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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娇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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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席上陈倾坐得离我近了点,大概是不小心染上的。”却凭梅解释道。
殷梨伏在她颈侧,不依不饶地追问:“师姐喜欢他吗?”
却凭梅有点烦了,将人推开,边起身束发边淡淡道:“从前确实有过一段。”
为什么说没两句就要走!!
殷梨肝胆俱裂,慌乱地膝行抱住她道歉:“我不问了,师姐我再不问了,你别走。”
却凭梅不是什么好性的人,情致被他不合时宜的醋意打搅三分,现下心情实在称不上好。
她挥手将人推躺在床铺里,面无表情一拍手,殷梨就被彻彻底底缚了起来。
手被绑在身后,眼睛也被蒙住,挣扎时脚链清脆作响,还有一个让人难堪的物件在代人侵犯。
“师姐……”
却凭梅一抬眼,殷梨的嘴也被塞住了。
不管教就学不乖。
“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来接你。”说完,却凭梅就走了。
“却掌门,三天了还没什么动静,我们需不需要去看看?”陈倾说话总是三分带笑。
却凭梅打了个响指,试炼场的画面就铺陈在空中,她抬头示意,“那边那个叫徐嘉的,看起来快找到路了。”
陈倾“啊”了一声,“是我的弟子。”
在座的纷纷恭喜起陈倾,场面一时热闹非凡。却凭梅走神地想,帕子肯定被他含湿了,下回换个黑色的。
天逐渐亮了起来,却凭梅还不能走,至少得坐镇到半数人从试炼场出来。
她用指节轻敲桌子,笑着说:“失陪一下,殿中的狸猫好几日没喂了。”
来取帕子时,殷梨人已经有些呆傻,双目失焦,涎水涟涟,身子还在反射性抽动,漂亮的一张脸被发丝缠住。
却凭梅消了气,静静用留影石录下这慕。也不急着哄人,把人晾在床上自己清醒,倒真的转身喂起狸猫来。
却凭梅被人从背后抱住,那人又滑落下来,跪在她脚边蹭她衣角,无声地哭。
却凭梅拿准了不再娇惯的狠心,这下又有点犹豫了。
她将人抱起,施了清洁术,温和地说:“饿不饿?带你去吃饭。”
却凭梅就这样将人抱至席上,在座的全是修仙界的大拿,一时间面面相觑,只顾喝酒。
殷梨一看就还不是太清醒,不然一定是会闹着从她身上下来的。
这下却乖得很,喂什么都吃,眼睛疲乏地睁着,安安静静不说话。
旁边的陈倾面上一僵,想来这就是她那位道侣了,生得一副天生争宠的脸和身段。
殷梨看向陈倾手腕上的镯子,接着又收回目光,无意识摩挲着自己双腕上被绑出的红痕,脸往师姐怀里埋得更深了一些。
却凭梅注意到怀中人的目光,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算了,娇纵就娇纵吧。
试炼顺利结束,大家纷纷领着各自的徒弟回去休整一番,长达数日的席总算是散了。
“掌门,可否借一步说话?”陈倾拦住却凭梅,眼神中带着仰慕与不甘。
却凭梅本想拒绝,又想到什么,点头同意了。黏黏糊糊一直牵着却凭梅不肯放的那只手松开了,殷梨低着头闷闷道:“我在殿中等着师姐。”
看来是教好了。
却凭梅满意地捏捏他耳垂,带着陈倾走了。
却凭梅回来的时候,殷梨正在吹笛子,长发被风微微吹起,他整个人像盛放的桃花树一样舒展清淡,好看得惊人。
却凭梅靠在门上听他吹完,闲庭信步走到他面前,夺了他的笛子,挑起他下巴问:“我的笛子不比随手送的镯子好吗?这都要吃味?”
殷梨顾左右而言他,最终只是默然。
那不一样。殷梨在心里辩驳。
我也想让人一看就知道我是你的东西。
却凭梅扼住殷梨后颈,逼迫他仰脸看着自己,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陈家长于器,我向陈倾买了个东西,方才制成了,给你戴上试试看。”
殷梨眼睛一亮。
师姐松了手,颈间却被什么物件代替勒紧了,质地和软而冰凉。
却凭梅摩擦双指调控物件,一下拉得过紧,殷梨被勒得软跪在地,双手下意识扯向颈环。
“松手。”却凭梅声音沉沉。
殷梨马上松了手,跪正了。
“好好调整呼吸,我要掌握好你的极限。”却凭梅用更细微的动作调整着松紧,殷梨双眼发红,嘴巴微张,几乎被勒出生理性的眼泪。
差不多了。
颈环骤然一松,以一个宽松的范围贴在白嫩的脖颈上,造型讲究,是含蓄的暗黑色。
殷梨大口呼吸着,抿唇一笑,眨掉生理性的泪水,高兴地抱住却凭梅。
却凭梅用单根手指勾起颈环,又松开,回弹的力度使殷梨脖颈马上红了一片,她欣赏着颜色,漫不经心地说:“我在上面附了神识,它会保护你。”
殷梨怔怔望向她,心跳得快要蹦出体外。
“你还记得在洞中跟我说过什么吗?你说你会成为最好用的最耐用的。”顿了一下,却凭梅无奈又纵容地笑了,说:“你确实做到了。我用不惯别人,所以别担心了。”
殷梨心里的郁气顷刻间消散。
他终于有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