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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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初吻，结束后的两人都不出意外的红了脸。
元夕不知所措，只好慌乱地拿起手机刷视频。
江余寒摸摸她的脑袋，去屋里收拾一下，现在是晚上八点半，一会儿送元夕回去后就关店了。
夜间凉爽，元夕裹紧外套，她低头看着手机，点进刚才秦云发来的消息，问她今晚什么时候回来，正打算回过去，界面突然切到了视频通话。
看清了来电的人，元夕的手一哆嗦，浑身的血像是瞬间凉了一半的，她马上起身，跑到巷子里。打量了周围，又加速跑到街上，在附近找了个凳子，凳子后面是宁城湖。
点下接听键后，界面上是两个月不见的妈妈。
看背景还在公司，元琴穿着淡紫色的真丝衬衣，中长的头发随意耷拉在胸前，遮住了蝴蝶款式的金色胸针。
她和元夕的模样很像，都是标准的瓜子脸和杏仁眼，不过她的眼皮深些，许是工作时间很久，现在脸色多显疲惫。
好长时间不见的母女俩现在略显拘束，尤其是元夕，她一只手支撑着手机，另一只手手心直冒汗。
“最近怎么样？”元琴率先开口。
“挺好的妈妈。”
“你背后是湖吗，你在哪，没在学校？”元琴追问。
“我和我舍友来这边的小店吃饭，玩的久了，马上就回去了。”元夕的手心越来越多汗。
“自己注意安全。”元琴说，不过一想到自己要说什么，刚舒缓下来的脸色又崩了起来，“不过这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大学，外面多危险你也得自己面对，毕竟我不在你身边。”
“我知道的妈妈。”
“明年我会调到英国的总公司工作。”元琴又说。
元夕隐隐感到不安。
“你成绩怎么样？”
“都还没考试。”
元琴略微沉思，说：“英国那边的大学我已经问好了，你这个专业转到金融没问题，只要雅思成绩高，另外再去学校那边参加几场考试，考试的资料和详细我一会儿发给你。”
“妈妈......”
“还有你的期末考试要在班级前百分之五，这个我应该不用担心吧？”元琴打断她说话。
她盯着元夕的眼睛，即使是模糊的视频通话，元夕还是能感受到她犀利的目光，这种说一不二的语气。
“我......”
“具体时间还没决定他们每年一变，我把几个大学的详细介绍发给你，你自己选一个，我是看好第一个，毕竟离我公司近，在市郊区，但周围常住人口多，安全一些。”元琴继续说，“但不会晚于明年九月份，你还有不到一年准备时间，很充裕，对了还有......”
“我不想去。”
元琴的声音顿住，看向屏幕上，对面的人低着头，露出背后撩人的湖色夜景。
“你说什么？”
元夕迟钝了很久，铿锵有力的声音在耳边传来：“妈妈，我不会去英国的。”
对面人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又是这股熟悉的冷冽感，元夕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嘴里只能断断续续蹦出来几个字：“我......妈妈我......”
“陈元夕，我不想再和你说废话，这次去宁城上大学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我累了，你自己好好准备吧。”
下一秒，通话被挂断。
沉重的无力感将元夕瘦弱的身躯紧紧裹挟，她胸口被压着一口气，怎么也出不来。
湖边腥湿的冷风阵阵扑在她后肩，掀起丝发。
每次都是这样，两个人只要有矛盾，元琴就会喊她陈元夕，陈是父亲陈伟的姓，仿佛这样，这个叛逆的女儿不是她的手笔，而是那个不学无术，研究疯癫以至于硬生生把自己“逼”死的父亲养成的，与她元琴无关。
这算是对她的一点慰藉。
可她呢？
一股巨大的崩溃感迅猛冲进心口，刺激泪腺不断生出泪水，这种感觉很奇妙，迷惑得元夕分不清是生理性眼泪还是难过而出的。
泪水像如海的河水般汹涌，止不住迅速往下流。
寂静的夜里，只有微小呜咽声在湖面与风而合。
等江余寒赶到时，只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
自己刚才在屋内收拾东西，等出来时院子里已经空了。
元夕从来不会不打招呼就走，顿时，一股无名的惶恐感涌上心头。
等找到时，湖边只剩下那落寞的背影。
他轻轻走过去，坐在她旁边时，元夕突然将脸扭过去。
江余寒将发丝顺到耳后，然后半蹲下来看她。
夜色太浓，湖边的灯也暗沉沉的，他看不清晰，却能感受到围绕在她身边的难过。
“怎么了？不开心吗？”
元夕抬眼看到他打的手语，过了很久，摇摇头。
“我就是在屋里有点憋出来走动走动，但是有虫子进我眼了，我揉了好久才揉出来，现在眼都是肿的，你不许看。”
下面的人笑了笑，他知道肯定不会是这样的，但是她不想说。
他点头，又伸出手，用冰凉的指尖轻轻触碰她红肿的眼皮，还带些湿润。
肯定哭了很久。
“肿的有些厉害，我们回去抹些药好不好？”
思豫半刻，元夕点点头，牵过他递来的手，起身走去。
湖边到雨巷有一定的距离，俩人牵手踱步，风有些凉。
江余寒往她那儿靠了靠：
“今天是不是被吓到了？”
他在说刚才的吻。
元夕顿了顿，刚才的胡思乱想瞬间烟消云散，没多久，她摇摇头。
“还好。”
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她又问道：
“你不会是......觉得我和晨泽在外面说了会话就......”
下面的话她没再说出口。
元夕抬眼，看见江余寒的嘴角一弯，能看见他那个不是很明显的酒窝，随后弯腰，低着头的笑眼递到她面前。
下一秒，带有委屈的神色，有些重的点头。
“那我们两个就是纯粹的朋友，哦不对，我和他两三年前就已经没见过了，之前也是小时候不懂事，不过现在我对他就只有好朋友的家属，而已，仅此而已。”
很有耐心地听完后，江余寒的腰弯到眼睛和她平视的程度。
“我不在乎他。”
他的手势很缓慢。
“但你能让我再亲亲你吗？”
慢到这一秒元夕的呼吸都停滞了。
她盯着他好看的眉眼，里面亮亮的，全是她的样子，突然联想到之前第一次和他表白时，她在他眼里看到的也是这幅景象，鬼使神差之际，她点了点头。
下一秒，温热的触感迫使她睁大了眼。
对面的人此刻眼睛轻闭着，能看见浅浅的眼皮的沟壑。
以及羽翼般的睫毛。
她不禁在想，男人的睫毛都这么长吗，突然联想到在镜子前的自己。
直到那抹温热被风代替，吻过她的唇，她有了答案。
还是她的比较长。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 3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