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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血色真相 ...

  •   刀锋贴着脸颊掠过时,那冰冷的触感如同一把尖锐的冰刃,刺痛着舒瑶的肌肤,她的舌尖还在发麻,仿佛被无数细小的针同时扎着。
      冰晶混着红蝎酒的腥甜从喉管倒灌进鼻腔,那股刺鼻的味道瞬间充斥了她的嗅觉,恍惚间她仿佛看见十二岁的小伍逸蹲在御膳房角落,用冻裂的手指往酒坛系靛蓝布条,那冻裂的手指上还带着丝丝血迹,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你爹给先帝尝的金丝酥盒,和今天这盘用了同款花椒壳吧?"舒瑶突然开口,后仰时顺势咬破舌尖。
      腥热的血珠喷在刀面上,腾起的血雾里浮动着细碎的冰晶,血雾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冰晶在血雾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伍逸瞳孔骤缩,刀锋硬生生偏了半寸。
      舒瑶的月白裙摆擦过案几,兜头卷起那罐准备做杏仁酥的糖霜。
      雪白糖粉在空中凝结成蛛网状,兜住她下坠的身形发出簌簌轻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清脆,如同细小的珍珠落在玉盘上。
      "精彩!"皇帝击掌大笑,鎏金护甲刮得案上血书沙沙作响,那声音如同尖锐的指甲划过玻璃,让人的耳朵一阵刺痛,"冷宫待了三年,倒把御膳房的面粉玩成了天蚕丝?"
      舒瑶后背撞上雕花柱的瞬间,系统提示音在耳畔炸开,那尖锐的声音如同炸雷一般,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响。
      止血凝露的薄荷凉意顺着脊椎漫开,她反手将黏着糖霜的血书残页拍在案上:"三日前御花园假山洞里,有人用红蝎酒泡过这靛蓝布条。"
      伍逸的刀柄应声颤动,酒渍正从玄色袖口渗出,那酒渍在玄色的袖口上晕染开来,如同一片黑色的乌云。
      舒瑶抓起他带来的金丝酥盒用力捏碎,酥皮里滚出十几粒花椒壳,系统光幕突然弹出鲜红的警示——【检测到蝎尾纹花椒,与弑君案证物相似度99%】,那鲜红的警示在光幕上闪烁着,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
      "当年先帝中的是混在酒里的蝎毒,可试毒的明明是你们伍家。"舒瑶指尖沾起碎酥皮上的焦黑颗粒,在血书的"弑"字旁按出个完整的蝎尾印,"有人换了试毒顺序,让伍家替真凶背了黑锅。"
      香炉青烟突然扭曲成诡异的漩涡,那青烟在烛光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形状,如同一条蜿蜒的蛇。
      皇帝把玩着鎏金匕首站起身,刀尖有意无意指向伍逸后心:"御厨世家的独苗,当真认不出自家祖传的毒花椒?"
      伍逸踉跄着后退半步,袖中突然滑落半截靛蓝布条。
      那上面用金线绣着的蝎尾纹,与冷宫废井里捞出的碎布缺口严丝合缝,金线在烛光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蝎尾纹显得格外清晰。
      舒瑶鼻尖微动,闻到他衣襟深处飘出的焦糖味——正是红蝎酒解药独有的甜腥,那股甜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的鼻子有些发腻。
      "哐当"一声,伍逸的佩刀砸在地砖上,那清脆的声响在宫殿里回荡着,如同敲响的丧钟。
      他抬手按住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喉间发出困兽般的低吼,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愤怒,让人听了不禁心生寒意。
      玄色衣袖滑落时,露出的腕骨处赫然有道陈年烫伤,形状与御膳房失火现场找到的铜勺一模一样,那烫伤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狰狞。
      皇帝忽然抚掌轻笑:"难怪冷宫的桂花蜜总带着铁锈味,舒美人连止血药都能调成糖浆。"他靴底碾过满地碎酥皮,鎏金护甲捏起舒瑶下巴,"不如猜猜看,当年是谁往红蝎酒里加了冰晶?"
      殿外惊雷劈开夜幕,照亮伍逸煞白的脸,那惊雷如同一条巨大的金龙,在夜空中划过,照亮了一切。
      他猛地弯腰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几点猩红,那猩红的血迹在白色的地砖上显得格外刺眼。
      浸血的靛蓝布条从他怀里飘落,上面歪歪扭扭绣着半枚残缺的玉佩纹样,那浸血的布条在地上缓缓飘动着,如同一片凋零的枫叶。
      舒瑶的瞳孔里倒映着那枚浸血的玉佩,上面的蟠螭纹被雷光劈得纤毫毕现,蟠螭纹在雷光的映照下显得栩栩如生,仿佛要从玉佩上飞出来一样。
      伍逸咳出的血珠溅在她眼睑下方,像点了颗泣血胭脂,那血珠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鲜艳。
      "二十年..."皇帝慢悠悠地转动鎏金护甲,暗格弹出的银针在袖口若隐若现,那银针在烛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中,辣椒止血技能源于宫廷御膳房秘制的一种应急疗伤方法,舒瑶曾在冷宫研究宫廷典籍时偶然习得。
      当身体受到创伤,系统会根据辣椒素与血液的特殊反应激活此技能,产生赤红火焰的幻象。" 伍逸突然暴起抓住案几边缘,指节在乌木上刮出刺耳鸣叫,那声音如同尖锐的警报声,让人的头皮一阵发麻。
      舒瑶闻到他衣领里涌出的焦糖味突然变得稀薄——是解药失效的前兆。
      她反手抄起装辣椒面的琉璃罐,指腹摸到罐底凹凸的蝎尾刻痕,那刻痕在她的指尖下显得格外粗糙。
      "小心!"
      三根淬毒银针破空而来的刹那,舒瑶的罗袜勾住了伍逸踉跄的皂靴。
      系统警报声在她太阳穴突突跳动,掌心炸开一团赤红火焰——那是辣椒止血技能启动的幻象,那火焰在她的掌心熊熊燃烧着,发出炽热的光芒。
      "呲啦!"
      银针没入她掌纹的瞬间,灼烧感沿着经络直窜天灵盖,那灼烧感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她的身体里爬行,让她痛苦不堪。
      舒瑶恍惚看见十二年前的御膳房:小伍逸正踮脚给酒坛系布条,背后阴影里伸出的鎏金护甲,往酒坛弹进几粒冰晶,那鎏金护甲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冰晶在酒坛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蠢货!"皇帝的笑声裹着香炉青烟砸下来,"你以为冷宫地窖藏的真是桂花酿?"
      伍逸突然发出濒死野兽般的嘶吼,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让人听了不禁为之动容。
      他染血的指尖划过地砖,在血泊里画出的符号让舒瑶后颈发凉——那分明是冷宫废井里苔藓的排列形状,那符号在血泊里显得格外诡异。
      侍卫拖拽他时,玄色官靴在地面蹭出蜿蜒血痕,正通向殿外暴雨中的银杏林,那血痕在地面上蜿蜒曲折,如同一条红色的蛇。
      "娘娘的止血药..."皇帝用匕首挑起舒瑶渗血的手掌,"掺了红蝎酒解药?
      难怪能活到现在。"
      辣椒的灼烧感突然在喉头炸开,舒瑶咳出的血沫里浮着金色碎屑,那金色碎屑在血沫里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她这才惊觉,方才捏碎的金丝酥盒残渣还黏在指缝,系统光幕正疯狂闪烁:【检测到中和反应!
      蝎毒与辣椒素融合中...】,那光幕在她的眼前疯狂闪烁着,如同失控的信号灯。
      鎏金匕首突然抵住她锁骨:"不如说说,冷宫墙根那丛野山椒,是谁教你种来解红蝎酒毒的?"
      惊雷劈开殿外老槐树的瞬间,宫殿大门缓缓打开,一道强烈的光线射了进来,风雨声也随之扑面而来,舒瑶瞥见皇帝后颈的蝎尾胎记,那胎记在雷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清晰。
      记忆如潮水翻涌——十二岁那日她偷溜进御膳房,分明看见系着靛蓝布条的酒坛后,鎏金衣袖拂过先帝的琉璃盏。
      "当年往酒坛弹冰晶的..."舒瑶突然笑出声,染血的指尖戳向皇帝心口,"是怕蝎毒挥发太快,试毒时验不出吧?"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暴雨裹挟着冷宫特有的铁锈味涌进来,那铁锈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的鼻子有些发酸。
      舒瑶被拖出殿门时,舌尖还残留着辣椒止血的刺痛感,那刺痛感如同细小的针在她的舌尖上扎着。
      她最后瞥见案几底下,伍逸的血迹正顺着地砖缝隙渗向东南方——那是冷宫地窖的方向,那血迹在地砖缝隙里缓缓流淌着,如同一条红色的小溪。
      皇帝阴冷的声音追上来:"传旨,舒美人擅用禁药,即日起彻查冷宫私藏。"
      当侍卫架着舒瑶穿过暴雨如注的游廊时,她沾血的裙裾扫过冷宫外墙。
      一簇野山椒在惊雷中簌簌抖动,暗红果实突然齐刷刷转向地窖方向,那野山椒在风雨中摇曳着,暗红果实显得格外鲜艳。
      系统光幕在她眼前闪了闪,【检测到异常菌群】的提示混着雨丝糊成血色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