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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哇去（蛙趣）心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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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沉的班级在走廊尽头，她闭着眼都能摸到——过去无数次装作路过，其实目光早就把那扇门烧出了洞。
“司…司沉，”她喘得说不出完整话，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我能…要你手机号吗？”
抬头时，正撞见司沉抬手捂着嘴，指缝漏出的笑意里，他的耳尖红得像被火烧过。是错觉吗？
“可以。”他答得干脆，“你有纸吗？”
“啊？卫生纸？”陈斯懵了，要这干嘛？
“你总不能来问我要手机号，都不带纸和笔的吧？”司沉看她的眼神里带了点无奈的好笑。
她和鲍米佳掏遍了口袋，俩人脸对脸，满是“完了”的绝望。
“等着，我去给你写。”司沉转身回教室的背影，莫名有些僵硬，步子慢得像同手同脚。
后来陈斯才知道，他回到座位时手忙脚乱，找笔找了半分钟，写号码时还错了两回，那张被急急忙忙撕下的大纸上，除了正确的手机号，还歪歪扭扭留着两个作废的印记，备注着“微信号也是这个”。
那张纸，被她夹在语文必修上的第142页。
那一页，印着秦观的《鹊桥仙》。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她曾对着那串数字默念了无数遍，熟到能倒背如流，比自己的号码还顺口，却在第二天想拨号时，被一场意外打断了脚步。
这一搁，就是六年。
纸页泛黄，字迹模糊，连同少女藏在数字里的心事，和少年红着脸递出纸条的青涩，都蒙了层灰，在无人问津的角落，沉默得像个秘密。
陈斯深吸一口气，指尖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没落下。
最终还是通过电话搜索找到了司沉的微信，还是等到第二天再说吧。
凌晨七点，阳光像调皮的精灵，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在卧室地板上投下几道光斑。司沉摸索着拿到床头柜的手机，解锁时瞥见一个叫“沉思者”的好友申请。
“沉思，陈斯？”他低声念着，点进去就看到那句“我是陈斯”。
司沉心脏猛地一跳，还以为没睡醒，直到手机“吧唧”砸在脸上，钝痛让他彻底清醒。她居然没忘？那为什么现在才加好友？
通过申请后，他指尖悬在屏幕上片刻，敲出“你好，我是司沉。”
等不到回复，他猜她还没醒，索性起身拉开窗帘，让满室阳光驱散最后一丝睡意。
上午九点，杨秘书汇报项目进度时，总觉得今天的司总有些不一样。以往手机常年静音，今天却隔几分钟就瞥一眼屏幕，第十五次抬头时，他终于看到司沉眼里漾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屏幕上是陈斯的消息：“司总，我同学是记者，一直很敬佩您，不知能否抽空接受采访？不可以也没关系。”
疏离的“司总”，客气的敬语，司沉眉头微蹙。指尖先敲了“可以”，又觉得不妥，删掉重写：“这语气可不像陈斯，怎么证明是你？”
心里正打着小算盘——最好发张照片，存起来慢慢看。要是发语音呢？
念头刚落，手机突然响起通话提示，打得他措手不及。
杨秘书在旁边倒吸一口凉气，默默想：总裁办公室的空调今天是不是开太足了？刚琢磨着要不要回避，就见司沉摆手示意，连忙识趣地退了出去。
接通视频，屏幕里的陈斯没扎头发，也没戴眼镜，一看就是刚醒。
“司总，痛快点，答不答应？”她开门见山。
听着这熟悉的直爽语气，司沉忍不住笑了，不动声色地截了屏：“当然可以，我把秘书手机号发你，让你朋友直接联系他。”
“多谢司总！您可太爽快了！”陈斯立刻切换成拍马屁模式。
“不过，我有条件。”
陈斯挑眉：“什么条件？不会要收费吧？”
“今晚陪我去沂川逛逛。”
约会吗？陈斯嘴角悄悄勾起，应得干脆：“好啊。”
“发给我你的定位，下午六点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陈斯转身看见角落里的充气青蛙装，眼睛一亮，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冒了出来：“司沉，想约会是吧？等着瞧～”
下午六点，奥迪A8停在小区门口。车窗被一只绿色青蛙敲响，司沉降下车窗，就见青蛙脑袋凑过来，滑稽得让人想笑。
其实陈斯刚才看到这车还没认出来，是透过前窗瞥见司沉的脸，才敢大胆敲窗。
“先生买青蛙吗？”熟悉的声音从青蛙嘴里钻出来。
司沉眼底闪过笑意，配合地掏出手机：“得跟我老婆商量下，这么大一只，她未必同意。”说着就拨通了陈斯的电话。
“哎哎别打！”陈斯拦都拦不住，下一秒，青蛙肚子里就传出“快乐的一只小青蛙”的铃声。
她气鼓鼓地摘下头套，正撞见司沉笑眯眯的眼神，他还故意跟着唱：“快乐的池塘里面有一只小青蛙～”
“司！沉！别闹了！”女孩皱着眉，鼻尖沁出薄汗，显然热得不轻，“还有，谁是你老婆啊？”
司沉挂了电话，下车半倚在车门上，轻轻转了转她的肩膀，抬手将她汗湿的碎发拂到耳后，指尖碰到背后的拉链：“不气了，外面热，先上车好不好？”
说话时，呼吸若有似无地扫过她的左耳，陈斯下意识往左边缩了缩。她最受不了他这样，瞬间没了脾气，揉了揉耳朵，小声应了句“好”。
转头想看看拉链拉好没，视线却撞进司沉的眼眸里。不知是不是热的，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像极了天边的晚霞。
“晚霞很美。”司沉移开目光，语气里藏着一丝笑意。
陈斯愣了愣，没懂他突然说这个干嘛。等他拉好拉链，赶紧脱下青蛙装钻上车。
司沉望着她溜上车的背影，心里偷乐：还好今天开的是奥迪，要是路虎，她爬上去估计得费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