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虫修仙路》这根木头在乎

4、血咒缠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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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血咒缠鳞

　　砂砾黏在苏眠眠新生的火焰纹蝶翼上，随着她逼近中军帐，那些金红交错的鳞片竟开始灼烧。昨夜萧烬心口锁链刺青游走的画面挥之不去——那分明是灵蝶宫禁地封印用的九曲盘龙扣。
　　"将军的沐浴时辰到了。"
　　她化作送热水的婢女混进后帐，水汽蒸腾间望见萧烬背对帐门的身影。烛火将他背上疤痕拉成张牙舞爪的蝶形，热水浇上肩头时，那些疤痕突然渗出金液。
　　"苗疆巫女的血咒又开始反噬了？"苏眠眠指尖探入他发间，金粉悄无声息混进沐膏，"听说被灵蝶宫追魂爪所伤之人，每逢月圆都会痛如凌迟......"
　　萧烬突然攥住她手腕按进浴桶，战甲都未卸的胸膛压得她呼吸困难："十年前那个巫寨圣女，临死前也喜欢玩这种把戏。"他扯开苏眠眠的衣领，盯着锁骨下跳动的琉璃心，"不如猜猜，本帅是用哪根手指剜出她的蝶丹？"
　　水波突然沸腾，苏眠眠的蝶翼被铁链缠住吊起。萧烬战甲上未干的血渍染红水面，他沾着血的手指沿着她脊椎下滑："那女人骨头真硬，铁钩穿琵琶骨时还在笑......"掌心突然燃起焚天诀烈焰，"说她的血咒会让我爱上最恨的人。"
　　剧痛中苏眠眠的七窍玲珑心突然剧震，无数记忆碎片如利刃刺入——
　　月夜下的巫寨燃着青火，师姐们被玄铁链串成珠帘。萧烬战靴碾过满地蝶翼，却在祠堂暗格里找到半卷《绮罗天书》。当圣女将匕首刺入自己心口时，血咒化作金蛇钻进了他的丹田......
　　"原来你偷了天书残卷！"苏眠眠的泪混着金粉滴落，"焚天诀根本不是人间武学，是你强行融合灵蝶宫秘术的......啊！"
　　萧烬突然咬住她颤抖的喉管，焚天诀顺着齿痕灌入血脉："所以本帅需要真正的蝶仙来调和灵力反噬。"战甲鳞片割开她腰间软肉，血水在浴桶里绽开赤莲，"就像现在，你的玲珑心在帮我镇压血咒......"
　　苏眠眠的脚尖突然触到他后腰暗藏的机关，鎏金暗格弹开的刹那，《绮罗天书》残卷正浮着与她灵脉共鸣的朱砂咒。萧烬喘息着按住她想去抢夺的手："想要？拿你第二重天的离火咒来换。"
　　帐外突然传来号角声，萧烬瞳孔骤缩。苏眠眠趁机将金粉凝成细针刺入他颈侧，却在读取记忆时看到骇人画面——灵蝶宫大殿上，母亲正将天书残卷交给年少时的萧烬，而他腕间晃着代表少宫主的琉璃铃！
　　"你是叛徒！"她嘶喊着催动心口琉璃光，"当年勾结外敌血洗巫寨的竟是......"
　　焚天诀烈焰突然暴涨，萧烬赤红的眼中浮出重瞳："现在明白为何圣女的血咒选了你我？"他撕开胸前刺青，血肉模糊的皮肤下竟嵌着半块蝶仙骨，"你母亲剖给我的可不只是天书......"
　　血咒金蛇破体而出的刹那，苏眠眠被萧烬推进浴桶。两人唇齿间漫开血腥味时，整座军帐被烈焰吞没。她在混沌中看见圣女残魂附在萧烬背后，正握着她的手将蝶刃刺向他心口——
　　"杀了他，你就能取回完整的离火灵根......"
　　苏眠眠的蝶刃却在最后一寸停住。萧烬染血的手抚上她脸颊，焚天诀突然化作温柔的火蝶："当年你母亲给我蝶仙骨时说过......"他眼底重瞳绽开曼陀罗纹，"能破血咒的从来不是恨......"
　　晨光刺破硝烟时，苏眠眠在焦土中拾起烧剩的天书残页。心口琉璃光里，萧烬的身影正与裴照临的幻象对弈。而西北方沙暴深处，隐约传来雪山祭司召唤的铃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