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迦楼罗今天的饭》燕禹青叶

34、第 34 章

　　1.
　　最后商讨的结果也不出我所料，总之就是亚维德这事暂且没了下文。
　　毕竟白礼到现在仍然还舍不得他的宝贝徒弟。就算我当面骂过他、赛奇和克雷斯托必然也劝过他，但他照样执意不改。看现在克雷斯托压根不来参会就知道了，绝对是被白礼的态度整无语了。
　　我倒其实没什么意见。什么圣域的未来长远发展？与我无关。反正是白礼这个当师父的对他自己的徒弟饱含隐恻之心还不忍动手，内心受煎熬的是他自己；会遭殃的是圣域外的那些普通人，头痛的是赛奇。
　　再说以前有人在伊利亚斯刚成为黄金圣斗士时因为嫉妒背后造谣他、被我偷偷按在角落里打了一顿的那回事他俩也是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是我在时隔十几年后的今天回报他俩吧。
　　——综上所述，这一次的会议其实不管赛奇和白礼做出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他们。
　　但他们真正要搞定的可不是我，而是负责处理圣域各类叛逃事件的萨菲利。
　　果不其然，在赛奇说出他对此次事件的定性与处理结果时，萨菲利第一个就站出来反对：“赛奇大人，为什么不将这等叛徒即刻列入追讨名单，而是要‘待后续发现行踪’再处置？请您下令吧，教皇大人，让我去！处置圣域的叛徒本就是我的职责！”
　　赛奇却摇头：“不可。积尸气的诡谲之处不仅是能将对手拉入生死之间的夹缝黄泉比良坂，而是它的一切攻击都是针对灵魂。萨菲利，我知道你对你的神速有着十足的自信。但是，即使是乌瑟玛瑞也没有占到便宜，这正是我不愿让你们冒险的原因。”
　　“那更要——”
　　白礼强硬地打断了萨菲利的话：【所以赛奇才说这件事之后就交由老夫处理！那混账的积尸气是老夫传授给他的，自然也难对老夫生效！】
　　我感觉得到，萨菲利对这个安排非常不满意。但他毕竟不是我，不敢对白礼说“就你这样还能管教你那叛逆的徒弟”、更不敢对赛奇说“那你当时根本就是赌圣火不会生效的可能”、“你压根就没考虑过万一圣火生效又要如何收场”之类的话。
　　最后，萨菲利沉默着退回了原位。

　　2.
　　散会时，萨菲利似乎终于记起了他还要跟我玩躲藏游戏，第一个冲出了教皇厅。
　　“哎，我刚想出的‘物理系被超能力系克制’的冷笑话还没来得及讲呢。”我目送萨菲利的背影，对赛奇朝还在场的我们仨个比划了一下：“这全都是打物理伤害的啊。教皇，你什么时候也去捡个小孩回来养养算了。长老那带徒弟的水平已经不用指望了。”
　　鲁格尼斯勉强笑了笑，而伊利亚斯一贯的不是好话他不听。
　　“有天赋学习积尸气的人是能路边上随便捡到的吗？”赛奇也把手往袖子里一抄，他正想说些别的事情，却发现我已经跑到窗户边向远处张望：“……乌瑟玛瑞，你在做什么？”
　　“找亚维德的疑似藏匿地点啊。反正你们只说了由长老负责抓捕，没说其他事情我们不能干涉，不是吗？”我慢条斯理地搭弓拉箭：“所以我准备只要有空就干扰一下亚维德——”
　　“——我要叫他不管是在吃饭喝水、数钱杀人、繁殖睡觉，任何时间都永无安宁。”
　　一箭划破空际，精准命中它该落下的位置。
　　我收起弓，微笑道：“当然，他要是因为害怕就躲入黄泉比良坂不出来，那是最好的，这样长老总该能抓住他了吧？”
　　显然赛奇没想过还能有这般无耻的骚扰战术，伊利亚斯和鲁格尼斯更是目瞪口呆。
　　觉得这样实在是有损战士尊严的鲁格尼斯刚准备劝我别这么干，我抢先开口：“不必劝我。”
　　“——在那个*藏语问候*亚维德用*希腊俚语*火阵把*优美埃及话*暗黑凤凰火焰和那粘得像吸爪一样的圣火全扔我身上的时候，我已经决定了。就算要舍弃所谓的名誉，也要把那个*圣域粗口*给*警告警告未成年人与心智不全者请在监护人陪同下一起观看*。”
　　鉴于我的上述表达攻击性太强，赛奇和鲁格尼斯都沉默下去不说话了，只目送我转身离开。
　　伊利亚斯则全当他听到的是窗外的鸟语花香。在冲赛奇的方向点头示意后，他跟在我身边，也一起走出教皇厅。

　　3.
　　回到射手宫，贝萨忒立刻端过来冰镇过的凉开水。除我以外，她也递给给伊利亚斯一杯，伊利亚斯点头：“谢谢。”
　　我顺口和贝萨忒交代了几句，在她离开后，伊利亚斯问：“你要出去？”
　　“不去圣域外，就是找个没人的地方。一边野餐，一边欣赏我们嘉米尔长老的好徒弟的灵活身姿。”我说着，接过贝萨忒早已准备好的餐篮：“伊利亚斯，不再继续一起走一段吗？”
　　伊利亚斯看了眼餐篮，那里面除去部分简餐外，还有不少可以长期存放的各类食物制品。他收回视线：“当然。”

　　4.
　　由于我的攻击不分昼夜，不分场合。本来大摇大摆的就住在繁荣的城镇中心、还是最豪华地段的亚维德不得不逐步搬迁至城郊、郊外、乡下。最后亚维德意识到压根不是地点选择问题，便干脆一头扎进了天然形成的与冥界有所联通的洞窟。
　　倒是聪明，那种洞窟我的确不会涉足，只要亚维德在里面当一辈子的洞穴人，我就不会再对他怎么样。
　　但贪念金钱与权势的亚维德，真的能够忍受洞穴原始人的生活吗？
　　然而即使我觉得亚维德做不到，他也居然真的做出来了，还一口气在里面窝了大半年。
　　别说我觉得意外，连白礼都啧啧称奇——当然，他感觉惊奇的对象是我：“你怎么这么记仇？”
　　“这就叫记仇吗？那你们以前可真大度。”我坐在白礼对面，面前只有一盏小茶壶在炭盆上冒着热气：“行了，说回任务吧。教皇这次派我来，是想让我寻回一片两百多年前在这嘉米尔上消失的区域。但除此之外他什么都没说，只叫我来找你。”
　　“……”白礼沉默了。
　　我一瞅着白礼这副模样就知道：“你不准备说。”
　　白礼并没有看我：“……别吵，老夫在思考。”
　　“既然你不打算说，那就算了。”我站起身：“正好我也对当探测仪的差事没兴趣，回去就直接跟教皇说‘没有从长老处得到线索，所以无法完成’好了。”
　　罕见的，我的激将法没奏效。
　　白礼竟然点头：“嗯，你就这样回去向教皇答复吧。并转告赛奇，老夫不认为现在是一个好时机。”
　　“真的假的。”我作势往外走：“那我回圣域了啊？”
　　白礼甚至直接闭上眼睛，干脆不理我了。

　　5.
　　这下白礼和亚维德俩师徒真是一个比一个反常了！
　　我搞不明白，赛奇给的线索虽然很模糊，但不靠白礼我也猜的出来，那应该就是上一届圣战中莫名其妙出现的那个给米诺斯急得都要把头发扯掉的白羊座阿弗尼尔的埋骨之地。
　　但白礼的态度就很奇怪了，那不就是存放了一件圣衣的地点。虽说那里最后也跟白羊座当年出现时一样，在两百多年前莫名其妙的消失。但赛奇这个教皇都说了要给挖出来，他却又不肯。
　　真麻烦。

　　但也正好，本身我也不太想参合和那个白羊座有关的事。
　　这颗星球上能有谁悄无声息地将一个人从未来送回过去，又将一整片区域天衣无缝地藏匿？
　　——唯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