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79 ...
-
79.
第二天一早，Severus看着呆坐在会客室Narcissa的尸体和她的空白的画像旁边的两个Malfoy家的男人，小心翼翼地说道：“Lucius，Draco，你们先去吃点东西、换身衣服吧，一会儿……还要来人呢。”
Lucius抬眼看了看儿子，道：“Draco，你先去吧，我……再陪你母亲一会儿。”
“是的，父亲。”Draco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向自己的卧室走去。
Severus正要跟着Draco退出会客室，让Lucius和Narcissa单独呆一段时间，战战兢兢、眼睛通红的家养小精灵Blinky端着早晨的信件和报纸出现了。
Severus一眼扫过一堆黑色信件之上的几封其他颜色的信封，发觉一个方方的信封特别眼熟：那是Draco的NEWTS考试成绩了。——Merlin，我都忘了今天是NEWTS出成绩的时候了，要不然，我昨天就可以提前问问Draco的成绩，然后，Narcissa……
想到这里，Severus不得不再次运用起了大脑封闭术。
Lucius也在那一堆信封中认出了NEWTS成绩的那封信，他沙哑着声音说：“Draco，你的NEWTS成绩出来了。给你的……母亲、父亲和教父读一下你的成绩吧。”
“是的，父亲。”Draco颤抖着拿起了信封，撕开封口，取出了里边的羊皮纸。
“……母亲、父亲、教父，我的NEWTS成绩是：
古代魔文：O
算术占卜学：O
魔咒学：O
黑魔法防御术：O
魔药学：O
”
听到Draco所参加的五门NEWTS考试成绩都是“O”，Lucius点了点头，灰蓝色眼睛里边闪起了泪花，道：“做得不错，Draco。……明年，再把剩下的七门考了吧。”
平时会因父亲的夸奖而雀跃的Draco此刻站得笔直，灰蓝色的眼睛里同样闪起了泪花：“是的，父亲。”
Lucius挥了挥手，示意Draco自己上楼。
Severus刚要离开，Lucius忽然用空洞的声音说道：“Severus，你留一下。”
Severus疑惑地看着Lucius。
半天，铂金发的男人才艰难地问道：“Severus，Lily Evans有留下画像吗？” [①]
Severus摇晃了一下身体，勉强回答道：“据我所知，没有。”——Merlin，那个“爱的献祭”该不会使人留不下画像吧？
听了Severus的回答，Lucius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眼神变得更加空洞起来。
但很快，Severus回忆起了黑魔王复活时的情形，马上安慰Lucius道：“Lucius，你想来记得黑魔王在墓地复活，两只兄弟魔杖相互作用的时候，Lily的灵魂出现了。所以，‘爱的献祭’不会伤害灵魂。Lily……大概是她生前没有画像的缘故。”
Lucius听了这话，才略微放松了一下，茫然地道：“Severus，Narcissa现在还没有出现在她的画像里，你说Narcissa……会不会还活着，就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多年的杀戮经历告诉Severus，Narcissa不可能还活着。——那就是……
“Severus，Narcissa不会不来听Draco的成绩的，她就算恨我没有保护好她，也不会不管Draco的。Severus，你再想办法救救Narcissa，行吗？”Lucius抬起带着恳求的茫然眼睛，看着黑发友人。
Severus顿时十分为难：Merlin，我该怎么告诉Lucius，那个用灵魂诅咒的魔法有可能会伤害Narcissa的灵魂，让她没有办法出现在画像上呢？
看着Severus为难的样子，同为黑魔法专家的Lucius渐渐颤抖起来：“Severus，或者……有什么办法，修补过世的人的受损的灵魂吗？”
看着如风中秋叶一般的Lucius，Severus忍住了叹息，道：“我尽力吧。”
——Merlin，这谈何容易！连修补活人的灵魂都是个大问题，叫我上那里去找Narcissa的灵魂……
——对了，闪回咒！我可以对Vance老妖婆的魔杖施闪回咒，我就可以找到Narcissa！
——哦，我终于给Lucius找到一件能让他打起精神做的事情来了：那老妖婆的魔杖现在一定作为证物保存在魔法部呢。
Severus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Lucius，果然看到那个铂金发的男人的眼睛里有了一点儿神采。
Lucius想了一会儿，突然含泪苦笑道：“哦，是的，我可以直接找Kingsley Shacklebolt，他一定也……跟我一样呢。”
********************************
身着黑衣的Kingsley、Ani、Lucius、Draco和Severus阴沉着脸走在魔法部的走廊上。
所过之处，三名当世一流巫师随时可以杀人的气场让已经从《预言家日报》上得知了消息的魔法部工作人员们自动闪开一条通路。
进了傲罗办公室的证物保存室，Kingsley直截了当地对战战兢兢的Williamson傲罗说：“我要检查Margary Vance的魔杖。”
明知这样的要求违背了至少半打傲罗工作准则，但在Kingsley、Lucius和Severus三个人的低气压下几乎说不出话来的Williamson没有废话，直接取出了昨晚被收为证物的魔杖，暗自决定自己主动为部长补上没有办好的证物提取手续。
Kingsley接过Margary Vance的黑色的胡桃木魔杖，仇恨的目光仿佛能把那魔杖烧穿。看了一会儿，Kingsley把魔杖交给了他们之中最强大的Severus，低沉着声音道：“用闪回咒吧。”
Severus接过魔杖，平稳地念道：“Priori Incantatem（闪回前咒）！”
魔杖颤抖了一下，Narcissa灰色的浓烟一般的身影第一个从魔杖的尖端冒了出来。
Lucius马上叫道：“Cissy！”
同时，Draco也叫道：“母亲！”
Narcissa的幽魂落在了地上，直起身子悲哀地注视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看见了Lucius抱在怀里的写着自己的名字的空白画像，Narcissa对着自学成才的画像魔法专家Severus感激地一笑，伸手触向了自己的画像。
Narcissa的手接触到她的画像的一瞬间，Severus突然感到手中的魔杖变热了，马上加大了魔力输出。
在Lucius和Draco的惊叫中，Narcissa的灰色的幽灵迅速变淡，很快消失在了空气中。
Lucius犹豫地看着正在输出魔力的Severus，问道：“Severus，这是……”
一直看着母亲的画像的Draco突然带着几分惊喜地叫道：“母亲！”
Lucius连忙看向怀中的画像，只见穿着她留下画像时最喜欢的绿花白缎长裙的Narcissa的身影渐渐出现在了画像中。
Severus不顾几乎要把自己抽空的魔力输出，只是紧盯着Narcissa的画像。只见Narcissa的画像变得越来越清晰，却始终没有开口说话。她用带着哀愁的天蓝色的眼睛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伸出手来，仿佛是要抚摸画像外的两个Malfoy家的男人似的。
Lucius把Narcissa的画像举到自己面前，抚摸着画像中的Narcissa的手，泪花出现在了他灰蓝色的眼睛里。
与此同时，Anna的灰色的幽魂从魔杖的杖尖冒了出来，她的颜色却比Narcissa的眼色淡了一些。6岁的小女孩迷茫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她本能地向含着泪花的母亲扑去，却直接从母亲的身上穿了过去。Anna转过身来，用更加迷茫的眼神看着父母，好像在思考为什么不能抱住母亲的样子。受此刺激，Ani一下子哭了出来。
Kingsley看见了这边的情景，连忙取出了Anna的画像，对女儿的幽灵说：“Anna，到这边的画像这里来。”
6岁的小女孩歪了歪头，笑着走向了父亲，伸手向自己的画像抓去。
在Anna的幽灵接触她的画像的一瞬间，Severus手中的魔杖变得热得烫手了。Severus不能放手，只能进一步加大魔力输出。
除了Williamson傲罗之外，没有人注意到魔杖尖端出现的几个延时火焰咒和成打的魅惑咒。Williamson只好自己暗自记下了“Vance老宅的火灾疑似由已过世的Margary Vance造成”、“Margary Vance在赴宴会之前疑似给自己用了魅惑咒”。
在不停的魔力输出几乎要让Severus晕倒的时候，画像中的Narcissa开始打着手势让Severus停止。
Severus又坚持了一会儿，见Narcissa和Anna的画像清晰程度已经没有继续增加了，才松开了手，Margary Vance的胡桃木魔杖直接掉在了地上。
Lucius看着Narcissa的画像，轻轻地问：“Narcissa，你能……说话吗？”
画像中的Narcissa轻轻摇了摇头，眼神变得更加悲伤起来。
Lucius的眼睛在一瞬间变得空洞起来：Merlin，Narcissa的情况就像是废弃的老宅里正在失去生气的画像一样，能表达情感，却说不出话来。Narcissa，还是灵魂受损了啊……[②]
Lucius空洞而迷茫的眼睛好不容易从Narcissa的画像上移开，看见了双手撑着桌子、几乎虚脱的Severus，嘶哑地对Draco说：“Draco，扶上你的教父，我抱着你母亲，我们……回家吧。”
门钥匙带来的一阵天旋地转之前，Severus听到了那个年长的铂金发男人的低语：“Severus，谢谢。”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7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