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迦楼罗今天的饭》燕禹青叶

35、第 35 章

　　1.
　　但在我准备返回圣域、将视线越过帕米尔高原时，看到的却是圣域里那成片燃烧的黑色凤凰火焰。
　　一时间我给气笑了：“一直在挑衅我啊？”

　　2.
　　在一片混乱中，头戴百夫长盔的高阶士官正尽全力安排手下的候补生与兵士：“快组织人员疏散！尽快灭火！这片区域住着的都是没有战斗力的后勤人员！”
　　但即使平时训练有素，仍有不少突发意外发生：
　　“该死的！储水点都被悄悄破坏了！队长，除了敌人之外、竟然还有内奸！”有兵士带来了更糟的消息。
　　高阶士官即刻给出指示：“暂缓物资抢救，优先救助人！性命优先！”
　　“长官！不好了！”另一个士兵奔向士官：“有紧急情况！”
　　“说！”士官并未回头，只当作是又一次需要调度的指挥。
　　“是、是，是有同伴突然举止反常，并向周围的人发出攻击！”
　　“什么？”士官一惊：“详细汇报！”
　　士兵立刻上前——却在极近的距离下亮出了手中的锋刃！
　　士官下意识便要抬手防御，可他也知道：来不及！
　　正当士官准备以伤换伤之时，比眼中所见的，更快的是已经瘫倒在地、发出悲鸣、全身抽搐的“士兵”，而后才是那身穿黄金圣衣的背影：“提高警惕，入侵者中有使用精神操纵类招数的人。将搜救出来的人送到左边的竞技场，蜥蜴座的白银圣斗士在那边负责维持秩序。”
　　那士官马上躬身行礼：“是！多谢您出手相助，天蝎座的萨菲利大人！”
　　而当士官直起身，天蝎座的黄金圣斗士的身影早已消失。
　　与那身影一起消失的，还有附近一切可燃物上附着的黑色火焰。
　　“真不愧是萨菲利大人……不仅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还能轻易熄灭这些我们倍感棘手的火焰……”其他在场的兵士忍不住惊叹：“这就是黄金圣斗士的力量吗？”
　　“蠢材！现在是感叹的时候吗！还不快动起来！这点事情都需要惊动黄金圣斗士大人出手、难道是在圣域混吃等死的吗！？”本也略有些愣神的士官又迅速回神，并继续将各类任务安排下去：“把这个家伙捆起来，严加看管！”
　　“先等等，让我来看看这个叛徒。”一个身穿白银圣衣的人紧跟着窜了过来，他两手按住倒地惨叫不休的“士兵”的太阳穴，没一会儿便干脆利落地扭断了“士兵”的脖子，他收回手：“啧，这个叛徒之前居然已经暗算了好几个负责指挥的士官……你算运气好，被萨菲利大人救下啦。之后要是再遇到类似胡乱攻击的人，能确定身份就控制住，身份不明的优先彻底剥夺行动能力，负隅顽抗的就直接解决掉。别犹豫，否则怜悯会残害更多无辜的人。”
　　“是！猎犬座的圣斗士大人！”士官立刻高声应答。

　　3.
　　当猎犬座的白银圣斗士终于赶上前方那停止脚步的萨菲利时，他正看到一个身穿漆黑圣衣的人痉挛着倒在地上。那人的身体正因剧痛而至使内脏肌肉绞缩，生生在疼痛下没了呼吸——简单来说就是痛死了。
　　‘坏啦，他心情超级糟糕耶。’就算不用读心术猎犬座也能看得出来，当然他也不敢对黄金圣斗士使用读心术。但他和这位天蝎座的黄金圣斗士因为各种业务和任务等等也算老熟识了，说话时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心理包袱：“萨菲利大人，已经确定了，这些人正是和暗黑圣斗士勾结的叛徒，意在圣域掀起混乱。”
　　“为了扰乱圣域？”萨菲利问。
　　猎犬座点头：“对，他们接收到的指令只有‘不惜任何代价在圣域闹事，动静越大越好就行’这一条。所以我在掌握情报后，就把您刚刚留下来的那叛徒直接处死了，防止那些叛徒还准备了其他龌龊手段。”
　　“做得好。”萨菲利说：“你继续搜查，尤其是混进一般士兵或者后勤人员中的，严肃处理。”
　　“是！”
　　在猎犬座离开后，萨菲利少有的主动联系伊利亚斯：【伊利亚斯。】
　　【我没有遇到暗黑圣斗士，带头并使用火焰的不止一个人。他们似乎把气息藏进火焰，不好判断准确位置，但大概在你和鲁格尼斯那边。】伊利亚斯说。
　　鲁格尼斯也加入这场小宇宙念话：【我刚刚解决了两个，都不是伊利亚斯说的使用火焰的暗黑圣斗士。女性后勤人员和还没有开始训练的候补生们居住的区域损毁很严重，那些家伙在这边干的事情简直……*吹花嚼蕊*！】
　　【……】萨菲利不知道鲁格尼斯是什么时候也学会的这种直接问候别人物种起源的话，不过现在并不是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孔雀座和天燕座已经往鲁格尼斯你那边去了，她们能帮你减轻一些负担，你不方便的事她们也能处理。】
　　萨菲利继续有条不紊地说：【据猎犬座获得的情报，对方是要不择手段地把圣域扰乱，所以才会选择在这些没有战斗能力的一般人居住区域肆意破坏。不要对这些叛徒留情，否则只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伊利亚斯“嗯”了一声后就结束了通话。
　　【好！】鲁格尼斯应道，但他却还准备说些什么：【萨菲利，你别……】
　　萨菲利知道鲁格尼斯想说什么，大概是些：“没人知道暗黑圣斗士会胆大到来圣域搞破坏”、“不是因为你当时没有坚持要剿灭他们才导致了今日的事情”。
　　“你没有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不。他根本不想听这些！
　　……失望。
　　当然，是对他自己。
　　【先把叛徒和暗黑圣斗士处理掉。】萨菲利打断了鲁格尼斯的话：【教皇大人外出会见各教廷与教会、师父远赴嘉米尔执行任务，在他们都不在圣域的期间，却让圣域出了这么大的动乱，我难辞其咎。如果不……】

　　而一束光划破了萨菲利眼中的夜空，随后是猛烈却又轻柔的飓风。
　　光乃箭矢，刺穿了黑色凤凰火焰的“心脏”。
　　风乃庇佑，熄灭了无尽的肆虐之火、掀翻了为非作歹的恶徒。
　　是——

　　【乌瑟玛瑞大人回来了！】鲁格尼斯连着声音都轻快了不少：【太好了，萨菲利！你——】
　　“？怎么给我拒收了？”鲁格尼斯有些不解，但此时增援的圣斗士们已经赶到。虽然不常与人接触、执行任务时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不过简单的安排指挥鲁格尼斯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有她们在，鲁格尼斯便也不必太过于束手束脚。
　　那一点小插曲便被鲁格尼斯暂时放在了脑后。

　　4.
　　本来我是觉得等赛奇在欧洲逛完一圈、咳，一通开会下来，黄花菜都凉了，所以准备把白礼搬到圣域来，让他主持大局。结果白礼倒好，一边在黄泉比良坂活动筋骨，一边说什么：【你不就是教皇辅佐官？现在教皇不在圣域，那你就直接去坐赛奇的椅子吧！老夫这儿忙得很！就不插手啦。】
　　那凳子是能随便坐的吗这个祭坛座！！！更何况不是祭坛座才是名正言顺的辅佐官吗！？我这种正式任命书都没签过的肯定不算啊！！！
　　至于那些一直在致力于挑衅我的暗黑圣斗士们——特指那三个暗黑凤凰座，早在我进入圣域之前就被我一人一箭干脆利落地送走了。并且在他们死去的前一秒，[我]给他们送上了一份精神攻击大礼包。具体内容就不方便透露了，这里是圣域频道，说出来会全被和谐掉。总之是足以让他们后悔在这段时间里持续挑衅我的东西，都给我心怀感激的好好享受吧。
　　最后在清点损失和检查伤亡的时候，来汇报的人里我却没看到萨菲利。
　　把事情都安排下去后，等人们散开，我问伊利亚斯：“萨菲利呢？扫尾去了？”
　　伊利亚斯摇头。反倒是鲁格尼斯犹豫了一下：“之前我和他说起这次叛乱的时候，他好像……是怕您和赛奇大人怪罪他。”
　　“不是说这次我和教皇不在，所有事情是他主要负责的吗？我看过了，都做得挺好的啊。叛徒与内应勾结袭击时分得清轻重缓急，能该断则断；应急方面的抢险救灾、人员物资安排以及伤者救助等等都没问题。”我很疑惑：“要是做到这种程度还要被‘怪罪’，那外面的王公贵族和官员大臣怎么没被统统吊死。”

　　5.
　　等到赛奇回到圣域，并因为这件事召开集会时，我才见到了萨菲利。
　　虽然萨菲利装得跟没事人一样，但我尝得出来，他确实很失落。就算赛奇亲口夸他这次干得好，萨菲利也只是表面上高兴了一下，实际上心里压根就没变化。
　　但赛奇此次召开集会，要说的不止是关于暗黑圣斗士与圣域内的叛徒勾结在圣域搞破坏这件事。而是根据他的天天日观天象与不久前的实地走访，赛奇得出了一个结论：
　　如今那些被封印的魔星已有隐隐躁动之势。
　　这意味着——圣战将要再次开始！

　　■.
　　但……雅典娜呢？那位大人要什么时候才能降临？
　　即使是教皇也无从知晓。
　　那位女神会以什么样的姿态领导圣域？
　　“雅典娜会以婴儿之姿降临圣域，历届圣战都是如此。”教皇大人说。
　　那就要这样等？去等女神降临、等待女神成长、等到女神足以领导圣域吗？那究竟要等多久？彼时圣战已经到了什么阶段？人类真的能够等到那一天吗？
　　因为他不敢问出口，所以他得不到回答。
　　但他也不奢求回答，因为他已经从教皇大人的安排中得到了答案。
　　……只需等待？

　　【天真。】
　　【犹豫。】

　　他失望透顶。
　　不仅面对一个原本可以轻易剿灭的叛徒是如此，这放任最终导致了多少人受伤与死亡？现在，竟要对关乎圣域、整个人类的未来的圣战也是如此？

　　■.
　　他无法再信任教皇。
　　他难以再信任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