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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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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骑士邵的人格覆盖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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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结束。
那么距离结束需要多少个回合?
roll:d10=d10(9)=9
(是不是有些过于赖着不走了?)
不过既然这样,人格覆盖是骑士邵可以操控的事情吗?
roll:d2=d2(2)=2
不是啊,那就好。
今天的巴士上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发生了一件怎么样的事情?(欢快-沉郁)
roll:d100=d100(62)=62
一件不太好的事情,虽然不算太过出格,但还是让一些人心情不适。
事情的主角是:
roll:d13=d13(10)=10
居然是但丁?好吧,那么是什么事情呢。
1-2:提取人格出错让罪人们感到不安
3-4:不熟悉罪人们的但丁不小心戳到了谁的雷点
5-6:罪人之间的打斗伤到了但丁,然后维吉里乌斯来了
7:但丁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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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
打架的人是……
roll:d(4)、d(6)、d(10)、d(7)、d(11)
良秀、鸿璐、希斯克利夫和辛克莱……
良秀和希斯克利夫还情有可原,鸿璐和辛克莱你俩怎么也参与进来了?
鸿璐:
1-3:想要拉架
4-6:只是坐得近被波及了
5:“哇,在狭小空间切磋是什么都市新的潮流吗?”
6:打起来的导火索就是你小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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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笑着说着什么潮流就冲进去了阿喂!
辛克莱你呢?
1-3:想要拉架
4-6:只是坐得近被波及了
7-9:给良秀做翻译然后被卷进去了
9-10:被良秀以“指导”之名拉进战斗
11:难道打起来的契机是你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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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惨的辛克莱……
所以良秀和希斯克利夫,你们两个为什么打起来了?
等一下,你们两个好像……在之前就打起来过,对吧?在序章里,但丁刚刚上车的时候,希斯克利夫和以实玛利争论的时候,良秀的刀(柄)对两人进行了悄无声息的折·脖。
这样一想,你们两个打起来就不意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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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豆眼前飘过去一团烟雾。
她偏过头,躲过飞溅而来不知属于谁的血液,从身旁捡了个空座位坐下。前方打得混乱,不愿被波及的人全部向后涌,给他们留出一片发挥的空地。
落座时,旁边的罪人递过来一张纸,让她擦拭椅背上的血迹。
刚想道谢,巴士外的日光转过一圈,从背光里露出靠窗罪人的面容,骑士邵不知道在这儿看了多久热闹了,坐姿还算端正,以一种超常的淡然姿态融入了罪人中间,以至于他的一身蓝外套融在黑制服中间竟然没什么违和感。
土豆:“……”半秒后,她接过邵手上的纸巾,神色如常地向他打听起来,“前面怎么回事?”
那股烟雾是良秀常抽的烟的味道,她不会认错。
不知道骑士邵在她起来之前做了什么,总之他用着与其他罪人十分熟络的口吻描述起事件经过。骑士邵的口才和交友能力似乎都比本世界的邵要强,三言两语便总结好这起斗殴的前因后果,听起来还颇有趣味。若是原本的邵,估计只会干巴巴地念一通实验报告般的语句。
在土豆和邵登上车之前,希斯克利夫和良秀就有了一些冲突,还牵连到了辛克莱。今天早上,罪人们不知为何又聊到了之前发生的事,据罗佳说是聊起了‘第一次死亡’的感受,旧事重提后,被良秀的缩词惹毛的希斯克利夫朝良秀吼了一声,得到一股被轻蔑地喷在他脸上的烟雾。
于是被惹毛的希斯克利夫抄起球棍,在良秀躲开后将椅背敲凹一块,差点打折同座的鸿璐的肩膀。混战中在旁边本来作翻译的辛克莱既没找到脱身的时机,又不想动手打架,只好弯着腰抱头在三个人乱飞的武器中间逃窜,直到他抬起武器抵挡良秀的刀柄时,斧柄撞上了希斯克利夫的小腹。下一秒,满含怒意的棒球棍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然后他们就打成一团了。
说到这里,前排的罗佳递过来一把瓜子,“吃不?”
“谢啦~”土豆双手接过,往嘴里扔了一颗。不过这是哪里来的瓜子来着?
战斗范围逐渐拉大,罪人们纷纷躲在椅背后方,紧贴着车窗。四个人的身高处于四个不同的空间,于是战场从上到下被分为四份,分别是抱头鼠窜的辛克莱、提刀横劈还叼着烟冷笑的良秀、棒球棍无差别攻击的希斯克利夫,以及只能把戟当成棍子用并且乐呵呵的鸿璐。
【发生什么了?我似乎听到了打斗的声音……】滴答声在车厢后响起,传到战斗中间时已经极其微弱。穿着红制服的但丁出现在车厢里,有些疑惑地转动脑袋上的指针。
“啊,但丁!”土豆朝他打招呼,“早上——”好。
她是想问有关人格覆盖的问题的,然而在但丁循着她的声音扭头看过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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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斯克利夫为了躲避良秀的攻击而后退时,撞上了弯着腰的辛克莱,失去平衡的两人瞬间滚成一团。而丝毫没打算收力的刀鞘则顺着原本的攻击轨迹——出现在了钟表头的侧面。
“咚——!!!!!”
接触面爆发出一声巨响,像寺庙里的撞钟一样荡出恢弘的钟声,洗涤了车厢里所有罪人的心灵。
但丁像一根煮熟的面条一样滑下去了。
土豆(和其他所有罪人)大惊失色。她不假思索地跟着从座位上滑下去托住但丁,避免他的脑袋受到二次撞击,直到奥提斯飞奔过来从她手里接过不省人事的倒霉经理。至此,几人的架也被迫终止,之前看热闹的罪人们也赶了过来,把但丁围在中间,可靠的浮士德蹲下身检查但丁的伤势。至于希斯克利夫和辛克莱,他们两个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因为奥提斯跑过来的时候平等地在他们身上踩了两脚。
望着面色苍白(?)的但丁,土豆有些哑然。她没怎么对但丁的安全上心,一是有这么多罪人保护,并且还是故事主角,常理说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二是从公司一路走出来,邵都是那个保护但丁安全的人,他的实力让人放心。
果然,在没有敌人的时候,罪人们就是最大的危险。以及邵……土豆扭头,骑士邵还坐在位置上,捻了一颗瓜子送进嘴里,一副看热闹的姿态。
于是土豆又把头扭了回去,正巧对上罪人们身后从黑暗中幽幽浮现的一道深灰身影,两束悚人的红光在影子中亮起。
……话说这一幕好眼熟啊,是不是最近发生过?
*
但丁醒过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车厢的天花板。
脑袋受到的重击过于激烈,以至于他现在脑袋里还回荡着疼痛的嗡鸣。等稍微缓过一点,他直起身,发现自己躺在长椅上,车厢中间,站着维吉里乌斯和卡戎,他们估计是被声音惊过来的。他们身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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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叠着一摞罪人们歪七扭八、死相各异的尸体。
【——————!!!】
汽笛尖啸的声音,然后戛然而止。土豆趴在椅背上,拨了拨但丁的指针,汇报经理的身体状况,“他又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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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走过来,检查了一下但丁的钟表脑袋(尤其检查他的侧面有没有被撞出裂缝)。确认无碍之后,他又走回车厢中间,把叠起来的尸体一具具向下搬,然后拖拽到他们原本的座位上,方便但丁醒过来之后一个个复活。
他五分钟之前解除了人格覆盖。镜子碎裂,他睁开眼,记忆从夜晚跳到了白天。还没等他回忆被覆盖的空白,面前先铺开一抹血色。维吉里乌斯正慢条斯理地把脚从堂吉诃德的肩膀上收回来。
“……?”
维吉里乌斯瞥了他一眼,就带着卡戎回位置坐下了。巴士摇摇晃晃地启动,留邵站在走廊中间茫然地对着尸体发呆,然后土豆从身后拍了拍他肩膀,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为他细细道来。
怎么说呢,一切因为但丁而起,最终也因但丁而终……相比但丁以后抽取人格的时候,一定会回想起这一天一夜的混乱、想起被耗费一空的狂气、被重击的脑袋,以及复活不同死法的十二个罪人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