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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暗流涌动 ...

  •   江锦绣收回目光,素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青竹伞柄,她垂眸看向池中锦鲤,那些鱼儿正争抢着春莺不慎掉落的蜡丸,搅起一圈圈浑浊的水花,好似也搅乱了这看似平静的江府。
      “春莺,回房吧。”江锦绣轻声开口,声音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春莺忙不迭点头,提起裙摆跟在江锦绣身后,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慌乱与不安。
      回到听雪轩,江锦绣径直走到妆奁前,修长的手指沿着螺钿缠枝纹轻轻游走,最终在暗格处停顿,她轻轻一按,取出里面藏着的半张黄符,与袖袋中从父亲袖间滑出的半张缓缓拼接。拼接的刹那,黄符上的朱砂像是被激活,隐隐闪烁着诡异的微光,似乎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小姐,这……”春莺忍不住开口,眼中满是疑惑与恐惧。

      江锦绣并未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窗外,远处佛堂的青烟袅袅升腾,好似一条蜿蜒的白蛇。“春莺,你说佛堂里的人,到底在祈求什么呢?”她轻声呢喃,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春莺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小厮在门外通报:“大小姐,大夫人请您去正厅议事。”

      江锦绣微微皱眉,与春莺对视一眼,两人眼中皆是警惕。她拢了拢月白斗篷,轻轻点头:“知道了,这就过去。”

      正厅内,庄谨言端坐在主位,孔雀翎披风随意地搭在椅背上,她手中转动着佛珠,每转动一颗,脸上的神色便阴沉一分。江闻鹤坐在一旁,玉扳指不停地叩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江宝珠则站在庄谨言身后,手中把玩着累丝蝴蝶钗,眼中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
      “锦绣来了,坐吧。”庄谨言抬眸,脸上挂着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
      江锦绣福身行礼,缓缓坐下,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庄谨言手中的佛珠上。“不知母亲唤女儿来,所为何事?”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柔弱。
      庄谨言微微叹了口气:“还不是那李三的事,如今他被定了罪,可外头却流言纷纷,说咱们江家草菅人命,对江家声誉影响颇大。”说着,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江锦绣垂眸,手指轻轻揪着斗篷的边角:“母亲所言极是,只是这李三既然已经画押认罪,不知还有何不妥?”
      江闻鹤冷哼一声:“这李三,死到临头还不老实,竟说有人陷害他,简直荒谬!”
      江锦绣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父亲,这李三既然如此说,不知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这般胡乱攀咬,倒显得他心虚。”

      庄谨言微微点头:“锦绣说得在理,只是这流言蜚语,还是得想办法平息。”说着,她看向江宝珠,“宝珠,你平日里点子多,可有什么主意?”

      江宝珠嘴角勾起一抹笑,上前一步:“女儿觉得,不如将李三的罪行张贴在府门口,让众人都知晓,他是罪有应得,这般流言自然就散了。”

      江闻鹤微微颔首:“倒也可行,周福,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管家周福忙应了一声,退下。江锦绣看着周福离去的背影,心中却隐隐不安,总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
      这时,庄谨言又开口了:“还有那秋棠的后事,也该尽快料理了。”说着,她看向江锦绣,“锦绣,你与秋棠相识,不如由你去操办,也算是主仆一场的情分。”

      江锦绣心中一惊,面上却露出为难之色:“母亲,女儿身子孱弱,怕是……”

      庄谨言却打断她:“无妨,春莺可以帮你,此事就这么定了。”语气不容置疑。

      江锦绣无奈,只得点头应下。从正厅出来,江锦绣的脸色愈发苍白,春莺扶着她,轻声安慰:“小姐,您别担心,有奴婢在呢。
      青石砖上忽地溅了雨星子,暮春的雨来得又急又诡。江锦绣的月白斗篷扫过廊下青铜惊鸟铃,铃舌正卡在"酉"字刻痕处,发出困兽般的闷响。
      春莺扶她的手忽然紧了紧——游廊尽头闪过半幅孔雀翎披风,金线牡丹纹在雨雾中泛着蛇鳞似的幽光。江锦绣的素银簪尾顺势划过廊柱,剥落的朱漆下露出道陈年血痕,形状恰与秋棠颈间淤紫吻合。
      "小姐当心青苔。"春莺话音未落,江锦绣绣鞋已碾碎片蜡丸。融化的蜂蜡混着雨水,在砖缝间拼出半个"柳"字。远处佛堂传来木鱼急响,十八声后,荷花池方向忽然腾起青烟,幻化成婴儿手掌的形状。
      江锦绣突然驻足,从袖中抖出半张黄符。符纸遇雨显形,朱砂咒文正与游廊血痕咬合:"春莺可还记得,母亲去的那年,这廊下种的是什么花?"

      春莺的钥匙串"当啷"撞上鎏金手炉:"是...是西府海棠?"
      "错了。"江锦绣将黄符按在血痕上,符纸突然自燃,"是七月菊,吸足了人血,开得比曼珠沙华还艳。"
      灰烬飘向暴室气窗时,她瞥见春莺袖口金线牡丹纹正在渗血。铜炉里残香勾出个残缺的卍字,江锦绣握着犀角梳的手忽地顿住。菱花镜里映出春莺捧来的寿衣,金线牡丹纹在暮色里泛着蛊虫般的幽光。
      "到底是母亲疼我,连寿衣都拣库房顶好的。"她簪尾红珊瑚珠刮过妆奁暗锁,铜匙转动的轻响里,春莺的耳坠晃出虚影,"你瞧这缠枝莲纹,倒比宝珠妹妹前日撕破的裙角还鲜亮。"

      春莺递茶盏的手腕浮起青筋,碧螺春泼湿寿衣袖口的"柳"字:"二姑娘的织金料原是江南..."

      "是么?"江锦绣忽然咳嗽,帕中血沫溅上寿衣下摆。血珠在金线牡丹蕊心洇开时,窗外残荷忽地折断——那声响与三日前荷花池的溺毙声分毫不差。

      江锦绣忽地轻笑,从缠枝莲纹匣底抽出半幅残破裙料。金线牡丹在烛火下突然游动,与寿衣纹路咬合成完整符咒:"前儿宝珠落水,倒叫我拾着件稀罕物。"
      春莺的钥匙串坠地,铜匙正插进青砖缝的北斗凹痕。江锦绣俯身去拾,月白裙摆扫落案上《女诫》,露出夹层的染血襁褓:"这府里的金线倒是通灵,荷花池溺死的,佛堂暴毙的,偏都爱往牡丹纹里钻。"
      窗外暮鼓恰在此刻响起,惊得池鱼衔走半片符纸。江锦绣将残裙料按在寿衣裂口,牡丹蕊心忽然渗出黑血——正是当年江夫人难产时的毒症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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