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医欧阳诺》夏之狂想

30、欧阳诺的岛（二）

　　总的来说，现在的情况用一个词来形容，就是不妙。
　　幸存的船员现在全都被这个岛上的原住民捆了起来，当然其中也包括我在内。万幸的是，他们看起来不像是要吃掉我们，不过不幸的是，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有哪一个民族的待客之道有把客人绑个结结实实，然后往一个山洞里一丢的。
　　刚才还有一群人拿着像是长武器的东西在山洞口用我们谁也没听过的语言交谈，现在只有一个人坐在洞口，拿着一个长长的烟斗，在啪嗒啪嗒的抽着烟。
　　我靠在冰冷的洞壁，双手被绑在身后，望向被丢在另一边的其他人，加上我还有5个人还活着，当然还要加上杰克。他就在我的旁边，从刚才开始就不敢正眼看我的眼睛。
　　其实要从这里逃走什么时候都可以，不过之前叫去探查消息的藤蔓还没有回信，所以我还是暂时不要采取什么行动比较好，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其他的人都很沮丧，彼此之间不交流，只是在自言自语的祷告，或是对远方的妻子说话。我身旁的杰克在沉默一阵子之后，突然对我说：“诺，你有什么办法逃出去吗？”
　　“啊啊，谁知道，我又不是骑士，不负责打败恶龙这种工作。”我用轻松的口气说。
　　杰克尴尬地咳了两声，又装腔作势地干笑了两下，最后他叹了一口气，“诺……我承认，我是有点害怕你……”
　　我看都懒得看他，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就闭上了眼睛。我正注意着洞口外的声音，在外面隔一段时间就有几个人来问情况，虽然他们之间说了很多，但是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这样的话，即使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也没有什么意义，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以前，我觉得你很神秘……因为神秘，所以觉得你很漂亮……”杰克还在说，他可能完全不在意我有没有听，“刚才你确实把我吓了一大跳，一时想不通，还以为你就是引发灾难的人。不过，你居然还跑过来救我……”
　　他说的是我追上他的时候，那时杰克正闯入了原住民的家，由于言语不通，被当作入侵者打翻在地，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被捆起来了，我试图与这些原住民交流，几乎用了所有我会说的语言，但是还是沟通不能，于是我就自动投降了。
　　“诺，我……”
　　“闭嘴。”我皱着眉头说，“都到这种地步了就别说这种恶心的对白了。”其他的人都抬起头来望着我们这边。“我本来就没把你的话当真，你也别费心去猜我到底是什么东西了，好好考虑下我们现在的状况才是现实的。”
　　杰克似乎有点尴尬，似乎对我的说法感到了相当的不满，“喂，你呀，我已经很认真的道歉了，你就不能不再说讽刺的话了么？”
　　“有人来了。”我对他说，“有七八个的样子。”应该是八个，还有铁器的声音，有可能是带着武器来的。
　　他们很快就走进洞里来了，走在最前面的，竟然就是那个被海员们打捞上来的女人。我们看着她，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个女人径直向我走来，她露出微笑，——我还以为你自己逃了。——她的声音在我的脑子里响起来，这是一种精神交流法，虽然我会，但是不经常用，而且，现在去调节精神什么的，太麻烦了，于是我直接用我最熟悉的汉话对她说：“本来我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有个笨蛋一直拖着我。”
　　幸存的船员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杰克疑惑地说：“你在说什么？”
　　“嗯，正在和她交流。”我冲着前面的女人扬了扬下巴。
　　——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你是什么东西。——女人的脸上露出笑意。
　　“我也是，但是就经验来说，我想你大概是精神幻影一类，你的本体是不是就在我们脚下呼吸？”
　　——本来我只是觉得有一顿外来的大餐可以吃，但是现在看来，出现了意外的珍馐美味。——她的表情看起来不太自然，恐怕不是经常以人类的形态出现。
　　“你连食物是什么东西都不清楚就要吃，当心病从口入。”我哼了一声，冷冷地笑了。
　　——你身上有特别的能量，看起来很好吃。——
　　“看来你不是使用妖力或者灵力的妖怪，你的本体是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的话，你会乖乖让我吃吗？——
　　“你死远一点拉啦，婊子。”
　　——你很快就能看到我的本体了！——她笑了起来，而且笑得极其夸张。
　　“……”我把目光移向了她身后的原住民，他们都尽量的和眼前这个女人保持开距离，而且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目光里都充满了恐惧，看来这些原住民是被控制的——不，也许是被眼前这个女人饲养起来的“家禽”。
　　女人不再和我说话，她转过身对着原住民挥挥手，然后竟然就这样消失了。
　　原住民们走过来，对我们说了些什么，从听到这个奇怪的语言开始，我就尽量记下他们口中说出的音节，下次回执行界的时候找语言学家好好研究一下吧，他们多半能告诉我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他们把我们从地上拉起来，然后向洞穴的深处走去，其他几个人发起抖来，他们比我和杰克更早被带过来。之前杰克问了他们出了什么事，他们都摇头，说有两个人也是被弄到洞穴深处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杰克没敢说我们发现其中一个的残骸，但是在那之后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经过了一段狭窄的过道，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空间，并且是一个很大的池子，池子里都是海水，在一个角落里是一个骨骸。幸存的人们马上知道自己会有什么下场了，于是他们纷纷惊叫了起来，有两个大概是身处绝境的过激反应，他们竟然猛地后退撞倒了两个原住民，开始拔腿后逃。可是他们只逃了两步，在海上见过的舌头状的黑带子猛地从地下钻出来，一下卷起一个人，在他连喊叫都没出来的时候就把他拖了下去，另一个吓得坐在地上不住地发抖。
　　“怪物！”杰克大声尖叫。
　　这个时候，被我种下去的藤蔓终于从脚下的岩石里钻了出来，它们发出了些尖叫——当然只有我能听见——看它们那不寻常的样子，这个岛的下面恐怕和我猜测的相差不远。其中一根不断的向我伸过来。大地像漂浮在海面上的木板一样忽然晃动了起来，岩石开始发出喀拉喀拉的声音。
　　我后退了两步，然后回头一望，我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踩到了池子的边缘。
　　原住民们被这场景吓坏了，他们也发出些尖叫，离我最近的一个原住民忽然大声喊起了什么，然后他猛地推了我一把。于是我一个踉跄，掉进了池子里。耳边还传来杰克喊叫的声音“诺——！”
　　所以我讨厌有人在我耳边大声喊叫，弄得我耳朵好痛！我在水中，开始像石头一样往下掉。咸腥的海水不断的灌进我的鼻子和耳朵。我在适应了这海水之后，睁开了眼睛，然后我和一个巨大的黑色瞳孔视线相对。
　　眼前这个离我大概只有几十米远的巨大的眼睛，看起来几乎有一个小亭子那么大，实在是太惊人了，就算我旅行了这么多地方，也从来没见过这么惊人的生物。我不由得张了张口，于是苦涩的海水灌了我一嘴巴。
　　——啊啊，看起来就很好吃。——
　　我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声音，可以确定了，之前出现的那个女人的真身就是我眼前的生物了，然而由于它太过巨大，我除了它的眼睛和一些灰色的皮肤褶皱，根本看不到其他的地方。只隐隐的能感觉到，它就紧贴着这座岛，不，应该说，这座岛就在它的身上。
　　虽然很不喜欢玩什么精神对话，但是现在这种说话不方便的状况下，我恐怕也只能顺应一下它，陪它玩玩。我集中注意力，调节自己的精神力，希望我还能顺利的使用精神对话。
　　——谢谢你的夸奖，我虽然来者不拒，但是你这么大的个头，我恐怕有点吃不消啊。——我试着把这段话传过去，但是完全没有自信能让它听见。
　　——你这点到是和普通人一样，喜欢耍嘴皮子！——
　　哦，它听见了，太好了，不用去找阿飞再教我一次。
　　下面有一股水流开始发生了波动，我向下望去，在那灰色的皮肤中间忽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裂缝，而且这道裂缝在快速的扩大，很快，我看到了四排巨大而且尖锐的白色牙齿，海水里很快便弥漫起了更加腥臭的气味。
　　从那个裂缝里伸出黑色的舌头，猛地向我伸来。
　　——不好意思，我今天不舒服，还是不陪你了。——我对它说。刚才在掉下来的时候有一根藤蔓已经伸到了我的手里，我稍微一用力，挣断绳子，然后抓着那根藤蔓在里面输入灵力，对它说——把我拖上去！——
　　当我从水里出来的时候，这条长长的舌头一直紧随着我跟了出来，从我的腹部擦过，我用力踢了它一脚，借着这股力道弹回了地面。
　　地面上的人看到我都吓得目瞪口呆，而杰克似乎正要被推下去。于是我马上把藤蔓丢向他，藤蔓把他缠住，然后往我这边拖了过来。我解开绑着他的绳子，“快跑！”我这么说。接着用精神对话告诉了原住民，虽然他们说的话我听不懂，但是精神交流就不存在语言问题。
　　因此，我们就一起开始往外跑。
　　“诺，那是什么东西？！”杰克一边跑一边问。
　　“啊……超大型高智商怪物。”我哈了一声，那只怪兽的舌头从我的脚下猛地伸出来，我向后一跳，躲开了，杰克被它掀了出去，撞在洞壁，掉在地上。他呼了一声痛，迅速站了起来，本来我以为他会马上逃的，结果这次他出乎意料的没有先逃，而且还对着我招手，“诺！快逃！”
　　“……”可是我现在反而想揍他，干嘛突然摆出一副拖后腿的样子！我皱起眉头。
　　那舌头没有抓住我，又一下缩了回去，于是我对杰克大吼：“给我滚远点！否则宰了你！！”
　　杰克似乎被我的话吓到了。
　　舌头猛地又从我的脚下伸了出来，这一次和舌头一起伸出来的还有很多比较细的像触手一样的东西，当我躲过那舌头的袭击之后，这些触手便马上袭击过来，企图缠住我。我看了一眼杰克，他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有两根触手已经靠近了他了。真是一个迟钝的男人！
　　我对着舌头猛踢了一脚，然后踩着一根触手向上跳，在接近洞穴顶端的时候，原本是想在这里开个洞，然后从这里直接出去的，一股冷风从我的身后袭来，舌头和触手一起用极强的力道袭击过来了。
　　伴随着轰隆轰隆的坍塌声，那又长又有力量的舌头和触手把洞击穿，于是我一脚踩上了一根打算缠过来的触手，借助它往上跳。我往下望着，整个岛都在摇晃，原住民们在跑来跑去，还有一些跪在地上不断的叩拜着，对了，就算他们被当作那家伙的家禽，但是这里总算是他们生存过很久的地方，如果岛没有了，他们恐怕就活不下去了。
　　四处旅行就是这样的，时常会遇到奇怪的事，我只能这么想来安慰自己了。
　　轰隆轰隆的声音越来越强烈，大地裂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将整个岛劈开了一般，糟糕，好像是那个怪物忍耐不能要从岛的下面出来了！一些人由于来不及逃跑掉进了那道可怕的地缝里。
　　很快，我在那道地缝中看到了熟悉的东西！那只巨大的眼睛！
　　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候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长出了责任感这种东西，竟然觉得这些人都死了的话简直就是不得了的大事！我盯着那只眼睛，心想，既然你在岛下面呆了这么久，那就干脆变成岛吧！
　　两根触手缠住了我的右脚，然后那条滑腻的舌头马上就趁机神过来把我卷住了，然后把我往下面拖。
　　也许是过于得意忘形，那个幻象女人又出现在了我的身旁。
　　——终于可以吃掉你了！小可爱。——
　　我看着她，一脸平静地说：“啊，我说过了，今天身体不适，不适合做激烈的运动。”
　　——马上你就可以享受安静了，永远的安静。——她笑了起来，但是脸上的表情扭曲得非常厉害。
　　“非常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你先休息吧。”说着我伸出一只手，在它的舌头上画出了一个符阵，然后在符阵上输入灵力。
　　其实我很讨厌石化咒术，这东西总是让我想起讨厌的事，而且是我这辈子最厌恶的事。
　　我在幻象女人惊讶的目光下挥手念咒，那女人的身体开始扭曲成一块莫名的东西，很快消失了。从符阵的地方怪物柔软的舌头开始变硬，最后连质地也完全改变，变成了石头。并且不断地向下蔓延！我不断地念咒，并输入灵力，石化的速度非常的快，那些触手痛苦的相互纠缠扭曲，不断地在大地上拍打，然而很快就变成石头无法动弹。
　　空气里响起了可怕的雷声一样的尖啸，无数的云层被不知道从何处来的奇怪的气流吹走，太阳完全不在意下面发生的是什么，它依然对谁都洒下同等的阳光，只是这股阳光没有带来温暖的感觉。
　　整座岛不断的颠簸了起来，那雷声就响在我的耳边，偏偏我的听力很灵敏，于是震得我耳朵发疼，为了能集中精力，我只好暂时关闭自己的听觉，那只巨大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岛碎裂成一块一块的，并掀起了巨大的海浪不断的向这边拍打。
　　好在我的记性还不错——在某些方面，这个怪物的临死挣扎并没有让我念错一个字符，石化很快就袭击了它的全身。当整座岛安静下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挂在海平线上了，蓝色的海水也在夕阳下变红。由于石化，我被石头包裹在半空，于是我轻轻吐出一口气，用空出来的手击打了一下石化的舌头，石头碎裂，我终于能踩在地上了。
　　土地已经面目全非了，那些拒绝和我沟通的植物大部分都倒在地上，同时也变成了石头，这样的话我到是能理解为什么它们对我的说话没有反应，它们也是那只怪物的一部分。
　　我忽然想起我还收了一片植物的叶子，于是我拿出来，很好，至少这片叶子因为在我身上的缘故没有被石化，我松了一口气，可以在晚些时候借用执行界的实验室分析一下这个东西。
　　之前种下的藤蔓没有在灾难中死去，在我用灵力召唤它们的时候，它们马上就伸到了我的身边。我伸手抚摸它们，对它们说：“太谢谢了，这次真的是多亏你们。”
　　它们在我的手下晃了晃，然后传给我一些影像，这是之前我要求它们做的事，于是我看到了这座岛的一切。

　　这座岛原本是某个大陆上的一块，有很多个村子在这个地方。在一次地震之后它从大陆分出来，像漂浮物一样在海面飘了一段时间，然后，一个庞然大物停到了岛的下面。
　　不知道这怪物是什么，但是可以确定它的智商很高，而且有精神影响的能力，它将这座岛变成自己的饲养圈，岛上的人则变成了它的家畜。然后用精神对话告诉岛上的人，每年送上一个人，就算是海上的海员也没关系。
　　于是这座岛的附近变成了海难高发区，无论是多么厉害的船队，一到这里必定出事，而且绝无生还，如果有船员送过来，那么岛上的原住民这一年就不需要进贡了。岛上的居民非常害怕，刚开始还有一些人组织起来去对抗这头怪物，但是去刺杀这怪物的人没有任何一个生还，渐渐地，他们就妥协了。
　　这怪物非常注意人口的数量，如果人口出生率低，那么就有好几年不会吃人，如果出生率高，那么一年甚至会吃两三个。不过，总的来说，对那些原住民而言，这就像个永远没有出路的地狱。

　　影像传完了，藤蔓从我的手上离开，缩回地面，只露出小小的绿芽。我叹了口气，这样说来，还是不知道这头怪物是何方神圣。不过算了吧，现在它已经完全变成了岛，只要我还活着，它就绝无恢复的一天。
　　在一个范围内传送精神对话呀……好麻烦……我挠挠头皮，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现在也不知道杰克在什么地方，不过，算了吧。
　　我集中灵力，在全岛的人里传送范围性的精神对话。
　　——虽然我是使用之前那个怪物相同的方式和你们说话，不过那只怪物已经完全和这座岛合在了一起，如果不相信，你们可以找几个会潜水的人下去看看，它已经被我用咒语石化了。而且，请你们放心吧，我对吃人什么的，没有兴趣。我的精神对话不算太熟练，这种范围性的太耗神，所以我在岛的南边海岸等你们，还有重要的话对你们说，在日落之前到这边集合吧。——

　　接下来的事就是和原住民解释，由于语言不通，我只能用精神对话的方式单方面的对他们说话，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是还是能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看出来，刚开始确实不太相信我的话，似乎还让我演示如何把动物石化，为了增强说服力，我在他们眼前把一条鱼石化了。他们渐渐的相信了我，然后就是很多人跪在我面前，不断地叩拜。
　　然后，我在岛上种了很多植物，让我惊讶的是，这些植物的长势都很惊人，这大概是因为那怪物身体内的营养太好了吧，我这么想，那这座岛应该可以成为培植草药最好的地方。
　　杰克和幸存下来的船员只是受了些轻伤，他们也能听到我在夕阳的时刻发出的精神对话，当他们看到我的时候，一副将我当作怪物的模样——杰克除外，他看到我，甚至过来拥抱了一下。
　　“你其实是魔法师吧？”杰克在我的耳边小声问。
　　“呃……也算是吧。”我完全没精神去解释了，使用石化术没有费太多力气，反而是连续用精神对话搞得我好累。
　　这也难怪，自打从阿飞那边学会了精神对话之后我一次也没用过，没想到是这么耗费集中力和灵力的事。当我准备随便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下的时候杰克走过来，他看着我有气无力的靠着一块岩石边休息，然后把我抱了起来。
　　“做什么？”我虽然有点惊讶他现在对我的态度，因为按之前的状况看起来他其实还是怕我的，但是实在不想去深究了。
　　“原住民似乎准备了给你休息的地方，我来带你过去。”
　　“……”我忽然觉得有些感慨，也许是我太过于逃避，我从来就没有听别人说过要保护我之类的话，能力什么的搁一边，至少也没听阿飞或者阿姬说过这样的话。当然，我可以理解为什么。
　　偶尔这样也不错，我想着，然后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故事就这样了。

　　屋子里和以前回来的时候没有区别，看来和之前和村长约定的一样，有人定期来打扫，而且绝对不碰家里重要的东西。因为之前有通知他们今天要回来，所以饮水机是开着的，随时可以倒热水喝。我从饮水机的旁边拿出茶叶，泡了一杯茶，一转身，其他人都盯着我，表情复杂。
　　“我说了已经讲完了。”我皱着眉头说，“后面都是些杂事。”
　　迦楼想了一下，然后说：“我记得我们和这里的村民的关系有点像是出租关系，我们每年回来收钱。他们交的好像是每年”
　　“嗯，之前是雇佣关系，我雇佣他们帮我种植草药，后来交通方便之后，他们就开始自己对外进行经商什么的。因为草药很好卖，而且又在岛上发现了一些罕见的矿石和香料，在国外卖得很好，所以每年的收入也很可观。就变成了他们每年向我支付租金，继续在岛上生活了。”我喝着茶说。
　　“那，他们不会觉得奇怪吗？应该有一百年以上了吧？”鳞魁从我的手里拿过我喝了几口的茶喝了起来。
　　“这个，我没管过，好像是他们把我当传说级的人物来崇拜，而且他们似乎很怕我把那个怪物恢复原状，似乎从来没有对外提过关于我的事。”
　　“我觉得那是一定的。”星斗说。
　　罗文一直在问莉莉拉拉关于我的事，莉莉拉拉在用他能听得明白的话来解释。
　　门口有人敲门，两声之后外面的人大声说起了话：“欧阳先生，我是新的村长，来给您送五年份的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