响从而对您的魔力结构进行影响。实际上,就是我如果幼年的时候没有得到父亲的承认,然后流离失所。我也同您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我根本没有想要挂上马尔福这个姓氏,相信我的母亲也没有这种想法。”
“当然,这并不需要您使用马尔福这个姓氏!”卢修斯交叠双膝略微侧头的看着他:“您以为,我能够如此平和的接纳您作为家人,就没有什么前提吗?梅里斯之子和马尔福长子这两个,想必不管如何前者都符合我们的利益。”
“呵……”西弗勒斯轻笑一声:“所以说,所谓的家人第一不过是另一种美妙的谎言罢了。小马尔福先生,有没有人这样称赞过您和您的家族?”
“什么?”
“那如同百灵鸟一般美妙的嗓音中,实际上是美杜莎在嘶嘶的喘息!”
“比较起媚娃的相貌,我们更愿意相信那只是披挂在身上的死神斗篷!”卢修斯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袍子:“您整理一下,看看还需要什么。敲敲桌子吩咐小|米青|灵就好。午餐的时候父亲会回来,想必莱斯特兰琪一家也会一起用餐。到时会为您引荐!”
他这么说着,礼貌的离开房间。西弗勒斯见他走了,大步走向|床|向后一躺一动不动了。
过了许久,他才拿出双面镜联系男人。当然,此时应该称呼为女人!
“妈妈!”流利的法语带着一点略微别扭的口音冒了出来。早早安排了监控魔咒躲在自己房间偷听的卢修斯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阿萨,亲爱的!你在……哦!|床|上,是安排的房间?”对面艳丽的女人显然是坐在某个书房中,她脸上带着亲密的笑容:“你的衣物什么的,我会让猫头鹰给你送过去的。我可不觉得如此仓促下,阿布拉克萨斯能够给你准备什么。”她嫌弃的撇撇嘴:“见到卢修斯了?”
“马尔福先生说是有事情出去了。中午的时候会回来吃午饭。是小马尔福先生招待的我。”
“那还真不错!”女人勾了勾嘴角:“我还担心那个孩子会为难你呢!亲爱的阿萨,原谅我。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普林斯现在就剩下一个小不点儿。别说魔力循环转化药剂了,怕是连一瓶福灵剂能否完成都是个问题。普林斯的血脉特质能不能遗传到他身上,也是个未知数。我也是没有办法了,你要理解妈妈希望你一切都是最好得。”
“当然!”捏着镜子坐起来的青年盘膝而坐,他略微嘟嘟嘴:“我知道妈妈是为我好!我只是觉得有些别扭而已。不过小马尔福先生显然比我更容易接受这些。这也许是这里是他家的关系吧!”他砸吧砸吧嘴:“妈妈。我可以用门钥匙回去吗?”
“不可以!”果断的回绝。
“太尴尬了……妈妈!您都没有考虑过我的立场吗?”
“我只知道,只需要三个月我的儿子就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巫师。”梅里斯对此显然是坚决的:“而不是连最简单的漂浮术都无法使用好。哦……”她按住心脏的位置:“如果知道会给你造成这么不好的结果,当年我就应该同意阿布拉克萨斯,让你去他那里度过童年。”她很是懊恼,青年则红了脸低下头:“那没什么!”
他似乎看着镜子中的母亲,然后抿了抿唇小声的问:“您会来接我吗?”
“当然!”
听到这个答案,青年俊秀的脸上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沃德蒙特看着那微笑的男孩儿,向后靠着椅背手指不自觉的在扶手上轻轻敲打。
午餐会显然参与人数超过了西弗勒斯的想象。除了本应该出现的马尔福父子外,还有同大马尔福一同前来一身白色长袍的沃德蒙特。他面带笑容,似乎是真的第一次见到情人私生子的样子。那挑起的尾音显然暴露出他表现的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平静。
“哇哦……梅里斯之子!”低沉的嗓音念出这句话,让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坐在餐桌周围的年轻人纷纷侧目,却谁也不敢造次开口。
“我母亲一如既往的有名!”青年撇了撇嘴角直视对方的双眼:“就如同斯莱特林的王一样。初次见面,阁下!”他起身略微行礼,所遵从的似乎只是一种礼仪。
“阿布……我还记得我刚进入黑森林的时候,梅里斯女士已经成名很久了。据说她和格林德沃关系不错?”沃德蒙特贴着阿布拉克萨斯的耳边,故作亲热的说道。他的动作包含信息,看着这一幕的卢修斯不自觉的抬高了下巴。而被邀请前来用餐的罗道夫斯和拉巴斯坦则双双端坐不出声。眼前这个陌生的青年,显然有着足够让沃尔普济斯骑士团重视的八卦。
他们不是年少无知者,黑魔女、黑寡妇等等都不足够用来称赞那位心狠手辣技术高超的女炼金术大师。或者说,她可能已经超越了大师走向更远的方向。麦克米兰曾经拿她当做自己的偶像,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是否有|米青|力来见一见偶像的儿子。当然,两位莱斯特兰琪兄弟此时更加关心的是,眼前这位有着马尔福血统的青年所具备的实力。看沃德蒙特的态度,不难看出这位大人对此并不介意。
世人都说马尔福家的怪异有两项:一、他们似乎坚定的遗传现象。几乎都是铂金色的头发和纤细高挑的身材。而另一个,就是从未被外人见过的挂毯。具体那个挂毯在哪里,哪怕是跟马尔福有几百年关系的家族都不曾见过。有人说,如果解开了马尔福挂毯的秘密就等于解开了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秘密。可是显然,斯莱特林最后的继承者已经出现。而马尔福的挂毯依然是个秘密。
阿布拉克萨斯提着油灯拉着西弗勒斯的手腕走在寂静而空荡阴森的地下通道中。这里是位于马尔福城堡地下部分。他不明白为何会是深夜的时候,来到这种地方。
“只有马尔福家族成员才能够看到的挂毯。”阿布拉克萨斯嗤笑一声说着,他似乎很开心。拉着青年的手轻柔而稳定:“其实不过是根本无法拿上去罢了。祖先为了防止挂毯和传承受到伤害,就将它放在了城堡核心的地方。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没有一个马尔福愿意下来。”
“其实您没有必要这么做!”西弗勒斯有些干巴巴的说道。
“汤姆那家伙可能没有给你说明白。”阿布拉了萨斯打开一扇淳朴的木门。吱嘎的声音似乎敲响了某个机关。门后面是带着浓厚的中世纪黑色城堡风格的空间。吊在屋顶的烛火一一燃烧起来。墙壁上的火炬也噗噗的冒着火花。四周一排排的架子如同图书馆的书架,只是上面摆放着各种马尔福家族历代的收藏。中间宽敞的道路尽头就是一把金灿灿的椅子。那椅子高贵而华丽,充满了巴洛克宗教风格。在椅子后面,是完全镶嵌在墙壁上的所谓的……挂毯。
其实与其说是挂毯,不如说是一副利用不知名的木料雕刻而成的艺术品。棕色的树干和藤蔓一样的枝丫。每一片叶子都似乎是上品的橄榄石,充满了某种奇妙的魔力。
“每一个马尔福并不是天生的魔纹大师。实际上有些成员并不具备这方面的天赋。但家族中的有些事情,不得不让他们哪怕是偷偷努力也得做到。”阿布拉克萨斯指着那巨大的,堪比壁画的东西:“说起来我十分喜欢布莱克家族的挂毯,就是莱斯特兰琪家的也不错。很可惜,我的祖先如同他留下的椅子一样并不懂得什么叫做适度。”他似乎带着得意的摊开手臂:“现在,你要做的是……在我雕刻好你和那个家伙的名字后,你要将你的血液点在你的名字下面。那家伙的血液我有带。”
“可以吗?”西弗勒斯有些茫然的看着那庞大的壁画。每一根藤蔓下面就是一个姓名和一个椭圆形的画框。有些画框此时关上了帘幕。看得出,这个所谓的挂毯实际上还兼备了画像长廊的作用。不过他记得上面有一条画像长廊,应该是副本吧!他有些不确定的想。
“为什么不?”拿起一边的刻刀,准备勾画痕迹的阿布拉克萨斯很奇怪的看着已经是青年的男孩儿。
“我……”西弗勒斯有些局促的看着他:“并没有马尔福的血统。况且,导师的那个梅里斯的身份,也没有同您真正产生婚姻关系。这么做,可以吗?”
“哦!”阿布拉克萨斯瞬间明白他所担心的,笑着摆摆手。开始按照传统在他的名下雕刻某种特殊的魔纹。他一边勾画一边说:“汤姆应该跟你说过,巫师的继承制度吧!一般巫师家族,是需要家族族长来行驶确认权的。古老一些的,甚至将这种权限写入血脉。当确认继承人或者家主身份后,就自动同挂毯类的记录想符合。相应的,一旦家主确认某位巫师可以被接纳入家族,挂毯上就会出现。我的家族有些麻烦,需要家主亲自雕刻。毕竟这玩意出现的时间实在是太古老了,据说可以追述到两千年甚至三千年前。那个时候可没有什么挂毯,有一快木板就算不错了。”
他调侃的说笑着:“挂毯和这个的区别,其实就在于挂毯的|性|质。其实很多古老的家族,都跟我们差不多。比如莱斯特兰、帕金森、塞尔温。布莱克家族的挂毯是他们来到英国后重新制作的。所以之前是否有类似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后面的挂毯技术,的确是依靠血脉和婚姻来完成的。但是我们这种不是。这关系到古早的社会环境。”
他放下手中的刻刀,等待着木板上的魔纹产生反应:“汤姆应该有给你讲过导师制度吧!”
“嗯!”西弗勒斯点了点头:“导师说过。”
“导师制度,在最早就是防止人口流失产生的强制|性|制度。”阿布拉克萨斯转身看着他:“巫师有能力让自己的幼崽生活的更好。毕竟古早的环境,根本无法让人们生活得更好。很多巫师在那个时候还承担着族群的祭祀、祈福、战斗等等。同普通麻瓜一起生活。享受着好的供奉进而就有人希望能够同巫师结合。但同麻瓜结合后产生的问题随之而来。一、混血严重后后代的血脉不够纯粹进而会出现低魔后代;而第二个……”他看了一眼在某个角落的祖先画框:“宗教的出现,让巫师中间也出现了派系。比如白巫师或者黑巫师等。由此产生的战争我想不需要我多说。因此,很多黑巫师家族可能不会有后代。在这个时候,传承成了第一步。不是血缘关系的人,可以通过契约达成比血缘更加深厚的关系。这也是导师关系的雏形。年老的巫师会选择年轻人来继承自己的一切。包括姓氏!而年轻力壮的,则会在学徒中选择伴侣。毕竟,在没有比这个还安全的选择了。”
他抬手指了指身后的木板:“所以,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将任何人变成马尔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