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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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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桢的话，像藏在风里不经意间飘落的桃花瓣，轻柔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触碰，轻轻的点在我的心上，激起层层叠叠的战栗。
我像是行走在一个眼花缭乱的迷宫，一抬眼，却突然遇到了一条未曾预料的岔路。
不由得想深吸一口气，尝试着让自己沉浸在那种不真实却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中，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云端，既轻盈又略带不安。
是的，好像有那么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安，有点乱我抓不到。
无论平时有多口嗨，真到了这一刻，竟然有一丝庆幸，她没有直接向我确定关系。
我再也无暇顾及秦桢的反应，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反复咀嚼着那些字句，它们在我脑海中循环往复的盘旋。我开始手忙脚乱。
地铁车厢里，漆黑的隧道让玻璃窗变成了一面镜子，车厢内光线充足，加上白色的内饰，还有铁制金属的光泽，赤条条的，好像要把人照的无所遁形。
镜子里的我嘴角翘起又绷紧，情绪在一点点蔓延开来。我一动不动的坐着，一点点的感受着被压在心底里的躁动，它们像浮在浴缸里的小黄鸭，被我按进水里又浮上来，只让我眼睁睁的看着露在水面上的部分，游啊游，不知道要游到哪里。
终于回到家我佯装镇定的收拾完毕，没敢再与秦桢对视，只是偷偷的注意着。
回房间，冷静了没一会，还是迫不及待的给阿源打电话。
阿源还是一马当先，一顿输出，完全忘了是我给她打电话，是我有话要说。
我听得心不在焉，却反常的耐着性子，只是听着。竟然一点也不着急了，好像心里藏了一个炸弹，如果它必然是能引起轩然大波，那好像也不用急于一时了。
阿源还在自顾自的说着什么，“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你说是不是？”
“秦桢说她想追我。”我答非所问，直愣愣的丢出炸弹。
“......”
沉默了几秒过后，“卧槽，什么？”
“秦桢说，她想追我。” 我一字一句的重复。
认真听着阿源那边仅有的安静的电音，然后就是她的大笑。
她又开始乱七八糟一顿问，“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她表白了？追？追个球啊，我就知道！...”
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翻身躺下，手机扣在一旁，源源不断的传来阿源的质问。抬抬手，看着被秦桢握了一路的手指出神。
“你说话啊，怎么个事啊给我急的，你等着，我现在就来找你。哎不行，等会我还要去接我们家那个，等晚上我去找你。秦桢不在家吧，秦桢在吗？”
“她在啊，你过来干嘛，你别过来。”
“她在我也要过去。”
“这，这怪尴尬的，她刚跟我说这个，我转头就跟你说了，我有点不好意思。”
“你不好意思个球。你给我支棱起来宋小然，给我好好享受起来！”
“我刚刚都有点不敢跟她对视了，我就跑回房间了。”我喃喃的。
“宋歆然，你该不会是回避型吧。你怎么想的，别跟我说你对秦桢没感觉啊死鸭子。”
“可能，是太突然了，像做梦一样。”
“你们还突然？你们就是太磨叽了，俩人弯弯肠子都绕一块去了，没一个利索的，我都替你们着急。”
都说旁观者清，难道一直以来，真的不止是我一个人的暗恋吗？她也曾像我一样纠结吗？
秦桢在路上说的话再次萦绕在耳朵里，她说，她故意赖着我，她说，宋歆然，不要只为难自己。
我开始反复核对她说话时的语气，她当时是这样说的吗，是不是语气重了点，她有说“吧”吗，没有吧。
“喂！宋歆然，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阿源依然在那边咆哮。
“啊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你听见个屁，魂都不知道被勾哪去了吧。”
“哪有，你小点声，不过，我现在好像回过神了，好像没那么紧张了。”
“她表白你紧张什么？你就应该好好的拽回去，让她也紧张紧张。”
“也不算，我们都说了一些。再说，本来就是我先暗恋的，有什么好拽的。”我怯生生的回她。
“哎这还真不好说，毕竟秦桢比你会装。”她在那边似是回味，似是思索。“还真不一定呢，小傻子。晚上给我说细节，我要知道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你真要过来啊。”
“当然啊，姐来给你撑场子。”
“你是等着吃瓜吧，还撑场子，你不搭个戏台子，就是给我留面子了。别想着替我摆架子，赶紧去接你们家那位吧。”
阿源被我说笑了，“哈哈哈这次是真活过来了。”
“行，你们纯爱你们牛逼，那我只等着吃瓜了。”她又不放心的叮嘱，“多长点心宋小然，别那么快答应。”
我觉得好笑。感情的事哪算的清呢。
人们向来都说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看也不见得，很多时候我也不知道我走到了哪一步，好像就连推进都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如果真像来瑾所说的，秦桢也曾和曾述分分合合，那在爱情里，恐怕连她也难以做到游刃有余。
秦桢的话确实让我慌乱了，但是随之而来的是难以言喻的喜悦，好像心脏无法承受的饱满，随着血液流转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它们雀跃，与血管摩擦而过，恨不得迸出火星子，到了心底里又百转千回的萦绕，流连。
好像要煽动着我，把夜晚里的所有秘密宣之于口。野草蔓延，无法遏制。
在梦里也躲不掉。一晚上都在做梦，光怪陆离，时间，地点总是错乱的，我也开始分不清又到了哪里，但是哪里都有秦桢。
梦境有时候很反映心境，醒着的时候越是理智，梦里越是如脱缰的野马。
我跟不上变换的速度，跟不上她说的话，晕晕乎乎的，却不由自主的，有恃无恐的，亲近。
和现实中的触碰不太一样，在梦里，比起触觉，是亲昵的感觉更甚，好像只剩下感觉，哪怕只是坐在一起，毫无防备，无比靠近的感觉。
原来我的潜意识早就渴望这样了吗。
早上醒来去厕所，秦桢迎面出来，她倒是精神饱满，耳边的头发上还挂着点点水珠，领口低垂，带着氤氲的水汽透出隐约的凸起。
嗯，这个小吊带，过分好看。
她脸红润润的：“早啊。”
要命。
不是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