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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10】
      照常的双休日,睡不了懒觉的程瑜瑾看了眼之前谢凭发给她的排班表,躺在床上清醒一会儿后爬起来开始洗漱。
      这几天她心情很差,差到连谢凭给她打电话为了不露出破绽没说几句就赶紧挂掉,生怕影响到对方。

      程瑜瑾和谢凭并没有像其他热恋的情侣们一样确定关系一段时间后搬到一起住,而是和以前一样为了上班方继续租住单位对面的房子。
      两个人的单位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光是单程去就要近半个小时。程瑜瑾也没多收拾,基本护肤做好后找出一套衣服戴好口罩出了门。
      地铁上空调吹得程瑜瑾昏昏欲睡,本身因为最近工作繁多而搞得头痛的程瑜瑾更加难受,眉头紧锁心中烦躁更甚。
      等到了谢凭单位楼下,看着拥挤的人群程瑜瑾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脑袋一抽来这儿做什么。
      这样更显得自己矫情的要命。
      程瑜瑾这样想,却依旧来到谢凭所在的科室。
      她没挂号,也不想进去占人家休息区的椅子,就蹲靠在墙角看来来往往的人群。
      直到谢凭吃惊地叫出她的名字。

      【11】
      谢凭隐隐感觉到程瑜瑾最近有些不对劲。
      他旁敲侧击过,可程瑜瑾总是遮掩过去。来回几次,谢凭怕程瑜瑾反感想等程瑜瑾自己说,或者今天下班去程瑜瑾家找她聊一聊。
      可没想到这人竟然在自己单位蹲着。
      今天上午谢凭老师的病号排得多,等看完午休已经过半,谢凭本想下楼取外卖,拿着手机打算联系程瑜瑾下班之后去找她,正匆忙走出诊区时心里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四周扫视一圈突然在一处角落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谢凭快速走过去蹲在程瑜瑾面前,大褂沾到地上也没顾得上伸手去摸程瑜瑾额头:“小瑾?”
      “没病没发烧,”程瑜瑾摘了口罩冲他笑了下,替他把大褂拎起来整理好,“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你慌什么。”
      “继续编,”谢凭显然不信,也没管路过同事揶揄的目光轻轻掐住程瑜瑾的脸,“下午去附近书店看会儿书,下班我找去你。”
      程瑜瑾刚想张口说什么,就听有人对谢凭说替他把外卖拿上来了,连忙推谢凭让他去吃饭。
      可谢凭却没有动作,直到程瑜瑾说去书店等他才收回手,回到诊区继续忙。

      【12】
      谢凭平时下班都是悠哉悠哉的收拾,今天却一反常态着起急来令他老师都感到意外以为他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路过的隔壁同事笑着打趣说谢凭家里那位今天来了,这是着急回家哄媳妇吗?
      老师震惊地看向谢凭:“你小子什么时候结的婚?怎么连说都不说?”
      他还以为这小子单身想给他介绍对象呢!
      “没有,没结婚,是女朋友,”谢凭笑笑,“是很重要的人。”
      “没打算结婚?”老师很犀利,“小姑娘比你小几岁吧?别欺负人。”
      谢凭停了下,开口道:“只要她想,我随时都可以。”
      只要程瑜瑾想,他就会在。

      【13】
      等谢凭来到平时程瑜瑾经常等他下班的书店时,程瑜瑾手中的书马上就要看完,于是谢凭靠在她旁边静静地等着,偶尔回一下别人的消息。
      等到对方脑袋靠在他身上,谢凭下意识地摸程瑜瑾的额头。
      这人今年体质差得很,先是免疫力低下得湿疹严重得请了一周假,前一阵子又咳嗽了差不多一个多月,痰上不来咳嗽得人脸通红,搞得谢凭真有点想扔掉科学理论去信程瑜瑾单位风水不好的这种话。
      “看完了?”谢凭弯腰压低声音,看着程瑜瑾脸色好了很多稍稍放心些,“先吃饭还是先走一走?”
      程瑜瑾起身将书送回原位,拉住谢凭的手,“想去江边。”
      “好。”谢凭拿起程瑜瑾的衣物,“去结账?”
      “早结完账了,走吧。”

      【14】
      深冬江边冷得很,出来溜达的人却一点也没少。
      谢凭拉着人并排慢慢走,时不时问一句冷不冷。
      江边为了吸引外地游客用了很多心思,就连本地人也是边走边赞叹顺便拿着手机拍照记录分享。
      两人走着走着程瑜瑾搞到一个大雪块,硬度是拿来砸人现场进医院的程度,就适合边走边踢着玩。两人就这样停停走走,直到最后程瑜瑾也没有说什么,但谢凭能感觉到这人明显轻松起来。
      两人从接触到现在交往中,马上就满一年,感情稳定,至少程瑜瑾单方面认为算可以的了,可岑乔溪私下里和程瑜瑾吐槽过,感觉他俩的相处模式不像热恋的情侣,更像是结婚数年热情早已磨灭的中年夫妻,一点没有小年轻该有的样子。
      小年轻该有什么样子程瑜瑾不知道,但她只觉得自己和谢凭的相处模式是令他们两个人最舒服的。

      “走吧,送你回家。”谢凭眼见着雪球踢得不见踪影,揽着人肩膀往回走,“明天要不要去看电影?”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程瑜瑾脸立刻臭起来,“一直到月底结束就不约娱乐活动了,年底工作全部提前了。”
      谢凭想了想,“排节目?”
      程瑜瑾点点头,满脸不可思议:“不是一起搞大汇总,而是每个班单开一个晚会!!时间错开!”
      “这是为了什么?给家长雨露均沾?”谢凭不理解,“你们领导这可真是太会端水了。”
      “就是这碗水端之前得先从我们嘴里扣,”程瑜瑾只觉得头隐隐作痛,“谢医生,麻烦您快去给我们领导开颅吧,我觉得她真的是病得不清了。”
      谢凭哭笑不得,任程瑜瑾抓着他胳膊摇晃。

      【15】
      出乎意料,程瑜瑾到家换完衣服收拾好就一头栽到床上不动弹,一点没有平日里磨蹭的样子。
      谢凭有些意外,走到这人卧室一看脸色不对,伸手就要摸她额头却被躲开。
      “凉,我又没病。”程瑜瑾咕哝着转过身,被子一蒙就要睡觉,谢凭面无表情地抓着她转回来,“没病你躲什么?一生病你就躲,好好的时候从没见你躲过。”
      等谢凭把体温计找出来时程瑜瑾已经自觉地吃药喝水继续被子一裹躺好,裹好之前还不忘赶谢凭走。
      “行了,少操心,”谢凭有点不高兴,坐在程瑜瑾床边语气淡淡的,“告诉你平时上班戴口罩,又没听?”
      “我听了,真的,”程瑜瑾急忙澄清,“可能是昨天领小孩户外玩雪没穿棉裤冻到了,但我昨天就吃药了!”
      谢凭听得好笑,一边眉毛扬起,“不穿棉裤?你可以啊程老师,是不是明天你就可以极限挑战光腿游遍祖国最北端了?”
      程瑜瑾一听谢凭这语气心虚地缩了缩。
      谢凭很少生气,程瑜瑾打从认识他开始谢凭生气的次数屈指可数,脾气稳定的不像正常人。
      “我错了谢医生,消消气,”程瑜瑾开始装可怜,伸手去抱谢凭的腰,“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该干啥干啥去吧,我完全ok的。”
      谢凭:“……”
      他有时候真觉得程瑜瑾的脑构造肯定跟正常人不一样。
      比如说气死人这一块儿,她说第一,谢凭找不出谁来敢跟她抢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