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小孩》宴春莎

2、第 2 章

　　02

　　小真拿着花洒头，身子光溜溜地站在我面前，我想了很多，头脑一片混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现在是冬天，冗长的沉默让他的身体开始发抖，他无措地看向我，好像在等待刽子手的屠刀落下，应该是伤口发痒，我看到他伸手去挠。

　　只是普通的器官，我不是没见过，移开的目光瞬间，我捕捉到他欲盖弥彰的动作，我清楚那些反应不可控，尽管他还是个孩子。

　　他马上要上高中，再过几年就要成年，或许他以后会后悔，属于他的青春叛逆期总有一天要结束。

　　我转身离开，独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思考，回忆起过往的种种，我早该注意到他有问题，但我只误以为他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

　　他睡觉喜欢把衣服掀起来，露出腹部，以及身上纤细的肌肉线，再用牙齿咬住指尖，做出那种挑逗的眼神。

　　可我忽视了，我完全没往那方面想，甚至是他躺在床上，把裤腰拉到胯骨以下，暴露出来臀形，我都以为他在闹脾气。

　　脑子乱得我没法继续思考下去，我想逃避，最后又不得不回归到现实，我决定为他找一位心理医生，这件事刻不容缓。

　　我和对方约在咖啡馆见面，他是刚从德国留学归来的心理学博士，英俊文雅的外表，说得标准的普通话，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不错，紧接着聊了许多关于我儿子的事。

　　也许因为对方是有职业素养的心理医生，交谈的过程中很有边界感，我没有感到不适，将小真的行为如实地告诉了他。

　　他把手交叠着放在桌上，手指干净又修长，连饰品都没有，看样子是未婚。

　　听着他说话，我有点出神了，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先说的抱歉，我意外地发现，这位比我小了十岁的心理医生，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纯情。

　　我注意到他的耳廓有些泛红。

　　交谈结束，他为小真制定了治疗方案，回到家，我把请心理医生的事告诉小真，他一如既往地听话，并且同意了治疗。

　　过程出乎我意料的顺利，我遵从医嘱，减少和他的亲密接触，比如拥抱，又比如简单的亲吻，这些我以为的稀松平常的行为，其实在无形中催化了他对我的感情。

　　心理医生告诉我，在我和小真进行肢体接触时，他的微表情表明，他想和我发生x行为。

　　幸运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小真似乎恢复了正常。

　　每天按时吃药，吃完饭后就立马去写作业，我悄悄去过他的房间，书本、日记本，一切都很正常，可又实在太正常，我有些不敢相信。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疑虑也渐渐打消。

　　某天，我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不对，强烈的第六感迫使我立刻冲上前去，拽住他的手，勒令他把裤子脱下来。

　　我猜的没错。

　　他的大腿上遍布这些密密麻麻的字，原来只有左腿，现在就连右腿也不堪入目，伤口有的结痂，有的感染，难以找出完好的皮肤。

　　他在配合我演戏，我生气又难过，在看到他胆怯的眼神时，拉着他前往了医院，并且中断了他的心理治疗。

　　我想，刻意和他保持距离可能导致结果适得其反，于是我用了最极端的方法——去满足他。

　　晚餐结束，我亲了亲他的额头，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乖乖的像小狗，我看出他很高兴，又靠近去亲他柔软的嘴角，他两只手握成拳，害羞地拽紧裤子。

　　我再次约见了那位心理医生，告诉他，我正在和小真交往，他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提议我也接受心理治疗，我拒绝了，随后离开。

　　我想我是个自私的人。

　　这段非正常的关系注定无法持续太长时间，在年龄与阅历都相差过大的情况下，和他谈恋爱就好像在陪小孩子玩过家家。

　　毫无意外，我出轨了，或许不能算出轨，那只是成年人混沌生活中习以为常的背叛，不用负任何法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