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妖刀》一世星海

8、第八章 残忆初现

　　““冰晶雪凝草”是一种地阶高品灵药，它只在极寒之地生长，尤其在魔兽大陆的极北之地和昆山的地仙遗墓中，才能找到它的稀少踪迹。
　　暂且不论夏洛目前的身体状况是否允许他穿越结界前往魔界，单是他在帝释面前暴露了这点，就有点反应有点过激，总之自己这边有芙蕖这个把柄在手，暂时不想和帝释对上。此外，昆山的地仙遗墓每十年才开启一次，而距离下一次开启尚有时日。再者，芙蕖的身体能否坚持到那时，也充满了不确定性。
　　“清阳，有其他解决方案吗？魔界，现在的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取回这株草。”夏洛首次向清阳示弱道。
　　清阳听到夏洛的话，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这小子一天到晚想的都不是正常人的想法！自己怎么可能让他独自一人去魔界那种危险的地方，大不了最后就去劈了昆山那群老家伙的破遗墓嘛！实际上，清阳的想法也并不比夏洛的想法高尚多少，地仙遗墓毕竟是人家昆山派的镇山之宝，哪能说劈就劈。

　　“咳咳！无需前往魔界，我们只需前往焰国即可，那里有。”清阳故作镇定地说道。

　　“焰国？老头，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在四国中最炎热的地带，怎么可能生长出极寒之地特有的冰晶雪凝草？”夏洛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即便是像清阳这样脸皮厚的人也感到尴尬。
　　赤焰大陆，是人类世世代代繁衍生息的家园。尽管名为赤焰，这片大陆的气候并不普遍炎热，除了位于南方的焰国，那里的温度常年高于其他地区。赤焰大陆由四个大国占据四个大的方位，而其他地区则散布着一些小国。北方的雪国相较于南方的焰国，气候更为寒冷，但与魔界的极北之地相比，仍显得温和。至于西方，是灵国的所在，而东方则是明国，这两个国家并没有特别显著的特点。
　　在人界，王族与修仙者之间关系密切，四大强国各自尊崇特定的修仙门派，视其力量为国家实力的象征。修仙界中，五大修仙门派以其卓越的实力，被人界的王族供养成为其的庇护者。每当有来自异国的修仙者在国内引发纷争，这些修仙门派便会派遣门人前去处理。
　　“好了，我已经向烈焰门的掌门说明了情况，你只需随我前往即可。冰晶雪凝草定然存在。不过，我们必须在五日内返回，你的身体支得住吗？”清阳面带自信的微笑询问。
　　“我一起去，这样你才能顺利返回。我已经修改了你们那破旧的护山大阵，之后你可以直接通过法阵从焰国返回，这样能节省不少时间。”夏洛同样回以自信地微笑，这才让清阳勉强相信了他。
　　然而，清阳却因夏洛随后的话语而怒火中烧，感到心痛如绞。“你这不孝之徒，竟敢擅自更改我们家祖师爷传下的宝贵遗产。”清阳担心旁边的清木听到，强忍着怒气，压低声音对夏洛进行斥责。
　　夏洛对清阳突如其来的愤怒感到困惑，毕竟与清阳的祖师爷相比，自己才是阵法和结界的真正宗师。只需一瞥人魔两界间的结界，便知自己随手布下的结界已为人间带来了千年的和平。现在回想起来，夏洛认为清阳他们无疑是受益者。因此，夏洛现在理直气壮地将清阳的行为视为“得了便宜还卖乖”。他再次感叹，人类的贪婪真是无止境啊！
　　夏洛并不知晓，护山大阵的操控权实为居灵山对掌门人的信任象征。如今，夏洛擅自改动，导致自己失去了控制权。百年之后，夏洛将不复存在，居灵山将何去何从？想到这一点，清阳感到前途一片迷茫。然而，清阳已无暇顾及太多，只能专注于当前的事务。
　　清阳凝视着夏洛，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转向清木说道：“师弟，这里就拜托你了。”随即召唤出自己的云舟，示意夏洛登船。
　　夏洛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芙蕖，轻声说道：“蕖儿，等我回来。”随后便转身离去。芙蕖注意到了夏洛的举动，却没有察觉到正专心吹奏笛子的琬姑娘。笛声中出现了一丝短暂的停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珍重！！“不知是谁，在心底默默低语，眼角悄然滑落一滴泪。

　　此外，夏洛在云舟上内心却无法平静，但顾忌到夏洛的身体承受不住，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神识沉浸入自己的识海之中。
　　识海中
　　夏洛，现在的识海中除了他自己的意识，还存在着原本夏洛的灵魂。然而，恢复了本来面目的夏洛未曾料到，他竟然在窥探自己的记忆。
　　那是一段真实存在过的记忆，但夏洛自己已经无法回忆起。夏洛愤怒地冲上前去，掐住了小夏洛的脖子，这时的夏洛恢复了他妖刀的魂体，而小夏洛的魂魄自一年前就被困在识海之中。对于现在的妖刀来说，小夏洛这具永远无法成长的魂体显得异常脆弱，只要是自己稍微在用力一点，他就会魂飞魄散了。
　　尽管只是魂体，小夏洛却真切地感受到了痛苦——那是源自一把沉寂了千年、充满杀气的妖刀的压迫。小夏洛拼命挣扎，试图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不是我要看的，我醒过来这光幕出现，而且就只有这一幕画面，真的，不是我要偷看。“
　　夏洛注视着小夏洛那真诚而坦率的神情，最终还是放过了他。
　　“这是哪里？你认得吗？“妖刀看着光幕中熟悉而亲切的街道，肆意欢笑着人，或许不能被称作为人的生物，迷茫的问道。
　　“哈！”小夏洛惊讶地看着妖刀，“这是你的记忆，你怎么反倒来问我？我从小到大，除了圣莲村，哪里都没有去过。”
　　“真蠢！”妖刀轻蔑地瞥了小夏洛一眼，嘲讽地说。
　　“你有没有搞错？这明明是你自己的记忆啊！”小夏洛，为了宣泄内心的不满，故意说道：“我看这些人和袭击我们村子的魔兽人没什么两样，或许他们也是来自魔界的呢？”
　　“我都说了你蠢，你还是不相信。魔界的所有生物，无论种类，都拥有血色的瞳孔。这些人虽然带有动物的特征，但在其他方面，他们与人类几乎无异。”夏洛再次带着嫌弃的神情，望着小夏洛说道。
　　“那你说，他们是什么人？“小夏洛不服气的质问道。
　　“蠢货，我知道之前干嘛还问你吗？“
　　“喂！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夏洛。”小夏洛对妖刀那居高临下的态度感到不满，于是反驳道。
　　“你与我缔结了契约，你的身体以及你在世间的全部都已归我所有，因此你的名字亦属于我。”妖刀再一次打击让小夏洛感到沮丧，妖刀观察到小夏洛的失落神情，轻咳一声后说道：“咳！不过总是称呼你为蠢货，恐怕你的智力会进一步下降。本尊决定大发慈悲，将本尊的名字借你。”
　　“你居然有自己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等等，如果你连自己的记忆都搞不清楚，又怎能记得自己的名字呢？”小夏洛被夏洛欺压得够呛，现在终于有机会反击，便无所畏惧地挑衅起来。
　　“小子，你想灰飞烟灭吗？”妖刀恶狠狠地说道。

　　“不想，大王，您说。“小夏洛讨好的笑道。
　　“请仔细听好，吾名为盛世。”妖刀在谈及自己名字时，总是流露出自信和张扬。
　　“‘缓带轻裘，争看盛世衣冠。’（高观国，《雨中花*旆拂西风》），这是为你取的，这么......嗯.....”小夏洛望着夏洛，欲言又止。
　　“想什么呢？是盛世繁华的盛世，不过本尊已然是盛世，那么你就只能称作小世“妖刀看着小夏洛憋屈的表情，就这样愉快地决定。
　　“不要，我还小二小三呢？”小夏洛对妖刀的称呼感到不满
　　“那个给你换一个，‘小盛’，”妖刀望着小夏洛，见他撅着嘴小声嘀咕，不满地说道，“之前的那个名字不是更好听吗？”“喂！你到底想怎样？本尊都已经把我的名字借给你了。”
　　小夏洛，显然已经明白妖刀不会再更改自己的名字，最终接受了妖刀的最后决定。
　　“既然如此，以后我也要称呼你为小洛。”小盛以孩子般的口吻对夏洛说道。
　　（之后的章节里面，妖刀换本体时，我写妖刀，用夏洛身体时候用夏洛，小夏洛鉴于后面还要出场，统称小盛了）
　　妖刀注视着小盛，满不在乎的想，反正只是名字而已，‘小洛’就‘小洛’吧。自己被叫妖刀那么多年也没有说什么啊！不过人类真是麻烦，尤其是小孩子。夏洛感到无趣，便站起身准备离开，在离开之际，他留下了一句话。
　　“再敢偷看本尊的记忆，就砍了你。“
　　“这就要走啊！能不能再陪陪我？”小盛可怜巴巴的请求道。
　　“我还有事。”妖刀回首看了一眼。
　　小盛其实知道妖刀是因为要去焰国为芙蕖取药，但是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住了，妖刀才会放弃身体的控制权，沉寂到识海里面来的。
　　“小芙，希望你这次也能平安，以契约之名，夏洛会守护你的。”

　　现实中
　　清阳注视着夏洛睁开双眼，心中涌起安心。他原以为夏洛身体不适，自登上云舟后便陷入了沉睡，而且气息微弱像将死之人只掉着最后一口气一样。
　　“醒来便是好事。”

　　“清阳，你知不知道，在魔界之外，是否还有其他地方居住着具有动物特征的人类？”夏洛凝视着清阳，不禁发问。
　　“为何突然提出这个问题？”尽管清阳对夏洛在睡醒后提出这样一个奇特的问题感到困惑，但他自认为是夏洛的师父，于是便全心全意地回答说：“可能，只剩下妖族了吧！但是，妖族并不倾向于像你所说的那样保留自己的特征，以半兽半人的形态出现。这样做会使他们的弱点暴露无遗，遇到天敌时非常危险。”
　　“那么，在妖族的聚居地，情况也会是这样吗？”夏洛忍不住追问。
　　“你为何提出这样的问题？要知道，当前妖族无论在魔族还是人族中的地位都十分微妙。人族视妖族为魔族的盟友，而魔族则将妖族看作人族的同伙。现今，大多数妖族成员都会极力掩饰自己的妖族身份，至于聚居生活，可能只有那些拥有秘宝的大族才会选择居住在一起。即便如此，他们也绝不会轻易展露自己的真实形态。”清阳带着微笑，耐心地解释说。
　　夏洛本想继续提问，但清阳已催动真气，使云舟缓缓降落。
　　“好的，我们已经到达目的地，关于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讨论吧！”
　　焰国——融城

　　据清阳所述，这座融城隶属于焰国，是一座中等规模的城市。除了普通居民，这里还居住着三大修仙家族：马家、齐家以及后来迁入的轩辕世家。他们所寻找的冰晶雪凝草正藏于轩辕世家之中。然而，轩辕世家并不会轻易交出此物，清阳担心夏洛会因此跟别人发生矛盾，因此他才提前解释。
　　因为城中居民多为普通人，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骚动，清阳将云舟降落在了城外的树林。抵达城门口时，夏洛注意到一个二十岁左右、面容清秀的男子，他身着一套白底红边的道袍，似乎在等候他们二人。然而，当他们走近时，发现这名男子意外地显得面相温和。烈焰门以刚烈的刀法著称，门下弟子通常受此刀法影响，身上常带有一股凌厉的煞气。但眼前这位男子却不一般，他并没有那种常见的煞气。
　　而且当夏洛仔细观察那人的服装后，他突然意识到清阳的审美观似乎有待商榷。看看其他人的道服，做工精致，材质上乘，与之相比，自己这边的道服统一单调，唯一的优点就耐脏吧！幸亏没有强制性的着装规定，否则夏洛真可能会对清阳采取极端措施。

　　“拜见青阳真人。在下郝箐，烈焰门大长老武以真人的三弟子。家师命我代为问候真人。”郝箐恭敬地向青阳真人行了一礼。
　　夏洛感到有些诧异，以清阳的身份，再不济也应该是掌门的亲传弟子来接待。然而，在目睹了烈焰门掌门与清阳之间的互动后，夏洛不禁在心中暗自感慨：“原来如此！”
　　“郝师侄，武以老兄的身体状况如何？”清阳微笑着，礼貌地询问。
　　“劳真人费心了！师尊，最近得到了一部刀法秘籍，正专心研习，因此未能亲自迎接真人，还望真人见谅。”郝箐缓缓解释道，随后转向夏洛，“这位小兄弟是？”

　　“哦！瞧我这记性，这是我新收的不成器的徒弟——夏洛。今后，还请郝师侄看在我的薄面上，对他多加关照。你们有机会也可以相互切磋一下。”

　　“原来是夏师弟，幸会。”郝箐面带微笑地向夏洛打招呼。。
　　““幸会，”夏洛对郝箐并不感兴趣，便轻轻拉了拉清阳的衣袖，“我们快走吧，别忘了我们的正事。”
　　郝箐注意到了夏洛的反应，但他并不感到气恼，反而转身为清阳他们引路。
　　“真人，请这边走！”
　　夏洛不禁对郝箐刮目相看，此人真是宠辱不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