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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怨气入体 ...

  •   “你怎么说?”
      燕云裳的声音将他惊醒。
      谢淮玉这才发现自己的目光已经停留得太久,他仓促移开视线,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
      他对着周闵远淡淡道:“无妨。”
      “我怀疑是那天的村长,他极有可能是那个怨气最重之人,那天晚上我注意到他胸口的伤痕,比旁人都要深。”
      这话是对着燕云裳说的,他听见自己用惯常的冷淡声线说着自己的猜测。
      只有自己知道他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
      燕云裳颔首,眸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
      她轻启朱唇,声音如清泉般悦耳:“村长身为村中之首,若怨气凝聚于他身,倒也说得通。只是也无法完全确认,我们需得设法试探,方能确认。”
      周闵远皱眉道:“可白日里,这些村民与常人无异,怨气不显,如何试探?”
      燕云裳指尖点了点下巴,道:
      “或许,我们只能铤而走险,待到夜晚他们魂体现形时,设法擒住村长,查探他身上的怨气。”
      周闵远点点头表示同意。
      ——
      燕云裳带着他们又来到张大嫂家中,现在是白日,张大嫂此时恢复了正常模样,见他们的阵容又多了两个人,她顿时脸上堆满了笑容,热情地迎了上来:
      “哎呀,咱们村今儿可真是热闹了,竟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来来来,快进屋坐,我给你们准备饭菜。”
      燕云裳微微一笑,语气温婉:“多谢张大嫂,让您费心了。”
      张大嫂摆摆手,笑容慈祥:“客气什么,你们是客人,应该的,我现在就通知村里人,好好招待各位,你们只管在这里住下!”
      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香气四溢,陆陆续续来了几个村里人,其中就有村长,他们围着一张桌子热情地往他们碗里倒酒。
      然而,他们四人却默契地没有动筷。
      燕云裳目光却始终落在张大嫂身上,若有所思。
      张大嫂见他们不动,脸色变得有些阴郁,脸上的笑意不变:“怎么了,是我烧的饭菜不合胃口?”
      周闵远温和地笑着道:“怎么会,我先干为敬。”
      他说着便拿起碗假意干了那碗酒,实则使用灵力偷偷倒掉了里面的酒,有衣摆挡着旁人看不出不对,他将空碗放下,展示给村民看。
      村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面上爽朗地大笑着夸赞:“这位兄弟好酒量,我也陪一碗!”
        燕云裳默默端起酒碗摩挲了一下碗沿,没发现什么不对,谢淮玉将她的举动收入眼底。
      来的几个村民笑容淳朴,热情地纷纷招呼着他们吃菜。
      燕云裳和谢淮玉都拿起筷子夹了些菜进碗里,草草应对着这些面上热情,内心却不知在盘算着什么的村民。
      宋紫盈眼中带着些嫌弃,这里的东西她连碰都不想碰一下,她的表现在饭桌上十分突兀,张大嫂面色难看地问道:“这位姑娘怎么不动筷?是我们小地方招待不周吗?”
      张大嫂说着端起一碗酒递给宋紫盈,宋紫盈脸色一僵,也知道暂时不能与他们撕破脸,笑着接过后,眼神求助地看向周闵远,她实在不想吃这里的东西,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问题。
      周闵远只好帮她找了个借口:“抱歉诸位,家妹今日身体不适,食欲不佳,多多包涵,我再提一杯以表歉意。”
      村长阴沉沉地看了宋紫盈一眼,很快收敛了一瞬间的阴桀神色,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村民们酒足饭饱后打算离开张大嫂家,村长有些醉醺醺地让他们也好好休息,说明日一定再尽地主之谊。
      此时已经临近夜幕,村民们都离开后屋内恢复了宁静,四人呼出一口气,他们各自待在房中,等着夜幕降临。
      夜幕低垂。
      四人所在的屋子转瞬间变成了破败的模样,没见过这番景象的周闵远和宋紫盈二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宋紫盈没忍住惊呼:“这也太诡异了!”
      周闵远相比起她的反应显得沉稳一些,但到底眼底泛着些沉重,这里比他想得还要诡谲。
      燕云裳神色自若道:“走吧。”
      就在他们准备行动时,周闵远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心脏上扎刺,他眉头紧蹙,抬手按住胸口,疼痛使他的脸色发白,一时只觉得有冷汗正在往外冒。
      宋紫盈被他吓了一跳,忙扶着他问:“师兄,你怎么了?”
      “我也不知,唔——”
      周闵远疼得一时说不出话,在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时,竟突然吐出一口黑血就昏了过去,整个人倒在了宋紫盈怀里。
      宋紫盈顿时慌了神:“师兄!你们快想想办法啊,求你们救救我师兄!”
      燕云裳看着这一幕神色微怔,皱了皱眉,转头与谢淮玉交换了一个眼神。
      那酒菜有问题?
      谢淮玉回想了一下周闵远方才微微泛红的瞳孔,心中猜测着什么。
      这样子分明像是,怨气入体,只是那酒菜他可以确定是没有问题的,怎么会?
      “唔,好疼!我怎么也……”
      没等他想明白怎么回事,宋紫盈扶着周闵远的身躯猛然一颤,她显然比周闵远更扛不住突如其来的疼痛。
      燕云裳见状上前扶了她一把,皱眉观察她的症状,刚想要给她把个脉看看,手伸到一半便被宋紫盈抗拒地打到一边,白皙的手臂顿时印出一道明显的红印。
      燕云裳危险地眯了眯眼。
      “你别碰我!你们两个为什么没事?我明明没有动那里的饭菜,你们……难道和他们是一伙的!啊!好疼!”
      宋紫盈被这疼痛侵蚀了理智,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两人愤愤地吼出这一句后便力竭昏了过去。
      谢淮玉抿唇,把被宋紫盈一把推开后坐在地上的燕云裳拉起来,眼神扫过她泛红的手臂,冷眼看着倒在地上昏厥的两人。
      “他们这症状看着像是怨气入体。”
      燕云裳掸了掸身上沾的灰,抬眸诧异地看着他问:“怨气入体?”
      “怎么会,酒菜确实没有问题。”
      那会是什么呢?
      谢淮玉垂眸盯着她略带疑惑的眼睛,淡淡道:“那碗呢?”
      见她还没明白,谢淮玉摔碎桌上放着的一口碗,只见瞬间那碗的碎片中凭空冒出一股黑气,燕云裳心头一惊。
      燕云裳双目微怔,恍然大悟:“这是谶眢(chèn yuān)!”
      谶眢是由怨气所铸的器皿,若把这种器皿浸泡在龙血烧一段时间,便可如同普通酒碗一样,很难看出不对劲,细细想来方才张大嫂拿来的酒正是龙血烧!
      谢淮玉没想到她还知道谶眢,眸光深邃盯了她半晌,道:“你们隐山宗教的东西挺多。”
      燕云裳眉心一跳,很难不怀疑这人已经对她的身份起疑了,谢淮玉比她想得还要聪明,她暗暗叹了一口气,随即忽然意识到不对,谢淮玉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早就知道?”
      “不,在宋紫盈倒下时猜到的。”谢淮玉特意观察过,“她没碰过任何东西,除了张大嫂递过来的碗。”
      说完谢淮玉顿了顿:“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没事?”
      修为在元婴之上的修士,有元婴护体不易被邪物侵入,所以谢淮玉没什么事,只是燕云裳分明是筑基,看起来根本没受影响,他记得燕云裳分明动了碗筷。
      燕云裳眸光微闪,干脆装傻:“我也不清楚,难道我的碗具不是谶眢?”
      谢淮玉盯了她半晌,抿唇不语。
      燕云裳掩饰般转头,却正好看见周闵远二人身上渐渐泛出丝丝缕缕黑气,这些黑气似乎想要将他们二人彻底包裹。
      燕云裳顿感不妙,再这样下去他们恐怕会没命,她皱眉神色严肃地询问身旁的人:
      “这…他们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有什么法子吗?”
      谢淮玉神色淡淡,摇了摇头,他确实不知道如何救人,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先从那些村民入手,要想及时救人,就只能和他们来硬的。
      不过其实他并不是很在意这两人的生死,只是她看起来挺担心。
      啧,麻烦。
      谢淮玉知道自己是个冷血的人,或许陆严他们说的对,自己就是一个冷血的怪物,如果没有燕云裳他或许不会管他们。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燕云裳心里以为他作为一个正道修士,肯定会想救人,因此她装作担心他们二人,尽心尽力扮演一个善良的仙门弟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谢淮玉一把拉过燕云裳走到屋子角落,细细听外面的动静。
      “这个时间他们应当都倒下了吧?”这是其中一个村民的声音,好像叫田军。
      “那还用问,哪次没得手?那两个娘们看着就细皮嫩肉的,剩下两个男的也长得跟小白脸似的,哪能扛得住那东西?”
      “那快进去吧,快去把人抬出来。”
      两人说着便要进屋,一推开房门便觉身后一凉,一把长剑直接抵在了其中一人的脖颈处,另一个则被燕云裳掐住了脖子,进屋前的嚣张转变为惊恐,瑟瑟发抖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们怎么没事?”被抵着剑的村民名叫牛大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
      谢淮玉声音冷沉:“你们方才说的那种东西,是指什么?”
      震惊过后的牛大力很快冷静下来,想到自己早就不是活人了,还怕什么?
      因此他冷笑一声,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