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诅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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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时间我是记不清了，那时候医生全都叫大夫，医院都叫药铺，嗯，大概是三百或者四百年之前吧。当时我在……呃，对了，那时候居无定所，时常旅行，当然，无论走到哪儿，都只是我一个人。
我看到的那个女人站在水边，她的旁边还有一个人，那个人拿着一个像是僧人用的法杖，他们在交谈什么，但是那时候我听不太明白，他们用的语言是现在的人类都没有使用过的，听起来像是天界的语言，但是又有些不同，发音上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还夹杂着从未听过的单词和短语，总的来说，只听见“风”，“东方”这样的字眼。
我路过他们的时候，他们望了望我，并对我微笑了一下，于是我也礼貌性地对他们点点头。
这个村落很小，小得从头走到尾连1/4个时辰都不用，稍微成规模的店铺也没有，有的店只是一个巴掌大而已。大概整个村落的人也只有100到200人吧。不过这无所谓，暂时在这里住也可以，只不过，这里可不能呆太久，因为人少，所以可能会很容易被人记住，这可不行。
我拿出些钱，在村里找了些修房子的工人，让他们在村尾帮我搭了一间两层楼的小竹楼，接着在外面挂上了药的旗帜。
这些工人的技术确实没话说，而且民风淳朴，我本想对给他们些钱的，但是他们只是拿了属于自己的份，多的也不收。
屋子修建的时候，一个小工拉着我，有些激动地说：“村子里没大夫，很多村民生个小病也能要了命了，大夫现在来了就好了，村民现在有救了。”
我哈了一声，要是他们了解我的本性，也许就不会这么说了。
屋子修好的那天就有不少村民来求医，似乎最近在这个村里正流行一种特别的疾病，传染性虽说不高，不过因为村子小，按比例来说也就算高了。
生病的人都在我的屋外就地坐着，有的不断呻吟，有的则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有一个看起来只有10岁的小丫头，穿梭于人群里，她完全不像很多家庭教育的那样，说是女孩要矜持，她嘻嘻哈哈的来回走动，但是现在却让这些病怏怏的有了些乐趣。
“大夫大夫，”小丫头拿着一个装了水的碗跑过来，“娘亲叫我拿点水来给你喝。”
“啊，多谢，你放到桌子上。”我头也不抬地说，在眼前的病人身上插上了几根银针，然后摸着他的脉搏，观察他的状况。
“大夫大夫，大家说你的医术很好呀，你一定会救大家的对不对？”
我看了她一眼，啊了一声，一个男人跑过来，一边向我道歉一边把这个小姑娘带走了。
“这种病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一边写方子一边问身旁的一位老农。
“哎哟，都好些天了，大伙也不知道这是怎么的。”这位老农一脸的苦楚，有一个患者偷偷告诉我，不久前，他的儿媳妇就死于这种病症。
这种病症一开始是发低烧，不久之后就开始呕吐和腹泻，接着便是因呕吐和腹泻引起的脱水状态，普通药石完全不起作用，最后，也就是在末期时便全身起红斑，最后死亡。
我把每一个病症的状况都写入了记录里，然后编辑成册。由于暂时的病人很多，暂时出现了人手不足的状况，几个健康的村民来到我的面前，要求即使不付工钱也要帮忙，出于病人的健康考虑，我留下了两个人，一个帮我煎药，一个帮我照顾病人。工钱嘛，我自然会付，不过因为之前的旅行花了太多钱，所以现在我能付得起的工钱不会太多，但是他们完全不介意，似乎是真心要帮村民们和我。
“村子里最近有没有出现比较特别的事？”我问一个叫赵五的，他现在就是我的助手。
“那到是没有。”他想了好一会儿，“只是前些天下了一场雨，好像这病就是从雨结束之后开始的。”
“雨？”难道是饮用水中毒？
晚上，病人们都回去了，我来到说是村人们一直使用的古井旁，一个少年正好过来打水，他从古井里打起了满满一桶，然后我用水袋从里面取了一些，闻起来没有异味，尝一尝，也没有别的味道，呃，也不能说没有别的味道，稍微有一点竹叶的感觉。
“这井水和以前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我问这个少年。
“嗯……”他想了好一会儿，“要说有什么不一样……啊，对了，这水现在做出来的汤特别好喝。”
“做汤啊？”如果是已经煮开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煮沸的水应该可以杀死大部分的病菌。不过，普通的村民都有饮用生水的习惯，也许正是这样。
第二天，我让赵五告诉村民，平时不要吃生冷的蔬菜水果，如果要吃，最好用煮开的水彻底洗一洗再吃。喝水一定要煮开了再喝，这样有可能让疾病发作得少一些。
有些村民很惊讶地问我，“难道喝水也会让人生病吗？”
“如果水里都不好的东西，喝生水就会生病，不过煮开的水是可以杀死这些不好的东西的。”我对他们说。
村民们似乎明白了什么地点头，我想不需要他们明白为什么，只要让他们明白怎么做就好了。
大部分的村民在接受了我的治疗之后都痊愈了，一些病重得实在无法救治的人再我的说服下，他们的家人把他们都火化然后埋葬了。
过了大约半个月的时间，村民们果然很少有再生此病的人，偶尔的也只是感冒引起的腹泻和呕吐，但是已经不要紧了。于是村长带着村民们敲锣打鼓的来到了我的屋前，还抬着一个写着“妙手回春”的匾额。
“这……这实在是……”我很犹豫地看着匾额，本来只是来隐居的……结果看到这个状况，我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欧阳大夫！你是我们小柳村的救命恩人！”村长很认真地对行礼说，“我们实在不能为你做什么，你就接受这个匾额，接受我们的一点心意吧。”
“呃……”
“欧阳大夫，你就别推让了！”赵五对我说，“你这几天为了大家操劳，大家都看在眼里的。”
村民们纷纷劝我，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只好同意，然后让赵五和另一个助手柳大帮我放进屋子里，但是他俩却问也不问就挂在了屋子的正中央。
根本就是在叫我赶快走嘛，我这么想。
自此之后，生病的人就不多了，大部分的只是小病和一些在干农活的时候受的轻伤。
那个喜欢蹦蹦跳跳的小丫头也经常来，有时候带来一些烹煮的食物，有时候带来一些鲜花和水果，和我说几句话然后就走了。她长得很普通，眼睛小小，一笑起来就眯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但是看起来挺可爱。
除去偶尔来的病人，其实这里还是很清静的，这样才像是隐居嘛。我请人帮我在外面做了一张竹椅和桌子，没病人的时候，我就坐在外面一边喝茶一边看书，有时候也写下一些平时的研究。
赵五和柳大也时常来帮忙，时常挑来柴火，水或者米，虽然已经不需要他们帮忙了，他们也主动的来问我有没有什么东西是缺少的，当我推辞的时候，他们就说，我为村子里做了这么大的好事，他们帮我是应该的，我提出给他们钱，他们也不收，最后我只好在他们来的时候送一些清火去毒的草药，叫他们平时里就泡水喝，拿来分给别人也可以，这些草药并不贵重，但是他们也千恩万谢的，说谢谢我到这里来帮他们解除病痛。
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有一天，我在山上寻找草药的时候，再次见到了那个女人。
她看起来不像是中原人士，也不像西域人。
高鼻深目，身高也比平日里见到的女性更高，身材也很好，一头黑长的卷发，没有任何装饰，蓝色的眼瞳，眼角下垂，看起来总是在笑。而且这一次，她的身边没有了那个看起来像僧侣一样的人。
“嗨。”她对我说，“有什么收获吗？”
我耸耸肩膀，“还没发现很稀奇的东西。”
她笑着看了看我背着的竹篓，说:“你都是自己来采药的吗？”
“在山上采药是一种乐趣。”看了看周围，这里荒山野岭的，不知道为何这样的一位女子会在这里。“姑娘的中土话说的不错，一个人来这荒山野岭里做什么呢？”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的丈夫死了，我出来散散心。”
我愣了一下，这到是没想到，因为她的脸看起来通常都只是在笑，所以怎么也想不到有这样的经历。“不好意思，我没想到。”
她摇摇头，然后看着这满山的风景，“这里虽然路不好走，但是看看这样的景色，可以让心胸开阔点。”
我嗯了一声，“之前看到一个僧侣在你的身边……”
她笑了一下，“你都说了他是一个僧侣，他看见我在河边，担心我出事就来劝劝我。”
是这样啊……我想了想当时的场景，觉得有什么地方很奇怪，不过算了，虽然这个女人很漂亮，但是我不爱管闲事，就跟她道了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她用一种异域的语言自言自语地说：“一群人……是不是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命……”
事情爆发得让我和整个村子里的人都措手不及。
村长自燃了。
自燃，是的，是自燃。在一个晚上他突然就发生了自燃现象。在极短的时间里他的全身被烧成了灰烬，但是身上的衣服除了因高温有些变色，连一点点燃烧的痕迹都没有，他身边的被褥甚至连蚊帐也没有被烧到的痕迹。村长的家人无比恐慌，在我到的时候，一个人冲了出来，大叫着，“是诅咒，是诅咒！”他很快被其他人扭住，全身捆绑的被关到了一个仓库里。
村人们把我带到现场，但是这种状况，就算我有回天之术也是无能为力。
当我询问其他人的时候，其他人都脸色难看，很多人都回答得吱吱唔唔，句不成句，有的人甚至就什么都不说的跑掉了。于是，我只好取走了一些村长的骨骸灰烬。
村长的骨灰也只是骨灰，就表面上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除了骨灰也没发现异物，无论是气味还是味道，都看不出什么。
人体自燃……这种可能性很小啊，难道这只是意外？但是……之前听到那个人说的诅咒让我非常的在意。诅咒……什么诅咒有这样的力量？可是这个村子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人或者事物呀。
真是怪异，于是我从新取出一本空白的书，在头一页写下了这件事。
过了几天，又出现了自燃现象，这一次甚至就在我的身旁。
那一天，我在小酒馆里思考这件事，面前是之前写下的关于村长死亡的记录——说是记录，不过只是几句话，我敲着桌子，脑袋里全是当时的场景，如果这件事与我无关也就算了，只是有人既然来找我解决这件事……还真是伤脑经。
当时我的旁边有几个别的村民在喝酒聊天，我听到他说起了一个女人，虽然声音压得非常低，但是还是能听得很清楚。我听到他们说，那个女人烧死的时候叫得惨烈可怕，无论是什么人听到都胆战心惊。呃……我不是故意要听这种八卦的，只是听力稍微比普通人好了些，所以很容易听到一些别人在私下的聊天。
被烧死？诅咒？人体自燃？我想了一下，很有可能是这样的，有个女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村民们烧死了，在烧死的时候，这个女人全力叫出了诅咒村人不得好死的话，然后现在出现了人体自燃的情况？
这很可能是现在每个村民的想法。
一人在临死前诅咒别人而成真的例子也不能说没有……但是现在的可能性有多大呢？如果这个女人是地仙或者是……那还有可能。
我正在想着，一阵微弱的嗞嗞声在旁边响起，随后，旁边的人大声的喊叫，我转过头一看，从旁边那个男人的口鼻耳中冒出了浓浓的黑烟，另一个人尖叫着奔了出去，大喊着诅咒诅咒。而店小二和老板也吓得不知道要做什么。我奔过去，拉住他，发现他的体温高得惊人，就像是体内的血液在莫名的沸腾。
很快，他的口内就开始喷出火，这种火迅速的蔓延到了全身，我退后了两步，肉烧焦的味道开始在小店里飘起来，我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很快在我的眼前被烧成灰烬，这一次他穿的衣服有被烧到，不过都只限于衣边。
我皱起眉头看着这堆人形的黑色灰烬，不知道为何，我忽然想起了之前见到的那个异域女人，如果这些村民说的是真的，那不是很符合她所说的“一群人决定一个人的死亡”？我蹲下来，也取了一点灰烬。
“娘不让我说……”经常来玩的小姑娘在我问的时候露出为难的神色说。
“可是如果我不知道的话就不能给大家治病了。”我很认真的对她说，“要不然又会像上次那样让大家都死亡了。”
小姑娘想了很久，然后说：“那你别跟其他人说是我说的哦。”
我点点头。
“嗯，是好久好久以前了。”
“好久是多久？”
她想了一下，又扳着手指数了数，“啊，两个月，娘说30天就是一个月，有两个30天了！”
“好，我知道了。”两个月之前，应该是我来到这里之前不久。
“之前有个漂亮的阿姨，大家都说她是妖怪，大家都说她害了村子。”小姑娘摆出煞有介事的姿势，“所以妈妈说，我们要为了村子铲除妖怪。不过……那个阿姨死的时候好恐怖呀，我在家里都听到了……”她的脸上确实露出了害怕的神色，“我和我娘都做了好多天的噩梦呀。”
“……”实在是太荒唐了，我皱起了眉头，说起来，确实一旦在这种祸事面前，人们会竭力的寻求自己能解决的方法，无论提出来的方法有多荒唐也会宁可信其有。但是实际上这种事情引发的问题常常会更多。
“后来娘不准我说这件事。”
“嗯……”我拍拍她的脑袋，“你做得好。”
“大夫，你能想到办法救大家的是吧？”用力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呃，可能是……”这一切只是证明了我之前的猜测，就算我知道了，也不太可能能做什么，更何况，我只是猜测这个女人有可能是地仙，或者别的什么，不过，我多次从村头走到村尾，如果是这么严重的诅咒，不可能我发觉不到。
还是因为那个女人吗？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个异域女人的模样。
又有两个人因自燃身亡，村民们到我这里来嚷嚷了一阵子，可是我也确实想不到什么办法来解决，我甚至不知道这些自燃者有什么共同之处。
最后，我叹了一口气，对他们说：“我隐隐约约的知道两个月前的事，虽然不太清楚是不是和那件事有什么关联之处，但是说起来既然你们选择了这么荒唐的做法，对这种后果最好也有心理准备。”
这些人都脸色大变，怏怏的从我的屋外走开。
人群走过，我看到了那个异域的女人，她好奇地看着这些人群，待他们走后，她走到了我的跟前，用奇怪发音的汉语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她，她现在背着个袋子，看起来也像是旅行者，衣服上也沾满了泥土和灰尘。
“我想找你买些日常的药草。”她笑着对我说，“我记得你应该是个大夫。”
我点点头，“想要些什么药？”
“清热去火，防蚊虫的药罗。”她歪歪脑袋，“刚才是怎么回事呀？”
“……”我正准备转身去给她拿药，听到这样的问话，我踏进屋子的脚步停了下来，我转过身，望着她，很突然地问：“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她愣了一下，很讶异地问：“什么事是不是我干的？”
“诅咒。”
她很奇怪地看了看村民走的方向，又看看我，“什么诅咒？”不过很快就像想到了什么，又是恍然大悟的模样，“啊，是不是之前被烧死的那个姑娘？”
“你知道这件事？”
她叹了一口气，“我之前和这个姑娘谈了几句话，也算是有一面之缘，后来听说她被烧死了，觉得非常的可惜呢。”
“……我听说她死的时候发了类似诅咒的言语，”我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看起来在笑的眼睛实在难以判断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是你让诅咒成真的吗？”
她露出了一副好笑的神色，“呃，敢问大夫何出此言？”
其实我觉得自己这么问很是唐突，因为本身把两件事联系起来就缺乏真正的证据，我也只是有一点点的感觉觉得和这个女人有关系，“之前我听到你说，‘一群人决定一个人的生命’。”
她歪着脑袋看我，笑了起来，“哈哈，没想到我的自言自语也被你听到了。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我说的是我的丈夫。”
“丈夫？”
她的脸上有许些悲伤的神色，“居然这样也能引起误会，呵呵，我当时是指我的丈夫，哎，他因为触犯了一群人的利益而被这些人……哎……所以我才发这种感概，对不起哦，让你误会了。”
“……”可能真的是我想得太多，胡乱的联系起来，虽然我确实不知道这个女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而且，现在似乎也没什么条件让我去验证她的话的真假。
“大夫不知道这件事的缘由吗？”她随我走进屋子，一边放下带子一边问。
“……这好像已经不是大夫的管辖能力了。”我叹了一口气。
女人点点头，“特A级执行人也不知道？”她忽然说。
她不是普通人的事我早就知道，但是她这么突兀的问我，我还是有点意外，于是我拿着草药，用纸包起来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下。
“我可是第一次见到地位这么高的执行人哦。”她哈哈地笑着，“真是稀奇。”
我叹了口气，把草药包好给了她，“我出来旅行，就是不想和那个世界扯上什么关系，真是没想到。”
她接过草药，道了谢，转身就要走。
“真的和你无关吗？”我又问。
她举起手来摆了摆，“你猜猜看。”
“女人心，海底针，我怎么会猜得到？”我笑了一声。
她回过头笑了一下就离开了。
村民们纷纷离开这个村子，后来我大概找到了联系，原因是水，虽然不知道水里被动了什么手脚，不过他们最开始的反应是血液开始像滚水一样沸腾，只能猜测是体内的液体莫名奇妙的开始升温，然后才是从体内开始的火焰。我只能试着推测他们喝下的饮用水一开始就是有问题的，之前的腹泻疾病只不过是一个引子罢了。
于是我试着让他们寻找别的水源，在这其中有很多的人陆续发生了自燃状况，我解释不出来，水里有我不知道的东西。我开了些去毒的方子给村民，原本我是不抱什么希望的，结果没想到，此举竟然缓解了状况，而村民虽然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打水，但是都没有什么怨言，由于自燃现象确实控制住了，他们对我的感激也再次升起来了。
但是我收拾起了东西，离开了这个地方。
离开的时候，我在村尾的河边看到了之前和那个女人一起的僧人，他看起来在等人，我想应该是在等那个女人。他见到我，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而我也回礼，虽然很想问问他，是不是他们在这里做了些什么，才导致了这样的后果，结果我还是没有说话，可是这个僧人却在我离开的时候，听到他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愣了一下，这个僧人是知道这些事的吗？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这事其实是和另一个世界有关的，而真的不是那个女人干的？
“真是不合理的设定。”这个僧人又说。
我转过头，看了看他，他笑着问：“有事吗？”
“没有。”我摇摇头，离开了这里。
知道走了很远，我才想起来，我还不知道这个女人以及这个僧人的名字，不过算了，如果同为非人类世界的人，可能早晚有再见面的一天……可能吧……没有的画也算了……
很多年之后，我把这些记录从箱子底翻出来的时候，想起了这个女人，说起来，之后也没有再见过她，连那个僧人也没有再见到，只要我继续保持不怎么和天界来往，也应该不太会见到她吧？
莉莉拉拉敲了敲我的房门，“先生，外面有个人说要见你。”
“谁呀？”我把书整理好，放回了书架。
“呃……”莉莉拉拉还没回答，我就听见了一个让人讨厌的声音。
“哈哈，我自己进来罗。”风魔紫月毫不客气地出现在了我的家里。
我看着他，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家伙出现在我家里的时候自然得很，一点也不把以前在我家偷东西的事放在心上……厚脸皮的家伙。
“我说过再看到你我会报警的！”我哼了一声。
“别这样嘛，我已经道了好多次歉了。”他露出委屈的表情，很不要脸地对我眨巴着眼睛说，那双眼角有点下垂的双眼看起来总是在笑。
眼角下垂的双眼？
我看着他，愣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诅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