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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酒熟冬日散,兴在一杯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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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东家的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菲兹杰拉德,菲兹杰拉德立刻用强化的双臂格挡,昂贵的西装袖口碎裂成破布条,并在一瞬间感知到账户的金额在飞速缩水,抵抗的这一息就损失了10万美金,还不算上强化瞬间的消耗。
“看来横滨的确是卧虎藏龙啊,竟然连我的情报网也不曾知晓有你这种人在横滨。”菲兹杰拉德的瞳孔兴奋地缩小,眉梢压低眉尾扬起,看起来马上要酣畅淋漓地打一架。
但他却忽然收手了。
大概因为他是个商人,而商人的本质,是以最小的成本获得收益最大化。
经过少东家一剑刺来的清醒,菲兹杰拉德终于动用理智计算。依照他脑海中的推演,少东家的诉求既然是白鲸带来了威胁,那升高些进行谈判也未尝不可。
况且,有眼前这般强者在横滨隐世不现,想来这地面上的格局只怕也不是情报上那般,怕是已有大变动:“阁下说,若是白鲸升空至安全地带,我们便可面对面谈谈?不如,我们各自收手,聊一聊现在的情况?”
少东家没有收剑,她只平静摇头:“现在,我需要你彻底将它停下。若要正式会谈,还请您做出诚意,到地面上来。”
“否则,我的剑就无话可说了。”
前方的人忽然消失了。
离得近的一位短发眼镜女性只觉得有风刮来,再一定睛时,她变得神色僵硬,惶恐地看向不知何时来到菲兹杰拉德身后的少年。
只见男人金色的发丝映射在冰冷无情的剑尖上,还有几根飘在空中缓缓落下。
“先生,”少东家如此称呼这位胡人面庞的俊俏男人,手中压着他脖子的利刃又近了几分,脖颈的青色血管几乎是贴着剑锋跳动,“请下令吧。”
天上的白鲸发出无声的52赫兹呼叫,硕大的身躯缓缓降落。
地面上匆匆忙忙的人们并未察觉到异样,只道是冬日的云多。一会儿变成阴天,但又因为是海滨,不一会儿就被风吹散,变回了晴天。
生活还是老样子。该上班打卡的还是上班打卡,该上学写作业的还是在写作业,城市依然在有条不紊地运行,没什么变化。
只有那些有心注意的人才会发现,那只不知怎么突如其来的巨大航空物已经悄然落下,在远港口的海面上激起浪花,然后重归平静。
“消、消失了?”中岛敦惊讶地看着重归晴朗的天空,似乎只是几句对话的时间,棘手的麻烦就被轻飘飘解决了。
“少侠的速度向来快。”中岛敦听见一道陌生的声音,视线便顺着微微侧身的乱步和悄悄站直的太宰身后看去。
来的是一位看着还年轻的男人,跟着少东家从大院中匆匆穿过时,他似乎在那棵巨大又洁白的梨花树下看见过,是当时坐在乱步先生对面的人。
赵光义朝他微微一笑:“我猜这个追杀你的组织,是为了书而来吧?”
中岛敦的脊背立刻僵硬,显然赵光义说得是正确答案。
“不用紧张,”江户川乱步看出中岛敦的不安,“我们这边早就知道了,现在没有人能在这个世界拿到书。”除非有人能跨过少侠。
“哎?!”中岛敦非常不可思议,“是已经知道了吗?”
他微微垂了垂眼眸:“看来,这里真的很不一样了。”
江户川乱步点头:“对哦对哦,像这个世界的太宰就比你们那边的太宰更早叛逃Mafia哦。”
“什、什么?!”骤然听见一道重磅消息,中岛敦嘴都差点没合上,“叛逃Mafia?”
江户川乱步笑眯眯地欣赏中岛敦吃惊的表情,十分悠然自得。
太宰治听见江户川乱步提到他的名字,面上没有任何表态,连眼珠子都没转动一下,依然是一副病怏怏的姿态发呆,看上去什么都懒得搭理——正如他最开始出场说的那样,他看起来确实只想好好睡一觉以奔向长眠。
“请问……”中岛敦好容易消化了这个消息,才终于回归主题,看向赵光义。
赵光义:“我姓赵,叫我赵先生就好。”
“赵先生,能请问一下,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吗?”中岛敦说,“我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儿,又为什么组合的人也会跟着一起过来,会对你们的世界造成什么影响吗?在过来之前,他们正在横滨射杀普通人。”
也就是说,他现在太害怕为这边的安宁带来动荡。
“事实上确实有损失,”中岛敦刚感受到惊恐,赵光义很快就阐明了现状,“几处商业街道被损失,不过无人伤亡,领事馆的杨小姐反应很迅速,所有民众都被及时转移。”
“那位组织的首领,大概需要给出不少赔偿,希望他是个富豪吧。”赵光义说。
中岛敦终于找回声音:“他,好像是美国的一位富豪。”
赵光义露出微笑:“看来运气不错。”
赵光义简明扼要地为中岛敦补全关于书与白虎的情报,以及在龙头战争结束的最后一夜,少东家与书的能量融合。也许不是一整本,但那一页纸的能量确实已经完全属于少东家了。不过,关于金桃的事情,在场的知情人都未曾提到一个字。
知道这个世界的书不会丢失后,中岛敦松下半口气,再问道:“那我要怎样才能把他们都带回去?”不论是他还是组合的人,都不应该打扰这里的和平。
赵光义此时没有回答,他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江户川乱步大约是吃够了点心,大发慈悲地回答了中岛敦:“答案要等少侠回来哦,现在就好好休息吧。”
“事情大约如此,若你们为书而来,大概是要无功而返了。”少东家坐在客室,为这位金发的组织首领说明现状,“敦是信标,找到我的身边也不算意外。”
毕竟这个世界正处于时空紊乱状态,而书又因为与金桃相融,能量波动不知道放大了几何。所以白虎穿越壁垒遇见她这样的意外,实在是情理之中,只是稍感意外罢了。
“少侠的一句片面之词就要让我打道回府,”菲兹杰拉德紧了紧袖扣,“实在叫人难办啊。商人最看重的就是利益,可我现在看不见收获,只有成本。”
“既然如此,要亲自来看看吗?”少东家凭空拿出了一枚精致小巧的铜香炉,室内的其他组织成员均是一惊。
“她、她是从空中拿出来的吗?!”一只飘在半空的红发小人惊叫。
“好像是的,我看见了。”另一只棕发小人回答。
少东家有些感兴趣地看了一眼,但很快移开视线对菲兹杰拉德说:“所有的事实可以来这里看,在进入你们的白鲸时,我大约是看见了‘你’的诉求。”
“你要自己看一看吗?”
菲兹杰拉德注意到眼前少年的视线在桌上的相框停留,他的呼吸有瞬间的错拍,扯开嘴角:“自己看一看?”
少东家拿着打火机,橙红的火苗在空气中跳舞,也许是在呼唤:“将手伸给我,你期盼的书就在里面。”
“弗朗西斯大人!”戴眼镜的短发女人大喊,“这会是个陷阱!”
“我好饿,想回去睡觉。”个子奇高的长发男人神色萎靡,他不停地呢喃着一句话,“好饿,要睡觉……好饿……睡觉……”
像是被短发女人的大喊惊醒,他抬起空洞的眼睛,盯住了少东家:“和弗朗西斯的约定,要阻止——”
少东家立刻抽出腰间的剑,蠕动的触手撞击在剑鞘上发出金属的脆响,她看上去毫不费力,甚至游刃有余地抽空对弗朗西斯说:“菲兹杰拉德先生,若您想好了,点燃香炉入梦即可。现在,我或许需要处理一下你的人际关系?”
弗朗西斯看着香炉,他再次想到病床上渐渐失去色彩的妻子,又想到苏醒希望渺茫的女儿,他沉默地伸手探向香炉。
“停下吧,霍德华。”他说。
“弗朗西斯大人!”短发女人焦急地反驳。
“不必劝我,路易莎。”弗朗西斯看向她,“你的爵位不必担忧。只是无论这是否是陷阱,我都必须尝试,任何微渺的可能我都无法放弃。”
霍德华非常顺从地收回他的触手,将扭曲的脖子收回摆正。少东家也将剑收回腰间,转身看向路易莎,笑着举起手展示掌心:“这么多年来,好像很少被人看作心机深沉会用计谋,感谢小姐的赏识——但是可惜,这里没有陷阱。”
“这里显然不是你们认识的横滨,擂钵街就是证明。”少东家跺跺脚,示意脚下的这座飞行物,“我知道你们能通过它看见下方的情况,擂钵街那么大变化,不会看不见的。”
“况且只是魂魄入梦,身体还在外面,我也一样。”少东家收手抱着双臂看向路易莎,“路易莎小姐若是觉得不放心,可以随时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无知无觉的身体,生死都在你手上,如何?”
路易莎面红耳赤地后退半步,惊惶地喊:“若你死了,谁知道弗朗西斯大人还能不能出来!”
少东家摊开手:“当然不能了,所以我与弗朗西斯大人的性命如今都在你手上,可能安心?”
路易莎向来不擅长和人说话,她憋得脸颊通红,也只能忿忿地瞪着少东家,半天也不能再憋出一个字。
好在弗朗西斯挽救及时,他对少东家说:“少侠,我已经准备好了,开始吧。”
中岛敦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有些局促。
在乱步先生说出让他好好休息的话后,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脱口而出想去这里的侦探社看看的想法。
而本想完事离开的太宰先生被乱步先生邀请而来,理由是那位从未听过的名字——织田先生。
情况原本是很和谐的,他不仅见到了那位沉稳的红发青年织田先生,还和这里的其他职员聊的有来有往。哪怕是过去的侦探社职员也都很包容贴心,一直有给他详细地说明情况,解答疑惑,还有横滨这两年的大变化。
原本是很和谐的,直到乱步先生忽然说出那句话——
“反正你会来侦探社的,干脆今天就入职好了,正好社长今天傍晚会回来。”江户川乱步翘着脚坐在办公椅上翻报纸,将自己推测出来的打算对着太宰治脱口而出。
太宰治面对织田作之助挂好的面具一裂,四周的气氛都变得冷凝起来。白虎的直觉在疯狂报警,中岛敦坐在窗户边呼吸急促,手脚僵硬。
出人意料的,太宰治迅速地重新挂上完美笑脸,好像那只是中岛敦压力过大的幻觉。
太宰治的语气飘然又俏皮,还带着甜腻腻的尾音:“可是,我的档案全部都是在Mafia里的犯罪记录哎~不能入职侦探社哦?”
织田作之助思考了一下:“但我也曾做过杀手。”
“不一样啦,”太宰治笑眯眯的,“我可是记录在案的超——多件哎!”
江户川乱步听见后露出那双翠绿的眼睛,将报纸收拢,纳闷地问:“不是已经有人在异能特务科动用那个机关了吗?”
太宰治的表情猛地沉下来。
织田作之助则疑惑地重复:“机关?”
江户川乱步淡定地看向太宰治,含糊不清地“唔”一声:“反正你们认识。好啦!名侦探现在要去破案了!织田助手送我去镰仓,差不多也到时间了。”
“时间差不多了。”一位穿着繁复长裙的女人开口,她提醒其他的人,“那位少侠说,若是一个小时没有醒来,就直接灭了这个香炉,时间要到了。”
“好的,玛格丽特女士。”路易莎离得最近,于是应声起身上前。
如蚕丝般细腻的烟被掐灭,坐靠在椅子上的人悠悠转醒。
率先睁眼的是少东家,她神色清明,看上去未受半点影响,也许是经历得多了,便成了习惯。
弗朗西斯几乎是紧随其后,但他眼神涣散,久久不能回神,像是经历了一场场梦中梦,一时之间竟无法分辨现实与幻境。他捂着胸口呼吸急促,脑海中一片混沌迷雾,耳畔嗡鸣指尖发麻。
身旁飘着两只小人的男性瞪向少东家,大声质问:“你做了什么!”
少东家开口后,众人才发现,原来她不是没有影响,略微嘶哑的喉咙可以见得这确实不是什么好经历:“我可什么也没做,要想和天命搏一搏,总是要经历些非比寻常的磋磨,谁都一样。”
弗朗西斯似乎是听清了少东家的话,他抬起手对那位年轻男性示意:“马克,少侠没有对我做什么。”
甚至和她说得一样,要是想与命运一搏,总是要付出更大代价才能成功——他已经在那片幻境中感受过了——也许是幻境,也许不是。
马克扬扬眉毛,撇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领口依然不拘地半敞着。
“所以……”弗朗西斯声音喑哑,“是永远没有可能了吗?”
不论怎么尝试,他的伊莎贝尔总是会再次以各种意外被夺去生命,或是再次躺在那片狭小的病房失去活力——不论如何尝试,他的女儿都无法活着,而他的妻子,也会慢慢地枯萎。
他的伊莎贝尔啊,他的泽尔达啊——上天为何要这样待他?
“抱歉,我也还在追寻答案。”少东家垂着眼皮,微叹一口气,“你看见了,也了解了,不过也许这个世界的她,我能尽力帮个忙。”
弗朗西斯抬起头,眼中划过一丝希冀:“请一定告诉这里的我,不要让伊莎她独自乘坐那趟航班,最好是那一年,都不要让她独自出门。”
少东家弯弯眼睛:“没问题,我最擅长带话了。至少这只是一场意外,而非何人精心谋划的棋局。”
“多谢、少侠。”得到少东家的承诺后,弗朗西斯力竭般地仰靠在椅子上,手挡着眼睛,“竟然是……连书这样的存在都办不到吗?”
少东家看着弗朗西斯,从背包里拿出一张纸和一包草药:“我不大确定您夫人的具体症状,因为心病还需心药医。但若是让其身体保持康健,减缓一些痴念,我倒是有个方子,但最重要的,还是陪伴。”
弗朗西斯猛地睁开眼坐直,盯着少东家:“你说什么?”
“方子、药方子。”少东家举起那张陈旧的纸张,看起来颇有年代感的一张古方子。
“在别人驻地里偷师顺来的,也没那么光明磊落,你若需要,拿走就是,我已经背下了。”少东家将东西推过去,“过会儿等敦那里休息好了,我就把你们送回去——对了,你们有个东西得给我。”
“什么东西?”在得知自己的妻子有恢复可能后的弗朗西斯特别好说话。
少东家努嘴示意地板:“你们白鲸——”
一位胖胖的胡子男人瞬间暴跳如雷:“这不可能!这是我的白鲸!我的精灵!”
“肚子里的能量碎片,”少东家扭头看向那位胖胖的男人,“等人把话说完啊,别这么着急嘛!”
胖胡子男人气急败坏:“你动手要我的心头肉,我还不能气吗?!”
少东家告饶:“当然可以,我的错、我的错!”
胖胡子男人确定少东家要的不是他的白鲸后,才肯平静下来问:“我怎么不知道我的白鲸肚子里有什么别的东西?”
“大概是你们追击敦的时候,穿越壁垒时意外吸收的,这东西你们不能拿走,”少东家语气严肃,“比书的不确定性更大,可以理解为……杀伤力巨大的异能力瓦斯吧,而且随时爆炸。”
胖胡子男人一听就有些着急了,着急忙慌地开始检查,而且这一检查就不得了了。
“赫尔曼,你什么时候还有在控制器芯片上刻老鼠的爱好了?”马克打开手中的控制器后盖,表情十分纳闷。
胖胡子男人赫尔曼立刻夺过去,看清楚不属于自己的痕迹后,表情极臭地碾碎了那个芯片:“可恶!我们被人耍了!”
少东家很识趣地没说话,站在一旁悄悄挑眉:哇哦,又是一出好戏。
这场关于白鲸与虎的追逐战发生得多激烈我们不知道,但至少结束时非常和平,和平到中岛敦站在白鲸上时还感觉恍惚,他甚至还得到了一杯热茶,坐在敞亮的客舱里。
少东家送别他们这群意外来客时,乱步先生已经和织田先生前往镰仓做委托了,小敦倒是跟着少东家一起来了,而那位被乱步先生和太宰前辈一起尊敬的赵先生似乎也没有送别的打算,只是远远地站在港口的平台上等待少东家。
在中岛敦踏上白鲸,舱门合上的前一刻,小敦不知怎么跑到的他身边,将自己毛茸茸的脑袋钻到他的掌心,抬起头看他:“你不敢主动摸的话,就让我来主动吧!老虎的胆子可不能太小哦!”
掌心的触感温热又柔软,他下意识想要留恋,紧接着他心脏猛地漏了一拍,贴上已经合上的舱门玻璃,嘴巴张大,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两个信标触碰了!
中岛敦惊恐地低下头:这下糟了!乱步先生的提醒居然忘记了!
而他也根本来不及和少东家说上一句话,白鲸的周身已经泛上金光,挤进了狭长的隧道中,一眨眼就再次回到了一片狼藉的横滨上空——看起来他们回到了离开的那一刻。
如果不是他们身上多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只怕都要以为只是一场梦罢了。
中岛敦落回了地上,他甚至还将,露西一起带出来了,顺利到不可思议。他还似乎有很多事情来不及问,事情结束得太快太和平,他几乎是手足无措地接收了所有信息。
手里的诅咒玩偶被十六岁的太宰前辈解除,回归的一刻这边的横滨也解除了诅咒,二十二岁的太宰治完全没有发挥的机会。
在这边的人看来,组合的人追杀到一半就忽然收了手,一场堪称浩劫的危机戛然而止,即便是足智多谋的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也无法从这样的状况中推测出什么。
“已经三天了哦?”太宰治和中岛敦坐在公园的树下,长椅上是一张报道了中岛敦英雄事迹的报纸,尽管结束得突然,但官方依然报导了他。
看着橙红的夕阳,中岛敦的心情意外得平和,太宰治都有些讶异地挑眉,毕竟他意料中的敦不应该这么平静——在得知孤儿院院长车祸以后。
不过既然当事人都没有反应,他自然不会去主动提起:“敦真的不打算说吗?乱步先生都看不出来哎——到底是什么样的奇遇哎~”
中岛敦沉默良久,大概是想到小敦在他手心留下的毛绒绒触感,想到个不知名的后果,他还是说出来了:“太宰前辈,你会相信平行世界的存在吗?”
太宰治的表情霎时变得空白,弯起的嘴角也慢慢拉直,喉咙里发出一声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短音。
“太宰前辈?”中岛敦没听清太宰治说的话。
太宰治缓缓回神,露出个不知名的神情来,低沉沉地吐出一句:“原来是这种无趣的事情吗?”
中岛敦讷讷地看向太宰治,想说点什么,但视线触及到对方的表情后,他所有的话语都落回了肚子里。
太宰前辈的表情,真的很糟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