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剑与火焰》梅不可三弄

8、章七•感触

　　西里斯的宴会办的暗潮涌动，哈利•波特和金妮•韦斯莱的关系不温不火，格兰杰小姐看着波特一脸的担忧和棘手，伊赛尔从头到尾摆着冰山脸生猛勿近，罗恩的新女友和他大吵一架后泼了他一脸的黄油啤酒。
　　生活如此多娇，引无数巫师竞跳脚。

　　过了10点伊赛尔寻了个借口，扶着喝的迷迷糊糊的哈利走到壁炉前，西里斯欲言又止，伊赛尔倒开了口。
　　“我送他回去，明天一早他有课。”
　　西里斯点点头，“有空的话过来坐坐。”
　　伊赛尔歪着脑袋想了想，说，“我会告诉哈利这话的，晚安。”
　　说罢，一把飞路粉回了霍格沃茨城堡。

　　夜凉如水，酒过三巡，微醺。

　　伊赛尔把哈利扔到他床上后就开始抱怨，“飞路网的恶心程度不亚于幻影移行。”
　　哈利仰面躺在床上，半晌后说，“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
　　伊赛尔，“醒了？”
　　哈利，“根本没醉。”
　　伊赛尔笑，说，“我就知道。”
　　哈利苦笑，“也就你知道。”

　　哈利的这话听上去颇有些小孩子撒娇的味道，伊赛尔嘿嘿地笑，颇想打趣地说句‘怎么和AP’似的，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看着哈利翻了个身，身上的衣服已然换成了睡衣，魔法的运用堪称炉火纯青。

　　“好了，我先回去了，晚安。”
　　“晚安。”

　　一夜无梦。

　　周一的一大早哈利有黑魔法防御课，伊赛尔倒是清闲的很，岂料霍格沃茨的大本钟刚敲了六点的钟，隆巴顿教授登门造访。
　　伊赛尔，“怎么了？”
　　隆巴顿许是对该房间的影响太深，整个人僵硬又拘谨，咽了口口水，说，“哈……哈利酒精过敏，今……今天不能上课了。”
　　过敏？酒精？哈利？得了吧，开什么国际玩笑。
　　伊赛尔脑子还不甚清楚，点了点头，“哦。知道了。”一会儿去看看情况吧。
　　隆巴顿哭丧着脸，“麦格校长说让你代课。”
　　伊赛尔默了半晌，“喂喂，搞错了吧……”
　　隆巴顿连忙摆手，“绝对没有搞错，麦格教授说魔药学教授给DADA代课是传……统……”
　　伊赛尔翻个白眼一蒙被子，把整个人都埋进了被子里，“我什么都没听到。”去你妈的传统，有种你去问斯内普有没有这传统。
　　“李~~~~~~~~”

　　非暴力不合作。

　　隆巴顿游说未果，麦格教授亲自出马。
　　伊赛尔刚起床就看见麦格教授造访寒舍，身后跟着一脸抱歉的纳威•隆巴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麦格校长严肃地注视着伊赛尔，不容置疑地把这学期哈利指定的教材塞给了他，伊赛尔•有种你让斯内普来代课•李，悻悻地收拾书本，灰溜溜地在八点钟声响起的刹那，踏进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

　　人生总有那么多的意外。

　　“女士们先生们，早上好，自我介绍就不必了，相信通过魔药课大家都已经认识我，今天由我来代替波特教授给你们上课，翻到58页……嗯，AP，什么问题。”
　　“波特教授说今天给我们进行博格特的实战训……”
　　“……”

　　伊赛尔的脑子里跑过很多笨重的猛犸象，几乎踩塌他的思维，博格特？好吧，不愧是救世主，伟大的傲罗，勇往直前的狮子……他们才一年级吧……

　　“AP，扣两分，理由是质疑教授的授课安排……那么，把书翻到58页，我们来讲一下，嗯……黑魔法的性质和分类……”

　　小鬼们很折腾，11岁的孩子有强大的好奇心破坏欲和行动力，兼之无往不利勇往直前的叛逆性格，直搅合的整堂课程都暗潮涌动人仰马翻。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伊赛尔合上书的刹那，整个教室的姑娘小伙儿们欢呼雀跃地好比武装起义得到胜利，伊赛尔颇为无奈地挑了挑眉毛。

　　下了课后AP一脸犹豫地慢慢凑了过来，伊赛尔看着那张酷似哈利的脸问，“什么事？”
　　AP，“爸爸怎么了？”
　　伊赛尔摸摸下巴，“被你妈妈打了吧。”
　　AP张大嘴巴表示难以置信，“不……不是的吧……”
　　考虑到哈利是魔法界全能战士，这个说辞的确难以置信了一点。
　　伊赛尔笑，“好了，其实没什么，你爸爸早上起晚了，麦格校长让我来代一次课，如果你觉得不放心，要不我让哈利明天帮我代课魔药学？”
　　……考虑到哈利的魔药水准，AP把头摇的快要掉了下来，“我看还是算了……”
　　伊赛尔点点头，冲AP摆了摆手后，转身从某处楼梯口下行。

　　哈利的办公室在某处走廊的尽头，隐藏的相当深，从三楼左翼第二个活动楼梯下去，接到第四个楼梯，再跳到旁边那个小门，走到底，就是哈利的办公室。
　　主卧在办公室里头左手第一间，窗户正对不远处魁地奇球场，恰是某次在空中飞行的哈利找到窗户后，才慢慢找到入口所在。

　　伊赛尔没少来过这个房间，但大多是通过壁炉里的飞路网，从正门进入的次数屈指可数，活动楼梯的方向他可搞不明白，错了两三次后，才摸到了路。

　　没有守门的画像和咒语，哈利办公室的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麻瓜常用的那样，用的是锁——当然加了咒语，以避免用一个开门咒就被强行闯入。

　　“哈利？”
　　敲门，却发现门压根没关，伊赛尔进入后发现某人穿着睡衣在坩埚前摆弄魔药，房间里弄的有点燥热，本来就阳光充足的房间顿时有点热过头的意味。

　　“伊赛尔？”哈利抬头瞟了他一眼，极快地又把视线放回了他的坩埚，一手拿着某本书，另一手适时地往坩埚里加材料。
　　“解酒剂中和？”伊赛尔问。
　　哈利点点头，“一眼就看出来了？”
　　貌似是问句，伊赛尔点点头，刚想再说什么，就见到哈利皱了眉，坩埚里发出噗噗地声音，颜色微微有些暗。
　　哈利，“啧，失败了。”

　　伊赛尔找了个沙发坐下，看着哈利把坩埚清理一新，随手把某书放在了桌上，嘱咐家养小精灵泡杯咖啡后，坐到了另一边。
　　伊赛尔说，“那书是斯内普教授的笔记？”
　　哈利，“显然，不过我也只能熟练使用前面的三分之二，后面那部分玩意儿有点难。”
　　“……你还没穷酸到要自己熬制解酒剂中和吧，况且那东西也治不了你的酒精过敏，你该去医疗翼。”
　　“红疹已经退下去了。”
　　……所以你只是闲来好玩才做那麻烦透顶的魔药的吗？
　　“既然没事儿的话，明天三年级的黑魔法防御课看样子不需要我越俎代庖了，说实话，我可没办法像你那样搞定那群小鬼头，特别是——你儿子AP，带头起哄的本领比当年的你可强悍多了。”
　　哈利嘿嘿地笑笑，“……伊赛尔，谢谢。”
　　伊赛尔撇撇嘴，望着天花板翻了翻白眼，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客气。”

　　随便聊了几句，伊赛尔放下杯子准备告辞。
　　哈利站了起来相送，伊赛尔大概说了句好好休息别在折腾魔药之类的话，转身离开。
　　哈利笑，说“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干些什么。”
　　这时候伊赛尔已经走的有些远，那句话并没有听的很清楚，他略微回头看了哈利一眼，后者没有给任何的表示，却让伊赛尔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站在门口的哈利身形单薄，从11岁开始一直倒现在，在一系列战火的洗礼下成长的少年，孤孤单单地站在门口。

　　伊赛尔和哈利算不上很熟，对于哈利而言，罗恩•韦斯莱，赫敏•格兰杰才是一同向前的战友，伊赛尔有的只是对魔药上的专注，却是远远比不上斯内普对魔药的偏执。
　　如果说斯内普把魔药当成依赖的话，伊赛尔只是把魔药当成了工具，所以前者无法容忍学生们对魔药的态度，而后者却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伊赛尔没想过和哈利混在一起，好似哈利有罗恩，有赫敏那样，伊赛尔有高卢和雷，以前还有一个尼克斯顿，又脱线又天然呆，现在躺在圣芒戈的加护病房里。
　　然而生活虽然不苟言笑，但显然它开足了玩笑，霍格沃茨的教授里头，哈利和伊赛尔走得极近，学生时代没什么交集，战争时期勉强算是战友的两人，在和平年代倒是相当融洽，原本的泛泛之交变成平淡的习以为常，有的时候生活的际遇让伊赛尔都叹为观止，实在很难用三言两语可以说得清、讲得透。

　　伊赛尔问，“你刚才说什么？”
　　哈利笑，摇头，“没什么。”
　　伊赛尔歪了歪脑袋，突然想到什么，“这周三的魔法部例会，你可别再给金斯莱难堪了。”
　　哈利沉默了片刻，突然哈哈哈地笑，笑得直不起腰来，说，“伊赛尔，你和赫敏真像。”
　　伊赛尔，“……”

　　事实证明伊赛尔的忠告未必全无道理，哈利从学生时代起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规则终结者，格兰芬多的狮子们比任何人都清楚凡事都要靠自己的争取，规则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待打破的符号。

　　周三下午的时候伊赛尔去了一趟魔法部，梅林勋章的获得者每个月都可以从魔法部收取一定的定额奖励，伊赛尔好几个月没有去确认账户，索性在这天从伦敦街头的电话亭，直达了魔法部内部。
　　魔法部里人员众多，但显然不算吵闹，伊赛尔在前台遇到了赫敏和马尔福，后者耀眼的铂金长发随性地扎在脑后，简单剪裁的长袍合身而大气，看到伊赛尔的时候，露出了习惯性的假笑。
　　伊赛尔没有在意，看着赫敏微笑示意，“格兰杰，见到哈利了吗？”
　　赫敏摇头，“似乎还没到，他一般都踩着点抵达的。”
　　伊赛尔哦了一声，冲马尔福微微点头表示问候，转身就要先行离去。
　　德拉克•马尔福站在赫敏的身旁，显然对伊赛尔自发自觉地离开表示相当的满意，俨然一副护花使者地模样，看得伊赛尔酸得倒胃。
　　可惜有多少想当然尔就有多少事与愿违，格兰杰小姐丝毫不买账，快步跟上了伊赛尔，一脸掩藏不住的焦急，咬着下唇不知如何开口。
　　伊赛尔笑了笑，“放心，哈利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格兰杰小姐听了这话仰天翻了翻白眼，日渐女王的气质加上原本就得天独厚的气势狠狠地冷哼一声，“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