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欧阳诺》夏之狂想

31、病毒 第一天

　　病毒第一天
　　回到家之后，抽空去了趟执行界，没有告诉任何人，就用特A级执行人的超特权到绝密资料室里拿了一些东西。回来的时候，星斗已经走了，似乎是他完成了执行界的学业，决定了他的工作地点。罗文和莉莉拉拉出去乘船玩，当我走进玄关的时候，只有鳞魁和迦楼来迎接我。
　　迦楼接过我手里拿的资料，然后被上面写的绝密两个字给吓了一跳。
　　“师傅！你到执行界干嘛？这个资料可是顶级绝密文件！”迦楼脸色都变了。
　　“啊，所以你们两个别看这个哦。”我脱下了外套，鳞魁帮我挂在了墙角的衣架子上。
　　天空中传来了嗡嗡的声音，那似乎是直升机的声音，我还在想着不知道是谁，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在屋子的上空传来。
　　我们都愣住了，然而，最重要的是，我和迦楼马上发现，在爆炸之后立即有一种非常危险的东西在靠近！
　　病毒！
　　“迦楼，马上对附近进行消毒处理！”我马上说，然后一边跑出去一边对鳞魁说，“鳞魁，你呆着这里不许出门一步！！”
　　“是！”

　　风魔紫月。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的模样狼狈到了极点，不但全身都是血，还有大片的皮肤被烧伤，头发当然也是乱七八糟，而且，全身被感染到病毒，稍微好点的皮肤上出现了红色的血管脉络。看来他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逃出来的。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感染到病毒，想来向我求救，在直升机爆炸之前跳了下来。
　　不幸的是，他掉在了海里，捡回了一条小命，祸害果然是活得比较久的。
　　“你……最好是做了预防病毒的措施再碰我……”他看见我的时候，笑着这么说。
　　“你去死吧。”

　　我和迦楼合力把风魔紫月弄到了地下室。这种病毒很少见，我之前只是在执行界的书里见过描述，这是一种专门感染血液的病毒，一旦被感染，先是发烧，体内的血液会以比之前快1倍左右的速度在体内循环，通过血液循环，感染全身的细胞，破坏免疫系统。这个时候血液会在体内爆发，破坏体表，而此时所有的药物都不起作用。最后连肌肉都会被这种病毒腐蚀，变得脆弱，当然，到了此时，感染者就已经死亡了，这种病毒通过体内的液体和空气传播。目前无论是人类世界还是执行界，都没有完备的治疗方法。普通人感染之后，2小时就会身亡，所以，执行界把这种病毒放在执行界的最高监狱外，作为阻止犯人逃跑的强力手段。
　　把风魔紫月弄进地下室的病房之后，我就命令迦楼将地下室进行消毒和隔离，刚开始除了我自己之外，我不准任何人进入，后来在病毒被消灭得差不多时，我同意了鳞魁可以到病房外，但是不许他进入病房直接接触风魔紫月。
　　这个隔离病房是之前为了观察而特别建造的，外面的墙壁是一堵厚厚的防弹玻璃，在病房外就可以看见里面的状况。

　　由于风魔紫月的恶作剧，之前对这小子的身体有了一次深入的了解。
　　风魔紫月有一个和我相似的能力，就是对自己的身体的控制，我通过对身体的平衡来让身体保持良好情况。他不一样，他通过控制自己身体内的液体来控制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地方，虽然窝火，但是我还是承认，他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远远超过我。
　　也就是说，只有他才能在感染了这种病毒的情况下还能活上很长一段时间。
　　烧伤和因打斗造成的伤很容易解决，如果不是感染到病毒，恐怕他可以马上调节肌肉和血液治好这些伤。但是现在，恐怕他连处理一个小小的口子都没有余力了。
　　他躺在病床上，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出现了红色的血管脉络，不过有时候出现有时候消失，而且他正大口的喘气，尽量多的将氧气送进肺部。他的呼吸声很重，即使在病房外也听得见。
　　“啊，你这样了居然还活着，真是不得了。”我拿了一些药走进病房，在挂着的病历本上写了今天的日子和带来的药。
　　氧气罩让他说话有点困难，但是他还是对我笑着说：“哈……不好意思，我正在和病毒先生争夺身体控制权……暂时无法招待你了……”他还没痛得叫出来，看样子大脑吗啡还在他自己的手里。
　　我把特别制造的消炎药注射进他的体内，虽然其实我已经不能肯定会有效，但是在研究出免疫的药物之前，一切的治疗都只能算是尝试。而且我现在要做的所有的事，就是尽全力研究出免疫药品，在风魔紫月完全失去自己身体控制权之前。
　　“我没记错的话，这种病毒现在被控制的只有在执行界的最高监狱外，你到那里去做什么？”我坐到他的旁边，用有点幸灾乐祸的心情看着他。
　　“找人。”他的长相其实真的不错，只是不知道他这幅长相是天生的还是不断的调节之后的结果。“我以为她在执行界的监狱里……结果把除了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之外一无所获。”
　　“哦。看起来你和执行界的关系很危险啊。”
　　“嘿，除了一纸合约，没有任何关系。”他忽然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血管在一瞬间显示得无比清晰，于是他停止了说话，并且闭上了眼睛，他的灵力不断地在自己的全身流动，而且散乱，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他其实有点惊慌，连集中灵力也困难了。呃，应该说，虽然他的表情看不出来，但是他现在确实危在旦夕了。
　　我用注射器从他的右臂血管里抽出了一些血，让我惊讶的是，他的血液浓度低得惊人，血液晃动起来简直就像是从水龙头里放出来的自来水，甚至连颜色都只是粉红色。我皱起了眉头，难道说，他动用了自己全身的血液来对抗病毒，才勉强把皮肤表面出现的红色血管脉络压下去吗？
　　忽然，风魔紫月睁开眼睛，似乎用尽全力对我说：“水！给我水！”
　　“水？什么水？”
　　“普通的水就行了！快点给我！”他努力撑起身子，把自己的上身支起来，使劲的吸着氧气。
　　我连忙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倒了一杯水给他，他摘下氧气罩，像一个从沙漠里刚走出来的人一般，一口气把这杯水倒进了嘴巴里，于是我马上又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再次咕咚咕咚的两口喝干了。然而，就在他把杯子递给我的时候，左边肩膀的血管突然破碎，大量的血液喷射状的涌出身体。甚至将走廊边的那块玻璃溅上了一片红色。
　　我连忙伸手想帮他按住喷血的伤口，可是这个家伙却一把把我推开，然后上身一下倒下去，用右手紧紧的按住伤口，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血从指缝中不断流出来。
　　“你最好不要直接接触我的血液。”风魔紫月说，“要是连你都感染了，那我们都死定了，现在的状况我自己还可以搞定……但是……不知道自己能撑到什么时候……在这期间……”他转头看着我，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那张脸就像人形傀儡，“欧阳医生，拜托你了。”
　　可是，这种傀儡假人一般的表情，却意外地让我感觉到自然，简直就有种像看到了他的真面目的感觉。
　　在他喝下第五杯之后，终于止住了出血，而左边肩膀裂开了两道长长的口子。他看起来真的是无力处理这些了，他需要睡一觉，可是他不敢，因为一旦睡着体内的病毒马上就趁机杀死他。
　　我看了看从他体内抽出的血，现在当务之急是马上将他体内的血液浓度提高，只依靠大量的水无法补充他的体力。而且，普通的血液对他无效。
　　“暂时我可以用摄入水来控制身体内的病毒，但是最多能撑三天。”他的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连嘴唇也变得苍白，看来真的是失去了大量的正常血液。“三天之后，如果你没有做出疫苗，我就必死无疑了。”
　　“哼。”我扬了一下那管血，“你凭什么认为我会为了救你而拼命研制疫苗？”
　　他看着我，忽然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表情，露出了一个笑容，“我肯定你是不会让我死的。”
　　我正想说反驳他的话，但是一抬眼，看见了站在被风魔紫月的血染红的玻璃之后的鳞魁，他望着病床上的风魔紫月，右手紧紧地捂着胸口，一脸的担忧。我的心底抽痛了一下，鳞魁的心是风魔紫月的，如果这家伙在这里死了……那……
　　“50亿。”我对风魔紫月说。
　　“呃，什么？”
　　“疫苗的价格，50亿的话我就答应。”
　　他啊了两声，应该是没钱，之前有听阿飞抱怨过这小子向他借了数量非常庞大的款项，但是目前为止，只还了很小的一部分。
　　“没有的话就不怪我了。”我把装了他血液的针筒放回了床头的柜子上。
　　“呃……这样好不好？”他看了一眼在病房外的鳞魁，然后说，“如果我让鳞魁从我曾经给他的痛苦中站起来，就抵消我这次的治疗费用如何”
　　我愣了一下，这个交易确实足以让我心动，“我怎么知道你这句话是真的假的？”
　　“我以鬼王陛下的名义起誓，这样可以么？”
　　“……呃……你办得到么？”
　　“只要我想，没有办不到的。”
　　我看着鳞魁，他此刻正微微颤抖，看起来一副想要冲进来的模样，“这期间如果鳞魁走进这个房间来了，我就杀了你！”
　　“你好恐怖哦。”他发出了两声笑声。
　　我走出病房，然后把门带上，鳞魁看着我，用颤抖的声音问：“阿诺……阿月他……我听迦楼说，他现在很危险……是……真的吗？”
　　“……”我走过去，伸手想把他搂在怀里，可是我刚刚伸出手，就被他抓住，然后用哀求的表情望着我，“阿诺，我知道之前阿月找过你的麻烦……但是……请你……请你一定要救救他……如果他死了的话……”
　　我叹了一口气，果然，鳞魁是向着那家伙的，不管风魔紫月让他多痛苦，这个傻子。于是我拍拍他的头，然后说：“你放心吧，我已经和他有了协议了，而且……”我对他露出笑容，“我可是个对自己很有自信的医生，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死在我的病床上！”
　　鳞魁看着我，脸上仍然是担忧的神色，那张漂亮的脸这样苍白的露出这样的神情，真是让我心疼，但是我也知道他现在不让我抱住他的理由……风魔紫月随时能看到这里，哼，这家伙真是让人嫉妒！
　　我的心里抖了一下，我在嫉妒风魔紫月？因为他得到了鳞魁的心？那时候在鬼界都没有嫉妒过宿魁的妻子的我，竟然会因为鳞魁而嫉妒……难道……我真的爱上鳞魁了？
　　“阿诺……虽然这么说，但是阿月他真的能……”鳞魁叹了口气，把我的思绪拖了回来，“看你们的态度……那似乎是种很危险的病毒……”
　　“是很危险。”我心里想着，不知道他刚才有没有看出我的异样，“如果是你，大概一小时左右就会死。”
　　他露出了惊慌的神色，把目光移向了病房内。我知道他现在很想进去，很想握着风魔紫月的手尽情对他倾诉，但是现在绝对不行！于是我用手把他的脸摆正，然后用冷冷的口气说，“所以，你绝对不能进去！如果你走进这个房间半步，我就马上杀了风魔紫月！！”
　　鳞魁还想说什么，但是我拉着他走出了地下室，然后看到了在外面完成了消毒工作的迦楼。于是我把风魔紫月的血交给他，并吩咐马上提取病毒样本，还有分析下他的血液成分，现在要制作人工血液，先给他输血。
　　迦楼看了看我们的状况，没有问什么，走进地下室之后，把门关上了。
　　“阿诺，我想……”
　　“现在开始，禁止你进入地下室！”我没有看他，如果现在看他的脸，我恐怕会失去冷静，“现在风魔紫月还能把病毒控制在自己的体内，一旦爆发的时候，整个地下室都会很危险！”
　　然后，我不敢看他，就这样把他丢在入口，进入地下室之后就把门反锁了。没有听见敲门声，看样子，鳞魁是被我吓到了。走下楼梯，看到了迦楼，他拿着口罩，正在戴橡胶手套。他看着我，皱着眉头说：“师傅，您今天对鳞魁的态度好奇怪，以前您不会这么凶的对他说话的。”
　　我叹了一口气，对他摆摆手，“少说废话，快点去工作！”
　　迦楼哎了一声，“这个风魔紫月还真是了不起，让阎罗王大人伤脑筋不说，还让师傅您这么心浮气躁的。”我盯住他，他赶紧戴好口罩转身进了化验室。
　　哼，怎么一个一个都是这样！

　　风魔紫月的血和常人的血到是没有两样，在我抽出来的血液里有大量的病毒，这恐怕是他特意给我用以研制疫苗的。看起来这家伙果然很怕死，不过，怕死正好是作为优秀的军师的第一属性。
　　现在风魔紫月的状况这么麻烦，也没有多做考虑的时间了，交给迦楼的工作以帮助风魔紫月维持基本的体力为主，8个小时进行一次全身性的换血，增加体内蛋白质等等，以及对他的状况进行详细的记录。

　　第一天的工作，我用执行界的专线网络从那边的资料库取得了这种病毒的所有资料。执行界现在也没有这种病毒的疫苗，不过，他们用一种产自妖魔界的叫做“阿沙露”的花来控制这种病毒，似乎是在投放病毒的区域外种植了两圈这种花，而携带病毒的虫子无法在这种花的花粉区域内生存。
　　然后，我又翻阅了“阿沙露”的资料。
　　这是一种以蛋白质为养分的植物，简单说，也就是食肉植物，用浓郁的花香吸引虫子，在花蕊中间会分泌一种麻醉剂，让猎物昏睡，接着就将其拖入花蕊里的一个像“胃袋”囊中，里面有大量消化酸，将猎物的蛋白质分解出来。
　　在执行界的资料里将这种病毒称为Ki，并有对于用“阿沙露”控制Ki的相关研究，里面的解释是，“阿沙露”本身可能不对Ki有任何控制作用，携带病毒的虫子在没有植入病毒的情况下也会避开这种植物。看起来是执行界图方便才这么使用这种病毒。而关于这种虫子，执行界只给了一个名称，并未说为什么在这种虫子上植入病毒，这种虫子的名字是“蟑螂”。
　　只不过，这种蟑螂应该是进行了某些改造之后才使用的。于是，我向执行界订了几只这种蟑螂，还有“阿沙露”。

　　“你怎么看？”我把“阿沙露”和Ki的资料读给了风魔紫月，迦楼正在给换血，如果是普通人，恐怕完全承受不了，但是这家伙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不适感，这样做可以在一定的时间内控制他体内的病毒数量，虽然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但是好过他只是摄取水分。而且他能马上控制住进入体内的血液，这样也让他的状况安定了很多。
　　现在风魔紫月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至少他有余力控制面部神经作出各种表情了。
　　“啊……我觉得可以把当初写这个报告的人拖出去轮。”他露出笑的表情，“写得这么不清不楚，简直浪费纳税人的钱。”
　　我皱起了眉头，“你还笑得出来，就算是使用换血的方法控制病毒数量，也不过是在你估计的时间上延长一天而已。”
　　“反正你肯定能在这期间内做出疫苗的。”他用笑眯眯的表情对迦楼说，“对不对？你的师傅可是个‘绝对不让自己的病人死在病床上’的优秀医生吧？”
　　迦楼笑了笑，只是埋头工作。
　　“我个人认为，这种改造过的蟑螂和‘阿沙露’一定是有什么共同的作用才抑制了Ki的蔓延。”风魔紫月看着我说。
　　“同意。”我简单地说，“我向执行界订购的东西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达，在这期间，你可别死了。”
　　“放心吧，我是BOSS级的精英，一时半会虐不死。”他很认真地说。
　　我看着他，“你玩的几区什么服？”
　　“现在玩TF科尔X加德。”
　　“真巧哦，一个服务器的。”迦楼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