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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七章:局势所逼A·Victim·of·Circumstance(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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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真的是完美的体现了之前所提到过的间谍技巧。啊教授真乃强人……)
“再次见到你真好,老朋友。”当西弗勒斯·斯内普跨入房中,一个冰冷的声音随即响起。他正穿着传统黑袍,面具已经妥当。他不需要面部表情保持中立,因为面具遮蔽了它,而不管怎样,黑魔王总能使用读心术确定他究竟有何感想。这张中立面具看来已经成为他多年的中立表情了。将这种想法搁置一旁,他迈入房中,静悄悄的将身后的门关上。一根枝形吊灯悬挂在房间中部,正对着一张巨大的椭圆形木桌。光线明亮,但并不舒适。西弗勒斯靠近黑魔王,用手和膝盖完成了最后几步,亲吻了他的长袍边缘。他随后起身摘掉面具。
“您找我,主人?”西弗勒斯说,声音平平。他没有透漏任何感情痕迹,笔直站着,静候回答。
“的确。”黑魔王说着,脸转向西弗勒斯。他已经将兜帽降下;他的眼睛几乎闪烁着凶光。“谣言已传到这儿,最近,邓布利多和那一帮泥巴种,进行了一次相当*隐蔽*的行动。”
听到这话,西弗勒斯顿感寒颤穿胸而过。他知道,糟了。他们一定是在路上某处被人发现了,或者是有人透露了消息。问题是,黑魔王知道多少?他知道西弗勒斯也参与其中了么,或者他仅仅是在查证疑虑?
“你似乎一点儿也不吃惊。”黑魔王评注。西弗勒斯绝不会在他能够自我控制时表露惊奇,所以这并没多少不寻常。他一定知道西弗勒斯当时在场。但他知道多少?砸锅的几率非常之高,而如果他真砸了,那他绝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
“的确是。”西弗勒斯回答,知道撒谎是愚蠢之举。尽管他在大脑封闭术上经验丰富,他并不希望太过依赖自己的运气,去冒优柔寡断的风险。他必须如履薄冰小心对待。如果他提供太多信息,伏地魔会得知许多他不应该知道的,而凤凰社就会遭殃;而如果他有所保留,黑魔王就会知道西弗勒斯在撒谎,而他,就会死。
“很好。”黑魔王说,微笑浮现唇边。西弗勒斯成功压制下一阵轻松。“我希望你不会向我撒谎。伏地魔会知道那些对他不诚实的人。你不敢撒谎,是不是,西弗勒斯?”
他的自负会成为他的祸根。当伏地魔盯着他时他暗想。
“永不。”间谍回答。
黑魔王的微笑在几秒钟内消失。他走向壁炉,两张巨大的红色扶手椅被安置好了,而西弗勒斯可以看到纳吉尼在壁炉前盘成一团。
“坐。”黑魔王命令,示意那张正对着他就坐椅子的那张。西弗勒斯谨慎的穿行过去,坐下,一边维持着他多年以来精心维护的中立面孔。他坐在椅子中,双腿交叉,看着黑魔王。“现在,”黑魔王开口。“作为霍格沃茨的教授,你一定是意识到,霍格沃茨特快在三天前受到了埋伏。同样,你也应该知道,在第二天接近11点半时,一些老头子在傲罗部门的助手们于五分钟内相继消失,随后又以同样的方式回来,所有人都身着麻瓜服装。这会是巧合么?”
“不像是。”斯内普回答。他成功保持着冷酷的外表。但大脑深处,他的脑在不停旋转。黑魔王在暗示他知道这不是巧合。所以他回答“不大可能。”会很愚蠢。尤其当西弗勒斯常常被认定为一名怀疑论者并且他并不怎么相信巧合。难道黑魔王知道波特的“背叛”?就个人而言,斯内普并不相信波特变了,他曾目近距离亲眼目击过男孩能做什么。男孩说话期间就能迅速绞死西弗勒斯。不过,他对邓不利多的决定怀有信心。
那群笨傲罗简直没有一点常识!他们怎么能允许被这样看到?同去同回,还都穿戴一样?他们简直是业余到家了!就在西弗勒斯离开前,波特还说过他们缺乏某种特定技巧。他们是,但那不是防御术,而是常识和合作,而这应当是傲罗训练中教过的,而不是霍格沃茨的老师。他暗自记了一笔,他要回去好好教训一顿波特,如果他能活着离开的话。
但那是之后需要关心的事情了。而现在,他必须集中手头问题,保住自己的大脑。假若他的大脑封闭术泄漏了哪怕最少的一丁点,他将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没必要为已经发生的事情而困顿,但这的确将他引入漩涡中心。他将不得不提供更多,而这可不是他所喜欢的。他可以捅破伪装而后不告诉黑魔王一件事。西弗勒斯正在为此做着准备。
他年轻时犯了一个错误,成为了一名食死徒。后果就是许多人的死亡和灾难,而他的良心远非干净。他绝对无法偿还他对那些人所做的一切;他现在能做的,就是阻止那些悲剧发生在别人身上。他视其为向社会做出的一种补偿,尽管债务比他希望中能够偿还的还要沉重。他所经受的每道钻心咒,在他眼中,都是他救赎的代价。他理应为他所做的遭受折磨。为了试图使事情重回正轨,他甚至乐意牺牲生命。不过,即便他掀翻了掩护,黑魔王也百分百能从他脑中获取信息,他有着极端娴熟的读心术,而在当事人暴露在钻心咒下时,它的威力就更强了。西弗勒斯的死将毫无意义。他会因间谍身份暴露而失败,凤凰社的主要信息源也将不复存在。不,战术上讲,保持活着会更符合常理,即便从效果上来说,将意味着提供给黑魔王一点点多于他本应知道的信息。今天的妥协,明天的补偿。今天失去一名核心信息源,对比一小丁点有关哈利·该死的·波特的信息而言,实在是太昂贵了。
“这就是为什么你是一名异常优异的食死徒。”黑魔王说。他的赞扬几乎是闻所未闻的。话语带来的震惊几乎让西弗勒斯的中立面具滑下。但他很快重拾冷静。黑魔王继续。“想想看;如此简单的事情,但却有如此多的人缺乏这样的思考能力,尤其是从侧面观察时。贝拉特里克斯,安多尼,沃尔登——当遇到残忍和暴力时,他们是游戏的最顶级人才;给他们一道谜题,却又像教猫狸子下棋般困难。”
“多谢夸奖,主人。”斯内普说,垂下了头。黑魔王的话对西弗勒斯而言真是一种自我助推器。波特和布莱克总试图羞辱他,但仅仅因为他没有转身瞎跑一气,狂挥魔杖,并炸掉目之所及的所有物品,并不意味着他就不是一位比他们优异两倍的巫师。可悲的是,除却邓布利多和勒梅,唯一一位注意到这份天分的人,正是他努力杀死的工作目标。真讽刺。他想。不过然后,黑魔王的称赞真是少得可怜,西弗勒斯不禁有种感觉,黑魔王在怀疑他。
“其他人看到巧合,我们,则看到联系。”黑魔王继续。“邓布利多的小助手们在某些差事中太招摇了。一位忠诚的食死徒从他们中的一个获得了一张租令两部黑色大篷车的发票。另一位愚蠢但十分热切的年轻信息源通告了我,两辆同样的大篷车抵达了霍格沃茨。里面有好几人。你知道他们可能是谁么,西弗勒斯?”
“其中一名正是在下。”斯内普说。黑魔王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一次有关忠诚的测验。西弗勒斯知道他必须通过,为了自己,也为了凤凰社,他不能墨守陈规。不放弃波特在这种情况并不致命;男孩不是什么关键。但是,西弗勒斯决定,出于对邓布利多的尊重,他会尽可能的顶住,但如果形势过于严峻,他只能放弃男孩。
“我那位年轻的朋友为我确证了此事。”黑魔王说,“在不对我撒谎方面,你做得很好,西弗勒斯。我知道,你是一名多么优秀的大脑封闭术专家。现在,请给我车队名单。”
西弗勒斯短暂停顿。黑魔王提到另一个信息源注意到他们离去。他显然从别的途径得到了清单。他没机会撒谎。转念一想,接线人一定是名傲罗。黑魔王说过那家伙看到他们离开,随后又回到了傲罗分区。傲罗中出现了蛀虫。西弗勒斯既幸灾乐祸于波特的部队并不像他宣称的那样完美,同时又震惊于光明一方在高级别地区同样有着如此多的纰漏。凤凰社自己是否也惨遭渗透?
西弗勒斯深吸了口气,开始一个一个的报出姓名。他从自己的车中开始,随后是另一辆。唯一的改变就是他把自己与赫斯提亚·琼斯换了个位置。这就意味着他并没呆在邓布利多的车中,他就见不到里面什么情况。他希望这个借口足以愚弄黑魔王,使他认定西弗勒斯的确一无所知。如果不的话,他就要冒着自相矛盾的风险放弃游戏,一如前言。而西弗勒斯比谁都清楚,这甚至不是能称之为游戏。
黑魔王纹丝不动的坐着,将每个名字记录在脑子里。他从不需要动笔。西弗勒斯惊叹于他的照相机记忆。
“那些大篷车去了哪儿?”黑魔王询问。
他知道多少?如果他撒了谎,黑魔王会知道的,他就会死。大脑封闭术很好很强大,但如果西弗勒斯告诉他他明知是假的东西,黑魔王也会立即知道他在撒谎。他同样会想既然他无法监测,那很可能,过去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一切都会改变,而保留凤凰社的信息将会变得毫无用处。经过过度的折磨和读心探测,黑魔王最终会知晓有关凤凰社的一切。西弗勒斯没有选择,只好实话实说。
“特拉法加广场。”西弗勒斯说。
“而在那儿发生了什么?”
“我一直呆在第二辆车中,我并不在场。我看到的只是当我的车到达时,一个盒子被送入了第一辆汽车中,随后傲罗们爬入了我的车中。一辆前往霍格沃茨,另一辆返回魔法部好让傲罗将其归还。”
“我知道了。”黑魔王说。“但是如果你在第二辆没有盒子的车中,你一定是随傲罗返回魔法部了,因为我知道,盒子到达了霍格沃茨。我的问题是,为什么我的信息源说你是坐着那辆回霍格沃茨车到达,而你刚刚告诉我你随第二辆车回了魔法部?其中一人一定是在撒谎。”
西弗勒斯真想踢自己一脚。幸运的是,多年的实战使他成功保持着头脑和身体上的平静。他需要想出一个谎言,要迅速。他只希望黑魔王没有因为他未立即告知全部真相而狠狠的惩罚他。
“因为,主人。”他开口。“我告诉您的是在特拉法加广场上发生的事情。无论盒子里装的什么,在它被安置在第一辆车后,我的车随即坐满了傲罗。我们开入胡同,以摆脱麻瓜的注意。在那儿我们换了车。傲罗将第二辆车开回魔法部。我自己,狼人,和邓布利多坐第一辆车回到了学校。”
“所以,你看到了那个盒子。”黑魔王施压。西弗勒斯不确定他的谎言是否被接受了。他有些惊慌。他说漏了嘴,正为此后悔不迭,他原来从未犯过如此低级的错误。什么使他鬼迷心窍了?他希望自己的大脑封闭术依然保持着强壮、不可探测的状态。如果不,他将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我看见了盒子。但我没看见盒子的内部。”西弗勒斯说。
“我知道了。盒子被送到哪里?”
“一旦我们抵达学校,邓布利多就将它带走了。”西弗勒斯说,“我被指派返回起居室。”
“盒子有多大。”
“大约有两米半场,一米高,一米宽。”西弗勒斯说。如果他说这玩意儿很小,黑魔王就会思索为什么他们会需要吉普。但随后,他或许会想为什么邓布利多不把盒子缩小?如果波特呆在棺材里而不是担架上,那棺材就不会缩小,因为他在里面。如果邓布利多尝试缩小一个包含活体生物的盒子,里面的生物将会受到诅咒。这是一项简单逻辑。西弗勒斯明显看出,黑魔王知道里面有什么活着的东西,人或者其他。幸运的话,对于那些知道这点的人,这很容易猜到,对于那些不知道的,则真是困难重重。
黑魔王坐着,状若沉思。西弗勒斯确信他在独自思索着他刚刚的逻辑链条。问题是,他究竟知不知道西弗勒斯没有告诉他全部的事实。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黑魔王动了动。“卷起袖子,摘掉面具。”黑魔王指示。
西弗勒斯颤抖,他太清楚疼痛很快就要来临。他照做,黑魔王伸出一根长长的瘦骨嶙峋的手指,按住了黑魔标记。当标记痛楚的炙烧起来,红色变成了黑色,西弗勒斯勉强没叫出声。他痛苦的嘶鸣着。
黑魔王斜倚在座位上,眼睛时刻停留在西弗勒斯身上,后者正揉着他痛楚的标记好几秒,随后将袖子拉了下来。他们在剑拔弩张的静默中对坐了五分钟,随后,门开了,一个身着黑衣的身影步入房间。这就是黑魔王提及的信息员么?西弗勒斯无法想象黑魔王会叫别的什么人来。他观察着,僵硬不动,注视着来人渐渐靠近,双手跪地亲吻了黑魔王的长袍边。
“您叫我,主人?”食死徒说。声音是男性,而且,如果让西弗勒斯猜的话,他会说这个人离开霍格沃茨没几年,顶多24岁。
“的确。”黑魔王说。“给自己变出把椅子来吧。”食死徒照做,一阵停顿。他就坐之后,他朝西弗勒斯和黑魔王都扫了一眼。几秒钟后,黑魔王再度开口。“你在当地媒体发现了什么?”
“的确,主人。”食死徒说,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份报纸。西弗勒斯感到一阵寒流顺着脊椎滑下。他发现了什么?如果这个信息员发现任何关键,西弗勒斯会被当场杀死。傲罗们已经让别人注意到他们的离去和回来了。他们还泄漏了什么?一群蠢蛋!在信息员继续说话的当儿,西弗勒斯谨慎的将手移到魔杖边。“今天,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了一起绑架案。劫持者们坐着两辆黑色吉普离开。”
“特拉法加广场?”黑魔王问。
食死徒拙劣的没能掩盖住自己的吃惊。“您知道,主人?”他问。
‘错。’斯内普心想,‘你永远不应该质询主人的认知。’对于那些认为他很无知的人,黑魔王总是抱着非常阴暗的想法。
“当然。”伏地魔嘶声说,他的怒火显而易见,但他控制住了。“现在读那篇提及的文章。”
“在昨天午间,光天化日之下,特拉法加广场中心,一名少年惨遭绑架。绑匪是一群伪装成警察的未知团伙。”食死徒读道。“广场像昨天一样拥挤,但在大本钟停止报时之前,暴力于广场中爆发。一名少年被一根电棒击晕,随后被一群人运走。该团伙在聚集人群面前自称警察。”
“大都会警署,苏格兰护警和安检中心(通常以MI5所熟知),都否认为此次诱拐负责。少年和犯罪人员的身份以及此种行动的动机依然未知。苏格兰护警正开始一项调查。目击者人数众多,但大部分人只知道有一个年轻人,被形容为个头矮小,身体结实,有着一头深黑色头发,被两辆黑色的官方模样的吉普车带走,里面有八到十二名身着制服的男子。其中一名目击者,玛格丽特·布斯托克,向电讯日报(哈利姨父常看的报纸)提供了以下陈述。”
“我和朋友芭芭拉停下来喝咖啡,我们在这时候看到了这名慢跑者。我一开始以为没啥事发生。随后,我看到了那位老人,他有着长长的胡须,带着眼镜。慢跑者直冲他跑去。这很可怕,我以为这是抢劫。他抵住了老人。随后那些身着制服的人不知从那儿冒了出来。慢跑者栽倒在地,他们就将他转移到两辆黑色大汽车中。”
“这些涉嫌人员的身份依然未知,各种理论却开始纷纷传扬。其中最突出的就是结伙抢劫,于此同时,互联网上也开始流传传统的政府密谋论调。同样还有关于涉及临时IRA的怀疑。同时值得关注的是……”
“够了。”黑魔王打断了他。
西弗勒斯感到一阵晕眩。一个有着长白胡须、带着眼镜的老头,一名黑发少年;在将所有信息整合这块儿,黑魔王绝对不会遇到任何困难。
他转向食死徒。后者正将报纸卷回长袍。他显然认为他与黑魔王一同成了胜利者。西弗勒斯知道,或早或晚,他都会为此付出代价。他只希望自己能活着看到那天来临。
“你可以走了,不要对任何人提及。你将以正常方式收到进一步的指示。”食死徒起身,变没了椅子,鞠躬离去。“现在,我知道那盒子里有什么了。”他柔声说。“哈利,哈利,哈利,背叛伏地魔可是不明智的。”他又坐了几分钟,沉默不语,明显是在思索。他发出的唯一举动就是手指连续不断的敲击着椅子把儿。最终,他似乎是得出了结论。“西弗勒斯,回霍格沃茨。瞧瞧你能否发现波特的匿藏地。我想要把他的头踩在钉鞋下面。”
西弗勒斯起身鞠躬。他几乎一路小跑着到达门口。当他转身关门时,他看到黑魔王将一把飞路粉撒入壁炉,一个脑袋出现在火焰之中。他看不清那是谁,但他求生的本能阻止他继续冒险一探究竟。他阖上了门,他在没有掀翻掩护的情况下活着回来了。但他依然留有一个大问题:黑魔王知道的太多了。他幻影移行来到霍格莫德,开始朝城堡冲刺。他必须快点,他必须警告邓布利多。
××××××××
哈利迈出了格里莫广场的壁炉,发现自己步入了起居室,里面塞满了食死徒。哈利猜测他一定是打断了一场会议或者之类的事情,因为食死徒们都聚集在房间正中的一张桌子旁,有些坐着,主要是那些核心成员。而环绕在他们身旁,有一圈食死徒,总共三十人。在桌子头部,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正坐在一张椅子上,面前铺着几张羊皮纸和一卷地图。她一定正在主持会议。
“欢迎回来,”当哈利进来时,她一板正经的说。房间里一派死寂。一定是因为我显赫的入场。哈利心想。(插花:只能说这个系列里的哈利有时候也真是傻的可爱,唉唉~~)贝拉特里克斯继续,“你到哪里去了?”幸运的是,哈利并非完全是个傻瓜。他已经料到了类似的问题,在从有求必应屋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的路上他已经想出了一条谎话。
“魔法部。”哈利说,仿佛这是世上最显而易见的事实。“我得要拿回一点东西。”他正一手握着宝剑,另一只胳膊下夹着他的个人物品。他轮流展示了一下,看来贝拉特里克斯对这条借口感到满意,她点点头回到了会议之中。难道闯入魔法部真这么平常,他们甚至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哈利思索。
“正如你们知道的那样,地铁向每个方向都延伸出好几英里。”贝拉特里克斯继续对众人说,“我们知道魔法部有一个紧急出口,在这儿。”她指了指地图,哈利认出那是一幅伦敦地铁图。“你们需要随时随地保持离这儿三英里远,就我们所知,那名修士于早上10点消失于帕丁顿,在下午两点三十时又再度出现。而我们知道,他没法幻影移行。在颠簸不平的地表的平均步行速度,且在本情况下,在黑暗中,是每小时四英里。如果是一次环形旅行,那么,这意味着他最多坐了两小时五十分钟。而这将给你们带来从帕丁顿车站各个方向搜寻九英里的搜寻任务。如果你们找到了修道院,你们要呼叫后援——不要新花样,就叫上后援。我们明天10点出发。会使用到麻瓜电筒。因为我们不能用魔杖当光源,与此同时其他的魔咒也不能使用。我们将通过门钥匙到达车站,抵达二号平台,他们拥有的最深的一处,从那儿散开。你已经知道你们属于哪个组了,并且知道该搜寻哪条路径。这就是你们需要知道的一切。还有问题么?没有?很好,明天早上10点。我会在9点提前到达。在那儿之前,去睡会觉吧。我们不能允许你们离开,以防你们被抓。晚安,绅士们。”
会议中止,食死徒们开始分批离开。当人群朝门口涌动时,贝拉特里克斯开始卷起铺在面前的地图和羊皮纸。哈利会议期间一直站着,不停的用大脑记着笔记。他靠近了桌子。
“我能帮你么?”贝拉特里克斯问道;她似乎有些恼火,但她尽可能的表现礼貌。
“事实上没什么。”哈利说。“我只是……”他到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我真是名聪明的间谍啊。’哈利心想。‘我甚至没法正常的与人们说话。’
“只是什么?”贝拉特里克斯施压。
“想想看。”哈利说。贝拉特里克斯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所以他不得不继续。他从来都不是个出色的说谎者,而现在他正在证明这一点。他思索着斯内普是否也是这样开的头。
“有关什么?”贝拉特里克斯问,她坐下,敏锐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她知道了?哈利心想。不,肯定不。她没理由怀疑我。当她瞪着他时,哈利感到一股火热的红晕涌上面庞。他希望他能表现镇定。因为内心深处他真是非常,非常紧张。撒谎从不是他的强项。
“我的大脑全乱了。”哈利说。这是最靠近事实的花招。所有出色的谎言中都含有事实元素。这同样意味着如果他遇到了麻烦,他也可以拿什么东西来佐证。“他们对我做的一切还没有完全消失。我的记忆,最轻最轻说来,也是变得模糊不清了。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隆巴顿这么恨我。”
“我不想粗鲁。”贝拉特里克斯说道,对他洋洋得意的笑道。“但可真该死的,是你应得的。”
“我做了什么?”哈利问。“我甚至不记得我做过了。”
“他们一定是狠狠地打过了你。”贝拉特里克斯说道,声音里有种哈利几乎可以认可为同情的东西。“他们甚至可能试过了读心术,却意外弄坏了你的大脑。”他知道这不是事实,但这种情况还是让她去瞎猜比较好。只要她别猜到真相就行。对此没什么大危险,光是他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花去了好几天时间。而他是知道这个世界发生了巨变的。她可不知道。
“真迷人。”哈利不耐烦的说。“但你并没回答我的问题。”
“当我们需要某些囚犯被释放时,我们决定‘说服’一名傲罗放掉他们。我么需要一个核心成员。隆巴顿因为他的级别而被选中。你在大白天,对角巷中,从他的鼻子底下绑架了他的儿子。两天后,他回到了家中,浑身上下都被打碎了,大脑因连续使用钻心咒而全部失灵。”哈利记得看到弗兰克和爱丽丝·隆巴顿在圣芒戈的模样,而最重要的是,这状态换到了他们的儿子身上。是他做的?他感到恶心。纳威是他的朋友。另一个哈利简直邪恶至极。哈利发现自己不想知道有关他的任何事情了。每当他发现一件事,他就渴望忘掉它们。
“是我发射的咒语么?”哈利问道,目光直径看入贝拉特里克斯眼中。他恶心的看到一个病态的笑容从她的脸上扩散开来。
“一到两次。”贝拉特里克斯说,柔声笑道。她确证了他恐惧知道的事实。是他。“差不多用了45分钟。我想公平期间,所有人都来了一次。哈利,你确定你还好么?如果你在记忆方面有麻烦的话,黑魔王会有能力帮助的。”
“是啊,”哈利说,“使用钻心咒直到打破我大脑中所有可能的记忆咒。不,谢谢。我想或早或晚它都会消失。”
“最好是。”贝拉特里克斯说。“我可不想在你走火时出现在任何靠近你的地方。你瞧,黑魔王说如果你是时候回来,你将要和我们明天一起出发。他说你有关麻瓜的知识将会很有价值。要么是那,要么就是他想要某人在那儿,让那些新加入的羊羔们守守规矩。”
“我明白。”哈利说。所以他会去地铁。他暗自记了一笔,如果他能给凤凰社送条信息的话,他一定会指出他会在那儿。他们就会留心他们的咒语送到谁身上。“那么,如果那就是他下达的命令,那么我们就该照做,对不?”
“对。”贝拉特里克斯说,点头。“现在抱歉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当然。”哈利说。她叠起桌子上的所有文件,抽出魔杖指着纸堆。几句精心挑选的咒语后,羊皮纸淹没在一团火焰中。满意于文件已全部销毁,她朝门口走去。哈利跟随她走出房间,而当她进入厨房时,他爬上了楼梯。他直接进入了他上次睡觉的房间,里面什么东西都没动。他猜测这房间一定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床已经铺好,房间整洁,桌子上还有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猫头鹰。哈利立即穿过书桌抓起一把羊皮纸和一只羽毛笔。他最好尽快将信息送出去,好让凤凰社有时间准备。这里有只猫头鹰真是天赐良机。
亲爱的邓布利多教授,
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正准备明早10点在伦敦地铁引领一项任务。他们正在寻找一处修道院。我也会去,所以告诉凤凰社留心他们咒的究竟是谁。我们将会在10点出现在2号平台。我们将要在距离帕丁顿9英里以内活动。采取任何你认为必须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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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将信拴在了猫头鹰的腿上,将它抱到了窗口。正当他准备释放猫头鹰时,门旋开了,露出一个兜帽脱落的食死徒。哈利认出他就是那个他第一次来时问他是谁的那个人。哈利还记得,斯普尔顿是他的名字。
“你从不敲门么?”哈利咆哮,试图从被当场抓住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哦,是的。抱歉。”食死徒用一种奇怪的口吻嘀咕着。他明显不是,而且以哈利的观点而言,非常失礼。难道他不知道哈利是谁么,或者正准确而言,他是在假装么?他在他第一次到达时就没认出他来。
“猫头鹰准备寄给谁?我们不允许使用猫头鹰。”食死徒继续道。
“你难道不知道我是谁么?”哈利问,抽出了魔杖。他没有意愿伤害这个男人,但他老是鬼鬼祟祟的将鼻子打探到了哈利自己的事情里。还有,他得维持另一个哈利的名声。
“哈利·波特,”斯普尔顿说。“所以……”哈利几乎要笑了。他老早就习惯被别人认出来,不是这样就是那样。而他倒是非常好笑的看到这个男人居然不知道他。
“你不是来自附近,是不是,斯普尔顿?”哈利问,逼近一步。
“非洲南部,”男人回答。他的口音出卖了他,他不是英国人。但哈利还无法判断他是哪儿的。
“那么,”哈利说,“这样,你知道……羽加迪姆勒维奥萨!”魔杖一挥,男人就被悬吊在了两英尺的高空中。又挥了一下,男人的胳膊被扭到了身体一侧。他看起来就像是被空中一个无形的十字架钉了上去。魔杖轻轻一抖,哈利将男人送得更高了,直到他的头磅的撞在了天花板。随后又把他送了下来,到达距离地面两英尺的地方。男人的脸色由痛苦转为震惊再到恐慌。“正如我一直所言,”哈利继续,脸上聚集出了一个洋洋自得的冷笑。“在这个国家里,我就是重要人物。我坐在他的右手侧,而这意味着,如果你在捣我的乱,你也在捣主人的乱,明白?”
“明……明白!”食死徒惶恐道。哈利并不真的喜欢这样,但他不得不。他的良心经历过更为糟糕的事情:推车女士,比如说。相对那个,这简直就是小事一桩。在等同于杀死了推车女士之后,哈利对于正确与错误的判断,某种程度而言,已经自动关闭了。过去,他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变化有多大。
“我在十四岁时杀死了魔法部部长。”哈利告知他,在当时的景象浮现眼前时努力保持声调平稳。“我不是想让你敬畏我,只是警告你,如果你再敢质问我,你会在意识到错误之前断气,明白?”
“是是。”食死徒恳求道,他的眼睛恐惧的瞪大了。
“很好。”哈利说,松开了诅咒,而斯普尔顿被降至地面。“现在我们之间最根本的原则解决了。当你进来时你想要什么?”食死徒在回答之前弯了弯胳膊好几次。当他回答时,他的口气柔和而敬重。
“哦,马尔福夫人告诉我问一下您是想要在这里吃晚饭呢,还是与剩下的人一起,我的主人。”斯普尔顿说。
“不要叫我主人。”哈利说,“可以随意点,只是不要惹恼我,明白?”食死徒点头;他依然面带恐惧;或许希望他的错误不值得消耗一丁点大小的钻心咒。“并且是的,我今晚会在这里吃饭,多谢。”
奇怪的是,十分钟后,送晚饭的不是斯普尔顿,而是另一位食死徒。哈利那晚独自吃完了晚餐,审视了一通他在房间里找到的几本书。书写满了一个巫师能对另一个所作的种种可怖事情。一道咒语,能将一个人的内部翻出来。哈利几乎无法想象那些下流的猝死方式。在翻阅了五页之后,他不得不放弃了,如果他读多了,他会恶心死的。他希望猫头鹰能够找到邓布利多。他希望他们能够首先找到那所修道院。哈利对于那是什么一点概念都没有。有关那些修士是谁,为什么伏地魔想要他们。他所知道的,就是如果里德尔在追捕他们,凤凰社一定要抢在他之前。如果他们是白道中人而里德尔想要他们死的话,他们将不得不被保护起来。如果他们是□□一方的话,更加苛责的手法就需要上场了。几乎三十人知道这项任务;所以通告邓布利多的不一定就是哈利。凤凰社能够在不危及他的身份情况下行动。
那晚中途,哈利突然想到,如果他要这么近距离接触伏地魔,那么他最好练习一下他的大脑封闭术。在入睡之前,他花了整整半个小时试图清空他的大脑。依据斯内普可怜的训练,他对于他所要达成的目的没有任何概念,但他尽力了。转念一想,对于反抗伏地魔,他机会渺茫。他应该等等,与邓布利多练习练习,但他没时间了。如果在他理应回来的时候没回来,伏地魔会认为他失踪了。不得不这样;远非理想,但哈利别无选择。
第二天早上,哈利被门口一阵重重敲门声吵醒。他睁开双眼,瞥视四周。贝拉特里克斯的脑袋从门口探了出来。在他晕晕乎乎、半梦半醒的状态下,哈利第一直觉就是朝她扔一道昏迷咒。但幸运的是,他没找到魔杖。这意味着他没法使用咒语从而危及到他自己。
“我们一小时后出发。”贝拉特里克斯说。“你最好先活动活动腿脚。”一开始,哈利不确定她是什么意思。他正要问,随后,昨晚记忆又回来了。地铁,修道院。他今天有任务了。
“是啊,谢。”哈利说,从床上爬了起来,朝他的套房中的浴室走去。他很确信在上个圣诞节时这间屋子并没有浴室。但他甩开了那种想法。今天,他将要与食死徒一起外出行动。他正准备一场与傲罗的对战。他需要帮助傲罗,于此同时不泄漏自己的秘密,针对食死徒,也针对傲罗。因为魔法部里间谍随处可见。
他于15分钟之后出来,洗过了澡,刮过了脸,感到清醒多了。他对镜中只在腰部围着一条浴巾的自己扫了一眼。此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变化有多大。他记得自己曾经在镜中看到一个被吓坏了的小男孩。他已经不见了。留下的,只有怒目而视的怪兽。对于他所成为的模样,哈利远非自豪。他是名杀手,一名战士。他真的没有一个像样的童年,是不是?大部分青春期男孩都梦想着自己长大后成为一名战斗英雄,就像电影中的男主角一样。哈利却乐意付出一切,只为成为正常先生。子弹早餐,死亡晚餐;一切都被高估了。哈利将这种想法推至一旁。没时间沉浸于自我怜悯。他不得不集中注意,今天尤胜以往。
他穿上了他被捕时穿的行头:一条格斗裤,靴子,和一条紧身长袖圆领汗衫。它们都放在邓布利多还给他的盒子里,清一色漆黑,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一名杀手,即便没有那些武器来使这种形象更为丰满。他将龙皮盔甲从盒子里拉出来,将它捆在胸口。他捡起绑腿皮套,将它捆在自己的腰和大腿上。他检查了两根魔杖,其中一根放在了腿上的皮套里,备用的一根放在后背的皮带上。他将剑卡在了后背左侧,昏迷棒放入了右侧大腿的皮套里,紧贴他最初的那根魔杖。最后,他套上了一双黑皮手套,肩头披上一条长长的黑色披风,在前面系上了它。他决定今天不带兜帽。他又朝镜子瞥了一眼,立马看到了他所害怕看到的东西:他看起来真的非常像杀手。镜中的男人没了一丝曾经在储物柜里住了十年的男孩身影。他是台机器,被设计,被加工,只为一个目的:杀戮。
他检查了一下手表。还差25分钟到10点。他熄灭了灯,走下楼梯进入厨房。他开始为自己准备一杯茶。正当茶慢慢煮着时,他检查了一下储物柜。其中一个储物柜中有一把巧克力。他将一条放入口袋,想着他或许需要糖。一旦他将茶袋移开,他朝里面加入牛奶和糖,坐在餐桌旁,一面抿着茶,一面思索着。片刻之中,他沉入了白日梦中。他甚至没注意到在这间房子里他并非独自一人。直到一个小小的手拉了拉他膝头的裤子。他差点被下飞了胆。
“哈利主人想要些早餐么?”一个声音说。
“不,谢谢,克利切。”哈利三心二意的说。又过了两秒,他才意识到他刚刚说了什么。*克利切!*哈利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剑从剑鞘飞出落入手中,他将它挥舞向大吃一惊的家养小精灵,直到剑快要接触到精灵的脖子时,他才控制住自己。哈利将剑锋压在克利切的脖子上,不过力道不足以切断他的脖子。他俯身怒视精灵。这小东西就是他没有教父的原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畜生出卖了他。没有什么能够比杀死克利切更令他泄愤了,但是他不能。是另一个哈利的本能促使他去杀人,还是他自己的意愿?他的每一盎司都痛恨着克利切,但他不能杀他。他还记得克利切的雄心壮志就是被砍头,而他不能准许他如愿以偿。
“主人想要将克利切的头砍下来么?”精灵问,几乎是渴望的看着他。
“只是离我远点,克利切。”哈利怒吼。他拾起他的杯子,走出厨房,进入曾被当做起居室而现在是会议室的地方。贝拉特里克斯在里面,正在向食死徒们示范麻瓜手电筒是如何工作的。哈利也拿了一个。是警察常使用的那种大型照明灯。它们约有一英尺长,能够发出异常明亮的灯光,很沉,如用它砸人,能给对方带来严重瘀伤。当有人提供给他一个时,哈利拒绝了。他有他的昏迷棒,这样他就能储存照明咒了。
“你们都明白要做什么了吧?”当所有人都拿到了手电筒,准备出发时,贝拉特里克斯说道。所有人都点点头。他们总共约有三十人,有些看起来非常紧张。他估计他们是新来的。有些看起来更为自信,而或许先前做过这种工作。哈利注意到他接收到了不少瞪视。他甩开了那些令人不安的感觉,他从来没喜欢过那些老瞪他的人。他在这儿是要威慑他们合作的,所以,他们会每隔一两秒就扫他一眼真的很奇怪么?
十点刚过,贝拉特里克斯就开始向食死徒散发门钥匙。哈利自己的是一个空罐头。她随后继续,递给安多尼·多洛霍夫一个。哈利记得在神秘事物司见过他。他注意到多洛霍夫与贝拉特里克斯轻微朝对方点了点头,眨了眨眼,随后带上他的面具。哈利思索了一两秒,两人之间是否有什么秘密,或者眨眼是有关什么。她在这个世界中并未结婚,所以与多洛霍夫调情并非不可能。他注视着墙上的钟表的秒针朝时针靠得越来越近。最后一次检查过后,他们准备好了。哈利回头看了眼时钟。五……四……三……二……一……哈利感觉肚脐一股锐利的拖拽,门钥匙被激活了。
×××××××××
帕丁顿车站是伦敦地铁网中最繁忙的车站之一。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群进进出出。每辆列车,平均而言,到达间隔是八分钟。说这里很难清空会很好理解。金斯莱·沙克尔不得不尽可能的拉长战线。六个小时之前,售票窗口就被告知停止售票,告诉人们车站已满。其他的车站也停止出售前往帕丁顿的车票。这就减少了车站平台的人数。那些提前预订的车票没法撤回。食死徒会派人监视这里,如果傲罗将车站全数关闭,他们会很快得知。因此,傲罗们必须计划好某种借口。售票系统出现电脑故障会是个足够好的理由。大部分巫师是不识电脑,即便有一台砸到了他们的脑袋,更别提它是如何工作了,或者在这种情况下,电脑又怎么停止工作。
金斯莱站在车站平台上,身着曼彻斯特足联衬衫和一条牛仔裤。他穿着一双白色球鞋,带着棒球帽,上面贴着百威啤酒的标签。他是少数几名能够真正打扮得像麻瓜的傲罗,对此他颇为自得。他检查了一下手表;几乎十点了。他扫过身着金属化乐队套头衫的男人,腰部悬挂一条链子,系上他的黑色牛仔裤。他一身全皮皮衣。金斯莱暗自微笑,当他看到德力士打扮的像个重金属音乐发烧友。不过,至少他看起来够麻瓜了,尤其是相对某些在场人员。他扫过一名傲罗,后者正穿着一条紫色的喇叭裤,上身身着白色正统衬衫,又打了领结。
金斯莱将魔杖藏在了牛仔裤的扣眼里,这本应该是为皮带设计的。他靠在厕所外侧的墙上,眼睛不停的扫视四周。麻瓜们来来去去,在车站报亭处停留,随后忙起自己的事情去了。他希望他们中没有一个被困在接下来的火拼之中。但这种希望实在是太高了。多年的战争教会了他一件事:间接损伤是不可避免的。他能做到的只是尽力降低它。
邓布利多已经送来了信息,有关攻击的时间和地点。看来哈利·波特确实表现的像他宣称的那样。在男孩跟他谈过之前,金斯莱无法信任他。但如果他转移了袭击,金斯莱也有不少回旋的余地。令他担忧的是,斯内普宣称黑魔王知道他叛变了。而波特的信息在他离开后一个小时到达。太快了。难道他在被捉住之前得到了信息?在傲罗的大脑底部,一直徘徊着疑虑。但他耸耸肩放过了它。他现在必须把注意力放在这里,其他的傲罗正在搜寻男孩,尤其是他的父亲和教父。但金斯莱和德力士被分派到车站。他必须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问题。他或许是错的。但有所准备总比事后后悔好。如果他们不作为的话,今天,上百人就会死去。他正在做的是正确的;那点,他真心相信。
Beep!Beep!
表上的警报响起。还差十五秒到十点。金斯莱一只手伸向衬衫下面的魔杖。他的手指抓住了杖木,肌肉紧绷,准备行动。五……四……德力士已经准备好了,神情集中……三……所有人都看似很好,他们都已就位……二……现在或是永不……一!
突然,眼前门钥匙凭空闪现。链接它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箱子。它有鞋盒那么大,但却由黑色塑料制作。盒子顶部有一个小小的数字时钟,金斯莱可以看到上面显示着00:05。他向前一步,仔细审视盒子。00:04。
“哦,可恶!”金斯莱自言自语。“【炸弹!所有人,趴下!】”他朝离他最近的孩子们和他们的母亲冲去,几乎像橄榄球的一样抓住了他们,将三人都撞到在地。"Fuero·Retardo!"他一声怒吼,举起魔杖,炸弹恰好于此是爆炸。噗的一声,他的防护在最后一瞬间出现。就像透过一扇窗户观看焰火。整栋大厅都被一团巨大的烈火吞没,炸弹瞬间炸平伦敦最繁忙的车站。母亲发出了高声尖叫,还有她的孩子们。但金斯莱将他们按了下去。他必须集中注意于他的防护罩。爆炸声震耳欲聋,混凝土碎片从天花板掉落,砸向他们的四周。
车站成为了一篇废墟。而这里丝毫没有食死徒的影子。是圈套!哈利·波特把他们全骗了!
×××××××
哈利的脚再次触及地面。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用荧光闪烁点燃他的昏迷棒。昏迷棒在咒语下起作用了。它发出了一股炫目的白色光亮,比任何手电筒或者魔杖都要出众。于此同时,他也能用魔杖使用其他的咒语。他将它高举,环顾四周。他正站在包厢之类的地方。在他之上,一道铁质梯子急转直上,透过地板的一个窟窿,另一段飞梯隐约可见。这意味着他应该在下面一层。环绕在四周,厚重的金属直穿网眼一般的地板,延伸向下。他注意到四周持续发出轰鸣杂声。他推测着一定是某种类似发动机的东西,或者某种机械构型。贝拉特里克斯和其他人开启手电。他的确注意到只有十个人跟在身边,而不是三十。
“我本以为我们要去帕丁顿呢。”哈利说。他注意到他的声音在房中发出嗡嗡的回声。
“这就是帕丁顿。”贝拉特里克斯说。“这是支撑轴。从路面一直延伸到地铁,与平台并不交叉。你难道认为我会蠢到直接出现在平台中部,一群麻瓜之中么?”
“很好。”哈利说。他非常确信她说过他们会出现在二号平台。她显然是临时变主意了。这是她的任务,而不是哈利的。所以她没必要事事都通告他。他仅仅是起协助作用。诚实而言,他依然心存疑虑。某种东西正在他脑后絮絮叨叨。他很确信他闻到了盐味。同样的酸味,当弗农姨夫将他们拖到灯塔房以逃脱霍格沃茨信函。或许是某些从大管子里漏出的死水。
“去哪儿?”哈利低语。
“向下朝左走。”贝拉特里克斯耳语回去。她先行一步,而哈利紧紧跟随。她示意剩下的人散开。他们鞠了个躬,都四散开来,将哈利和贝拉特里克斯两人单独留下。当他们走到尽头,发现自己正对丁字路口。哈利两面都看了看,将他的光朝两条走廊都照了一遍。他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他们正被监视着,或者有什么东西出错了。邓布利多告诉过他,要相信他的直觉。而现在,他知道什么东西出错了。他却什么都看不出。贝拉特里克斯似乎丝毫没被影响。她身上甚至没有一丝紧张。她信步朝下带路。十步之后,哈利僵住了。那些嗡嗡的噪声变得太过巨大。无论是什么机器,它现在一定是全速运作。它吓了哈利一跳。他试图平复下来,集中注意。但他无法摇除那种存于后脑勺中的忐忑不安之感。
“那究竟是什么?”他低语。
“我不知道。”贝拉特里克斯说。“快来,检查一下这里。”贝拉特里克斯似乎知道她究竟要做什么。他们继续向下,直到到达丁字口。两条路看起来都不那么有前途。哈利举起灯光以便更好的观察。正当他准备建议随便选哪条路走时,他突然注意到了某物。他可以闻到空气中的烟草味。他朝楼梯下面望去,目光停留在一根燃烧着的烟蒂上。它正位于距走廊几米远的地板上,依然在缓缓冒烟。它被丢掉了,而不是被熄灭。还有人在这儿,或者刚刚经过走廊,却不想被别人看到。当听到他们靠近时,他们一定是逃走了。为什么他们会逃走?除非,他们并非友善?
“贝拉特里克斯!”哈利嘶声说,抽出了魔杖。
“什么?”她低声回问。好奇的盯着他。他用脚踢过烟蒂,捡起了它。“这是什么?”她低声说。
“这里并非只有我们。”哈利说。贝拉特里克斯瞪着烟蒂,随后抽出了魔杖。“什么事情出错了。”哈利说。
“我要搜寻什么?”
“一扇金属门,上面写着К–А–П–И–Т–А–Н。”贝拉特里克斯说。“你是对的,有人在这儿,他们知道我们要来了。后退。”
“门上面写了些什么?”
“Кay,Аy,a,pi发音,随后是en,tee,ay,atch。”她重复,似乎有些不耐烦。哈利记住了那些字母。它们似乎不是英语。他思索着为什么在伦敦地铁的门上会出现奇奇怪怪的文字。或许这是为修士们的语言。
“你就不能幻影移行么?”哈利说。贝拉特里克斯静静的站了一会,随后抬头看他。
“我不能!哈利,出发;去找那扇门。这是我们能出去的最好办法。我会从这儿向下开始寻找。”
她消失于一条走廊,没有给哈利争辩机会。他想他们不应该分开。如果有人在这儿,他们一起,胜算会更大。别无选择,哈利选择了另一个方向。他注意到那些墙壁、地板和天花板都是金属制作。他忽然感觉,自从他到达,他还没见到过任何混凝土呢。这是怎样的一种车站,地下车站,没有用到一丝混凝土?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儿;他知道。他独自穿行在过道里。在尽头有一扇门。中间有一个红色十字,穿过白色方块。急救室。哈利打开了门,迈了进去。里面很暗。他环顾四周,正当他准备离去时,一阵响动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很快转身举起灯光。他确信他看到了什么在动,在墙角的推车处。他能看到推车上各式各样的物件,从解剖刀到剪刀。为什么在一处工作地域中的一个简单的急救站会有手术用具?哈利思索着。他越贴越近,跪在地上,好查看在推车下面究竟是什么。
“喵!”
当他的脑袋一伸进来,一只巨大的猫立即朝他弹来。哈利踉跄后退,当毛团跳上了他的胸脯时勉强没大叫出来。他跌倒在地,松开了抓着昏迷棒的手掌。昏迷棒从手中跌落,沿着地板滑行,横穿整间房屋,一路滚了出去,直到它叮咚一声撞到了似乎是房间尽头的墙壁。猫试图将爪子嵌入铠甲中,但它没法刺穿。猫最终从他身上滑了下来,消失在门外。哈利的心剧烈的跳动着,他已经冒了一身冷汗。那只该死的猫把他吓了个半死。他同样注意到当昏迷棒撞上墙壁时,叮当的相声回荡在整间房屋和门外的走廊。对于地铁这可不正常,不是么?他向后退去,话一两秒稳定一下情绪。正当他准备大叫一声来测验一下这神秘的回声时,他及时制止了自己。他可不想这样泄漏自己的行踪。他不知道门外有谁,但他却信那不是傲罗。重拾回昏迷棒,重燃之后,他走回房门。
“阿嚏!”
哈利立马转身。他听到了一声喷嚏。他确信。他将魔杖对准房间,扫视四周,寻找一处隐藏地。有人在那儿,但究竟是谁?他的眼睛落在了一座衣橱上。看起来像斯内普的魔药贮藏柜。哈利朝它走去,一挥魔杖,门猛然旋开。他保持魔杖对准衣橱。魔杖一抖,衣服分开了,露出了喷嚏的来源。里面有个小女孩。她约有十岁,或许更小一些。她穿着一件白色睡袍,明显哭过。他的眼睛红肿,看起来很疼。头发已经乱作一团。她靠着衣橱一面,手抱着膝盖。脸色死白,绝对被吓坏了。
“嗨。”哈利和善的说。他跪在衣橱旁,一只手伸向小女孩。“过来。”女孩瞪着那双手。几秒钟未动。她太害怕了。“我不会伤害你。”哈利和蔼的对她微笑。“你的名字是什么?”
女孩看了他好几秒钟,随后接受了哈利的手。他将她拉出衣橱,将她放在手术台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从格里莫广场隐藏过来的巧克力,打开它并把巧克力递给了女孩。她看到巧克力时双目圆睁。她很快伸出一只手。她看起来如此苍白,哈利思索她上一次进食是在什么时候。
“你能得到它。”哈利拒绝将巧克力给她。“如果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里安诺。”女孩耳语。哈利微笑,递给了她巧克力。她立即咬了一大口,连嚼都没嚼就咽下去了。哈利来到水池用从水池旁边找到的大口杯为她接了点水。他递给她,注视着她喝下。他有种感觉,她并非英国人。她在说出自己名字时发音就是Rye-ya-non,带着y的音。他同样在想为什么一个女孩会躲在车站维修轴旁边的一个储物柜里。他希望她的英语好到他能够从她身上寻得某些答案。
当她微微平静下来一些时,哈利决定是时候挖掘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里安诺,小可爱。”哈利柔声说。“你的爸爸妈妈在这儿么?”
“拨。”她摇了摇头。她似乎在强忍着泪水。她的眼睛红通通的。显然一直在哭。
“大家都在哪儿?”哈利继续。“大人们都在哪儿?”
“他们带走了他们。”里安诺说,又一次颤抖了。她的口音没那么强,而她的英语很棒,哈利大松了口气。
“那些鬼魂,他们带走了他们!”
“鬼?”哈利问,“什么鬼魂?”
“他们昨晚来的。”女孩说。“他们在珀斯莫德登上的甲板。”
“甲板?珀斯莫德?”她在说些什么?珀斯莫德跟伦敦地铁有什么关系?
“船。”里安诺说。
“什么船?”
“这条船!”
似乎所有的迷雾瞬间消散。这就是为什么所有东西都是金属,为什么他的声音会有回音,为什么昏迷棒会在落地时发出叮咚声响,为什么他会闻到盐味。他们绝不在伦敦地铁附近。贝拉特里克斯欺骗了他。这是一个圈套。但不是为他们设计的,而是为他。白痴,他本应立即意识到的。他们理应去地铁站。他本应立即意识到这是一个圈套。一开始就没有什么修道院!他正在寻找的有外文字母的门,和里安诺的口音现在都讲通了。他真蠢!他出了什么毛病?但如果他们知道他的背叛,那么为什么他们还要兜圈子……他告诉凤凰社去平台了……哦不!凤凰社直径走入了一个圈套。三十名食死徒离开了格里莫广场,但只有十名抵达这条船。二十名食死徒可能已经去过车展了。他们甚至留下了一只猫头鹰,好让他送信。这也太便捷了,他本应意识到出错了!凤凰社会被血腥屠宰的,幸存者会认为哈利欺骗了他们。他真是蠢到家了才会回来。他应该呆在霍格沃茨,让伏地魔痛快的知道他背叛了。这次冒险变成了一场灾难!
更糟的是,船上还有十名食死徒外加贝拉特里克斯。他必须离开这条船。那些呼呼声,已经变得越发强烈,一定是引擎。他正位于一个非常低的甲板上,并且今天万里无云,他甚至无法感受到船的颠簸。他们正在移动,这样他无法幻影移行,即便他知道如何去做。他不知道怎样制作一把门钥匙。这意味着他需要找到救生艇。
“那些鬼魂,”哈利说,“他们都是黑色的,有着白色的面孔么?”他边说变用手势笔画。
女孩点头。“思。”
食死徒昨晚来过这儿,准备好了这条船。她说过食死徒带走了大人。若她的父母不在这儿,她不会在这儿的。所以他能很确定的推断,她现在是名孤儿了。他必须将她带离这里。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就他所知,走廊上或许装满了陷阱。这几乎不可能做到。他需要得到他所能找到的全部帮助。
他拉开储物柜中的抽屉,寻找派得上用场的物品。他知道所有的雷达都已经被毁了。他发现了一小点刀片,解剖刀之类的。还有耳咽管以及数不清额瓶瓶罐罐。他捡起两把手术刀,将它们安放在了前臂,又把袖子卷了回来,遮盖住小刀。随后他在昏迷棒上缠上绷带,降低它的光照,这样它就无法泄漏他们的行踪了。其他的都一无所用。
“那好,里安诺。”哈利说。“我的名字是哈利。我要将你从这里弄出去。但你必须要帮帮我。那些鬼魂还在外面,所以我需要你特别特别安静,行么?不要发出一声动静,行么?”女孩点点头,吞下了最后一块巧克力。
“准备好了?”
他接过她的手,缓缓带她离开了房间。他不准备原路返回;贝拉特里克斯可能在那儿等着他呢。背信弃义的婊子。某一时刻他曾真的相信了她。白痴!覆水难收,说什么都没用了!集中手头问题!这些话就像他很久以前就学过一样自然而来。另一个哈利的本能,他归结道。
他们尽可能悄无声息的穿过走廊。从昏迷棒中发出的昏暗的灯光足够他们看清路了。但愿这不会将食死徒引过来。当他在走廊中穿行时,一侧出现了一种标示,上面写着某种古怪的字母。在它下面是翻译。E-甲板。他曾经遇到过这种标示,但他从未烦心去读它们。甲板,如果他当时聪明点,他会立即猜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当他们来到一条走廊时,哈利看到眼前出现了一盏灯。是手电光。有人正沿着走廊走来。很快就会走到他们所在的地方。哈利立即俯冲进入了最近的门,将里安诺拽在身后。如果他时间足够的话,他或许能停下来读读门上的标志。КАПИТАН。然而,他没有。船长室的所见令他大为震惊。
远远的坐在船长室一角,正冲哈利怒目而视,脸上的表情足以将一个成年人生生撕裂,正是伏地魔。他的右侧站着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脸上挂着一成不变的冷笑。每侧都有四名食死徒,而最后两名出现在他身后的门口。他们被包围了。
“哈利,欢迎归来。”伏地魔缓缓的从椅中升起。“学校那儿怎么样了?”哈利立马明白了,他知道了。这次他可根本没办法蒙混过关。伏地魔是一名读心术专家,如果他撒谎,他当场就能知道。黑魔王有朝他迈了两步。“你是带给我这船上的最后一名幸存者么,真是便利。”哈利感到里安诺在他腿边颤抖,她的手指冰凉,冒出丝丝冷汗。脸埋在了他的斗篷里。她明白伏地魔在说什么?从她的反应判断,当然。当伏地魔逼近时,哈利迅速扫视了一遍房间。他现在是十二比一。房间被全部装修了一遍,有一张床,桌子,扶手椅,沙发,墙上还有数不尽的画像。地板上铺上了一层红地毯。晨光正透过两扇舷窗降落屋中。
伏地魔在距离哈利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他感到浑身一股寒颤。当伏地魔靠近时,整间房子似乎变得越发寒冷。他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哈利,眼中燃烧着仇恨。他不可原谅的红眼睛怒视哈利,随后抬头盯着他的伤疤。他纹丝不动的定立几秒钟,随后直径看入哈利的双眼。这感觉好似他的眼睛正在径直炙烧着他的灵魂。伏地魔是一名读心术专家,所以这或许是对的。哈利试图澄清自己的大脑,他知道,如果伏地魔使用魔杖的话,他根本无法隐藏任何事情。回来是个愚蠢的主意。他行事太莽撞了……再一次。这次的决定就像导致了西里斯死亡的那次一样,或许最终会要了他自己的命。伏地魔会挖掘出哈利究竟是从哪儿来的。哈利失败了,而这个世界也会崩盘,哈利自己的世界也将紧随其后。为什么我会想要回来?停止自我怜悯,相处一条逃生途径!
“你真的认为你能轻易逃脱?”伏地魔说,他的声音如冰一般寒冷。哈利没有回答;他起身定然的盯着伏地魔的双眼。如果他不得不屈服,他也不会给伏地魔任何配合的愉快。自大的裱娘养的会想让他承认他失败了,在他杀死哈利之前摧毁他。伏地魔面无表情的站着,双眼紧紧的聚集在哈利身上。“拿走他的武器。”黑魔王说,转身走回座椅。
身后的两名食死徒同时向前移动。哈利等待着,直到他们靠近才行动。当他感到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时,他猛然将腿尽可能高的踢了过去,踢中了其中一名食死徒的两腿中部。肘向上击中了另一位的鼻子,当场将它砸的粉碎。
“钻心腕骨!”贝拉特里克斯大吼。哈利抄起第二名试图解除他武装的食死徒,用他阻挡了咒语。男人尖叫着晕倒了,露出了开着口的门。哈利抱起里安诺俯冲而出,勉强躲过另一道钻心咒。他一路俯冲直到楼梯尾部,冲向通向甲板的厚重铁门。他被一阵炫目的晨光弄得头晕眼花;当他从黑暗中出来时阳光击中了他的双眼。他呆立片刻,在阳光中猛然眨了眨眼,他听到身后一声大叫。
“钻心腕骨!”哈利躲过咒语,放下里安诺,猛然将门关闭。他转动轮盘将防水门锁上,将食死徒们封在了里面。他拿开他的剑、剑鞘还有其他的物品,将它们用力卡在轮盘挂钩上。这样,门就开不了。虽然眼睛依然难以适应强烈的光照,哈利还是抱起浑身颤抖的里安诺,冲下船尾。扭头看去,他能看到珀斯莫德港口。老帆船HMS勇士正骄傲的矗立海岸,游人如织。巨船PO和普利茅斯都在港,渡假中的人正漫步甲板,汽车正流水线一般流入轮船的车库。水还是灰黑色,一如从前,但这是一个美丽的早晨,有着柔和的海风轻拂海岸。他们几乎到达海港墙了。小小的游乐船和快艇正沿着防波堤一路散布在海岸线上,延伸到海港的各个角落。最近的也有五十米远。哈利环顾四走,瞥见了一条巨大的红色救生艇。随后他才想起,他不会划船,更别提怎么将船放下来了。他被捆住了。他可以跳水,但他会不会卡在那些轮船推浆机中?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从没有接受过游泳培训,而他在三强争霸赛上的经历使他放弃了游泳。
“你会游泳么?”哈利问。
“思,当然。”里安诺颤抖着说。哈利抑制不住微笑起来。她的口吻好似所有人都会游泳似的。至少她会游。正当这时,他们身旁的阻碍物爆炸了。哈利的脑袋如被抽了一鞭似的猛然回头。食死徒们成功的攀上了甲板,或许是通过另一道不同的门。哈利闪到救生艇后,将里安诺拉到身后。
“好了,里安诺,听仔细。我将要把你转移到海岸线上,尽我最大可能的近。我需要你游向海岸,爬上去,找到一部电话。拨打63442,无论是谁回答,都要要求与金斯莱·沙克尔说话。告诉他并只能是他一人,哈利·波特送你来的。告诉他船的名字,和我们正在珀斯莫德海港,行么?”
“62442,金斯莱·沙克尔,紧急情况。哈利·波特,船的名字。珀斯莫德。”她重复到。哈利感激她流利的英语。
“就是这样。”哈利说,“他会问你有关鬼魂的事情。告诉他真相,行么?”
“行。”她点头。
“那好。接下来的感觉会非常奇怪,深吸一口气,我会把你送到海岸,准备好了么?”她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
“da·Svidanya。(注:俄语,再见。)”
哈利不知道那是什么含义,但他点点头。他推测它的含义是待会见,或者谢谢,或者类似什么东西。他将魔杖指向女孩,集中注意。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女孩立即飞向二十英尺的高空,朝海港蜿蜒前进。哈利用魔杖将她引向海滩。在距离防波堤几米远的地方,他放下了她。伴随着巨大的水花,她落入水中。哈利焦急的注视着她的头再次出现。几秒钟后,她才爬上防波堤。哈利朝肩头发射了几道咒语以减缓食死徒的进攻。他注视着里安诺沿着海滩疾跑,冲向海港。他的视线很快在海边成群的游客之中跟丢了她。至少,食死徒是没法看到他了。
突然,其中一人从救生艇的一侧冒出。一道爆破咒落在了哈利刚刚躲藏的甲板上。哈利的手飞向袖口握紧解剖刀。手腕一挥,他将刀剑扔向了食死徒。它刺入了来人的右胸。食死徒痛苦的惨叫着,血顺着长袍流下。他挣扎着喘着粗气。哈利估计刀尖刺穿了他的肺。当一双手扣住了他时,哈利抽出魔杖击晕了另一个男人,他将头向后一顶,头盖骨撞上了男人的鼻子。他感到觉到一股热血流下后颈,知道他打碎了男人的鼻子。后者松开了双手,哈利扭头面对来人。他一把抓起了他的长袍,将他捆了起来,尽可能的托起他,将他扔过护栏,掉落之下的冰冷海水之中。他击晕了那个胸口依然插着刀子的男人。此时,另一道咒语迎面而来,护栏突然爆炸。强劲的冲力将哈利撞到在地。他的背部重重的砸在了冰冷坚硬的金属。立即,一名食死徒在他身旁蹲下。
“哦不,你没有。”他低吼,抽出哈利自己的剑鞘,击中了他的脑袋。就像哈利之前无数次对他人所作的一样,钝钝的剑鞘重击立即将他送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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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斯莱·沙克尔跨过了另一具死尸。那个人,就像数不尽的其他人一样,只不过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了错误的地点而已,却遇到了爆炸,送掉了性命。这很容易假装成一次恐怖袭击,或许是那个山姆(本拉登)小子,几年前曾炸毁过美国驻中东大使馆。事情并不困难,但这不是重点。今天,几乎一百人死去。他自己救下了三个,其他九名傲罗总共救了31人。34条生命获救了,然而100多条生命却消散无踪。麻瓜急救车和消防员都被紧急掉到这里,他们沿着墙壁寻找着死伤者。现场所散发的气味令人作呕。金斯莱曾经目击过大范围的死亡,但他却永远不会感到习惯。他感到恶心。那些烧焦的尸体,损毁;看起来一切都毫无指望。黑魔标记在残留的天花板上空燃烧。它在一篇漆黑瓦砾中闪烁着恶绿。
至少他们停止了售票。如果他们没有,上千人会死,而不仅仅是几百人。这是世界上最大的蘑菇云中最微小的希望。其中一名傲罗没能及时升起防护,而金斯莱知道,他或者德力士会不得不向一位哭泣的母亲解释她的儿子是如何为祖国献身的。当金斯莱注视着这些死亡时,他开始思索一切是否值得,如果他真能改变世界的话。月复一月,同样的事情接连发生,而他的信心开始动摇。他在台阶处坐下,环顾四周。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会没有事先察觉?他究竟是生活在怎样的世界啊,当伏地魔能拿这类事情寻开心?他很癫狂,他必须被阻止,,但金斯莱开始相信,没人能阻止他。凤凰社正在逐步走向失败,缓慢,却肯定。全国上下的傲罗都快要死光了,支持伏地魔的人却越来越多。他能被打败么?金斯莱的信心再度动摇。
“先生!”一个声音喊道。他抬头瞧见一名身着斗篷的年轻身影正朝他跑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责罚他居然没在进入麻瓜伦敦之前换身衣服,不过他现在没这个心情。来人正一个人一个人的搜索着,貌似每时每刻都可能呕吐出来。
“发生了什么?”金斯莱问道,他站起身。
“您的电话,先生。”来人说。“来自珀斯莫德的一架麻瓜电话。一个小女孩,似乎是外国人。她说她急切需要跟你说话。”一个麻瓜小女孩想要跟他说话,尤其是他?
“她是谁?她怎么知道电话号码的?”
“我不知道,先生。”男人说。“她听起来像麻瓜,但她知道你的名字,并且拒绝跟别人说话。”
金斯莱的大脑无法做出合理的解释。为什么一个来自几百英里远的麻瓜小女孩想要跟他谈谈?他幻影移行到了大厅,冲向他的办公桌。桌子上是一部麻瓜电话。他曾经在一次古怪的情形下使用过它,因此他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他拿起话筒按下了闪闪发光的按钮。
“你好。”他说,“我是金斯莱·沙克尔。请问你是谁?”
“我的名字是里安诺·鲁马诺夫。”对方回答,带着浓重的异国口音。金斯莱推测她应该有十岁。从她的语气中判断,她似乎很害怕,正重重的喘着粗气。她带着浓重的俄国口音,或许是乌克兰人,不过绝对是来自苏联的某一联盟国。
“请问我能帮上什么忙吗,鲁马诺夫小姐?”金斯莱问。他一句俄语都不懂,但愿她的英语足够好,否则这将会成为一场噩梦。
“一个男孩给了我这个号码。”一口外国调的声音回答。“鬼杀死了我的父母,我躲在储物柜里,而他找到了我。他告诉我来告诉你这很紧急,他正在珀斯莫德的一条船上,船名玛丽苏。”(大名鼎鼎的玛丽苏,不知道作者为什么给船起这么个名字~~)
“好的,慢点来。”金斯莱柔声说。女孩的话很没有条理,而恐惧和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让她的口音难以辨别。鬼不可能杀死她的父母;他们无法伤害活着的人。她显然错了。但她也绝对受到了惊吓。而这也无法解释她是怎么弄到号码的。至少这会触犯保密条例的一条准则。“你说是谁给了你号码?”
“他说他名叫哈利。”女孩回答。“哈利·波特。”
金斯莱猛地坐直了。这个名字已经嵌入了他的大脑。但波特在珀斯莫德干什么?他说他要参加袭击的。但是彻头彻尾的谎言;哈利·波特欺骗了他们,而现在,超过一百人因此死去,车站也变成了一片废墟。每一条逝去的生命都记在他头上。当金斯莱有机会抓住这个小混蛋时,他会掐死他的。金斯莱感到一股怒火油然而生,但他成功保持声音平稳。他很清楚他正在跟一个小女孩通话。而后者是很容易挂断的。幸运的是,这个号码并不收取呼叫者的费用,所以她不必担心钱不够。
“那好,里安诺。”金斯莱和蔼的说。“我需要你一字不差的告诉我所发生的每一件事,行么?”停顿,随后女孩回答“思”。金斯莱从某处得知,“思”的意思是“是”,而“拨”的意思是“不”。(原文分别为da和nyet)。他的俄语也就这么点水平了。而在电话的另一端,里安诺开始进入故事讲述阶段。
“我们昨晚抵达珀斯莫德,因为我们需要接收某些货物。”女孩在遥远的一端说到。“我和我爸爸在船上。我妈妈死了,所以我跟他住在船上。昨晚,鬼来了。他们都是黑色的,连兜帽也是。他们有着闪烁的白面孔,就像万圣节礼服。他们来了,带走了大人们。他们有一种明亮的绿光。爸爸有把枪,但它对鬼没用。他们杀了他。我躲在了急救室里。我躲在那里一整天,直到哈利找到了我。他给了我巧克力和水,随后我们开始跑。我们到了船长室。那里有个红眼睛黑长发的男人,他很恐怖;他看起来非常邪恶。他跟哈利说话。他们说了些‘你真的认为你能轻易逃脱?’他们试图抓住哈利,但他赤手空拳将来人和两只鬼击倒在地。我们跑到甲板。他告诉我打电话给你。要求与金斯莱·沙克尔通话,告诉你情况紧急,还有他正在珀斯莫德海港的玛丽苏上。随后他让我飞入空中,游向海滩。我想他现在还在船上。”
金斯莱疯狂的记着笔记。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哈利跟伏地魔对战?那么说他真的变了?但随后,为什么他要给他们送来假信息?不过话说回来,他告诉了他们而他们堵住了车站。他的信息拯救了不少人的生命。如果食死徒为他计划好了一个圈套……或许是他们欺骗了他。或许这封信压根就不是来自哈利。从一开始这可能就是一场骗局。但随后,为什么哈利会出现在珀斯莫德,帮助小女孩?金斯莱没时间思索了。她说了,伏地魔自己就在那条船上。他可以在一次行动中就拿掉哈利杀死伏地魔。他记下了船的名字和地址。这次通话已经被跟踪回原地址,而他知道她在哪儿。他检查了一下地图上的地址。
“那好,里安诺。”金斯莱说。“还有人等着用电话么?”
“拨。”
“那好。我想让你现在挂断电话,离开电话亭。我会出现在电话亭里面,明白?”
“da。da·Svidanya(俄语再见)。”哒的一声,电话那端陷入死寂。金斯莱又核对了一下地址,幻影移行了。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能够俯视海港的电话亭中。船桅像树木般散布海港,沿及天际。就像是在俯视一座森林。船帆都已收起,这样他就能穿过海港桅墙看向海中。一艘巨型货轮刚刚消失在桅墙之后。他不能幻影移行,因为船总在不停移动而他或许会迷失目标。随后,当他掉落水中后,他又不能从水中幻影移行回来。他不能使用扫帚飞过去,因为这样会被看到的。他需要借助麻瓜手段。
他很快朝四周扫了一眼,看到一个小女孩站在电话亭旁边。她比他预计的还要小,正穿着白色睡衣。她看起来惶恐而饥饿。金斯莱暗自记了一笔,在一切结束之后他要给她买杯黄油啤酒。她看起来是能够应付一杯的。
“你就是里安诺?”他问。
“你是金斯莱?”他将其视为“是的”,并点了点头。
“那条船是玛丽苏么?”
“思。”她回答。“哈利在上面。”
金斯莱点点头,从长袍中掏出望远镜(原文omnioculars,不知道对不对。)他将其举至眼眉,尽可能的放大远景。一条船刚好通过桅杆墙,离开海港。他可以读到船体后部的字母。·
МОРИ–СУЙ
MARY–SUE
C.C.C.P.
他放下望远镜,环顾四周。最后做了一次估计。如果这里要有一场袭击,那绝不能等待。他迈入电话亭,拨打了号码。
“早上好,这里是戴尔点当铺,我是珍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么?”一个女性的声音传来。
“转至傲罗总部。”金斯莱迅速回答。滴的一声,随后,另一个声音答道。
“傲罗总部。”那个声音说到。
“瑞秋,是金斯莱。”傲罗回答,认出了接线员的声音。“德力士回来了么?”
“没有,他还在清理现场。”金斯莱咒骂起来,即便知道身旁还站着一个小女孩。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大声骂出声。
“那好,算了。我需要越过他直接行动了。出事我负责。我需要两支突袭队,全副武装,尽可能快的抵达珀斯莫德海港。最好带上一名巫医。我需要你联系麻瓜政府,征募两架运载部队的直升飞机。我相信他们称之为chinooks(猎犬座)。我需要两架,尽可能快的抵达同一地点。”
“那好。五分钟人员就位,我猜直升飞机需要三十分钟。当获得确定信息我会打回来。我会告诉他们要快。呆在电话旁。”她挂断了。金斯莱喜欢瑞秋的办事风格。她的大脑总是调整在正确的状态上。她有着敏锐的头脑,若不是膝盖的缘故,她能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地警探。正如前言,她在一次激战中膝盖被一道碎骨咒击中,几乎过了六个月,膝盖依然无法完全愈合。她能走路,但无法继续参加战斗了。所以她呆在了办公室。仍然,她保留了自己条理清晰的大脑,并且对麻瓜的所有东西都了如指掌。两分钟后,电话响起。金斯莱接起电话。
“突击队已经在路上了。三分钟到达。我打给了圣摩根英国皇家空军基地。他们有几部外出实战了。最近的两架正在路上。Α五分钟到,β七分钟到。”
“多谢瑞秋,你是天才。”金斯莱说。
“我知道。”电话另一端的声音戏剧性的叹了口气,随后电话挂断了。
八分钟后,金斯莱登上了第一架猎犬座直升飞机。除他之外,还有十名傲罗,里安诺和一名巫医。猎犬座正在参加一场麻瓜恐怖袭击演习,这是艘类似海军制造的船只,这样他们就会自动推测是表演的一部分。直升飞机越升越高,随后在水面上蜿蜒朝玛丽苏e飞去。一当飞机抵达,金斯莱向傲罗们简要概述了一下所发生的事情。
直升飞机在海浪上以Z字形盘旋,朝船开去。飞机很吵,或许会被发现,但这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了。飞机在甲板上空停下,一架在船腰,一架在船尾。当突袭队朝甲板跳下时,金斯莱留在了里安诺身边。他们很快散布甲板,进入了船的外壳。将女孩留给了巫医,金斯莱跳了下去,抽出魔杖,朝最近的门奔去。
伏地魔就在船上某处。在他今天所经历的一切之后,金斯莱比以往更希望能杀死他。一名战士不应该太过激愤,因为这会促使他做出鲁莽的决定。但金斯莱不在乎。他会杀死伏地魔,为了他一手造成的全部伤痛的灾难。
依照里安诺给出的指示,他沿着船一路前行。她说过他们在船长室里。不到一分钟,金斯莱就找到了那儿,但房间是空的。黑魔标记在墙壁上燃烧,可房间却被遗弃了。
在一侧的墙上,一条信息用献血写就。
Serpent's·tongue,·Lion's·roar,········毒蛇吐芯,狮子怒吼。
Potions·Master,·Mud-Blood·whore·······魔药大师,泥巴娼妇。
Badger's·snout,·Raven's·beak··········鹰之利喙,獾的鼻孔。
Say·goodbye·to·the·green-eyed·freak···说声再见,绿眼怪物。
BB······································(贝拉克里斯·布莱克)
(第二句是在谩骂莉莉,她在霍格沃茨担任魔药教师。)
一阵脚步声传来,一名傲罗出现在身旁。
“先生,我们哪儿都查过了。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前甲板尽是尸体;我说有三十多具。这简直是一场大屠杀,先生。这是唯一的幸存者。”金斯莱意识到来人的手臂正抱着一只灰黑色的猫。(还记得当时攻击哈利的那只吧,哈哈)金斯莱从傲罗手中接过猫咪,双手围住了它。
金斯莱暗自咒骂着。他们太晚了。伏地魔一定是通过门钥匙离开轮船。金斯莱这一次几乎就要抓住他了,但现在,伏地魔又一次无踪无影了,带着哈利和任何将一切完结的希望。
“再次清扫现场,随后回到直升飞机。”金斯莱命令道。“桑德斯和米尔顿可以掌舵,将船开回港口。如果不行的话,让飞行员带来某些海军家伙完成。我们需要尽可能快的打扫干净。暂时先不要管那些尸体。”傲罗们点点头,跑回走廊。金斯莱愤怒的踢了脚桌腿。随后转身回到等待中的飞机,一路咒骂着。他计划将怀中的猫咪送给里安诺,他们是仅有的两个幸存者。当他回去后,他会通知邓布利多。他又有一大堆解释工作要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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