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对象被我钓成翘嘴》福蝶夫人

4、未拨号码

　　和员工交代完工作，陈斯躺回床上，指尖在通讯录里划过，最终落在了鲍米佳的名字上。

　　电话接通的瞬间，鲍米佳的声音带着戏谑传来：“哟，陈大老板稀客啊，今儿不忙翻账本，有空惦记我了？”

　　“爆米花，”陈斯轻笑，“我这几天撞见司沉了。”

　　“高中时你揣在心口那尊大神？”鲍米佳的声调陡然拔高，下一秒又切换成惊叹，“你是不知道他现在多离谱——C.S科技听过没？全球唯三攥着侵入式脑机接口核心技术的狠角色，他是掌舵人！四年前就接手了，现在他们家受试者能用意念弹肖邦，别家还在练机械臂抓积木呢！”

　　陈斯捏着手机的指节微紧：“你采访过他？”

　　“哪能啊，”鲍米佳的声音透出点小得意，“我们杂志正磨着要专访呢，我这不是提前做功课嘛……哎，说真的，老陈，帮我牵个线呗？要是能抢在同行前头专访他，我这期头版稳了！”

　　昏黄的灯光里，鲍米佳眼里的野心像淬了火的星子，亮得惊人。

　　“行啊你，连朋友都算计上了。”陈斯早摸透了她这看似安分下的闯劲，“包我身上。”

　　“就知道你最够意思！”鲍米佳的笑从听筒里漫出来，“对了，你那‘膳禾记’不也从小破店做成流水线加盟了吗？回头一块儿给我当素材，保准给你吹得天花乱坠！”

　　挂了电话，陈斯的手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动。司沉的名字像颗投入静水的石子，漾开的涟漪里，是她始料未及的震撼，曾经的那个少年如今竟站在了科技浪潮的尖上。

　　等等，手机号还没要。

　　陈斯揉了揉发烫的额头，自嘲地笑了——哪有她这样的承包商，也太不上心了。

　　“不知道高中记的那个手机号，他还用不用……”她喃喃着点开拨号界面，指尖在数字键盘上顿了顿，按下的号码却熟稔得像是刻在骨子里。

　　这串数字，藏着一段被时光封了五年的故事。

　　2020年1月15日，高二寒假前最后一天。

　　期末考的成绩单刚贴上公告栏，鲍米佳就尖叫着冲回教室：“陈斯！第三！你考了全班第三！”

　　陈斯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拨开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潮，目光死死钉在“陈斯”后面的名次上。校次520，像个隐秘的注脚，烫得她指尖发麻。

　　赌约算数了。

　　她曾红着脸跟鲍米佳打赌：“要是我考进前三，就去要他的手机号。”

　　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催化剂一样，加速着这场化学反应。

　　陈斯拉起鲍米佳就跑，到了北二二楼，陈斯扶着墙壁，大口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毛衣下的曲线随着急促的呼吸快速、大幅度地起伏，衣料紧紧贴着，勾勒出那无法平息的动荡。

　　她看到了那个身影。

　　司沉刚从教室后门走出来，倚在走廊的窗边，似乎在看楼下的风景。他穿着简单的黑色毛衣，侧脸的线条干净利落，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目标就在眼前，陈斯的心跳瞬间飙到了极限。刚才爬楼的累还没缓过来，此刻叠加的紧张感像海啸般将她淹没。

　　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额头的汗珠正在一颗颗往下滚落，后背也完全湿透了。大脑一片空白，反复练习了好几天的开场白，此刻一个字也想不起来，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轰鸣。

　　他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扶着墙、几乎要瘫软下去的女孩。

　　最冲击视觉的，是她胸口那剧烈到堪称夸张的起伏。

　　他的喉咙突然发紧，一股燥热毫无预兆地从下腹窜上来，烧得他指尖发麻。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钉在她剧烈起伏的某处，那急促的、带着慌乱和疲惫的喘息声，像一根羽毛，狠狠刮过他的神经。

　　他的呼吸不自觉地跟着她的节奏加快，喉结滚动，吞咽了一下，却压不下那股突如其来的干渴。

　　更糟的是，他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血液在躁动，肌肉绷紧，某种难以启齿的冲动在血管里横冲直撞。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拢，指节泛白，像是在极力克制某种想要触碰的感觉。

　　她这副样子……简直像被欺负过一样。

　　这个念头像闪电般劈进他的大脑，让他浑身一僵，随即更加燥热难耐。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她湿透的衣领、泛红的脖颈、颤抖的唇上，脑子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一些不该有的画面，如果他现在伸手，扣住她的后颈，把她按在墙上，她的喘息会不会更乱？她的那里会不会起伏得更厉害？她的眼睛会不会蒙上一层水雾，像现在这样，又慌乱又可怜地看着他。

　　"司、司沉……"她终于喘着气开口，声音细弱发抖。

　　她的声音像一盆冷水浇下来，让他猛地回神。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想什么，顿时脸色一沉，下颌绷紧，心底涌上一股强烈的自我厌恶。

　　我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