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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毒发了 ...

  •   到了中午,他们停下来在溪边歇息。阿青那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为了掩饰自己上午给吓得魂不守舍的事实,开始东拉西扯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她悄悄问文思:“那个疯女人是不是真的认识你?”
      “怎么会?她不是已经验证了真身了吗?我身上没那个什么痣。再说你看她身手,下毒就像放盐,砍人就像切菜。她那师姐也肯定会武,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她师姐吗?”
      “也是,她也说你比她师姐丑。”
      文思怒道:“比我长得好看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好不好?”真是的,如果说一个人比猪长得漂亮,那也不是恭维话吧。她不是说她是猪,她是说她看起来的确不漂亮而已。
      再说人长得美丑很重要吗?你看阿龙同学,长得不怎么样,可是吃苦耐劳,细心体贴,照顾妇儒,有能力,有责任心,而且憨厚老实好指挥。这样的人好找吗?
      要长得像衣胜雪同学那招蜂引蝶的样子,成天担心贞操不保,活得多累啊——文思此刻已经认定衣胜雪是个小受了。
      阿青同文思其实挺心有灵犀的,也想到了衣胜雪。“那个衣胜雪可真是美。这么美的人怎么会呆在那么一间小青楼里弹琴?”
      文思问:“不弹琴,难道接客?”
      阿青说:“难道他不像吗?”
      文思望天。看,并不是我一个人胡思乱想。
      阿青忽然说:“我看阿龙不简单。他刚才抱着你躲开那毒粉那身手,哪里像一般做生意的人。”
      文思说:“没人说做生意的人就不能会点防身工夫。”
      “他以前从来没说过他会工夫啊。”
      “我们又没有问他。”
      “总之我觉得他来历不明。”
      文思呵地一笑,“好像我们两个来历就很明似的。”
      阿青没话说了。
      文思拍拍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大家都相处了半个月了。你说我们两个有什么可图的?财?他比我们还多。色?我是没有,你也还要再等个两年。”
      阿青忽然啊地叫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袋子。文思看着眼熟:“这不是那个衣胜雪的钱袋子吗?你偷来了?”
      “才不是!”阿青狠狠瞪她,“是临走的时候他悄悄塞给我的。”
      “这样啊。”文思说,“那你留着吧。”
      “你给我了?”阿青惊讶。
      文思笑笑,“这里面有好几百两银子吧?你以前不是说过存够钱把你姐姐赎出来的吗?”
      阿青看看她,再低头看看手里的钱袋子,呆住了。良久道:“你也是个好人……”
      废话!
      那天是东岷的“秋降”,大概就是立秋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文思的确感觉凉快了许多。阿龙去溪边放马,阿青在树下睡着了,文思没有睡意,于是去找阿龙。
      溪水清凉,两岸还结有一些红色的小果子,像是野樱桃。文思想摘几个尝尝,又怕中毒身亡。前方一声马嘶,伴着吧嗒踏水声。文思从灌木底下钻了过去。
      抬起头那瞬间,文思以为自己做春梦了。
      男子健美结实的上身赤裸着,水珠布满光滑的麦色肌肤,象征着力量的肌肉随着动作在皮肤下纠结。转过身来,正面,六块腹肌!基督耶稣玛丽亚!
      文思倒吸一口气,恭恭敬敬抱拳道:“龙哥!”
      阿龙的脸立刻红得像猴子屁股。
      那匹马很不解风情地叫了一声,文思也觉得有点尴尬,急忙转过背去。
      “你……你继续,我去那边瞧瞧。”
      过了一会儿,阿龙找了过来。谢天谢地,他穿着衣服。
      文思笑了笑,指了指傍边的草地,阿龙挨着她坐了下来。
      文思说:“我爱开玩笑,你别介意。”
      阿龙写:/你颇有江湖儿女的性格。/那就是不介意了。
      “你喉咙能好吗?”
      /我是中了毒。等我求到药,自然就会医好。/
      “毒?那你上次遇险不是被打劫那么简单了!”
      /做生意的谁没几个仇人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吃了哑巴亏吧?”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文思识趣,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而说:“我们这样天天感路也很无聊,你知道这一路上有什么旅游景点吗?”
      阿龙想了一会儿才理解她的话,/后天我们就会到达宁江府,是岷国东北地区最大的一个城。那里有一个枫丹翡翠湖,湖水碧绿如翡翠,岸边遍山红枫,到了秋天枫叶红时,景色蔚为绮丽。/
      说得文思心动,恨不能立刻起程赶去看。阿龙看出她的心思,写道:/现在才入秋,离枫叶红时还早。/
      文思一下蔫了,“龙哥,你谗我。”
      阿龙笑了。
      文思忽然也脸红了,不为其他,只为阿龙笑起来很……可爱。
      明明五官粗糙,却有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瞬间让整张脸变得柔和亲切,也不觉得鼻子大嘴唇厚了。而且他有这么好的身材,长相丑算什么,关了灯都一样……
      气氛有点暧昧,有点尴尬。文思清了清喉咙,别过脸去。
      说点什么!说点什么!别让他觉得你一个大姑娘大白天的犯花痴。
      于是文思说:“啊,树上的鸟儿叫得真好听。”
      寂静中只听到秋蝉声嘶力竭的最后的惨叫……
      阿龙轻轻碰了碰她,在沙地上写:/我想起来了,过几天是一年一度的秋声歌会,就在宁江府举行。到时候各地有名的歌手都会来参赛。你若喜欢,我们可以在宁江府多呆几日,看了歌会再走。/
      文思一听,来了兴致:“是不是歌唱比赛?会有漂亮的花姑娘?”
      阿龙啼笑皆非:/歌手有男有女,也并不都是俊男美女。当然……/他也承认,/美人是吃香一点。/
      文思哈哈笑,“那就这样,我们游了那个什么翡翠湖,看了歌会再走。”
      她一跃而起。突然头一阵晕,眼前发黑,双脚一软,倒进一双坚实的臂弯里。
      腹部突然猛烈地抽痛起来,那感觉就像以前闹盲肠炎时一样,像是有什么在肚子里搅着。文思吃不住痛呻吟,可是她连叫喊的声音都没有了。那疼痛愈演愈烈,而且逐渐发展到每寸肌肤都跟着痛起来,身子忽冷忽热,就像半边浸在冰水中,半边被火烤着。
      阿龙摸了摸她的额头,再给她把脉,皱起眉毛。他一手扶她坐好,一手疾点她身上几处大穴,猛拍后背。文思只觉得体内像是什么东西撕裂了,一股火热冲上喉咙。
      她抽搐着喷出一口血,不省人事。
      阿龙再把了一下她的脉,脸色稍霁,抱起她奔出林子回到马车边。阿青已经醒了,看到他怀里的文思血迹斑斑,脸色如纸,像死了一般,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阿龙将文思小心翼翼放在马车里,将马儿套好。转身看到阿青还呆在旁边,浑厚的嗓音低声道:“你姐姐的毒复发了!虽然暂时压制住了,但是我没有办法给她解。我们要赶快去宁江府找地方住下来给她好生调养一下。”
      “毒……毒……”阿青脸色惨白,“她中了毒?难道是刚才?”
      “不是,是痼疾了。她以前中过毒你不知道?”
      阿青连忙摇头,“她从来没说过……我不知道!”
      阿龙拿她没办法,命令道:“快上车,我们这就起程,连夜赶路,明天就可以到宁江府了!”
      阿青手脚并用爬上车,马车立刻开动。
      她在摇晃中勉强拧了帕子给文思擦去了脸上的血迹。文思毫无反应,嘴唇紫白,气息微弱,就像真的死了一样。阿青急得眼睛都红了,又束手无策,只有握住文思冰凉的手。
      马车奔驰了一阵,她才像起刚才到底有哪里不对劲。她掀起帘子大叫:“你你你……你会说话啊!”
      阿龙鞭子一挥,马儿猛地加速,阿青一骨碌又滚回车厢里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毒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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