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同人）爱潘妮小姐》南墙自秀

3、唱诗班的转折

　　终于到了唱诗班考试的日子，教堂里热闹非凡。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洒在地面上，形成了五彩斑斓的光影。参加选拔的孩子们一个个精心打扮，男孩们穿着整洁的衣服，女孩们则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裙子，脸上洋溢着期待的神情。
　　我站在人群中，心里却充满了忐忑。虽然我并不渴望进入唱诗班，但拉菲特老爹和托德纳第大娘的期待让我无法逃避这次考试。我看着周围的孩子们，有的自信满满地练习着歌曲，有的则紧张地互相交流着。
　　很快，考试开始了。男孩们一个接一个地走上前，展示着他们美妙的嗓音。他们的歌声或清脆悦耳，或雄浑有力，赢得了牧师修女们的阵阵掌声。而女孩们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不安。
　　终于轮到女孩们考试了。第一个女孩走上前，深吸一口气，开始唱起了歌。她的声音甜美动听，宛如夜莺一般，大家纷纷点头表示赞赏。接下来的女孩们也都表现得非常出色，她们的歌声各有特色，让我越发感到紧张。
　　终于轮到我了。我慢慢地走上前，感觉自己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张开嘴巴，开始唱歌，可刚发出第一个音，就听到了台下传来的一阵窃笑声。我知道，我的五音不全的嗓音实在是太突出了。我努力地想要唱好，可声音却越来越颤抖，越来越走调。
　　很快，我的演唱就结束了。我低着头，红着脸，匆匆走下了台。我知道，我被淘汰了。而接下来的女孩们，也都没有逃脱被淘汰的命运。唱诗班最终淘汰了所有参加选拔的女孩，理由很简单，他们只要男孩。
　　从教堂出来后，托德纳第大娘一边粗声粗气地说着，一边大大咧咧地走进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椅子被她压得 “嘎吱” 一声响。“哦，宝贝没什么，让唱诗班见鬼去吧，我真不知道那些泥猴一样的男孩有什么好的，这不是你的错。” 她试图安慰我，可我心里却并没有太多的失落，反而有些庆幸。
　　其实，对于唱诗班这事儿，我心里倒没有太多的失落。在这十几天的时间里，我对这个时代的教会也有了一些了解。欧洲中世纪复调音乐兴起的时候，为遵循 “妇女在教堂应保持缄默” 的古训，一律不允许女性在唱诗班演唱。而未变声的男童声接近女声且更润泽饱满，多声部合唱的高音一律使用男童声，女声部分用男童高音取代，从而唱诗班中无女性歌手。
　　可这背后，教会却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神圣。在这时的教会是藏污纳垢的聚集地，有很多恋童癖的牧师借机侵害幼小不懂事的儿童。想到这些，我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没被选上。
　　“没什么妈妈。” 我轻声回答，心里却暗自想着，还是离那个主教远点比较好。 “等一下，我今天偷偷的在教堂带了一点好东西给你。” 托德纳第大娘说着，一只大得能罩住我的脸的手伸了过来，手中握着一块软掉的用羊皮纸包着的巧克力糖。那糖很小，而且有点脏，表面还沾着一些细小的灰尘。可不知为何，看到这块糖，我的心里还是微微触动了一下。在这短短的十几天相处中，我能真切地感受到托德纳第大娘对爱潘妮的爱是有别于其他人的，至少比对同是女儿的阿兹玛来说是这样的。
　　“谢谢妈妈。” 我抬起头，用我那 “24K 大眼” 使出了一击 “狗狗杀”，满眼期待地看着她。托德纳第大娘被我逗得笑了起来，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哦，不要和阿兹玛说，要不然她又要又哭又闹了，去玩你的洋娃娃吧。珂赛特你在偷什么懒，去打水你这个懒骨头的东西，碗堆在桶里面都快溢出来了，你是瞎了吗？” 她的声音陡然一变，刚才的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凶狠和不耐烦。
　　“是的，太太，我马上去。” 珂赛特的声音怯生生的，小小的身影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低着头，不敢看托德纳第大娘一眼。她走向接近于黄昏的谢尔那片树林中的泉边取水，那可怜的孩子便走进了黑暗中。
　　天色愈来愈暗，她还得走向更深的黑暗，因为心头的惊悸，她一面走一面用劲摇着那水桶的提梁，仿佛是要让这种声响来安慰她。
　　珂赛特的悲惨遭遇远不止这些，她回到家，几乎没有时间喘息，就得立即去洗碗。那双手在冰冷的水里泡着，冻得通红，加上粗糙的抹布反复搓洗，变得伤痕累累。可她没有时间休息，必须抓紧时间把碗洗完。
　　洗完碗后，她就得去打扫房间，拿着那把破旧的扫帚，把每个角落都打扫干净，就连一粒灰尘也不放过。她的身子还矮，够不到高处，只得搬来凳子，颤巍巍地站在上面去扫。一个不小心，她便从凳子上摔下来，膝盖和胳膊肘都擦破了皮，鲜血流出来，可她没有哭，只是咬紧了唇，强忍着泪水爬起来继续干活。
　　吃饭的时候，珂赛特总是最后一个上桌，而且只能坐在角落里。托德纳第大娘把面包分给我和阿兹玛，“多吃点，你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她的语气中满是疼爱。而珂赛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桌上的食物，眼神中充满了渴望。终于，在我们快吃完的时候，托德纳第大娘才扔给珂赛特一块硬邦邦的面包，“吃吧，别饿死了，还得干活呢。” 珂赛特接过面包，默默地吃了起来，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抱怨，仿佛这一切都是她应该承受的。看着珂赛特的遭遇，我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这个家，对珂赛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地狱。
　　“姐姐，你看珂赛特好可怜。” 阿兹玛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我点了点头，“我们等会儿偷偷给她留点吃的。” 我轻声回答。
　　夜晚，整个村子都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珂赛特那可怜的模样。终于，我决定起身，去给珂赛特送吃的。我轻轻地穿上衣服，抹黑走到厨房，拿起我们偷偷留下的半块面包。然后，我又回到房间，拿起自己最心爱的洋娃娃。我知道，这个洋娃娃对以前的爱潘妮来说很重要，我希望它能给珂赛特带来一些温暖和快乐。
　　我小心翼翼地来到厨房，轻轻地推开了门。
　　房间漆黑，只有灶炉里闪着微弱的火光，珂赛特蜷缩在角落里，我走到她的身边，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肩膀。
　　珂赛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见到是我，她的眼中闪过惊讶。
　　“珂赛特，快吃吧。”
　　我把面包递到她的面前，轻声说道。
　　珂赛特看着面前的面包，不知所措地接了过去，狼吞虎咽地吃了下去。
　　“谢谢你，爱潘妮姐姐。”
　　珂赛特吃完了面包，低声说道。
　　我把洋娃娃递给她，“这个给你，以后它就是你的好朋友了，有什么心里话都可以跟它说，但是最好藏起来。”
　　珂赛特接过洋娃娃，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哦。”我低声说道。
　　珂赛特点了点头，“好，这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
　　我盯着珂赛特，一定要让珂赛特等到冉阿让摆脱悲惨的命运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