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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合一 5与6 ...

  •   五、放风筝。

      赵光义不会哄人,但晋中原可以。

      晋中原在樊楼屋顶找到了少东家。

      身上还穿着醉花阴的衣服,裸露的背部全是青紫。

      他一愣,没想到这么严重,真是细皮嫩肉。

      少东家蜷缩着,坐在屋脊,低着头扣手,脸上还有泪痕。她想寒姨了,寒姨对她是凶,但是护短,绝不会让别人这么欺负她。

      晋中原坐到她身边,“怎么了?”

      少东家一转头:“你怎么来这儿了?谁告诉你的?”

      “大哥告诉我的。”

      正午阳光强烈,少东家背上的淤青更加明显,晋中原伸出手,轻柔的触碰,少东家反应却很大,立刻挪开,凶巴巴的:“你干嘛?!很疼!”

      晋中原眼睛眯起,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拉到身边。

      少东家显示一愣,转头看着他:“赵二!你做什么?!”

      两人现在的姿势,着实暧昧。

      晋中原坐在屋脊上,少东家趴在晋中原的大腿上,她搭着晋中原的膝盖想起身,晋中原却按着她的肩膀。

      皮肤滑腻,带着太阳的温热,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她挣扎,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们开封人怎么都这样不讲道理。”

      晋中原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别动,我用内力帮你把淤血揉开。”

      少东家甩开他的手,“不要!”

      揉淤血痛死了。

      比寒姨用柳枝条打她都疼。

      晋中原压着她,“哎,少侠,行侠仗义,闯荡江湖,怎么能怕疼呢?你看,你要是去救人,那坏人打了你一下,你娇滴滴的说一声‘呀——好痛’,那怎么行?”

      “怕是,坏人就要笑掉大牙啦。”

      少女羞红脸,“我才不娇滴滴!”

      少东家一咬牙,紧闭双眼,“来吧,我不会喊痛的。”

      晋中原拿出白玉小罐,里面乳白色的乳膏,放在手掌心揉匀。

      后背的蝴蝶骨不停耸动,她很紧张,忽然想到了什么,“其实,这个伤根本就不碍事,放着它自己也会好,不抹药也行,对不对?”

      晋中原笑,“你怕了?”

      “我才不怕!这世上没我怕的东西!”

      背上的淤青巴掌大,晋中原手掌能完全盖住。内力灌注到掌心,灼热,药膏作用下,淤青慢慢退散,露出原本白皙的皮肤。

      少东家偷偷看了他一眼,见晋中原没注意自己,立刻快速擦了下脸。

      晋中原装作没看到。

      少东家从他身上爬下来,坐到一旁,一言不发。

      晋中原看着她:“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她闷闷的说。

      小时候她摔伤,寒姨给她上药的时候,会帮她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但是在这里,没有人在乎她疼不疼。

      那种没有家的漂泊感更加严重,心上的缺口像是漩涡,把所有好的情绪都吸走。

      她抬头看向天空,一只白色的鸟儿在上空盘旋。她想,以后不能怕痛,也不能哭。

      一个风筝忽然遮住她的视线,晋中原站在她身前,温和的看着她:“我找到线了,去放风筝吧。”

      少东家蹦起来,从他手里接过风筝,“太好了!今天风和日丽,正是放风筝的好日子!”

      “我们去城外放!”开封城外有一大片空地。

      晋中原拿着风筝站在原地,少东家放长手中的线,朝他大喊:“跑起来!”

      接着自己高举着双手,像是一只即将飞上天空的小鸟。

      晋中原跟着跑了几步,感受到风筝向上的冲力,松开手。

      白色的燕子纸鸢高高飞向空中,每当要落下的时候,少女便拽拽手里的线。

      线越放越长,风筝越飞越高。

      少东家高兴的大叫,“赵二!看啊,它飞的好高!”

      少女皮肤白皙,脸颊有兴奋的红晕。

      听着她的笑声,晋中原脸上也挂着笑。

      少女跑到他身边,将线递给他,脸上是纯粹的开心的笑,“你来放!快,特别好玩!”

      晋中原看着那根细细的线,脸上的笑意却慢慢褪去。

      少女疑惑的看着他,“赵二?”

      晋中原冲她笑了笑:“你来吧。”

      “为什么?我们两个一起的!”少东家强行将线塞到他的手里,“拿着。”

      晋中原有些僵硬,这种情绪,让他陌生,“我……很久没放了。”

      记忆中飘走的风筝,仿佛还在昨日,他仍然记得那天风筝飘走的时候,他内心的空荡,他不想再体验一次。

      少女可察觉不到他的心思,将线缠在他手指上,“我松手了,你抓住!”

      晋中原反射性握紧拳头,胳膊被风筝带着前伸,他收回。线尽头的风筝,仍好生生的系着。

      风筝与风,全在他的手掌里,风筝往远处飞,他拽着风筝,是很踏实的重量。

      风吹过风筝,猎猎作响,晋中原抬起头,黑眸中闪着璀璨的光,印出风筝的形状。

      这一次,属于他的,好像会一直在他手中,不会失去。

      “呼——”一阵狂风吹来,线绷的极紧,深深的陷进他的肉里。

      细细的鱼线已经不堪重负,“铮——”一声,线崩断,那种失去的力量,重重击中他的心,和十二岁的感觉,别无二致。

      他呆愣的看着风筝顺着风的方向飘走,下落。

      “啊,线断了。”少东家嘟囔几声,“果然,鱼线还是太细了。”

      “赵二,你等我!”她不等晋中原答应,往前跑去,“等我啊!!”

      风吹起少女的长发,拂过晋中原的脸颊,她奔跑着,就像那个离他远去的风筝。

      他心想,何必呢,是那个风筝要走的。

      值得吗?

      少东家的轻功很好,轻松的追上风筝,它落在了距离城墙非常近的一棵树上。

      她毫不犹豫的爬上树。

      拿着风筝回来,冲晋中原招手,“赵二!风筝我拿回来了!”

      晋中原却显得兴致缺缺,说什么都不愿再碰那个风筝。

      “你怎么了?”少女有些奇怪的望着他,“换个更结实的线就好了。”

      晋中原笑了笑,“你为什么执着要把它追回来?”

      “因为这是我的东西!”少东家瞪着他,好像晋中原说的话很不好,“这是我的东西,它丢了,我当然要把它找回来。”

      她和晋中原真的很不一样,风筝飞走了,晋中原是绝对不会去追的,他只会转身离开。

      “你看,它还是完好的。”少女将风筝举起来,“只是线断了,我们将线系好,或者再换一条更粗的线,还能继续放。”

      少女噘着嘴,“你果然是个有钱人,是不是觉得风筝跑了,重新买一个就好。”

      晋中原不说话。

      风比刚才小了一声,少东家蹲在地上,将断掉的线重新接起来。

      她将线轮放在晋中原手里,“该你了,你来放。”

      晋中原手指拨动那个蚊子大小的死结,没动。

      少女推了推他,“快呀,跑起来。”

      晋中原啧了一声,“太幼稚了。”

      “我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幼稚?!赶紧的!跑起来!”

      晋中原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奔跑起来,少女在身后大喊,“手举高一点!”

      少东家跟在他身后跑,风筝鼓动起来,她松开了手,风筝重新飞了起来。

      晋中原停下脚步,仰头看着重新升空的燕子纸鸢。

      少东家跑到他身边,有些气喘,笑着对他说:“好玩吗?”

      他唇角有淡淡的笑意,嗯了一声。

      少东家脸上满是得意的笑,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下次要是风筝飞走了,记得要捡回来呀。”

      “你在原地等着,风筝不会主动飞过来找你的。”

      PS:很后面(追妻火葬场)的小剧场,也许会放在剧情里,也许不会。

      【少东家:我觉得我们不适合。

      赵光义咬牙切齿:孩子都生了,你跟我说不适合?

      命都要给你了,你跟我说不合适?

      他深吸一口气,语调温和:哪里不合适?】

      六、无衣

      天色已晚,太阳落山,晚霞火烧一般。

      少东家收了风筝:“你该回去了。”

      晋中原看向她:“你要去哪儿?”

      “我还有事。”她说,中毒的事情,就不告诉晋中原了,他和这件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

      涉及朝廷,甚至涉及江湖帮派,九流门,道主。赵大哥只是一个平头百姓,也不适合牵扯其中。

      “今天晚上我在外面留宿,你们不用等我了。”

      “你在哪里留宿?”

      少东家打算去找找道主的线索。

      生金瓯失窃,在一片朦胧的雾中,她看到了道主的身影。九流门坑蒙拐骗,混迹于市井,不管是不是道主将生金瓯抢走,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晋中原不知道这些,她不想让晋中原牵扯其中,毕竟这事儿是她闯出来的祸。

      “哦,樊楼。”少东家随口说道,“那里的姐姐漂亮,人美心善,说话又好听,我答应了过去照顾她们生意。”

      晋中原笑了声,狐狸眼盯着她,姣好的唇张合,“少侠,听到这话真让人伤心,你说樊楼的人漂亮,那你觉得我如何呢?”

      那自然也是……活色生香。

      但本身去樊楼只是一个谎言,少东家笑呵呵的说,“那肯定还是樊楼的姐姐们更好看呀。”

      她鼻子快翘到天上去,“不瞒你说,我今天去了樊楼,好多姐姐都夸我呢,还送了我不少礼物,说让我加入她们门派。”

      晋中原神情一凛,抓住她的手腕,“你答应了?”

      少东家一愣,心里起了坏心眼,“我……”眼见晋中原脸色越来越黑。

      她哈哈大笑:“我没答应啊,你干嘛呀,赵二,我加不加入醉花阴门派,你很在意?”

      晋中原松开她的手,手臂抱着胸,看着少女笑弯了腰,声音低沉,“我若说在意呢?”

      少东家止住笑,惊讶的看着他,看他不似作伪,脸忽然红了,“这个……这个……”

      晋中原一双狐狸眼,俊朗的脸,表情温柔的时候,看狗都深情。

      他缓步走近少女,修长粗粝的手贴着少女温热的脸颊。

      脸也向她慢慢靠近。

      少女杏眼氤氲,十分紧张,手抓着衣角,快要溺在对面人的温柔海里。

      饱满红润的双唇颤抖,“你……”

      晋中原忽然笑了,原本温柔抚摸少女脸颊的手,掐着少女的脸颊,“刚在在想什么?”

      少女大脑一片空白,随后脸像蒸熟了的螃蟹,羞怯难当,“赵二!你怎么能这样!?”

      满腔的少女心思,啪的一声没了。气急败坏。

      这回轮到晋中原哈哈大笑,“少侠别生气,我同你开玩笑呢。”

      少东家咬着下唇,“晋中原!你太过分了!!”

      “我要走了,不理你了!”少东家转身就走。

      晋中原慢吞吞跟在她身后,“开封帮派林立,鱼龙混杂。你真要去樊楼?”

      少东家不想理他,“关你屁事儿。”

      晋中原超过她,面对着她反向走,“真的生气了?”

      少东家转头,脸上还有余温,这个人怎么这样?她刚才以为……他要亲上来。

      啊啊——少东家暗自尖叫,太羞耻了!!不能想了。在想,她的脸又要烧起来了。

      少东家不理他,打定主意不和他说话。

      晋中原脸上挂着笑,“记得别乱吃别人给的东西。”

      少东家转头,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蠢吗?”

      她刚来开封的时候,确实不小心被迷晕了一两回。开封是都城,她还以为百姓们安居乐业,很安全呢,没想到骗子那么多。

      但熟能生巧,她肯定不会在同一个绊倒三次。

      况且她武功高强,那些迷昏她的小喽啰根本就不是对手。

      晋中原握拳放在嘴边,笑了声:“不是蠢,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少东家挺胸抬头,“那是因为我强,一切小手段在我眼中,不足为惧。”

      被迷晕被骗又怎么样,她这么强,总归不会吃亏。

      晋中原拉长声音,“哦——那我怎么听说,你在樊楼被欺负的很惨?”

      少女的脸立刻拉了下来,非常生气,“那个紫袍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的武功竟然在我之上。”

      她师承江叔,也学了不少江湖好汉的绝学。但在那个紫袍男人面前,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她气呼呼的说,“有本事他不要带那么多官兵!下次和我单挑!”肯定是因为环境的原因。

      “好了,你不要跟着我,我要去樊楼了。”少东家止住脚步,眼看晋中原没有离开的打算,便直接开始赶人。

      晋中原盯着她,“你真打算去樊楼?”

      “你应该知道樊楼是什么地方,少侠,我怕你入樊楼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吃干抹净。”

      胡说,樊楼的姐姐们很好啊。

      见少东家一脸不情愿,晋中原叹了口气,发现和她说话,还是要直来直去,“少侠,你我相识一场,你帮过我。开封城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我……我很担心你。”

      他重新问:“你真的要去樊楼吗?”

      少东家看着他认真的眉眼,有些感动,脱口而出:“我不去樊楼,我只是……”

      只是要去查案。

      晋中原都知道,也知道了少女不打算去樊楼。樊楼戒备严密,到处都是醉花阴的人,他的暗卫不好潜入,很容易被发现。

      且樊楼纸醉金迷,他还真的怕少女被骗走了。

      少东家叉着腰,“哎呀,你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晋中原勾起嘴角,“好,明日巳时,我在升平桥等你。”

      啊?

      他继续说,“如果你不在,我可要去报官了。”

      有没有搞错,难不成她还在不羡仙,晋中原是易容后的寒姨?

      看她半天不说话,不知道神游到哪里。

      晋中原右手放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听到了吗?”

      “好好,我知道了。”少女噘着嘴,还去报官,她是调换生金瓯的最大嫌疑人,报官干嘛,报官来抓她吗?

      晋中原离开了。

      她打算先去找盈盈,看她知不知道福福的消息。福福的老大是道主,肯定知道道主的下落。

      路过城门的时候,忽然听到一曲二胡,如诉如泣。

      她好似听过这个。

      循着声音来到城墙下,这里的景色如此熟悉。

      是一老一小乞丐乞讨的地方。

      她抬起头,看到破旧的木棚上坐着一个带着面具的人,正拉着二胡。

      她一个轻功上去,安静的站在一旁,听完了整首曲子。

      “真好听,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拉二胡?”

      那人开口,声音沧桑,“月下死了,我不会说好话,被大人赶了出来。这首曲子,是月下写的。”

      他似乎不欲多说,重新拉那首曲子。

      她从头听到尾,想着城墙下曾发生的悲剧,心底涌出一股悲凉。

      一曲完毕,少东家说:“我能试试吗?”

      花前转头,看着这个衣着华贵的少女,点了点头,将自己手里的二胡递给她。

      女东家盘腿坐在不甚干净的木板上,闭着眼想了想曲调。

      ……

      七月七晴,七月七雨

      共谱这相思

      你与我呀,相约在这

      花前与月下

      ……

      她想到了红线,想到了伊刀,想到了不羡仙的大家。

      寒姨,你在哪里?

      一曲终了,她睁开眼睛,“这首曲子叫什么?”

      “无衣。”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您和月下的关系肯定很好。”

      花前开口,“月下很好,她与你有缘,二胡和曲子送你。”

      少东家心中的忧愁消散,“什么?这太珍贵了。”

      花前摇头,“这是月下的二胡,她走之后,除了我,没人用过。你拿着,让人听这首无衣,月下也会高兴的。我走不动了,我也不想离开这里。”

      “谢谢。”少东家将二胡背上,但她也不确定,要演奏给谁听。

      或许某一天,她会给晋中原演奏这个曲子。

      “喂,你听说了没有?”城墙下,有人在交谈。“咱们开封府尹啊,要和户部尚书的女儿联姻!”

      “啧啧啧,年纪轻轻,竟然有此成就,未来不可小觑。你有门路吗?我先去他府里当差。”

      “我要是有,自己就进了,还轮得到你?!”

      哦,那个紫袍男人要成亲了?少东家撇嘴,坏人,狗官。真心疼那个要和他成亲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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