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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被宠爱的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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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被他抱着回了家,大热天的贴着他湿哒哒的衣襟我倒也不嫌弃,不知是热了还是方才体力活动了一番,脑袋抵着他的胸膛,有点晕晕乎乎的。
虽然咱们关系确立已经两年多了,但玄德对我倒是发乎情止乎礼,拉个小手之外亲密接触的事情一件都没沾边过。
像现在这样整个人窝他怀抱中,男人的强有力的手臂托得很有水准,虽然是第一次被他搂得如此之紧,但我竟然也没有不适应,反而因为心上人的大献殷情而心情大好,方才那不快乐的片段倒是早已忘记得干干净净。
玄德将我放在床榻之上,我起身准备取些水来梳洗一番。
他拢蹙着眉,有些伤脑筋地拽回我,被他一拉,我正正好好被他带入到怀中。
“不想跟我多呆一会?”他声音渐次低下去,温柔得几乎能滴出蜜来,他低头望向我,双眼透着势在必得的欲流。
他微微探下身子,垂首间两人的唇浅浅地触了触。
一股电流自相触的地方流窜全身,面对眼前镇定自若又目光挑逗的男人,我没出息地脸颊飞红,心情忐忑不安起来。不自觉抿抿唇,似是回味着方才那柔软的一记,心头竟然带着大大的遗憾,我的初吻,似乎没有想象中的令人神往啊。
我走神的当口,男人伸臂揽住我的腰,轻轻一够勾,我就贴住他前胸,这一次,男人的唇覆上我的唇,缓慢轻柔辗转、只觉得浑身的力气要被他抽走,我想开口对他说些什么,他的灵舌就像是久候多时,伺机钻入我微张口中,我的舌不论逃到何处,他都会霸道地逼上,到处索求到处戏虐着。
目的得逞的玄德顺势将双手抚上我的脸,在发际出来回磨娑,而我也不再僵硬地不知如何是好,双手环上他宽实的后背,开始回应起他的热情。
深情绵长的一吻后,我喘着气,他也微微张口换着气,唇角却上扬出欣喜的弧度。
光是站在他面前瞧见他那没心没肺的样,我的胸口就暖烘烘的。没有让人失望的初吻,是刘玄德给我的,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甜美感觉。
他替我取下发带,长发垂悬开来,披散在肩头,似纲若纱。他掬起一把,垂首深深一吻,贪婪地吸取着发梢的芬香,他的满足写在脸上。
初吻很美妙,那一晚,玄德不再渴求其他规矩离去,而我则是回味着先前如梦似幻的感觉,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玄德早已出门去摆摊,我坐到院外的树荫下,继续编织草绳。
“听说了吗?那个李爽,昨晚从酒肆回来,半路被仇家暴打一顿!”
“李爽?村尾那大块头啊,他那种不讲理的,有仇家也不稀奇。”
“嘘,小声点,大块头脾气差着呢。”
“暴躁又如何,还不是被人趁醉酒打得满地找牙?李爽不是我说他,横行了那么久,是该被人治治了。昨天还跟新相好去彩蝶坊买了一大堆胭脂,口气大得像是能包下整间店,谁不知道他是无赖啊!”
“他相好又不是什么好货色,邻村的寡妇张呀!”
“小小——”我正竖着耳朵听着两主妇八卦着素未谋面的无赖李爽,玄德提早回来站门口,身姿笔挺精神饱满站在原地。
我跟个怕老公的小媳妇一样,站起身双手相握垂于腰间,老实巴交站原地,是亲是抱,悉听尊便。
男人不怀好意一笑,将大院门合上,立马给人家一个昏天暗地的吻,当我感觉生气都要被抽走嗓子眼发出轻轻的呻吟抗议之际,他方罢休,晕头转向的我只能认命地躺倒在他怀中。
“玄德,你回来啦?脸色怎么那么差,跟晚上没睡觉出去做贼一样?”
无心戏言,他却为之一愣,继而笑得诡异:“那是,还不是因为你?”
切,我不也因为你兴奋到好晚才睡着的?知道他累着了无心摆摊,利索地替他铺床,待他睡下,我识趣地掩上门,该忙什么忙什么去了。
八月初二,再过几日便是中秋节了,我向隔壁的王妈打听了下,并未听说大家对中秋有什么特别重视的说法,依稀记得中秋过节的概念始于唐代,心中的疑惑倒也得解。
虽然如此,但我却未有丝毫怠慢,心无旁骛的编着最近销量不错的草绳,遥想着存笔私房钱到节日当天去天香楼买几样好吃的糕饼,哪怕没有月饼,也得找点替代品来喜庆一番。
我低着头,完全没有注意到玄德早已悄无声息接近,他自背后将我搂住。
“你回来拉——”我没有回头,毫无防备仍由自己跟娃娃一样乖巧地枕着他的胸膛。
男人声音近距离自头顶上方传来:“我有机会了?”
“什么?”声音带着几分柔情蜜意,我循循善诱。
“刚听说有个名额,我要参军。”
不确信自己听到的,放下手中的活,我抬起头,不解地望向他。
“你会支持我的?”他的语气带着兴奋,就好像谁都阻止不了他一样。
“你很快就会离开?”我不死心,但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过了中秋就走。”八月十五,今天已经初二了。
被人打了闷棍一般,即便胸中苦闷难耐,我却哑口无言。
“你能不能,不要走?”带着小女人的任性,我终是藏不住心事。
“我等了那么久,眼下那么大好的机会放那里——小小,你知道的,若非上次意外,我一定早就有所建树了。”
“可是那是打仗,我不知道要过多久才能见到你,还有,那太危险了。”尽自己的努力,我试图劝说他,纵使我想成为成功男人背后女人,但此刻我才发现,我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觉悟。
“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没娶你,我死不了。”我知道他打着包票,只是为了让我安心,上战场如入虎口,古来征战几人回,即便那个是刘玄德,我知道他将来事业的发展,却不舍得让他去流血受罪。
“玄德,这么大的事,为何不跟我商量,现在却给我一个结果?”
“不是我不将你放心上,我是刚听说的,所以才摆摊摆了一半就回来找你商量来了。”刘备握紧我的肩膀,正欲进一步解释,听得门外动静,原来是翼德回来了。两兄弟有了话题,进屋说起了正事。
不是跟我解释的吗?兄弟一来就丢下我找兄弟商量去了?
是啊,他的兄弟定会支持他的选择而且还能给他忠告,而我这个习惯小日子的女人只能束缚他的手脚,不足以商量求建议,反而还会令他有所顾虑,即便出征也不安心。
在他眼里,我是个女人,只是一个能被他爱,却不被他同等对待的女人!
负气地杵在原地,恨恨地对着屋中的玄德。
“小小,我待会来找你!”见我阴着脸,他示意我回屋,接着又跟翼德谈了起来。
“碰!”我进了自己的屋子,赌气用力,将气一股脑出在被自己关起的木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