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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二合一 9与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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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熔炉
前往灰坑,找到三姐妹,真相已经呼之欲出。
这幕后主使,是东阙公子,但他的目的是什么?
献上一个假的生金瓯,就不怕大宋得知,怪罪于他?
从鬼市出来,天已经亮了,与盈盈汇合,岂料看到了挟持着周寡妇的史判官。
眼见周寡妇要被带走,少东家一直以来憋着的一口气,终于是憋不住了。
“住手!”她持剑冲了上去,“狗官,抓了那么多人,你还不知足,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吗?!”
“哟,这不是少侠吗?从灰坑里出来了?生金瓯呢?”史判官老神在在。
少东家咬牙,忍一步越想越气,“狗官,你欺人太甚!”
她执剑冲了上去,三两下打倒一旁的官兵,剑尖直指史判官。
史判官冷哼一声,内力磅礴而出,少东家踉跄几步,抬头就见锋利的剑尖冲她门面而来。
从旁冲出一个倩影,双指止住剑尖的势头,内力迸发,却将来人的帽子吹掉,露出金黄的头发。
史判官忍不住大笑:“哈哈哈哈,真是没想到,钓到一条大鱼。昔日纸醉金迷的温无缺,今日却混迹于贫穷角门。”
“现在连口饭都要自己挣,心里如何啊。”
“盈盈!你……”盈盈竟然就是自己一直要找的东阙公子!
盈盈偏头看着她:“好大侠,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跑啊。”
“我看谁敢走。”来人穿着紫袍,竟是开封府尹赵光义。
史判官毕恭毕敬行礼,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前恭而后倨,真是令人厌恶。
赵光义手背在身后,一贯的下巴高抬,“未央城属江南国,你代替江南国献上生金瓯,却又与九流门同流合污,监守自盗,是不想我大宋,得到生金瓯?”
面对这么多人,盈盈不慌不忙,脸上仍带着笑意,“呵呵,大人派人时常盯着我们,我还以为大人什么都知道。”
赵光义神情冰冷,“只可惜,你们的计划落空了,不管有没有生金瓯,大宋的计划不会改变。”
南征江南国,是大势所趋。
盈盈忽然大笑起来,“大人与我朋友有缘,我便实话实话。我不为江南国,我也不为大宋。”
江南国和大宋,不过都是她棋盘上的一枚棋子,甚至连她自己,都是一枚棋子。
她转身看向少东家,一掌将她推远,“快走,保护好我娘亲!”
“盈盈!”少女大喊。
盈盈:“他们不会杀我,你快走!护好我娘亲!”
史大人制服盈盈,正要派人追少东家,赵光义却摆手:“不用追。”
史判官笑呵呵的拍马屁,“当然当然,她身上还有大人的七日断魂散,肯定会回来,不回来岂不是要被毒死。”
可惜他这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赵光义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盈盈手被绑住,却也不慌,笑着说,“大人,你会后悔的。”
赵光义眼神冰冷,“本官深思熟虑,做过的事从不后悔。”
盈盈轻声笑了好一阵。
少东家躲避四处搜查的官兵,与福禄寿三姐妹汇合。
“你们照顾好龟奶奶。”少东家一脸凝重。
“你想去救盈盈姐姐?”小禄一语道破,“熔炉戒备森严,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盈盈……死在熔炉里。”
“少侠别担心,我有办法,但你要答应我们,不能一个人涉险。”小禄说,“我们可以藏在运钱车里。”
福禄寿三姐妹还只是孩子,少东家必不可能带着她们去危险重重的熔炉。
她嘴上答应,但实际上,已经决定一个人去。
盈盈的锦囊中,让百姓们唱乞怜歌。
少东家将这件事情交给了福禄寿三姐妹,只身一人前往运货车队。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
原本来开封,是为了寻找寒姨下落,却不想被牵扯进如此大的事件中。
但她也是愿意的。
开封百姓水深火热,当官者为富不仁,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百姓们,在绝望中死去。
即使盈盈有事瞒着她,但她相信,盈盈也是为了角门的百姓。
此去危险重重,熔炉重兵把守,或许连她也要折在里面。
但她的内心却并无半分恐惧。
她手里拿着剑,就要保护无剑之人。
否则,算什么少侠?
她带走了自己全部家当,其实也不多,背上背着一个风筝和二胡,还有红线的小鹅包,以及江叔留给她的剑。
除了这些,身无长物。
救了盈盈之后,她怕是要上通缉榜,不能连累他人。
只是有些可惜,还没和晋中原告别。
她对他有情谊,两人相处时,她能看出,晋中原同样对她有情,但江湖儿女,居无定所,怎么敢谈感情?
不过她给晋中原留了一封信,给了早餐摊的老板,让他早上遇见晋中原了,就将信交给他。
她一路躲避,藏在运钱车下,得知盈盈被带入地牢,杀掉官兵拿到熔炉地图。
盈盈却到了熔炉中。
盈盈明明能直接逃走的,为什么要前往熔炉中,是不是和她锦囊里写的东西有关?
顾不上想这些,少东家马不停蹄,跟着盈盈的踪迹来到了熔炉,熔炉里有元宝小猫给她领路,这也让少东家更加的确定,盈盈对这件事情非常有把握。
这整个事件都是她的计谋。
熔炉的火日夜不停,温度极高,融化的铁如同金属一般流动,闪着橘金色的光。
这里的工人,如同中了魔咒,每个人脸上都闪着贪婪的光,喊着“钱能通神……”,邪教一般。
进入了熔炉内部空间。
少东家只有一个感觉。
好多钱。
好像全开封城的钱,都汇集在了这里。
这么多钱,能救多少百姓啊。
少东家忽然觉得很讽刺,这么有钱的朝廷,却仍然强征唐钱,一个子儿都不肯给百姓留。
史判官,开封府尹,没一个好东西。
史判官借职务之便,行贪婪之事。
开封府尹赵光义身为上司,给了权势,却不知手下用着权势来作恶。
不,或许赵光义知道所有事情,但他默认了。
少东家与黑财神酣战,盈盈与赵光义在争论。
一个人站着,高高在上。
一个人跪着,高仰起头。“大人,看到这样的结果,你还觉得您胜了吗?”
“以大义诛不义,自然是胜了。”
盈盈冷笑,“赵大人冷心冷清,蛇蝎心肠。你以为我是江南国的探子,殊不知,您的好手下,才是江南国的探子。”
史判官借着赵光义的名头,强征唐钱,激起民愤,正是为了阻碍大宋南征的步伐。
“你以为是开封百姓藏着钱,却不知,自己的手下,才是那个最最贪心的黑财神!!”
少东家一剑劈开黑财神,跃上塔楼,剑指赵光义,咬牙切齿:“狗官。”
盈盈忽然笑了,看着赵光义,脸上满是幸灾乐祸,“少侠,他不但是位高权重的开封府尹,还是你的赵二哥啊。”
“什么?”少东家认真看他的眉眼,赵光义高抬起头,不愿与她对视。
但少东家还是看到了,那相似的眉眼,那熟悉的狐狸眼,除了眼中的情绪不同外,根本就是一个人。
少东家忽而迷茫,她咬牙:“赵光义!为什么?!”
赵光义终于看向她,神情冷漠,“我做事,还需要理由吗?”
“您堂堂开封府尹,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自然不需要理由。但欺骗一个小姑娘的感情,是不是太过了?装作他人,待在少侠身边窃取情报,是不是太卑鄙?!”
少东家摇晃了两下,为什么,为什么史判官每次都能刚好在她有线索的时候,赶到现场,还有她潜入赵宅的时候,为何他知道缩骨的破绽。
是了,他应该知道的,因为缩骨的一切,她只告诉了晋中原一人。
“什么感情,不过就是你利用少侠的借口!”盈盈瞪着他。
赵光义脸上仍然很冷漠,像是带着一个面具。
少东家嘴唇颤抖,往日持剑从不会颤抖的手,也开始抖,“盈盈说的,都是真的?”
赵光义看了她一眼,狐狸眼中不在有温柔,“当然是真的。你真以为,我会对你有感情吗?”
“你刚进入开封的时候,我就已经盯上了你。”赵光义声音很冷。
“晋中原!!”少东家大喊,泪眼模糊,她不敢相信,晋中原和赵光义竟然是同一个人。
晋中原的温柔,不过是他为了接近自己,假装出来的。
他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冷漠的、趾高气昂的开封府尹。
她还以为晋中原对她的感情是真的。
她悲愤难当,执剑刺了过去,赵光义伸出一只手,弹开她的剑,一掌劈向她的背部。
“咔嚓——”一声,背上的二胡断了。
少东家踉跄跪在地上,心头一跳。
少东家抬起头来,满眼都是泪。
盈盈皱着眉,眼中有怜惜。
谎言动人心,真相伤人心。
但人总不能活在谎言中。
少女站起身,二胡的残骸落在了地上。
月下的二胡,毁了。
花前将二胡托付给她,想让更多人听到恋人的曲子,但现在二胡没了。简单而真挚的承诺,她没有守住。
那些与晋中原相处时候的开心,此时成了伤人的利剑。
不羡仙烧毁的时候,心空了一块,她以为自己的心再次被填满,却发现那些东西更深的腐蚀着她的内心。
冷风不断地灌进空洞里,冷的她浑身都在颤抖。
打架的时候没有哭,知晓真相的时候没有哭,看到这个断成两截的二胡,少女哭了。
“不管你是晋中原,还是赵光义,今日你我恩断义绝!他日江湖再见,你我便是陌生人!”
她扯下背上的风筝,狠狠的摔在地上。
踹开钳制盈盈的官兵,“盈盈,我们走!”
官兵们面面相觑,“大人,要追吗?”
赵光义捡起地上的风筝,骨架断裂,原本平整的风筝折了。
阴影处走出来一个人,穿着黄袍,“我就说了,这样行不通。”
“现在真相大白,江南国藏的桩子是史大人,不是东阙公子,也不是少侠。她们两个这样疲于奔命,是怜悯开封的百姓啊。”
他看着自己这沉默不语的弟弟,“你是我的亲弟弟,我让你混迹于市井,你就每天去吃个早饭,回来之后又穿着官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去角门里看看,你会明白的。”
一旁的官兵还在等着命令。
皇帝看了他一眼,问赵光义:“怎么样,还追不追?”
赵光义一直盯着手里的风筝,好像它好多看似得,“但凭大哥吩咐。”
皇帝翻了个白眼,“行,那就将她们抓起来打入大牢,不日问斩。”
赵光义抬眼,叹了口气,道:“不用追了,但既然大哥不打算强征唐钱,还是将温无缺带来吧。她混迹角门,通晓经济。唐钱换铜钱之事,问她最合适。”
他这个弟弟,披上这官袍后,就不显山不露水,他也摸不准他在想些什么。
“你和户部尚书女儿的事情……如何了?”
赵光义面上看不出什么,嘴上说:“明日与户部尚书约好,品鉴古画。”
说是品鉴古画,其实就是探听双方意思。
赵大哥也是抓耳挠腮,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我看小姑娘好像喜欢你?”
赵光义一哂,“那不叫喜欢,那叫恨。”
赵大哥啧了一声:“那还不是因为你骗了人家小姑娘,我倒是不知道,你扮成晋中原勾了人家小姑娘的魂,现在又不想负责了?”
赵光义不语,捡起地上断掉的二胡,“大哥,我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赵大哥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正确的选择?你做的是个屁的正确选择!
深夜,空无一人的书房,坏掉的二胡和风筝放在书桌上,赵光义背手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人,是否还需要监视那位少侠?”暗卫觉得应该没有必要了。大人已经说的很明确了。
赵光义开口,声音有些沙哑:“继续跟着。”
暗卫有些诧异,“是。”
十、尚书家的女儿
户部尚书的宅邸离赵宅有一条街的距离,坐着马车几分钟就到了。
户部尚书一家子,除了女儿,都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迎接。
等人到了,都弯腰:“今日大人来我宅中,让小院蓬荜生辉呀。”
赵光义走上台阶,伸手扶起他:“不必多礼。”
一大家子人呜呜泱泱围着赵光义,将他簇拥至前厅。
要品鉴的画作已经在墙上挂着,房间一侧放着屏风,透过这屏风,能看见有个人影。
赵光义只是看了一眼,便低垂着眼睛。
户部尚书老人精了,连忙介绍起画来,“这是前朝宰相收集的名作《唐宫仕女图》,下官偶然得知,听闻赵大人也喜爱名画,便来邀请一观。”
“有心了。”赵光义手背在身后,话语简短,有些兴致缺缺。
户部尚书绝不会将话掉在地上,继续说:“说实在的,老夫对于画作没有研究,但老夫的女儿,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昨日还完成了一副工笔人物图,想让大人指教一二。”
从屏风里头走出一个丫鬟,呈上一画幅。
户部尚书连忙接着,将画卷展开。
宣纸上,一女子观花,身着绫罗绸缎,头戴精美首饰,眉目清冷。
这分明就是户部尚书女儿的画像。
尚书神采奕奕:“大人您看如何。”
赵光义表情平静,眼里也冷淡,未置一词。
屏风后的女子开头,声音婉转动听,“大人,是不满意这画技吗?”
赵光义皱眉,忽而觉得有些烦躁。
脑海里满是少女要和他恩断义绝的脸,杏眼含泪,看向他的眼神不在闪着喜悦的光,而是一种恨意。
贵族联姻,历朝历代如此,没有感情的婚姻,也能维持。
他早已经打算好,现在只需要违心的夸上两句,户部尚书这个老滑头必然顺杆爬,知晓自己的意思。
但现在,他心烦意乱,看画中的女子,好像活了过来,笑意吟吟的杏眼闪着碎星,喊他赵二。
是昨天晚上没睡好,还是早上没吃饭饿出了幻觉?
他拂开尚书的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本官忽然觉得头痛,先回去了。”
连寒暄的话都不愿意多说。
尚书心头一凉,但维持着表面平静,“大人若感不适,那便早日回去歇息吧,下官这里也没什么大事儿,不打紧。”
赵光义平淡的嗯了一声,乘坐马车走了。
尚书还颇有些舍不得,小声道:“是哪里出错了?”原本还想着搭上赵光义,官运必然亨通。
屏风后出来一女子,面容恬静,举止端庄,“爹,另寻他人吧,赵大人原不是我能高攀的起的。”
“你们郎才女貌,怎能妄自菲薄?”
女子摇头:“相信我,爹爹,他对我确实没有兴趣。”
那个男人,从进来开始,语言动作都极少,他并不在意这场见面。
他的声音很冷,看到画像的时候,语气里皆是不耐烦。
他对她没有兴趣,要么就是心里面装了人。
尚书一听女儿的分析,觉得很有道理,但实在是不想放弃这么一个有前途的人,赵大人可是当今圣上的亲弟弟啊。“男人三妻四妾也是正常,你……”
女子打断他,“爹爹别想了。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您趁早歇了这个心思吧。”
尚书叹了口气,“哎,到嘴边的鸭子,就这么跑了。”
女子心道八字都没一撇,怎么就成到嘴的鸭子?
赵光义回了家,待在书房一下午,完成一幅丹青水墨。
画纸上是一名少女,高马尾,坐在桌子前,胳膊搭在上面,手支着下巴,笑意吟吟的杏眼十分传神。
浓淡适宜的水墨更衬出少东家的潇洒恣肆,小笔勾勒出的眉眼清新明了,栩栩如生。
唇角上扬,眼神温柔。
左下落款:升平桥上惊鸿一瞥,无法忘怀。
旁边是他的印章。
他指腹触碰画上的少女,思绪飘到两人相处之时。
而他此时此刻思念的少女,现在正在开封城的角门,盈盈的家里。
漂亮的杏眼此时肿的像核桃。
“寒香寻与我有过一场交易,她失踪了,但幸好你误打误撞将交易完成。”盈盈,也就是东阙公子,讲述了和寒香寻的交集,“但我确实不知道她的下落,不过我既然和她有约,就会照顾你。”
“赵大哥邀请我商议,打算用铜钱换百姓手里的唐钱。至于黑财神,也被关押了起来。”盈盈握着她的手,“角门也会越来越好,你可以待在这里。下午我去找赵大哥,把七日断魂散的解药要过来。”
少东家却摇头,“盈盈,谢谢你的好意,但我还是打算去找寒姨。不羡仙一别,我一直不知道她的生死,就算不能找到她,也得确认她没事才行。”
她声音有些低沉,不似之前活泼。
十几年来,情窦初开,却没想到被伤的这么深。她对晋中原掏心掏肺,晋中原却瞒她瞒的那么深。
甚至,他原本是要和户部尚书的女儿成亲的。
她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盈盈揉搓她的脑袋,试图让她打起精神,“好了少侠,不要不开心,要不要跟我去樊楼玩?”
少东家噘着嘴,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双臂摊开,“没事儿的,你不用担心我,去赴赵大哥的约吧,帮我把解药拿回来,然后我就走了。”
“真的没事儿?”
少东家支着脑袋:“真的没事儿,比这更难过的事情我都挺过来,我可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盈盈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你在这里等我啊,不要乱跑!”
少东家嘁了一声,她又不是福福那小鬼,怎么会乱跑。
盈盈回来的时候,就见少侠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她心头一跳,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结果到她面前的时候,发现她呼呼大睡睡得正香。
睡颜安静祥和,脸颊上的肉被胳膊挤得胖嘟嘟,带着健康的红晕。
“……”她拍了一下额头,真是白担心了。
“醒醒,少侠醒醒。”
少东家迷迷糊糊醒过来,“怎么了?”
盈盈拿出一丸药,递到她嘴边,“解药我拿回来了,你吃吧。”
少东家咕咚一声咽了下去,都到肚子里头了,忽然想起:“这解药是真的吧?我都和赵光义恩断义绝了,他不会弄个毒药毒死我吧?”
盈盈哈哈大笑,“少侠放心,这肯定不是毒药!”
下午她去的时候,赵光义看到只来了她一人,还有些失望呢。
少东家打了个哈欠,“我相信你。那我就走了。若是赵大哥问起我,你就说我去闯荡江湖了,不用担心我。”
盈盈摇了摇头,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她,“少侠记住了,可不要再轻信他人了,别人给的东西,也不要随便吃。”
“我又不是傻子。”少东家没在意,她身无长物,贼也不会看上她。“他们敢来,我就敢杀。”
“我武功高强,不会有事儿的。我有时间,会给你写信报平安。”
少东家骑上马,盈盈送她到城门口。
少东家冲她招手,最后看了一眼开封城。
来到这里,有开心,有难过,要离开的时候,却有些不舍。
“喂,大个子!你走了怎么不通知我们!!”三小只从城里追出来,“你是不是没拿我们当朋友?!”
“哎呀,我这不是忘了嘛。”少东家摸摸脑袋,“小福,小寿,小禄,有时间我会来看你们的。”
“我走了。”少女摆摆手,迎着初生的朝阳,奔向远方。
小福呜呜哭了起来,被小寿嘲笑后,死不承认自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