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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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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的日子定了，距离越来越近，焦虑的甚至开始长了白头发。
发质向来是我引以为傲的东西，从来没担心过发量发际线什么的问题，颜色上更是黑的彻底。
我拿着白头发跑出去给秦桢看，她说，好事。我们像两只猴子一样蹲坐在沙发上，她梳着我的头发找还有没有白的。
“为什么是好事？”
“白头发说明用脑子了，用脑子了当然就能考上了。”
她专注的扒拉着我的头顶，说话的声音平平的，我们在安静的屋子里话落了好像也就没有了痕迹，就像这安静的日子，没有一点起伏。
可是秦桢的存在，很奇妙的让我保持了一种惦记着什么的感觉，好像很多事情都有了寄托有了期待，隐隐的期待。
我开始经常在客厅学习，但不喜欢趴桌子，总是四仰八叉的瘫在沙发上，秦桢如果在家，她也会忙着她的事，不过她喜欢挨着桌子坐，然后时不时的叫我，“宋小然？”
我也懒懒的：“嗯？”。
“没事，我就叫一下。”
秦桢好像突然变得有点粘人。
记得之前在拉吧认识一个阿源学校的学妹，她会每天发早安晚安，每天发看到的小猫小狗，落日蓝天，也会跟我讲她的日常。
好像现在的秦桢一样。不，完全不一样。
听到手机提示音那一秒是骗不了自己的，看着秦桢发来的孤伶伶的“困鼠”表情包，我才突然发现我甚至不期待她会说什么，我只是在想，她找我了。
有一天我把手机关了静音，结果可想而知，一遍遍的解锁一遍遍提醒我：你完了，你完了呀。
所以喜欢和不喜欢之间有多明显呢，不多，点开消息框前的那一点点期待足够分别了。
住在同一屋檐下，文字沦为了第二选择。
我们在沙发上絮絮叨叨的讲话，一顿饭吃上一个多小时，我有时候也会想，怎么什么废话都想要说呢，会不会有一天话也会说尽了。
不会，还有看到，听到，感觉到，秦桢说过，来日方长，我喜欢这个词。
阿源停下脚步一幅“恨铁不成钢”的神色盯着我：“咱能不能出息点？”
“你很出息吗？”我反问，“不知道谁前一天还在骂人家，第二天就被压在...”
“好了好了好了，半斤八两行吧。”我话没说完就被她打住。
“那你们现在和谈了有什么区别？”她又问。
“这是什么话？”我睁大了眼睛，“区别海了去了，你谈恋爱柏拉图啊？”
阿源笑的前仰后合，手里的奶茶都快要洒出来，我快走两步，懒得搭理她，明知故问。
不知道秦桢会不会也和她的朋友们聊起这些，聊起我。
反正，和秦桢手牵手出现在来瑾面前的时候，她好似一点也不惊讶。
黄昏时分。
“今天晚上我们去吃火锅，来瑾请客。”秦桢拿过我的书包，走在前面。
“嗯？请我们吗？为什么？”有点突然。
“嗯她没说，可能心情不好？反正让和她一起吃饭。”
秦桢说来瑾有一个女朋友，女朋友可能不太准确，她们的关系有点复杂，相互纠缠，上一次来瑾去买醉也是因为她，多半又是有什么纠葛了。
“这么说，有瓜吃啊。”我顿时有了精神。
秦桢笑笑，两个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去了来瑾定位的地方。
到了地方是一家装修偏古朴的老火锅，每一桌之间有简单的隔断，桌椅都是仿古的设计，说实话坐起来并不大舒服。
来瑾看着我们拉在一起的手，只是简单的冲秦桢笑了笑。
这才注意到，在来瑾对面还坐了一个人，她穿的简单，衣服上甚至没有什么鲜明的色块和任何标识，素雅却不失质感，长发在脑后盘起，并不惊艳，却格外的内敛沉静。没有看到也就罢了，一旦看见这人，任谁都要打量上几秒的。
来瑾边介绍，边拉着我们入座，“郑好，秦桢，秦桢女朋友。”
言简意赅的介绍，我顺势在郑好的一边落座，朝来瑾扔眼刀，“怎么？我不配拥有姓名？”
“还真在一起了呀？”来瑾夸张的捂嘴，眼睛在我和秦桢之间来回看。
“在追。”秦桢淡定的回答，跟郑好打招呼，“学姐，好久不见。”
还没等郑好说话，来瑾朝秦桢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原来是学姐啊，学姐好，我叫宋歆然。”我扭过头，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打量她。
“我知道你的名字，宋小然，叫我郑好就行。”
这倒是让我有点震惊，秦桢这是和多少人提起过我。看向她，她眼珠转动，朝来瑾的方向，瞟一下又瞟一下。
这是？灵光一现，这个郑好，莫不是正好就是来瑾的那个传说中的“女朋友”？
我喝了一口茶水压下心里的激动，真是吃瓜吃到一线了。
因为来瑾她们先到已经点了菜，很快红锅沸腾起来，四个人边吃边聊。
郑好倒是好相处，虽然不像来瑾说很多话，却总是适时的递上一两句，让人总忍不住还要往下接。
如果说刚开始还有那么一点点不确定，一顿饭后我可以肯定了，郑好就是那个“女朋友”。
两个人奇怪的赌着气，说什么都好，就是不去直接和对方讲话，好像对方根本不存在一样，我和秦桢在这个过程中起到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
“哎幸亏我走的晚，你猜怎么着，她前妻直接闹到公司去了。”来瑾继续着。
“关他前妻什么事？你们老板不是很大岁数了吗？他女婿出轨了他前妻？”我震惊的询问。
来瑾用手背蹭着鼻尖的汗珠，也睁大了眼睛：“啧，没看出来你挺会想啊。”
郑好不动声色的把手边的抽纸递过去，推到来瑾的一侧，她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大概是不能吃辣，虽然吃的不多，还是不停的流鼻涕，流汗。
“女婿哥倒是想，想一步到位也得有那个本事，”她抽纸擦汗，又把纸巾推回去，“但是吧，你说好巧不巧的，这三吧，还是老板的女儿，跟前妻生的女儿。”
我和秦桢配合的发出惊呼，我嘞个乖乖，这哥们真敢啊。
“这老板的女儿都喜欢女婿哥这款啊？”
“哎很难说啊，很难说，”来瑾假模假样的环顾一圈，“我听说啊，这个姐姐啊就是为了报复同父异母的妹妹，故意的。”
“这么说她们之前就认识啊？”
“当然了，她们有时候还一起参加活动呢，我可是一直关注着。”
“嘿嘿越来越精彩了，嘿嘿。”
秦桢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下，“想什么呢你。”
来瑾也一副“没脸看”的表情：“清一清你的颜色废料。”
我忙收敛了神色，两手抱着筷子在胸前合十：“我佛糍粑，罪过罪过。”
郑好有条不紊的捞出一片烫好的肥牛，放进了来瑾的碗里，“所以，这就是你天塌了也要加班的原因？”
我和秦桢对视一眼，不说话。
“不是啊。”来瑾答得利索，心安理得的吃着递过来的肉。
“那是为什么？”郑好直勾勾的看着她。
来瑾依旧拽拽的：“你问这干嘛？”
郑好抿了一口水，放下水杯，温顺的眼角眉梢湿漉漉的，辣椒把她的眼睛脸颊变的粉红。
她缓了缓气，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我，不应该问吗？”
来瑾：k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