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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16】
      不出谢凭意料,程瑜瑾果然半夜烧起高烧。
      咳嗽声震天动地就差把肺子咳出来,吓得谢凭一个激灵从隔壁卧室坐起来。
      “吓一跳?”程瑜瑾听到动静敲门探个脑袋进来,“这床睡得不舒服吧?”
      昨晚谢凭并没走,而是在程瑜瑾家留宿。
      其实两个人的出租房都有对方的生活用品,谢凭自己翻了翻柜子
      谢凭一骨碌下床去摸程瑜瑾额头,想去给程瑜瑾冲药却被对方一把拦住,程瑜瑾拍拍他安抚道:“我都吃完啦,就是听你这屋有动静看看怎么了。”
      眼见着谢凭脸色不太对,程瑜瑾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传染给他了。
      “没有,”谢凭看她脸就知道在想什么,低头笑笑伸手拥住对方,“还烧着。”
      “在退了在退了,”程瑜瑾试图推开谢凭但没成功,“撒开啊,传染你怎么办?还要不要上班了?”
      “没工资的工作不叫上班,”谢凭一本正经。
      程瑜瑾噗哧一声乐出来,又发觉这是深更半夜急忙捂住嘴。

      【17】
      隔天谢凭还有夜班倒是不着急回去,一觉睡到了八点多,直到程瑜瑾来喊睡得迷糊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的某人。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渗透进来,叫完人程瑜瑾也不急,烧也退了,头也不疼了,除了嗓子不舒服以外也没什么了,端着茶水慢悠悠走到窗前晒太阳。
      她现在租的这个房子设施不完美,但位置极好,只要天晴,房子里就有大把的阳光闯进来,照得人心里都亮堂。
      虽然窗户对面就是单位这点让人心里不太痛快。
      身后晃悠过来的人一头栽在程瑜瑾肩膀上,伸手要摸额头却糊了程瑜瑾满脸,“早……”
      “不早了兄弟,”程瑜瑾将他手拿下来,任他靠着,“去洗漱吃饭。”
      谢凭“嗯”了一声动也不动,程瑜瑾等了他几秒,水杯放到一边最后直接推着人去卫生间。

      【18·从前】
      博物馆那次程瑜瑾与谢凭交换完微信后,并不怎么回应谢凭的微信,出于基本的礼貌回应其实是个人就能感觉到她不热情,可谢凭就好像感觉不到一样,照旧找她聊天。
      直到一次美术展,谢凭找到她,说自己有时间想去看,并邀请她一起去。

      可谢凭长得是程瑜瑾心中化为‘只可远观不近交的’那一类人,所以当谢凭发来消息时程瑜瑾下意识直接拒绝了。
      她本能地不敢信。
      断断续续的聊天里程瑜瑾知道谢凭是本市某医学专业研究生,将要迎来三年规培期。
      哦,长得好看,学历好,工作未来可期,每天主动聊天还很对你的择偶观,这样的事除了诈骗新闻里里经常有,她还真没遇到过。
      程瑜瑾不明白这样的人是怎么看上自己兜里三瓜两枣,每月实习工资都没过两千,扣除了吃饭的但凡敢动一下剩余的钱就让你知道什么叫西北风下排排坐。
      想诈骗也挑个人啊!这人怎么想的。
      后期摸透程瑜瑾性格的谢凭暗地里后怕过,这人万一真头脑一热删了他微信……
      至于后来怎么约到程瑜瑾的,还要靠岑乔溪那时的男朋友给搭上了线。

      【19·从前】

      拒绝了谢凭的邀约后,程瑜瑾直接将对方设置成免打扰就没再管过,照常上班,宿舍,两点一线的生活。
      她从来没想过像谢凭这样的人会与她的人生有什么交集。在程瑜瑾的认知里,自己的人生轨迹从来都没有哪里精彩过,只是普通的、简单的、缓慢的按既定轨道行驶着。
      直到那年距离过年的半个月时,岑乔溪和当时男朋友因为出车祸去了医院,六神无主的人大晚上哭着给程瑜瑾打了电话。
      等程瑜瑾着急忙慌去找人的时候,正好撞上了值夜班的谢凭。
      程瑜瑾第一眼没认出来,脑袋转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人她应该认识,可手机里岑乔溪哭哭啼啼的声音让她在心里催促自己赶紧走,于是程瑜瑾想也没想低头绕开:“不好意思,借过。”
      夜间急诊依旧紧张,谢凭看见程瑜瑾的一瞬间也愣了一瞬,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能望着这人乘着扶梯离开,转头继续奔忙。
      程瑜瑾气喘吁吁跑到岑乔溪面前时,这人已经被护士包扎好上一边等着了。
      程瑜瑾在她面前挥挥手:“嘿,姐妹,回魂了,怎么搞得?”
      岑乔溪简单说了缘由。
      事故原因很简单,旁边车辆想超车岑乔溪男朋友没让,司机憋着一口气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一脚油门撞上岑乔溪和男友的车尾。
      程瑜瑾听着岑乔溪自己嘟嘟囔囔,困意上涌,于是站起身拿过对方手里的缴费单打算去缴费的路上顺带洗个脸。
      结果一旁的病房内传来中年男子的咆哮声:“我有什么责任?你们交警就这么判断的?!他不给我让道怎么不说他?!”
      紧接着就是交警的训斥。
      场面一度混乱,程瑜瑾清醒不少拉着岑乔溪往后撤了撤。
      还真是应了老话,人活得岁数久,什么东西都能碰得到。

      【20·从前】
      岑乔溪想留下陪人,被程瑜瑾赶了回去。
      “你胳膊上也有伤回家歇着去,他不叫了朋友过来么,也不用你跟着操心,”程瑜瑾推着人往外走,“等他朋友来了我也走了,放心,我不可能这个节骨眼看他不顺眼。”
      程瑜瑾看岑乔溪现任不顺眼很久了,但眼见这人出了车祸受了伤,谁还能跟伤员计较以前的鸡毛蒜皮。
      可岑乔溪左右不放心,程瑜瑾见她这副样子也懒得劝,索性收了手:“行,那您在这儿看着吧没事儿我可走了。”
      这人一到恋爱期间脑子就送给别人了,教不得说不动。

      程瑜瑾前脚刚踏出医院急诊大门,后脚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打来电话的正是谢凭。
      拿着手机的手顿了顿,程瑜瑾犹豫了一下接起电话,语气极为客气:“谢先生,您好。”
      “……你好,”谢凭声音听起来紧张得很干巴巴的,“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需要帮忙吗?”
      程瑜瑾冷不丁听到人说话一愣,“没有啊?”
      “那你今天……”谢凭本想再问问,话却没说出口,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抱歉,没什么。”
      程瑜瑾怎么能没听出谢凭想说什么,沉默一瞬后开口:“没有,朋友的男朋友出了车祸,轻伤,过来看看。”
      末了,程瑜瑾轻轻开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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