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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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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孤成婚后,数日旷朝,御史参孤,沉溺酒色,不堪为储。
听闻此事,孤颇是愤愤,直奔那御史家中,强掳其女做妾,御史对孤破口大骂,御史夫人卑微哀求,孤全当听不见,提着嚣张气焰,拽着羞愤欲死的御史之女回了东宫。
彼时靖妍正在亭中享春风美景,读孤本藏书,好不快哉。
她听得动静,朝孤瞥一眼,不咸不淡,一眼即收回目光,重新落于书本,指尖翻过一书页。
孤脚步一顿,心觉微妙,放开了御史之女的手腕,御史之女转身欲逃,孤眼疾手快,一把提住其衣领,将她提溜到靖妍面前。
“她交给你,孤去向父皇请安。”
靖妍看着泪眼婆娑马上要哭出声的御史之女,一言难尽地微微颔首,并出言教训起孤。
“既安,你,温柔些。”
孤眉梢轻挑,仔细瞧了瞧她,只把她瞧得不自在,耳尖发红,方笑着应了声:“行。”
07
皇帝并未责骂孤,亦未让御史之女回去,他还问孤,可看上其他人家适龄女子,不如一并纳之。
孤不与他客气,一连吐出数个名字,有嫡有庶,皆是得了靖妍认可的女子,也皆是皇帝忌惮的世家和功臣之家女子。
皇帝面色阴晴不定,不知沉思多久,终究又吐出那个“允”字。
有皇帝撑腰,孤更是肆无忌惮,今日抢了户部尚书之女,明日抢了骠骑将军之女,后天又有御史胆大参孤,孤睚眦必报,直接去他家做客,把他家女儿抢了干净。
如此土匪做派,因皇帝纵容,百官是敢怒不敢言,不少原本没站队或没站死队的纷纷跑去怀王瑞王阵营,中立派最遭孤的毒手,所以他们被逼赶着分明了。
再上朝时,朝堂上已无灰蒙蒙不清不楚的颜色,皇帝和两王都高兴得很,对孤那是愈发和颜悦色。
皇帝赏了孤金银财宝,两个便宜兄弟也知道孝敬兄长,送了好些掺毒的好东西。
孤不忍好东西暴殄天物,随手赏赐给东宫众多细作,以至于东宫天天死人。
外界传孤日日夜夜喝人血,孤暂且不在乎名声,随他去了。
细作死了一批,皇帝又给孤送了一批,孤欣然接受,把他们安插在各个妾室那里就不管了,继续去宫外溜达,去上门做客抢人家女儿。
他们可能以为朝堂分明了,孤就不会再当皇家纨绔,笑话,靖妍给孤的名单刚过半呢。
08
文官家的女儿算是好抢的,说理,孤不听,说情,孤铁石心肠,他们又不敢对孤动粗,是真拿孤没辙,只能一个劲儿弹劾孤,还不敢弹劾太狠,因为孤有意透露对男色也有一些想法,他们可真怕丢了女儿又丢了儿子。
武官家的女儿有的好抢,有的性子刚烈,不和孤过过手不罢休,最难抢的便是那开国功臣之一,薛家派系中地位不俗的威武将军家女儿“胡安邦”,她还有个同胞弟弟叫“胡定国”,这姐弟俩见孤来了,直接带着护卫打杀过来,那阵势仿佛要把孤生吞活剥。
可惜,孤走哪儿,狗皮膏药暗卫跟哪儿,孤一声令下,暗卫把他们打了个落花流水,孤顺势把姐弟俩都抢回东宫,把威武将军气得差点拿着大刀闯东宫。
孤好整以暇在东宫等着,听“自己人”汇报东宫情况,大抵是些后宅斗争,期间死了个把细作,孤向来宽仁,给不了那些姑娘名分宠爱,给得了她们纵容,只要不把东宫拆了,不伤孤唯一的妻子,其余随意。
见孤不以为意,“自己人”放弃上眼药,转而说起旁的事。
“殿下,春闱将至,各地学子齐聚京师,您最近要不收敛一些,免得落人口舌。”
孤再次不以为意,随口一句:“不过一群咬文嚼字的酸秀才。”
“自己人”还欲再劝些什么,被孤挥挥手,噤了声。
不多时,太监带着圣旨到了,孤接了旨,把威武将军儿子还了回去,暂停了抢人大业。
无所事事的孤嫌逛街无趣,便往妻子房中去。
这些日子忙着抢人,孤难免对她冷落了些,虽夜夜宿在她房中,却很单纯,算算上次与靖妍同房已是一月前的事了。
面对孤白日不正经的要求,正在算账的靖妍不予理会,清清淡淡回一句:“恕臣妾手头事忙,殿下不妨到妹妹们那边坐一坐。”
孤颇觉新奇,靖妍这是……
“生气了?”
在她面前,孤向来直言不讳,毕竟只有这时候,那些暗卫不会在孤头顶上猫着,之前猫过几次,见孤进屋就想着欢好,他们就不猫了,敬的不是孤,是皇权,偷窥皇室活春宫,那是对皇权的亵渎,除非皇帝下命令。
幸而皇帝尚不至于这般禽兽不如。
孤略略走神,似是惹了她不快,靖妍抿了抿唇,冷声冷气:“殿下何必赖在臣妾这儿,既心有所念,不如动动脚步一解相思苦。”
此话怎的这般酸?
孤轻笑,起身,感察到她余光偏移,心情更好。
绕到她身后,孤弯腰,将她笼罩在怀,手覆在她握笔的手上,翻过账本新一页,带着她的手写下几个大字——
「孤唯爱靖妍。」
直白,热烈,占据整张纸,热气升腾,在彼此间徘徊。
她整个人柔软又僵硬,一时不知所措。
孤夺了她手中笔,放到一旁,墨点洒落些许,污了她的衣裙,孤看不得这等事,将她打横抱起,欲为她更衣。
她勾着孤的脖颈,水中月荡漾,绝色旖旎,软得让人想咬一口的朱唇贴着孤的唇,轻轻浅浅的厮磨,唇缝微张,泄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既安,莫负我。”
孤听见了,心湖激荡,以热烈回应。
在她低吟浅唱,神思迷蒙时,孤于她耳边落下认真而郑重的两个字。
“不负。”
09
一连三日,孤赖在靖妍床上,惹得她看孤看得厌烦,孤偏要惹她,再惹她,即使肩膀上多了几道齿痕,后背跟被小猫可劲儿挠了似的也不休止。
当然,孤不止做了不正经的事,正经事亦未少做。
孤和她商议了之后的谋划。
首先最要紧的便是要除尽皇帝耳目,尤其是那些暗卫。
东宫中的宫人细作不难解决,在靖妍的授意下,那些已臣服于她的女子正打着宫斗的幌子互相迫害对方身边的细作,想来要不了多久,皇帝手里能调来的细作就会被耗个干净,留东宫太监总管这个“自己人”足以应付皇帝。
至于暗卫,孤用小聪明帮某些人站队的同时也做了挑拨,孤纳了二十七个妾,便是挑拨了二十七个文臣武将与其背后之主的关系,似乎很作死,但火候并不够,两王尚且沉得住气,可皇帝沉不住气啊。
他寻回太子,用太子安内本就是无奈之举,但凡他没中老封家短命诅咒,身子骨还行,他也不会急于认假儿子,让假儿子混淆皇室血脉,沾染皇权。
孤怀疑那个被孤杀了的太子也不是真太子,毕竟假儿子不管是在外受苦,还是带回来利用,利用完送走都不心疼,杀亲儿子总要咯噔一下,虽说老封家好杀亲子。
总之皇帝会帮孤撩拨两王心弦,刺激他们派人来杀孤,孤的暗卫总得舍命保孤不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