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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回忆长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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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砸在霍家祖宅的彩绘玻璃上，沈昭宁的睫毛在闪电中投下蛛网状阴影。她将金缮刀刺入青铜门锁的裂缝，金漆顺着纹路流淌，在月光下显露出DNA双螺旋的纹样。
"这么急着修复我的童年？"霍砚深的声音裹着沉香灰从回廊尽头飘来。他斜倚在维多利亚式座钟旁，怀表链缠着虎鲸牙齿制成的密钥，"还是说沈小姐终于发现......"他甩出手术刀钉穿她旗袍下摆，"你母亲的死因就藏在这座记忆迷宫里？"
昭宁反手将显微注射器扎进他腕表："霍总这么喜欢玩捉迷藏，是终于承认自己有恋母情结？"她突然扯开他领带，锁骨处的船锚纹身在闪电中泛着磷火般的幽芒，"1993年打捞队的航海日志显示，你母亲是沉船事故的唯一幸存者。"
座钟突然发出刺耳鸣响，霍砚深擒住她手腕按向虹膜锁。记忆回廊在齿轮转动声中缓缓展开，整面墙都是封存的童年影像。每个画面都定格在03:07，最新那帧是他蜷缩在船舱角落，手里攥着破碎的孔雀面具。
"她们都想治愈我。"他指尖划过昭宁的颈动脉，怀表链缠上她脚踝，"猜猜你会是第几号标本？"
昭宁突然将液氮喷枪对准他眉心："我更想知道，霍老夫人为什么要在记忆库里伪造你的成长记录。"她踹开脚边的青铜箱，泛黄的孕检报告雪花般纷飞，"1993年7月14日凌晨三点零七分，霍家私人医院的监控录像显示......"
"闭嘴！"霍砚深甩出手术刀钉穿她旗袍下摆，刀柄缠着的沉香线瞬间引燃满地乙醇。火焰沿着记忆胶片蛇形游走，将童年影像投影成跳动的鬼影。
昭宁在浓烟中翻身跃上座钟，扯断齿轮砸向通风口。顾西洲遗留的镇静剂香氛倾泻而下，她趁机读取霍砚深收缩的瞳孔："你根本不是什么霍家嫡子，而是沉船幸存者的......"
整座回廊突然倾斜45度，记忆胶片顺地板奔涌成血色溪流。霍砚深拽着昭宁撞破彩绘玻璃，碎渣在防弹衣上绽开冰花。他在下坠途中扯开她盘扣，金属纽扣坠入座钟迸出蓝紫电光。
"这么想要真相？"他咬着她耳垂按动遥控器，记忆胶片应声炸裂，"不如先教会你的身体说谎。"
突变的山茶花菌丝从胶片喷涌而出，昭宁旋身将移液器扎进他静脉："这是用你血样培养的朊病毒。"她盯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冷笑，"每说一句谎，神经元就会腐烂1%。"
警报器突然播放起船笛声，全息投影浮现出顾西洲拆解怀表的画面。表盘零件重组成的微型炸弹开始倒计时，数字悬浮在两人交缠的呼吸间。
"游戏规则升级了。"霍砚深将引爆器塞进她旗袍开衩，指尖划过机械齿轮纹身，"选你父亲的尸体，还是选......"他突然含住她渗血的指尖，"我的真心？"
昭宁屈膝顶向他腹部，借力荡到吊灯上。断裂的电线在身后炸出蓝火，她扯着霍砚深的领带缠住通风管道："霍总学过三角函数吗？"她在倾斜的回廊里快速心算，"倾斜角45度，逃生舱距离27米，你肺里的空气还够说三句话。"
"第一句。"霍砚深拽着领带攀上她腰际，枪口顶开她下颌，"那个庸医碰到你这里了吗？"子弹擦过她锁骨击碎观察窗，太平洋的咸腥气灌入回廊。
"第二句。"他舔掉她颈侧的血珠，将指纹按进基因测序仪，"我的心脏现在跳得很快，是因为要杀你......"显示屏突然弹出沈明辉的尸检报告，死亡时间栏赫然显示03:07。
昭宁趁机将DNA试剂泼向他眼睛："最后一句留给你的墓碑！"她在爆炸气浪中扑向逃生舱，却被霍砚深拦腰拖进深海模拟舱。压强表数值疯狂攀升，他撕开氧气面罩扣在她脸上："吞下去，这口气能撑到鲨鱼来开饭。"
"霍砚深你疯了！"昭宁在眩晕中抓住他腕表，表面镶嵌的母亲照片正在渗血，"你明明知道沈明辉才是......"
"闭嘴！"他突然咬破舌尖渡来氧气，血珠在高压舱里凝成珊瑚状的雾，"要是敢死在这里......"电子镣铐突然释放强电流，整片海域的荧光水母同时亮起，"我就把你母亲的骨灰撒进反应堆。"
逃生舱弹出时撞碎了标本柜，泛黄的航海日志雪片般纷飞。昭宁在失重状态下咬开他的金丝领带，用珍珠母贝划破的指尖在遗嘱按下血印："霍氏30%股权换你当人肉救生筏，成交？"
"沈小姐的吻就值这么点？"霍砚深扣着她后脑撞向观察窗，濒死的蓝环章鱼正喷出毒雾。他在她窒息的瞬间渡来空气，枪管抵住她突跳的太阳穴："现在我们是拴在一条基因链上的共犯了。"
警报解除时，昭宁在更衣室暗格里发现孕检报告。紫外线灯下，顾西洲的婴儿足印在蓝钻内部显影——那根本不是装饰副石，而是霍老夫人植入的DNA存储器。
"好孩子。"苍老的声音从背后刺来，霍老夫人转动着锚链腕表，"血祭需要活人的心跳当钟摆。"她枯槁的手指划过昭宁渗血的伤口，轮椅扶手里传出机械齿轮的狞笑。
昭宁突然掀翻标本架，虎鲸牙齿制成的密钥划破防尘帘。尘封的航海日志里飘出金箔书签，上面用血写着她的生辰八字。霍砚深举枪的手悬在半空，他腕表里的母亲照片正在褪色成沈昭宁的脸。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的......"他吞下最后两个字，将沉香灰烬抹上她颤抖的唇线，"共犯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