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同人]爱潘妮小姐》南墙自秀

2、一家子

　　在经历了昨天那一场波折后，我满心期待着珂赛特能躲过被卖掉的命运，可谁能想到，这命运的齿轮转动起来，压根就不按我想的来。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珂赛特那怯生生的眼神和瘦弱的身躯，祈祷着她能够平安无事。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命运的安排往往让人猝不及防。
　　在这个剥男人的皮，拔女人的毛，挖孩子的肉的黑暗时期，人死在路边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对于向来标榜人道主义的欧洲来说，这个时期他们自己都只能用 “悲惨” 二字来形容。街道上，随处可见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们，他们眼神空洞，仿佛对生活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饿殍遍野的景象屡见不鲜，生命在这个时代显得如此脆弱和渺小。
　　“哦，上帝保佑我，我主怜悯，我有一大家子要养活，但是我却负债累累，求求您保佑我能够发一笔大财，结束这日夜劳作的生活，这并不是奢求.........” 第二天拉菲特老爹那大嗓门在教堂里响了起来，可他分明是个连上帝都想骗的狠角色，估计在他心里，自己的聪明才智早就超越了神明。他跪在教堂的长椅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那虔诚的模样仿佛真的在向上帝倾诉着自己的苦难。然而，他眼中不时闪过的狡黠光芒，却暴露了他内心的贪婪和虚伪。
　　“主啊，我想得到......” 四周私语此起彼伏，大家都在和主讨价还价，仿佛这教堂不是神圣之地，而是个交易市场。人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有的祈求财富，有的渴望健康，有的希望得到爱情。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代，人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上帝的身上，希望能够得到一丝慰藉和庇护。
　　我茫然地看着这些人，到现在依然还有些恍惚和懵懂，总觉得这一切都是假的，就像是我无数次发呆时出现的似曾相识的场景，这根本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 90 后能够轻易面对的情况。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努力去适应这个陌生的世界，可内心的恐惧和不安却如影随形。我时常会想，这是不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而我又该如何才能找到回到自己世界的路。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去了，很快到了午餐时间。按照惯例，大家在做完礼拜后会接受教堂的馈赠，说是馈赠，其实也就是一顿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午餐 —— 一块面包和一小杯牛奶。村民们会在来教堂的时候带一些食物当作午餐费，可拉菲特老爹一家从没给过教会哪怕一根鸡毛。他一方面觉得自己是贫苦大众，上帝就该反过来帮助他，给他钱；另一方面又自认为比其他村民高一等，就因为他那所谓的聪明才智。他常常在家人面前吹嘘自己的智慧，认为自己是这个村子里最了不起的人，其他人都只是他的陪衬。
　　“亲爱的，你和阿兹玛在这等着，我去拿属于我们的午餐，这些娘们可不会和你谦让。” 德纳第大娘风风火火地说完，一阵风似的就消失在了教堂门口。这里走的是后门，前门停满了那些老爷们的马车，那是方便他们进出的地方，可不是德纳第大娘该去的地儿。她那肥胖的身躯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抱怨着那些女人的小气和自私。
　　“好的，mama。” 我应了一声，开始打量起厨房。里面的厨娘和德纳第大娘有的一拼，身材壮硕，满面红光，我猜这份在教堂的工作让她过得很不错，油水很足。毕竟在这村子里，教堂的工作可以说是最好的了，而且一般都是一脉相传。厨娘站在灶台前，熟练地忙碌着，她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似乎对自己的生活感到非常满意。
　　“嘿，你是爱潘妮，你看起来好多了。”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托德纳第大娘的福，那天我晕倒后，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这事儿。我转过头，看到一个男孩站在我面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是的，你是谁？” 我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孩，我压根不认识这里的人。因为拉菲特老爹那高人一等的奇怪认知，爱潘妮以前从不和村里的孩子一起玩，也不愿意让自己变得脏兮兮的。这大概也是没人怀疑我这个 “冒牌” 爱潘妮的原因，毕竟在大家眼里，爱潘妮就是个骄傲的乡村公主。
　　“杰克?斯旺，村长家的小儿子。” 男孩很自来熟，身上带着乡下人的朴实劲儿。可别以为村长家就会不一样，在这个仅仅维持在温饱线的村子里，杰克也一样黑瘦，不过看起来倒是很结实。他穿着一件破旧的衣服，脸上带着一丝憨厚的笑容，让人感觉很亲切。
　　“哦，很高兴认识你，你知道大人们都去哪里了吗？我有些饿。” 我说道。说实话，以托德纳第大娘对我的宝贝程度，绝对不会一去不复返，让她的心肝宝贝饿肚子的。我揉了揉肚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你不知道吗？迪涅的主教来到我们的教区挑选唱诗班的孩子，大人们都在拼命地巴结主教大人呢，哪还有空管什么中饭。” 杰克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看着我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炫耀，仿佛知道这个消息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有什么好处吗？选上的孩子有什么要求吗？是只要男孩吗？” 我平淡地发问，直觉告诉我，这肯定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不然为什么主教要大老远跑到这偏僻的乡下来找孩子呢？我皱了皱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
　　杰克挠了挠头，说道：“好处嘛，听说选上的孩子就可以去主教的大教堂，以后吃喝不愁，还能接受很好的教育呢。要求嘛，也没说只要男孩，女孩也行，就是得嗓子好，模样也得周正些。”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脸上露出羡慕的神情。
　　我正想着这事儿，就看到德纳第大娘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拿着两块面包和两杯牛奶，“快吃吧，今天可差点没抢到，那些女人跟疯了似的。” 她把面包和牛奶递给我们，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满。
　　我接过面包，咬了一口，干巴巴的，难以下咽。可看着阿兹玛吃得津津有味，我也不好说什么。我偷偷看了一眼阿兹玛，她那满足的表情让我感到有些心酸。在这个贫穷的家庭里，一块面包就能让她如此开心。
　　这时，拉菲特老爹也回来了，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哎呀，今天可真是个好机会，主教大人要是能看上咱们家的孩子，那可就发了。” 他搓了搓手，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德纳第大娘白了他一眼，“就你会做梦，咱们家哪有那好命的孩子。”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显然不相信拉菲特老爹的话。
　　拉菲特老爹却不以为然，“话可不能这么说，万一呢？爱潘妮模样也不差，要是嗓子好，说不定能被选上。” 他上下打量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我一听，心里顿时 “咯噔” 一下，可不想被卷入这莫名其妙的事情里，连忙说道：“爸，我可不想去，我就想在家陪着你们。” 我连忙摆手，试图拒绝这个提议。
　　拉菲特老爹皱了皱眉头，“你这孩子，懂什么，这可是个改变命运的好机会，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显然对我的拒绝感到不满。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我们走出教堂，就看到一群人围着一个穿着华丽长袍的男人，那应该就是迪涅的主教了。主教大人站在人群中央，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威严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主教大人扫视了一圈人群，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可拉菲特老爹却像看到了希望，一把把我拉到前面，“主教大人，这是我的女儿爱潘妮，您看看，模样周正，肯定能进唱诗班。” 他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语气中充满了讨好。
　　主教大人微笑着看着我，“孩子，你愿意来唱诗班吗？” 他的声音温和而慈祥，让人感到一丝温暖。
　　我刚想拒绝，拉菲特老爹却在我身后狠狠地掐了我一下，疼得我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主教大人，我…… 我还没想好。” 我咬了咬嘴唇，心中充满了无奈。
　　主教大人似乎并不在意，“没关系，孩子，你可以慢慢考虑。” 说完，他又看向了其他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宽容和理解，仿佛能感受到我的犹豫和不安，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他是个买卖人口的人。
　　拉菲特老爹拉着我，低声说道：“你这死丫头，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要是能进唱诗班，咱们家可就有救了。”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和焦急，显然对我的态度感到不满。
　　我心里又气又急，可又没办法。这时，我看到珂赛特也在人群里，她怯生生地看着主教大人，眼神里满是渴望。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一个穿着精致的小女孩走到了主教大人面前，“主教大人，我会唱歌，您听听。” 说完，她就唱了起来，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她的歌声在教堂里回荡，所有人都被她的歌声所吸引。
　　主教大人听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很不错，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赞赏。
　　“我叫露西，是村里铁匠的女儿。” 小女孩骄傲地说道。她昂着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拉菲特老爹看着露西，又看看我，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情，“爱潘妮，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连首歌都不会唱。”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让我感到很委屈。
　　我心里委屈极了，我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哪会唱他们这里的歌。可我又不能说出来，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这时，杰克跑了过来，“爱潘妮，你别难过，我觉得你肯定也能行的。”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鼓励。
　　“谢谢你，杰克。” 心中对他充满了感激，虽然我一点都不难过。
　　就在大家都在关注唱诗班选拔的时候，突然，一个男人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不好了，不好了，村里的仓库着火了！”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惊慌。
　　大家一听，顿时乱作一团。拉菲特老爹脸色一变，“那可是村里的粮食仓库，要是烧没了，咱们可怎么活！” 说完，他就跟着人群往仓库跑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焦急，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大家都顾不上唱诗班选拔的事儿了，一起跑到了仓库，就看到浓烟滚滚，火势已经很大了。村民们纷纷拿起水桶，开始救火。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紧张和焦急的神情，奋力地扑打着火焰。
　　我看到珂赛特也在帮忙提水，她小小的身影在人群里显得那么单薄。我赶紧跑过去，“珂赛特，你小心点。” 我大声喊道，心中充满了担忧。
　　珂赛特看到我，笑了笑，“爱潘妮姐姐，我没事。” 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坚强和勇敢，让我感到很欣慰。
　　就在我们努力救火的时候，突然，我听到一声巨响，原来是仓库的屋顶塌了下来。我下意识地把珂赛特护在怀里，只感觉一阵热浪袭来，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一瞬间，我想如果能把我砸回21世纪就好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周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我睁开眼睛，看到德纳第大娘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心疼。
　　“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德纳第大娘说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在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她一直很担心我。
　　“珂赛特呢？阿兹玛呢？她们怎么样了？” 我焦急地问道。
　　德纳第大娘皱了皱眉头，“你就别管她了，她命大，没事。你自己都差点没了命，还想着别人。”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但我能感受到她对我的关心。
　　这时，拉菲特老爹走了进来，“爱潘妮，你这次可真是出尽了风头，连主教大人都听说了你的英勇事迹。”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仿佛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我疑惑地看着他，“什么英勇事迹？” 我一脸茫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拉菲特老爹得意地笑了笑，“你为了救珂赛特，被屋顶砸了，主教大人觉得你很善良，还说要亲自来看望你呢。”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炫耀，仿佛自己也沾了光。
　　我心里有些无奈，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可还没等我说话，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主教大人走了进来。他的步伐稳健，身上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
　　“孩子，你感觉怎么样了？” 主教大人和蔼地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让人感到很温暖。
　　我勉强笑了笑，“我没事了，主教大人，让您费心了。” 我礼貌地回答道，心中对他的到来感到有些意外。
　　主教大人点了点头，“你很勇敢，也很善良，我很欣赏你。我想再问你一次，你愿意来参加唱诗班的考试吗？”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仿佛希望我能够答应。
　　我看了看拉菲特老爹和德纳第大娘，他们的眼神里满是期待。我敢确定如果现在我拒绝，等待我的估计是等毒打，我只好答应，毕竟答应考试不一定会通过的，我天生五音不全，考不过才是正常的。我咬了咬牙点点头，我总觉的这个主教怪怪的不像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