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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玩火自焚 ...


  •   此时,二楼包厢中,一位身着华服,腰间系着玉带的男子正神色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一双丹凤眼微眯,透着一丝玩味,把玩着手中的玉佩。

      他便是当今七皇子——楚卫寂。

      楚卫寂听着楼下的议论声,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看来,醉仙楼有热闹可看了。”

      男子漫不经心地开口,声音慵懒悦耳,勾人至极。

      一旁的随从闻言,连忙接话道:“主子,需要属下去查探一番吗?”

      男子闻言,摇了摇头,漫不经心地开口:“不必了,热闹就在眼前,何须去查探?”

      “况且,那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随从闻言,有些疑惑,但还是不敢多问,只得乖乖闭嘴。

      男子却站起身来,走到窗边,向下望去。

      “叫你查的事如何?”

      随从闻言,连忙回话:“回主子的话,已经查到了,镇国公府的确还有位小姐。”

      “可有寻到?”

      随从有些为难:“这……目前还没消息,镇国公府当年树倒猢狲散,府中人死的死,散的散。”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男子转过身来,神色有些冷。

      随从连忙跪下:“是,主子,属下这就去查!”

      “且慢。”男子突然出声。

      随从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男子:“主子还有何吩咐?”

      “命人暗中寻访,不可打草惊蛇。”

      男子淡淡道。

      随从恭敬应道:“是,属下明白。”

      男子摆了摆手,随从会意,悄然退下。

      “镇国公府……小姐……呵……”

      男子轻笑一声,声音慵懒随意。

      他将酒杯凑近唇边,仰头一饮而尽,酒液顺着喉间流下,带着淡淡的辛辣。

      裴辞带着晚禾上了楼,来到一间雅间。他推开门,径直走了进去。

      晚禾跟在他身后,进入雅间后,打量着四周,这雅间虽不大,却布置得十分雅致,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晚禾心中感叹,这醉仙楼不愧是临安城数一数二的酒楼,单单是这雅间,便如此精致。

      裴辞径直走到桌前坐下,看也不看她一眼,“站着作甚?”

      晚禾抿了抿唇,犹豫片刻后还是乖乖地走到桌前坐下,低头不语。

      晚禾心中思绪万千,她不知道裴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按理说,裴辞不是应该先去查探细作吗?

      可是他现在这番作态,又是什么意思。

      裴辞自顾自地倒了杯酒,轻抿一口后看向她。

      “发什么呆?”

      晚禾回过神来,抬头看向他,目光与他深邃的眸子交汇。

      裴辞挑眉:“怎么?本将军脸上有花?”

      “没……没有。”

      裴辞闻言,嘴角微微勾起,眼神玩味地看着晚禾。

      晚禾被他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却又不敢移开视线,只能硬着头皮与他对视。

      裴辞突然笑了,声音低沉悦耳,带着几分慵懒。

      晚禾微怔,有些不明所以。

      “本将军脸上没花,不过……”

      他顿了顿,眸色一沉,语气略带戏谑,“你若是喜欢盯着本将军看,本将军倒也不介意。”

      “奴不敢。”

      晚禾闻言,连忙收回视线,脸颊微微泛红。

      裴辞看着她羞赧的模样,眸中闪过一丝笑意。

      晚禾偷偷瞥了他一眼,见他目光依旧停留在自己身上,心下一慌,连忙转移话题:“将军……您不是要查探醉仙楼的细作吗?”

      裴辞挑眉道:“急什么?既来之,则安之。”

      晚禾心中微沉,她原以为裴辞会马上行动,却不想他竟如此淡定。

      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细作之事,我已有安排。”

      晚禾闻言,心中微动,抬眸看向他。

      她心中疑惑,裴辞既然早有安排,为何还要让她跟着来醉仙楼?

      “将军既然已有安排,又为何还要让我跟着?”

      听罢,裴辞勾唇轻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自然是带你来长见识。”

      晚禾心中无奈,她觉得这裴辞根本就是在拿她寻开心。

      过了片刻,裴辞将酒杯放在桌上,站起身来。

      “时辰到了,走吧。”

      走,去哪儿?

      “将军,我们去哪儿?”

      晚禾连忙起身,跟在他身后。

      “自然是去……捉老鼠。”

      晚禾心中一惊,捉老鼠?难道细作就在这醉仙楼里?

      裴辞也不多言,带着晚禾走出雅间,径直来到二楼走廊的栏杆处。

      他低头看向一楼的大厅,嘴角微微上扬,“瞧。”

      晚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一楼大厅里,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哥正纠缠着一位女子。

      那女子身穿一袭粉色衣裙,身材窈窕,脸上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美目,眉眼间满是惊慌失措。

      而那公子哥满脸横肉,肥头大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只见那公子哥伸手去抓女子的胳膊,女子一惊,连忙后退,公子哥却步步紧逼。

      周围人见状,纷纷侧目,却无人敢上前阻止。

      “你可想过,此人为何会如此为非作歹?”

      晚禾闻言一愣,她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她心里清楚,醉仙楼是临安城最大的青楼,来往客人非富即贵,像这种纨绔子弟,也不在少数。

      “他是宋太傅之子,宋麟。”裴辞冷声道。

      宋麟……

      晚禾思索片刻,想起他的父亲,朝廷太傅,宋国公宋时。

      宋麟是宋时唯一的儿子,宋时老来得子,对宋麟十分宠爱,宋麟自小便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晚禾心中疑惑,“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呵,这醉仙楼本就是寻欢作乐之地,他出现在这儿,有什么好奇怪的?”

      裴辞冷笑一声。

      晚禾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说,醉仙楼是青楼,宋麟是太傅之子,不该来这种地方吧?

      “仗着宋太傅的势,在临安城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晚禾心中一紧,她虽然没见过宋麟,但也听说过他的恶名。

      宋麟仗着宋太傅的势,强抢民女,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朝廷中虽有人上奏弹劾宋时,但宋时在朝堂中势力根深蒂固,那些弹劾他的折子都被压了下来。

      如今他出现在这里,想必又是要欺负那个姑娘。

      晚禾于心不忍,“将军,那女子势单力薄,如今摊上宋麟这样的人……”

      裴辞侧眸看向晚禾,漆黑的眸子里透着幽光,“你是想救她?”

      晚禾抿了抿唇,她知道宋麟身份不凡,若是贸然插手,恐怕会惹祸上身。

      可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姑娘被宋麟欺负,她却无动于衷,心中又有些不忍。

      只见裴辞双手抱臂,倚靠在栏杆上,目光淡淡地看着楼下发生的一切,似乎并不打算插手。

      “本将军虽然没那闲工夫,但,总有人会看不惯他。”

      说话间,只见一个身穿青衣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他身材挺拔,面容俊美,眉眼间带着几分凌厉,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晚禾微微皱眉,盯着那个青衣男子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眼熟。

      裴辞轻笑一声,“他是玉简栖,丞相玉玄师的嫡子。”

      裴辞的声音很轻,但落在晚禾的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

      她震惊地转头看向裴辞,玉简栖?!

      裴辞将晚禾的反应尽收眼底,轻笑一声,“怎么,听说过他?”

      晚禾抿唇,微微垂眸,她怎会不认识他,可又何止是认识啊,是差些要与他相守一辈子的人啊。

      她心中苦涩不已,她曾经那么喜欢他,以为他会娶她,却没想到最后他会娶了安乐公主。

      晚禾轻声道:“奴听说过他。”

      裴辞轻笑一声,“你是如何得知?”

      他的语气有些玩味,似乎对晚禾的反应很感兴趣。

      晚禾抿唇,没有回答。
        
      她如何得知的?

      自然是曾经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但这些事,她并不想与裴辞多说。

      晚禾微微抬眸,转移话题:“将军,您带奴来此,就是为了看他管闲事?”

      裴辞闻言,也不追问,淡淡道:“看戏。”

      晚禾抿唇,她总觉得裴辞话中有话。

      只见玉简栖快步走到宋麟面前,他身材高大,挡在宋麟面前,如同一座大山一般。

      宋麟见有人挡路,顿时火冒三丈,“哪来的混账东西,敢挡小爷的路!”

      玉简栖冷眼看着宋麟,声音清冷,“宋公子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宋麟听到玉简栖的声音,顿时一愣,他抬头看去,只见玉简栖正站在他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他素来听闻玉简栖是个不畏权势,刚正不阿的人,连皇帝都得忌惮他三分,再者,他又是安乐公主的驸马,宋麟自然不敢得罪。

      宋麟瞳孔一缩,脸色微变。

      “宋公子还是收敛些好,莫要失了礼数。”

      宋麟连连点头,“是是是,玉公子说的是。”

      晚禾心中冷笑,看来,宋麟这厮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裴辞顺着晚禾的视线,看着楼下宋麟那怂包样,轻嗤一声。

      “堂堂宋太傅之子,竟如此不堪。”

      晚禾微微垂眸,没有接话。

      她心中明白,宋麟的窝囊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他平日里嚣张惯了,大家也懒得与他计较。

      裴辞勾唇一笑,目光微沉,看着楼下青衣男子的背影,“宋麟这蠢货,怕是要老实一阵子了。”

      晚禾心中冷笑,宋麟会老实吗?

      她知道,宋麟之所以这么嚣张,无非是因为宋太傅在背后撑腰。

      如今玉简栖当众给他难堪,想必他也不敢再胡作非为,但他会不会怀恨在心,日后伺机报复呢?

      裴辞似乎看穿了晚禾的心思,“宋麟那厮虽不成器,但宋太傅还不至于蠢到为了个废物跟玉简栖撕破脸。”

      “将军似乎很了解玉公子?”

      裴辞轻笑一声,“景德的纯臣,玉简栖若是不了解,岂不是太孤陋寡闻了。”

      晚禾微微抬眸:“纯臣?”

      裴辞望向楼下,声音低沉,“玉简栖这人,认死理儿,又嫉恶如仇,是个不折不扣的纯臣。”

      “那将军为何又要设计玉简栖,让他与宋太傅为敌?”

      裴辞轻笑一声,“非是设计,而是借刀杀人。”

      他目光微沉,看向楼下青衣男子的背影,“玉简栖既然做了这刀,那便要发挥他应有的作用。”

      晚禾轻声道:“将军果然手段了得。”

      闻言,裴辞也不恼,只轻轻一笑,“手段了得?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他看着晚禾,似笑非笑,“怎么?你觉得本将军心狠手辣?”

      晚禾微微垂眸,声音轻柔:“将军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裴辞轻笑一声,“该做的事?”

      他重复着晚禾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那你倒是说说,什么才是该做的事?”

      晚禾抬眸看向他,眼神清澈:“匡扶正义,惩恶扬善。”

      匡扶正义?惩恶扬善?

      裴辞闻言,不禁嗤笑一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晚禾,声音冷得似乎要凝结成冰:“这世间有太多的不平事,本将军管得过来吗?”

      “那将军可曾想过,若人人都袖手旁观,那这世间的正义又该由谁来匡扶?”

      正义?

      裴辞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放声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中却带着几分悲凉“这世间的正义,早就被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踩在脚底下了!”

      “所以,才需要有人站出来,去改变这一切。”晚禾说道。

      “改变这一切?谈何容易!这世上多的是自扫门前雪的人,谁会愿意去管他人的闲事?”

      晚禾抬头,目光坚定:“总有人会愿意的。”

      裴辞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动容,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

      “那你呢?你愿意吗?”

      “愿意。”

      听罢,裴辞不禁挑眉,“那若真有一日,本将军让你去做一件你认为不义之事,你当如何?”

      晚禾毫不犹豫地回答“不义之事,奴不会做。”

      裴辞冷笑一声,“这世间之事,并非黑白分明,有些事,非你我能左右。”

      “所以,将军才要借玉简栖之手,除掉宋麟和宋太傅?”

      裴辞看着她,神色晦暗不明,“你倒是聪明。”

      他声音微冷,“玉简栖是纯臣,他不会任由宋麟在临楚作乱。”

      “那将军为何不直接除掉宋麟?”

      直接除掉?

      裴辞轻笑一声,“宋麟背后是宋太傅,若本将军贸然出手,岂不是给了宋太傅把柄?”

      晚禾抿唇,思索片刻:“所以,将军才要借玉简栖之手,除掉宋麟和宋太傅,这样一来,宋太傅便无话可说了。”

      裴辞勾唇一笑,“正是。”

      他目光深邃,“玉简栖嫉恶如仇,宋麟又是咎由自取,这出戏,演得刚刚好。”

      “将军真是好算计。”

      裴辞看着她,似笑非笑,“算计?这世间之人,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若不利用,又如何能成事?”

      “将军就不怕玩火自焚?”

      裴辞闻言轻笑一声,“玩火自焚?”

      他挑眉看向晚禾,“本将军自幼在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若怕火,又如何在这乱世中立足?”

      晚禾抿唇,微微垂眸,尸山血海……确实,他是在无数人的鲜血中爬出来的,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人,又怎会怕火。

      裴辞看着她微微垂下的眼眸,心中竟生出一丝怜惜,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怎么?吓到你了?”

      晚禾抬眸看向他,摇了摇头。

      她并不害怕,反而有些敬佩他,在那样的环境中,只有强者才能生存,而他,无疑是个强者。

      裴辞看着她清澈的眼神,心中一动。

      他从未见过如此干净的眼睛,没有一丝杂质,仿佛一汪清泉,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溺其中。

      裴辞回过神来,他轻咳一声,移开目光,“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不等晚禾回应,便迈步向前走去。

      “将军,奴有个不情之请。”

      裴辞脚步一顿,回头看向她,“说。”

      “如今细作之事已完,奴想乞假三个月。”

      闻言,裴辞眉头微皱,“何事需假三月?”
      “奴前些年在上京家中遭难,与阿兄走散,现如今想去上京一趟,寻找阿兄。”

      晚禾垂眸,不敢看他,她撒谎了,但她更怕裴辞拒绝,毕竟,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三月之久,足以发生很多事。

      裴辞看着她,心中竟有些不是滋味,“你阿兄?”

      晚禾微微颔首:“奴与阿兄在上京走散,这些年一直未寻到,如今细作之事已了,奴想去上京寻他。”

      裴辞沉默片刻,“你可知,上京路途遥远,此去凶险异常。”

      “奴知晓,只是奴与他失散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些线索,奴不想放弃。”

      裴辞看着晚禾,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他本想拒绝,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准了。”

      闻言,晚禾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谢将军成全。”

      裴辞看着她欣喜的模样,心中竟有一丝愉悦。

      “但本将军丑话说在前头,此行凶险,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本将军可不会为你收尸。”

      晚禾闻言,笑了笑:“奴明白了。”

      裴辞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你……准备何时动身?”

      晚禾垂眸,思索片刻:“奴想过了,等过两日,奴便启程。”

      裴辞闻言,眉头微蹙,“如此仓促?”

      晚禾轻声开口:“奴怕夜长梦多。”

      听罢,裴辞不再多言,“也罢,你自己多加小心。”

      晚禾微微颔首,抬眸,嘴角露出一抹浅笑:“奴多谢将军关心。”

      裴辞看着她如春风拂面般的笑容,心中竟有一丝异样的感觉。

      他别过头去,“走吧。”

      晚禾抿唇,跟在他身后。

      “将军,奴看出来了。”

      裴辞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晚禾,“看出什么?”

      晚禾微微一笑,脚步却未停下:“宋麟是北蛮安插在醉仙楼细作,对吗?”

      裴辞心中一惊,没想到晚禾竟然能看出宋麟的身份。

      他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前走,“哦?何以见得?”
      ……
      晚禾娓娓道来:“醉仙楼是临安城最大的酒楼之一,每日来往的达官贵人不在少数,且消息灵通,若北蛮想要打探消息,醉仙楼无疑是最佳选择。”

      “那宋麟呢?他又是如何与北蛮扯上关系的?”

      晚禾轻笑一声:“那将军猜猜看,宋麟为何能在临安城横行霸道?”

      裴辞脚步微顿,“宋太傅?”

      晚禾点头,“正是。”

      “宋太傅自恃功高,目中无人,且素来与陛下不和,宋麟作为宋太傅独子,自然有恃无恐。”

      “而北蛮想要在临安城安插细作,宋太傅无疑是个绝佳的突破口。”

      裴辞若有所思,“所以,宋麟就成了北蛮安插在临安城的细作?”

      晚禾轻轻摇头:“宋麟或许只是个傀儡,被人利用罢了,真正与北蛮勾结的,恐怕是宋太傅。”

      裴辞沉默片刻,“你如何得知?”

      “将军不也早已察觉了吗?”

      “那依你之见,本将军当如何处置?”

      “将军何不将计就计?”

      裴辞挑眉,“如何将计就计?”

      “奴只是一介女子,这些事本不该奴来置喙。”

      “但奴认为,将军既然已识破宋麟身份,不如将计就计,给他点甜头,趁机将北蛮在临安城的细作一网打尽。”

      裴辞沉思片刻,道:“你这法子,倒是可行。”

      晚禾微微一笑,柔声道:“将军过奖了,奴不过是略献薄策,一切还得将军定夺。”

      “那么将军打算何时动手?”

      裴辞目光深邃,“不急,再等等,等他们露出更多的马脚。”

      晚禾抿唇,微微点头,她明白,他这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你既然猜到了这些,日后就不要插手了,免得惹祸上身。”

      闻言,晚禾微微一笑:“将军放心,奴知道轻重。”

      裴辞看着她,心中竟有一丝莫名的情愫,他连忙别过头去,“走吧,回营。”

      晚禾轻轻应了一声,跟在他身后,她倒是没想到裴辞竟会答应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玩火自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