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花传奇》寒光照铁

2、承影剑下出神童

　　说毕，七神道：“我听过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第一次见这剑影。应该是烛火灯下一剑影才是！”韩三笑冷峻的脸，没有因为七神的笑话，而舒展开笑容。他心想：今日上午，我去司空府邸，杀死了一位茶商人物，名叫司空月红。我一个月前，接到任务，来苏州红山街杀死司空月红，我骑着快马，一路向西，来到贵地。我接任务，一向不去打听，要杀的人是谁，有多大的年龄。
　　七神见韩三笑沉思什么，忙问道：“你在想什么？”韩三笑道：“你一直在欢乐楼？”七神道：“废话！打从我有记忆，我就在欢乐楼！刚才也给你说过了。”韩三笑问道：“那你听过陆羽的名字吗？”七神道：“不曾听过。他是本地人吗？”韩三笑道：“是！我听过他的名字，是因为介绍人给我说过，我杀的人，名叫司空月红。他的府下有一位茶道之神，名叫陆羽。”七神唉声叹气道：“像司空月红这样的人物，从不来欢乐楼。虽说来欢乐楼的客人，都有大背景，没有一点金钱实力的人，也来不了欢乐楼。我也认识很多大官员，认识很多江湖人。”说完瞧了瞧韩三笑，她俏皮一笑，道：“你也是江湖人！”韩三笑不可否认，他道：“我想我算是半个江湖人。别的江湖人，有帮派，有团队。而我，几乎只身一人，孤单影只。唯有任务，像是水龙头，一直给我生命续命！”他们互相一笑，好像都在为自己的命运，感到不公平。
　　他们能够相遇，也是莫大的缘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都在为生活，去奔波，去生存！职业杀手的韩三笑，为搏官人一笑的七神！
　　韩三笑道：“你不认识陆羽，也不奇怪。这个人，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只喜欢研究茶叶！司空月红的茶叶，能够名扬天下，缺少不了身旁的陆羽。”七神心不在焉地道：“原来这样。我对茶和酒，只是了解，没做深入研究。”七神旋即又道：“难道是陆羽来杀你了吗？”七神瞧着还在振动的承影剑，又目不转睛地瞧着韩三笑，问道：“你杀死了他的主人司空月红，陆羽心怀仇恨，替他主人，来报仇？”这也只是七神的猜度，具体是谁？她怎能知道呢？就连韩三笑都不知道。韩三笑六神无主，他叹口气道：“是不是陆羽，我也不知道啊！”七神诧异地问道：“你和承影剑心有灵犀。它没有告诉你吗？”韩三笑道：“承影剑也不知道是谁。要是知道的话，会告诉我。它不停地振动，表明，是有很多人。”
　　韩三笑说得没有毛病，承影剑确实不知道是谁。只因为，在此地出现的，对韩三笑不利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州立等几人。柳州立等人是官府之人，承影剑不可能感觉到。如果是普通的江湖人，承影剑是可以知道是谁。官府之人，是上天神仙的转世，所以承影剑不能感觉到。韩三笑苦笑道：“你不清楚承影剑。要是平常的人，它是可以告诉我的。现在来的人，不是大罗神仙，也类似神仙级别的人物。”七神不相信道：“你不用给我开玩笑，这世界上，哪里会有神仙，那些都是骗小孩子的谎话！”韩三笑道：“现在是唐朝时期，没有神仙，也有神仙转世啊！”七神道：“你说这些，我还将信将疑。我小的时候，在欢乐楼玩耍，听过阿姨给我讲过。商朝纣王时期，有很多的妖魔鬼怪，八路神仙。像姜子牙，哪吒，二郎神，妲己。这些人物都是神仙。我还听姐姐们说过，唐朝开国皇帝李渊，是亢金龙转世，李世民是紫微大帝转世。门神的尉迟敬德、秦叔宝等都是神仙！薛仁贵传为白虎星君下凡，曾经灭掉高句丽，并治理安东，使得高句丽人民安居乐业。”
　　有些人物，韩三笑都不知道，他赞叹道：“没想到，像你这样的女子，知道这么多大名鼎鼎的历史人物！”七神道：“我出生在烟花场地，经常听他们说道一些，自然就记住了！”韩三笑道：“风月场地，也有很多文化人啊！让我对你刮目相看啊！”七神哼哧一声儿，不屑道：“每一个职业，都应该得到尊重！我们这一行业，虽说不见得能够登上大雅之堂，但是来光顾的客人，却是四海八荒，天南地北，数不胜数。我见的人，多了，听他们说的多了，我就会涨阅历！”韩三笑瞧了瞧眉目清秀的七神，道：“你说得一点也不错！听得多了，自己也会间接地收获很多知识！”七神道：“我见你都是有故事的人！”韩三笑哦了一声儿，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有故事的人？”七神道：“看你的眼神，看你的穿着，看你的表情！”韩三笑道：“我有什么眼神？”七神道：“专注力的眼神，聚焦的眼神！果断的眼神！”说完七神立刻想到了什么，心想：你出手杀人的速度，应该很快吧？无情的心狠的眼神，我都没有敢说出来！韩三笑问道：“你对我了解的还不是很多。”七神嫣然一笑，道：“因为了解的不多，所以我们才要在一起，让我多了解了解你啊！”说完，依偎在韩三笑身边的床榻之上。韩三笑被灌了汤，身体无法动弹，心中也不知道怎么办！
　　柳州立等人，来到欢乐楼的大厅。一位左脸上有一颗大痣的老鸨见到了，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将这几位官差人员引到了欢乐楼，立刻走过去，笑脸相迎，道：“各位官爷，不知道驾临欢乐楼，是做何事情？”她心中其实对这几位官爷，没有多少敬畏和高看的，她一点也不怵他们。来欢乐楼玩耍的大人物，她都见过。这些人物，和那些人比起来，真是大巫见小巫了！何惧之有？然而，心中想归想，她表面还要和和气气，不能得罪他们。他们的管辖领域就在这里，要是真得得罪了，吃不了兜着走！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柳州立没有将焦点放在老鸨的身上，而是扫视四周，他的任务是来找韩三笑。
　　陈亚熙对着老鸨道：“我们来这里办事情。”一边说，也一边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上面用黑墨水，潦草画着一张人脸。左手张开，对老鸨道：“你见过这个人吗？年纪轻轻，身高约莫一米七五。身体消瘦，五官端正。”老鸨一看，还以为是什么长相恐怖，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原来只是三十岁的男子。老鸨立即解释道：“官爷，你看这人长的瘦瘦弱弱，怎么会有金钱，来到我们这里消遣呢？起码来我们这里的，都是肚圆富贵的人。我见这小子，肉都没有包裹住骨头架，我们这里肯定不会有！”虽然老鸨一直否认，陈亚熙怎能会不知道韩三笑在欢乐楼呢？朱七光呵斥道：“少给我打马虎眼，我们要是不知道他在这里，我们怎么会无缘无故，会来到这里调查？”老鸨道：“你们要是认为他在这里，不妨自己去搜查啊！要是搜不出来，嘿嘿，官爷，你必须给个说法。”朱光七道：“我们收到别人举报，说这小子，定当藏在你们欢乐楼！我们现在就去搜查。”说完，向后面几人使了个眼色，后面的跟随，立刻散开来，朝楼梯脚步迅捷地走了上去。
　　欢乐楼的一楼，是供客人吃饭的地方。中央的场地，是有不同美女表演节目的地方。嘈嘈杂杂的人声儿，在见到几位官差进来之后，声音明显降低很多。他们大眼瞪小眼，瞧了一瞧，又看向柳州立等人。过了片刻，又恢复了欢乐！跳舞蹈的几位少女，依旧跳着霓裳雨衣曲。旁边击鼓奏乐的人员，只不过将声音变得略微小了一些。柳州立自然知道欢乐楼，他清晰知道背后的老板，是朝廷大官的亲戚。至于是谁，他这等人，怎么会清楚？能够在山塘街光明正大开店做生意的人，都会有庞大的实力背景！
　　向四周的人群，扫视了一番，柳州立的双眸，精光闪闪，唯恐错过大厅每一个人。过了片刻，确实没有看到画像之人，才放松神经。柳州立心道：韩三笑是长什么模样，我们等人皆没有见过。我们等人在衙门当差，忽然，司空府邸的管家李忆南，前来报案，说什么司空月红被人杀死，挂在红山街道上。我们几位听后，感觉此事不可能发生，还以为这位上了年纪的老管家，精神错乱。后来跟随老管家李忆南，来到红山街，立即傻了眼，当真是司空月红！这位茶叶大亨，怎会被杀死呢？
　　朱光七对发呆的柳州立道：“三哥，我们也上楼上瞧瞧。画像之人，都没有见过。咱们的手下，可能会漏查。我们一起，小心翼翼，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人！”柳州立心中想的和朱光七的说得一样，自然默默点头，同意道：“我也这么想，我们现在走上去。真人和画像还有几分不像之处。我们也是听着老管家李忆南的说辞，画出了大致模样！”
　　说完，柳州立和朱光七、陈亚熙走向了二楼！这个时候，四楼的韩三笑，被七神绑住手和脚。七神喃喃道：“表姐怎么还不来呢？”韩三笑道：“你表姐不住在欢乐楼吗？”七神道：“我表姐当然不在，她在甘肃省祁连山脚下，毗邻玉门关有一个石包城，她就住在石包城。我表姐是典型的中原美女。”韩三笑道：“甘肃省距离这边，路途很是遥远。你表姐会不会不来了？”七神道：“我表姐为了你，一定会来的！”说得很是认真诚恳。韩三笑无奈一笑，道：“我不认识你表姐，你表姐怎么会单独为了见我，从那么远的地方，来到这里呢？我哪里有那么大的魅力？你真是抬举我了！我自己来到这里，也是预料之外。没想到来到这里是杀了一个人，竟然走不了了？当真稀奇古怪！”七神道：“你杀死了司空月红，可见你的本领定当不一般。”韩三笑道：“我哪里不一般了？这个我自己都没有发现啊！”七神道：“司空家族，很是显赫，做的生意，遍布全国。结交的人物，都是五湖四海的大人物，你能将他杀死，还能够逍遥自在来到欢乐楼，你说你本领大不大？”韩三笑经过她这么一说，只能道：“不是我本领大，是我吃这碗饭，干的职业，是杀手！只要有人掏钱，不管那人是谁，我都有办法，将他杀死！这算是我的本领吗？你要是这样子认为，我也无话可说。”
　　七神道：“江湖中，都有你的绰号，你不得不承认吧？”韩三笑道：“我负责杀人，这些绰号，也是唬弄那些老板，只有这样，老板可以交给我任务，我才可以赚到金钱！”七神道：“你是为了金钱，才去杀人的？不问原因？”韩三笑道：“我生存的技能，就是杀人。这些你是知道的！”七神道：“你不相信因果报应？”韩三笑道：“什么因果报应，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我的信念！像我这种四海为家，随时接到任务，立刻就要去其他城市的杀手，信什么佛家因果？”七神道：“那你这样子，不正是杀人机器吗？”韩三笑道：“非也非也，我杀人只是职业。”七神道：“荻花表姐，怎么会来见你呢？”韩三笑也苦笑道：“对啊！我不认识她，她见我干什么？”
　　柳州立等人，查看完二楼，就去了三楼，接着来到了四楼。七神对着韩三笑道：“莫吭声，有人来到四楼了！是表姐来了吗？”七神带着好奇，来到了门口，一看惊怔住，怎么会是她的表姐呢？不是柳州立等人，会是何人？七神惊慌失措，来到韩三笑床边，对他小声说道：“不是表姐，是官兵！官兵肯定是来找你的！”七神吓得花容失色，惊恐万状。韩三笑心中早已经猜到，当承影剑颤动的时候，他心里已经有数了。韩三笑依旧平静道：“官兵来了，是找我，又不是找你，你害怕什么？真是活见鬼了！”七神拍了一下韩三笑的肩膀，道：“我这是担心你，才会害怕！”韩三笑道：“你又不是我，你替我害怕有用吗？”
　　七神温柔地用手掌拍了拍韩三笑的脸蛋，道：“有人替你担心，你反倒不高兴了吗？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说的话虽说狠了一些，但是她出手的温柔，却是实实在在的。七神的情绪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清楚。
　　韩三笑一人，习惯了独来独往。也见惯了风尘女子。他对七神的话，一点也不上心。韩三笑道：“你替我担心，无非给自己增添烦恼，你也不能替我去过我要过的生活！你也不能变成我，去替我经历我要经历的一切！”七神双眸清澈，点头道：“你说这些话，倒也是真的！不过，我对你的情谊，你应该能明了的吧？”韩三笑道：“你我二人都已经同床共枕，这些发生的事实，我是不能否认的！你嘴上不说，我打心底里也要承认我们的关系！”七神哼哧一声，道：“你是杀手，又经常去烟花场所，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韩三笑道：“我却是经常去这些地方，可是却从来没有遇见像你这样，能够将我五花大绑的人！”七神道：“我能够制服你，靠得是王丰田叔叔的忘魂汤！”韩三笑道：“那是什么？”七神道：“一种迷药！”韩三笑道：“这种迷药，能从你手中放到酒中，应该是我三生有幸！”七神闻言，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放到酒中的？”韩三笑道：“你身上发出薰衣草的体香，我在喝杯中酒的时候，嗅到的。你在我怀中的时候，满鼻子的香气。所以我猜想，应该是你将迷药放到酒坛中！当你把我捆绑之后，你知道我是谁，让我更加坚信不疑，这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为了留住我，见一见你的表姐王荻花！”韩三笑胸有成竹地说着，脸上一副洋洋得意。
　　七神斩钉载铁道：“错！有一件事情你说错了！不是我计划好的！是我表姐交代我的！让我用忘魂汤放到酒中，让你喝。其他的事情，是正确的！”
　　韩三笑闻言，他摇了摇头，满脸期待，道：“经过你这么一说，我对你表姐，更加是好奇了！她这样计划，到底是为了什么？”
　　说到此处，只听从窗户外面传来兵器的碰撞声儿。铮铮作响，乒乒乓乓。七神凑过去一瞅，原来是柳州立等人与两位男子在打斗。
　　原来未等到柳州立来到四楼韩三笑的房间门前，他们被另一批人给吸引住了眼光。走廊里走过来，两位男子模样。一位年纪轻轻，走起路来，稳重得体，风度翩翩，不像是寻常人，他右手手持桃花扇，另一人长的粗腰熊背，年迈身朗。柳州立拦住这两位人道：“你们二人，可见过这位人的画像？”说着让朱七光从怀中掏出画像，对着这两位男子，展开了画像。高大威猛的汉子道：“没有见过。”陈亚熙瞧了瞧手持桃花扇的男子，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手持桃花扇的男子，道：“你管那么多干啥？这里是欢乐楼，我来这里能干什么？还需要我明说吗？”
　　柳州立见这男子气度不凡，说话语气甚是礼貌，让人见了不是很烦。也不过多问了。然而，这位男子却问柳州立等人，道：“你们是此地的官差？”朱七光道：“对！”
　　原来此年轻人是武惠妃的儿子李瑁，身旁之人，正是辅佐李瑁的大臣李林甫。柳州立等人人物，怎能识得他们两人？
　　陈亚熙见这位男子有四分像极了画像之人，便附耳在柳州立耳旁，小声儿嘀咕，道：“三哥，我见这位男子，像是画像之人。虽说不完全是，我们也可以将他们带回去交差。县老爷交代我们七日之内破案，距离七日之限，还有三天。不管他们两人是不是，我们先带回去询问。也不枉我们出来做了一趟无用功。也让县老爷知道，我们几人没有闲忙，也在兢兢业业去完成任务！”
　　柳州立脑海中闪过一丝窃喜，对陈亚熙道：“这个主意不错！我见他们两人不像本地之人，说话语调，皆与我们不同。先将他们关押起来，要是问出不来所以然。我们可以交给县老爷定夺！也算是交差了！”
　　说毕，两人向朱七光使个眼色，朱七光当即抽出配剑，指着年纪轻轻的李瑁，呵斥道：“大胆刁民，你杀死司空月红，现在躲藏在欢乐楼，还不快点束手就擒，跟随我们回县衙，交代你犯的罪行！”
　　听闻此声，李瑁和李林甫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朱七光的冰冷的剑身，已经放于他们的脖子之上，一阵冰冷刺骨的凉意，侵入李瑁的□□。李瑁和李林甫哪里能够让他们几人给收拾呢？只见李林甫施展内功，似风般的掌力，一下子将朱七光的铁剑，震个粉碎！
　　柳州立等人，以为可以胜卷在握，没有多加防范，见这掌力，心中一惊，便紧皱眉头，掏出配剑。李林甫见他们官差打扮，问道：“从你们话中，得知，原来有人杀了人，犯了罪，你们寻不到那人，要将我们两人捉去，充当罪犯，做个替死鬼了！”
　　“看你上了年纪，却不是个糊涂。”朱七光本要谩骂李林甫，方才被那掌力震断铁剑，心有余悸，心生敬畏，到嘴口的“糊涂虫”三个字，竟是没有说完！他吓得连退几步。柳州立，立刻挡住朱七光的后背，才让朱七光稳住脚跟，站立住！
　　柳州立语气稍微温和地道：“见两位是外地口音，我们现在调查一桩命案，请两位跟随我们去县衙一趟！”李林甫怒目一瞪，道：“尔等小厮，竟然这么大的口气？我等二人怎能随便跟你去呢？你们当误我们二人的大事，要了你们的命，也不能弥补！”陈亚熙见外地人，来到此地，还这么嘴硬，毫不客气，便道：“像你们这样的寻花问柳的人，我们见的多了。说你们淫贼一点也不过分。现在让你们配合调查一下案件，你们还嘴硬？”
　　说毕，强行上去拽李林甫的臂膀衣襟。在陈亚熙见这人有那般功夫之后，他也提防着。陈亚熙使用家传剑法，极限十式。见李林甫躲开陈亚熙的左掌，飞跃后踢，一下将陈亚熙踢退几步。陈亚熙顺势使出极限十式第一式，破空而飞。第一式包含了挨、帮、挤、靠、崩、撼，多用震脚发力，将力道会聚在剑尖之上，动作威猛，每一剑都虎虎生风，犹如破竹之势！
　　李林甫何等人物，见这剑式，虽说轻巧独特，却只有招式，对他构成不了杀伤力！他镇定自若，对着李瑁道：“公子，你退后。”李瑁听话，向后退了丈远。
　　眼见陈亚熙的剑，变成无数把剑，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李林甫双掌一出，空中出现一个莲鹤方壶。陈亚熙从未见过这等神功，心中暗想：这是什么？竟然可以挡住我的剑？酒壶吗？
　　在他猜想之际，莲鹤方壶上方的口子，出现了一股紫色烟雾，雾气妖娆，倏然，一把把短刀，从雾里发射出来！击断了陈亚熙的剑。其实李林甫的功夫不高，他的兵器也是这莲鹤方壶。只能说陈亚熙、朱七光、柳州立三人，功夫不济。想想也可以知道，县衙里面的官差，本领能高到哪里去？
　　七神见状，心想：春秋时期的莲鹤方壶？我听一些江湖中人，提到过，有一种兵器，在江湖中消失百年，是一个盛酒的器具。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见到了。方壶上的蟠龙纹，当真栩栩如生！要是能将它放到我房间，当成装饰品，甚是美极了！
　　七神的美梦，让她的脸面，显出幻想的模样，沉浸之中！
　　柳州立等人，怎能有机会见到莲鹤方壶？见到这么奇怪的兵器，心中已经畏惧。柳州立瞥见了后面的李瑁，一下子，从空中飞跃而过，绕过了李林甫，柳州立心想：抓你不成？我可以去抓那细皮内肉的，将他抓住了，还怕你不投降吗？
　　说是迟，那是快。李林甫正在和陈亚熙对战，柳州立已经趁机来到了李瑁面前。李瑁见柳州立一副铮铮铁骨汉子，像是三分江湖气，七分官气。吓得有点慌张。李瑁身为武惠妃的儿子，常年居住在皇宫，长的眉清目秀，貌美如花，犹如女子。这次出宫，是奉了武惠妃的命令。这次行事，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李瑁手中的桃花扇，倏然，展开。柳州立见桃花扇，画了一副图。一句诗句：永乐太真亡马嵬，寿王半百笑步生。
　　惊恐万分的神态，立刻在柳州立脸面展现。柳州立的师傅，不是别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昆仑山修仙真人，水若真人。柳州立在当官差之前，在昆仑山修道，修的圆满。便下山谋生。唐朝时期，妖魔鬼怪横行无忌，为了保家卫国，斩杀妖魔，柳州立便投靠朝廷，委身于府衙，做一位官兵。见这图上画着一副婀娜多姿的妙女，又写这句诗句，柳州立当即心中明白，此人不是普通百姓。
　　在柳州立盯着画像观赏之时，嗖嗖嗖三声儿，一把剑柄，破空而出，从柳州立的肩膀擦肩而过，划出一道血迹。柳州立防不胜防，口中惨叫哎哟一声儿，扭身一望，那剑柄像球一样，来回翻转。柳州立脱口而出，道：“没有剑身的剑柄？”原来，此剑正是承影剑。承影剑从韩三笑的房间，一下子飞掠出来。
　　柳州立没有见过承影剑，还以为哪家功力深厚的江湖高手在此，便心道：难道这里有什么神人在此？见这剑柄全无杀气，而是为了阻止我们进攻这二人。想到此处，不由想起水若真人交代的话，水若真人在柳州立下山之际，说道：天下之大，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独自一人，需要敬畏万物。
　　柳州立摆手示意，让朱光七和陈亚熙住手。抱拳道：“两位客官，你们不是我们要找的人，请见谅，多有打扰，请包涵。”说完，三人走下四楼。只听楼下传来柳州立手下的官兵，说一些没有找到画像之人之类的话，就离开了欢乐楼。
　　承影剑一下撞在一位小孩子的怀中，小孩子天真无邪，拿起剑来，端详着，说道：“这是谁家的玩物？也没有将剑身雕刻出来。”原来，小孩子将这承影剑当成了用什么木材雕刻出来的物品。
　　这位小孩子，名叫邵阳。自从在欢乐楼上班打杂。给客人端茶倒水，安排姑娘之类的活儿干。他上楼来，是为了告诉七神，王荻花姐姐，要等到明天中午才来欢乐楼。邵阳的后代邵雍，可是名震江湖的术士，被世人奉为理学祖师，他所撰写的《皇极经世》和《梅花易数》，更是让无数后人花费一生去参悟。
　　邵阳来到韩三笑的房间，一边把玩手中的剑柄，一边对七神道：“七神姐姐，荻花姐姐让我告诉你，她现在在外地办事情，等到明日晌午，才能到来！让你留住某人一天！”
　　小眼眸，朝着韩三笑瞅了瞅，见韩三笑被绑的不能动弹，他露出了笑容。七神拿出几个铜板，给邵阳道：“有劳小弟弟了，这些给你，买一些冰糖葫芦吃。”邵阳开心地笑了笑。
　　七神又道：“你将手中的剑柄给我吧！”邵阳对这物品不感兴趣，乖乖地交给了七神手中！邵阳开开心心走了出去。七神对韩三笑道：“你这承影剑，还真厉害，自己能和别人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