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丑》想子夜

5、秘书来处理

　　正是因为想不通，又把好几万块钱扔出去只放了个“哑炮”，连个闷响都没有听到，韩岩岩很不甘心，因此，她并没有在李雯“无情”关了房门后就此离开。

　　韩岩岩她在听墙角。

　　“又是那个姓韩的吗？”

　　“是的，几番几次的，小姐，她肯定是因为服装的事情来的。”

　　“还用你说。”缪恩瓷翻了个白眼，“以后要还只是有她一个人来了，你依旧把她拦着。”

　　“好的，小姐，我知道小姐不喜欢她。”

　　“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

　　既然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那么，缪恩瓷不待见韩岩岩的原因，李雯是了然于心的：缪恩瓷看不起韩岩岩呗。

　　不过，李雯害怕祸从口出，岔开了话题：“小姐，这个怎么办？”李雯晃了晃手中的回礼。

　　缪恩瓷甩着透明的放码尺漫不经心回了句：“要不你拿着，要不你就扔垃圾桶里去。”

　　“好嘞，谢谢小姐。”李雯脸上呈现出一片开心。

　　可，她的心里窝着不痛快：

　　“这个月的工资一分钱都没有了，虽然手里的东西往进买的时候要好多钱，可这个东西没有镀金子没有镶钻石的，破玻璃做的，就是个摆设品而已，没有什么用，不容易卖出去，普通人不可能花钱去买这玩意儿，把价格放低出售吧，实在是亏得慌，只能先挂到网上试一试了。MD，缪扒皮的那件脏衣服洗干净也卖不了几个钱，真烦，烦死了！天天贷款上班伺候这个脑干上长满了鸡眼的扒皮婆子，烦死了！”

　　韩岩岩在门外将缪恩瓷和李雯之间的对话听了个模模糊糊，了解了一些情况，忍不住在心里啐了一口：

　　“真是又一对天造地设的狗主子和狗丫鬟啊，公司干干净净的几万块钱算是被我扔进化粪池了。”

　　“怎么办？人家不待见自己，只能调兵了，再拖着，只怕文斐的剧都要拍完了。”韩岩岩心想。

　　当天，韩岩岩就把这件事情的详细经过，包括双方的对话、对方的表情反应、听墙角听到的迷糊言语……一五一十地写成了工作报告汇报给了云子辛。

　　云子辛点开语音消息听到韩岩岩所说的一些事情后，就回消息告诉韩岩岩：“我会让熠默过去的。”

　　“姐，还有一个事情，缪恩瓷送的东西的牌子是市面上很常见的品牌，但，还有一件衣服的牌子我没听过也没搜出来，叫做Mirror Bar，姐，你有听过这个牌子吗？”

　　“Mirror Bar？我没听过，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会留心的。”

　　“好的，姐，比心。”

　　“岩岩，熠默明天过去，八点半左右的那趟飞机。”

　　“好的，姐，我会去接他。”

　　次日，在菱桥镇附近的机场，李熠默和韩岩岩如约相见。

　　在看到李熠默的那一刻，韩岩岩忻悦不已：“熠默！”

　　“岩岩，怎么是你开车过来了，秦哥呢？”

　　“秦哥今天要带着文斐转场，我就过来了。”

　　“嗯。这几天你忙坏了吧？”李熠默边放行李边问。

　　“我还好，和往常一样就是跟着文斐，最主要的服装的问题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下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嗯。我来开。”

　　李熠默和韩岩岩拉开车门上了车。

　　韩岩岩继续说道：“熠默，我姐好不好？公司的情况怎么样？”

　　“她挺好的，就是这次招新人演员的事情让她很烦心，最后没有找到一个想要的人，所以，公司决定要办海选。”

　　“我觉得就应该办海选，我姐的决定没有问题。”

　　李熠默在听完韩岩岩的话后，调侃了一句：“她就是要去摘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你也绝对举双手赞成。”

　　“那当然。”

　　哈哈哈哈……

　　在韩岩岩爽朗的笑声之中李熠默问了句：“缪恩瓷似乎很难搞？”

　　“是啊，缪恩瓷在躲我，我什么办法都没有，可是她躲我的原因我想不通，是因为不喜欢我而躲我？但是不喜欢一个人会这么躲着吗？再不喜欢，工作上的事情都不能一起交谈交谈吗？”

　　“你别担心，别管她躲不躲的，各种奇葩我们又不是没见过，没处计较，放宽心。”

　　“也是，不能内耗……”

　　韩岩岩想继续聊下去，但李熠默在开车，她就没有再说话，要知道，开在这条道上的车非豪即贵，开车人本着要钱要命的原则，必须得专心致志全神贯注。

　　今天，菱桥下了点小雨，雨后湿而发黑的柏油马路看起来坚不可摧，厚重无比，车开在这样瓷实而平坦的路面上，韩岩岩心里感觉很踏实。

　　更何况，谁让开车的人是李熠默呢。

　　微雨众卉新，一雷惊蛰始，三月惊蛰时节，有美好的天气，有舒适的温度，有愈发明媚的风景，真是好不让人开心！

　　看了一会儿沿途的风景，韩岩岩的心情终于好了很多，她盯着窗外，心中默念了一句： “雨过天晴，霓彩绚烂。”

　　李熠默看韩岩岩好久没说话，就继续开导起韩岩岩来： “岩岩，有些真诚的建议你可以看看，但千万不要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言论当回事，没什么意思。”

　　“嗯，我知道，只是，每次想起那些话的时候我还是很难过的。自我入行以来，每分每秒都有不同的污言恶语向我砸过来，说实话，时间一长，并不是麻不麻木的问题，就是……就是我感觉我在看一串永远运行不完的不分青红皂白攻击着我的脏话代码，那种看不到头的感觉才是最让我难过的。”

　　“嗯，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无奈，但无论从事哪一行，都不要不开心。”

　　韩岩岩把瘫在座椅上的身子滑起来坐端正，心情似乎更好了一点，她看着车窗处映出来的她自己的脸，歪了一下头，笑眯眯的用粤语说了句： “做人嘛，最重要的是要开心啦。”

　　李熠默闻言笑了笑，伸手按了一下按钮，随意放了一首粤语歌——《遇见神》：

　　看天边飘过云海

　　告诉世界幻变常在

　　从来人在月缺下盼月圆

　　天天总有上演

　　告诉你我动人故事

　　动人情节留下伏线

　　细心饰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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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到酒店吃完饭以后，韩岩岩对李熠默说： “熠默，今天你先休息一下，明天了我们去会会那个缪恩瓷，我打听过了，她明天早上八点钟左右会到原先片场的工作间拿东西，然后才会去文斐今天转场的地方，我们七点四十到那儿应该能够堵住她。”

　　“可以。”

　　“熠默，晚上好好睡觉，明天见。”

　　“嗯，好的，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