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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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太同学流着两行热泪，急速回头想看清是哪位天使大神救他于水火。脚跟站定就见赤司率领其他彩虹队员到场，黄濑在部长的视威下，老老实实地将重物（大雾）与其交接（大雾）。赤司明显感到某人身体在怀里突然一僵，他却没有闲暇的时间去思考女孩是羞涩还是害怕，大步流星地离开。
不知道是因为喝多的缘故，还是事情发生的速度太快，素子只觉得头晕目眩。虽然隐约知道自己被人转交到大魔王的手中，却没有过于反抗。因为在恍惚中，她好像又回到了满天飘雪的国都，自己被熟悉的气息所包围，耳畔传来灰发少年清哼的摇篮曲：
——莫斯科的夜啊，是如此的漫长。
你愿意和我一起坐在火炉旁，
为远方的人儿祈祷歌唱
……
所有混乱的思绪突然被尖锐的女声所打断，声音又惊又怕，素子费力地想抬起眼皮，但试了几次还是以失败而终，于是只得继续挺尸来回避尴尬。
“这是怎么了，赤司少……君？”
“没什么，我的同学受了伤，身体不舒服。不知道可不可以打扰您给她找一间可以休息的空隔间？”
老板娘一见到面色不自然绯红的女孩，就已经知道事情的一二：
——阿修，你这个死小子，到底是把饮料和酒弄混了，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松子为了不让其他人看穿事情的真相，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做事十分圆滑到安排下去。命女接待将一间空置的隔间撤出摆桌，然后将自己所用的被褥铺在隔间的榻榻米上，等到一切妥当时，素子早已沉沉睡去。
“用不用我找一名店里的女孩在这里照顾？”老板娘贴心地问。
“不用麻烦您，我留在这里就好。”赤司笑着回答。
“咦！”
“啥？”
“开玩笑的吧！”
“……”
赤司回头扫视了身后的彩虹队，嘴角的笑容不变，眯起眼睛，反问道：
“诸位有什么不放心的吗？”
众人知趣地回避其灼灼逼人的目光，男生们连忙勾肩搭背地逃离现场，他们心里清楚如果有人敢妄自菲薄这件事，赤司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如果敢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是事情说出去，他们的训练量绝对绝对会呈N的几何次幂增加的。
“这样真的好吗？”身为女生的桃井不免有些顾虑。
“我相信赤司的为人，再说，”资深心理导师的绿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补充道。“我不认为他的眼光会那么差。”
“嗯，有道理。”青峰现在只想早点回去将牛肉一抢到底。
“虽然素子酱的手艺不错，但还不能符合赤仔的胃口。”紫原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牛肉，然后与青峰继续大战了一百多个回合。
“喂喂，素子听到你们的话可是会哭的。”只有桃井一个人为自己的搭档打抱不平。幸而身边还有个品行较为善良的黑子同学，他试着安慰着深感不安的五月道：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赤司君是不会乘人之危的。”
“哲君~你真是体贴。”
伴着五月粉红色爱情泡泡冉冉升起，天上的原月亮好像被亮了几分，人群过后的庭院恢复了之前平静，蝈蝈饮着露水开始唱起了歌，尚绿的枫叶摇曳着飘进熟睡人的梦乡。
火舌窜的极高，热浪夹杂着刺鼻的汽油味迎面而来，褐发少女下意识地捂住口鼻，浓浓的黑烟遮挡住她的视线。
“马c6（注一）听到请回答！”
“嘶啦嘶啦——”无限通信接收不到任何线号，像是坏掉的老收音机，单调着重复同一个杂音。
“娜达莎，回答我！”不顾滚烫的火苗的炙烤，少女眯起一只眼睛，快步穿过即将坍塌的通道，声嘶力竭地呼唤失去联系的同伴。
不知走了多久，就在她彻底绝望的时候，终于发现了火焰的起始点，有她所熟悉的身影。只是对方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可以回应，试着站直身，通过无线电平静说道：
“队长……”
“站在那，我这就过来。”少女拧着眉准备奋不顾身地冲进火场。受了重伤的队员却冲她摇了摇头，示意有话要说：
“……已经来不及了，我必须留下来拖住后面的敌人……”
“不要管那该死的——”
“队长，您一定要救回萨沙先生。还有……”伴随着嘈杂的干扰声，鲜血悄悄从娜达莎的嘴角流淌至下颚，知道命不久矣的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向着来人，举起未受伤的右手，带着深深的敬意行了一个动作标准的军礼。
“谢谢。”没有恐惧，没有悲伤，早在许多年前，当眼前的褐发女孩端着手中的枪护在自己面前时，就已经决定有朝一日定会要成为她的力量，跟随她战斗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大火在一瞬间就吞噬了坍塌的通道，橘黄色的火焰中的黑影永久地定格在那里。
“娜达莎！！”
啪嗒——
随着刻有金将的钟形棋子落定棋盘，赤司一击王手完成了与自己的又一场对决，借助老板娘找来的将棋来打发时间，他才没有感到太过无聊。即使背对着身后的人，他灵敏的耳朵还是能听到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好看的嘴角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睡得还好吗？前阿尔法小组（注二）成员，俄联邦中尉——伊娃·米哈耶娃·瓦杜丁小姐，。”
当素子从噩梦中醒来时，模模糊糊地看着某人略显孤单的背影，她不动声色地坐起身，以为对方此时正沉浸在将棋的世界不能自拔。她的意识尚未完全恢复，但当赤司以谈论天气的口吻，准确的说出她之前的身份和名字时，褐色的瞳孔骤然缩到最小，心跳明显漏跳一拍。
“啊，其实早在半年前，我就已经升为上尉。”素子笑容可掬地纠正对方的错误称呼，语调温柔得就像是责怪一个犯了错的小男孩。
“那还真是失礼——”明明上一次还是太阳普照的晴天，转眼间就换为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景象。虽然及时使用‘天帝之眼’勉强避开致命的攻击，但是赤司还是没有躲过素子反手一击。
“唔——”看似纤纤细手弱不禁风的样子，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赤司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柴废，居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死死掐住自己喉咙，用力将赖以生存的空气一点一点阻塞。
“你潜伏的挺深啊，赤司君该不会是天津站的吧？”素子慢慢逼近被攻击人，此时的她已经卸下身上全部的伪装，以本来的面目示人。她的冷笑几乎将人冻伤，赤司虽然听不懂来自□□的笑料，但是他是清楚地感觉到素子的杀气正迎面而来。
“唔……”因为窒息的缘故，赤司的话卡在喉咙里。即使是在命悬一线，他的冷静却丝毫未受影响。
“是谁派你来我身边，军部，克林姆林宫还是克洛勃？”不论是哪一个，都将会是自己的梦魇。“如果不说老老实实说，信不信我一只手就能拧断你的脖子！”
“你……杀不了我的。”赤司困难的喘着气，但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从始至终都没有消失过。在危机的时刻，他居然还能轻松的笑了一下。
“什么？”素子稍微放松了一下臂力，好让对方把话说完整。
“我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带你走进这间密室，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说谁会是最有嫌疑的人？”说到最后，他竟然将一直耸起的肩膀放松下来，语调轻快而婉转，挑衅似得上扬眉梢，摆出一副看好戏的神色。
“你竟敢威胁我——”素子恨得咬牙切齿。心里想着该用哪种最折磨人的死法，使用在这个大魔王身上才解气时，赤发少年突然语出惊人：
“你果然忘了。”
“忘记什么？”
“两年前在莫斯科酒店，我们曾经有过一次对弈——”
记忆如洪水般从水闸中喷涌而出，红色的头发，想血一样的眼睛，自大到目中无人的口气，还有令人招架不住的大爷阵势……两年前的夜晚像是走马灯一样回放在脑海里：
——我的意思是，从现在开始，您是公主殿下，我则是保护公主的骑士！
——我会带你离开！
——下次见面，我们再来下一盘吧！
“莫非你是……”模糊而稚嫩的脸庞慢慢与眼前的少年重合，素子惊异的捂住嘴，不让自己喊出声。没错，她记起来了，两年前的那个夜晚，和赤司征十郎第一次相遇的情景。
——TBC——
注解：
注一：马C6是国际象棋的走法之一。
注二：俄联邦最精锐的fǎn kǒng部队，与美国的海豹突击队、以色列的野小子突击队并称世界三大精英特种部队。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 1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