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剑与火焰》梅不可三弄

9、章八•报复

　　伊赛尔的四年级过的不动声色的精彩纷呈，尽管全校师生在斯内普教授的威压下整日处于一种惶惶不可终日地恐慌当中，但显然比之‘逃犯’西里斯•布莱克和摄魂怪带来的恐惧始终要略逊一筹。
　　事实上伊赛尔很庆幸像西弗勒斯•斯内普这样的教授放眼整个巫师界也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试想若是全都是混血王子这样的狠角色，该是何等辛辣的社会……

　　对于斯内普教授而言，如果詹姆斯•波特在他的最讨厌人物排行榜上位列榜首的话，那么之后两位一定被布莱克和卢平占据，如果一定要加一个条件的话，他显然希望是‘此排名不分先后’。
　　开学后的第一周，斯内普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有多么厌恶卢平，他的嘲讽充满了令人难以企及的想象力，用词之精妙简直让人叹为观止——当然，卢平教授永远笑颜相加的回应，也堪称斯内普教授最完美的对手。

　　这一年的学习处于一种怠惰的状态，伊赛尔并不担心西里斯•布莱克艰难的洗白过程，四年级的学生们处于一种对明年O.W.Ls考试的极度担忧当中，而他自己则表示毫无鸭梨——‘要依靠我扎实的功底’——高卢和雷纷纷对此表示你很欠揍。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特别的人，没有任何娱乐活动的小巫师们窝在城堡里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伊赛尔蜷缩在被窝里看着他的《灵魂与□□》，一旁的雷杀掉高卢的国王后，收拾了棋盘望了一眼伊赛尔。
　　“你还在研究你的魔药？”
　　伊赛尔露出脑袋无所谓地点头，“反正我也没事情做。”
　　高卢指着他笑的腹黑而优雅，“去年是谁说‘没钱没生活’，现在倒有功夫看书研究了。”
　　伊赛尔摇头长叹，“这是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明白？”
　　高卢翻个白眼，“好吧，我明白，你试图把人的灵魂短暂抽离，以配合催眠术的运用，狠狠地报复一下红发韦斯莱兄弟。”
　　伊赛尔大笑，“精确！”

　　魔法界中对于理论的研究众说纷纭、学派众多，然而即便如此，巫师们对于理论的研究依然不屑一顾，千百年来也没有任何统一的定论，相关文献也不算太多。大凡巫师宁可多钻研几个实用的咒语，也不愿意就魔力本源进行些许探讨，大多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浅尝辄止。
　　伊赛尔自认没有能力去研究这些本源层面的高深问题，但是针对现有资源进行一定地改造还是勉强可以够到的境界——魂灵剂就是他主攻的对象。

　　这种用于控制和治疗因迷魂咒所导致的昏迷的药剂，其主要的疗效就在于灵魂的修复，伊赛尔试图让他的效力逆转，让灵魂和身体短暂的分离，以增强在催眠时的成功率。
　　听起来十分简单的假设，在实践操作中充满了瓶颈，最关键的是对于逆转剂龙根草的运用——虽然能证明它有一定的效用，但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平衡值，并且鉴于它极其活跃的性质，在魔力输出的时候，相当容易导致爆炸。

　　“我没想到你会坚持那么久，你在这事儿上的偏执程度，都快赶上雷了。”高卢扔了棋子后撇了撇嘴，一旁的雷对他的话冷哼一声，前者直觉感到不妙，立马端茶赔笑。
　　伊赛尔长叹一口气，眼神悠远，“我的心里有一个远大的梦想，那就是依靠发明这个魔药，踢掉斯内普成为霍格沃茨新的魔药学教授，从此福泽后代流芳百世。”
　　高卢默，半晌后笑的很是夸张，突然又一脸凝重，拍着伊赛尔的肩语调深沉，说，“我支持你。”
　　一旁的雷挂着黑线看着两人把文艺当好玩，吧唧了一下嘴巴后表示我什么都没听见。

　　后来，伊赛尔或许会说一项伟大的发明最开始可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注脚，一个跨时代的成就源于一次偶然的画蛇添足。
　　世事总是超出预想，也正因为如此，人生才有那么多令人难堪或者欣喜的变数，命运总是强悍而具有黑色幽默的，你在拐角遇到了倒霉，在下一个路口就可能有幸运女神的降临。

　　圣诞节后，伊赛尔的魔药终于完成。

　　为了一次恶作剧式的报复而花费那么多时间去研制一种魔药，如此脱线的事情看起来像是只有尼克斯顿才会做的，但事实上伊赛尔把自己和无聊画上了等号。
　　SOS剂和它的名字一样乖张而搞笑，伊赛尔在一篇署名为混血王子的魔药学论文中找到了灵感，在能量守恒定律（幸好这玩意儿在巫师界中也依然是真理）的前提下，计算出一个区间范围，在几次实验后，找出了那个一直困扰着他的平衡值问题。
　　魔药的完成并没有太多的欣喜若狂，伊赛尔甚至不确定是否真的有效，于是本着总要有人作牺牲者的想法，悄悄地将这个药混入了双胞胎的水壶里，之后在看着双胞胎从飞天扫帚上下来径直走到休息区，毫不犹豫地喝下水后，不动声色地暗爽着。

　　后来的故事顺理成章美妙异常，伊赛尔一直试图将‘金加隆之仇’尽早地报还，显然眼下时机已到。
　　催眠术的进阶就是三大不可饶恕咒中的迷魂咒，四年级的伊赛尔可不认为自己可以操控那种咒语，但显然低阶的催眠他掌握的并不差。
　　在SOS剂的辅助下，韦斯莱双胞胎的灵魂和□□有了一定程度的错位，当你无法很好地集中你的意念去抵抗催眠的时候，其结果就可想而知。

　　——当天下午，韦斯莱双胞胎戏弄了洛丝丽夫人，捉弄了麦格教授，并且把斯内普教授门口的石像，涂成了金红色。
　　悲剧，绝对的杯具。
　　如果说费尔奇和麦格教授还能够勉强容忍的话，西弗勒斯•我讨厌所有金红配色的东西•斯内普对双胞胎的这一举动显然深恶痛绝势将斩草除根，于是乔治和弗雷德在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被神锋无影正面击中——当然斯内普绝对放了水的——并直接被送进了医疗翼。

　　伊赛尔听闻后狠狠捂脸，表示没脸见人，高卢很是镇定地问他是不是在忘记在催眠时暗示双胞胎遗忘催眠者，伊赛尔摇头表示自己不会低玩到这种程度，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承认，“我觉得显然瞒不过斯内普，更不用说邓布利多那个人精了。”
　　高卢讶异，“靠，你早知道会这样还去戏弄韦斯莱！？”
　　伊赛尔长叹一口气，拍着高卢的肩膀说，“总有些事情，是男人想做并且不得不做的……”
　　高卢一脚踹上了伊赛尔•李。

　　这件事情的后果是长达一个月的魔药教授办公室劳动服务，简而言之就是和斯内普教授一个月的亲密接触，伊赛尔表示鸭梨很大，鸭梨很大，鸭梨真的很大……

　　在哈利•波特进入学校的三年时间里，斯内普教授已经成功进化成完成体，实施无差别群体攻击（AOE？）为己任，受害对象罗列出来就是全霍格沃茨除了斯莱特林外所有学生的花名册，然则魔药大师虽然树敌众多，但显然没有任何人敢与之发生正面冲突。
　　伊赛尔在进入斯内普的办公室前乞求梅林保佑自己能活着出来，结果真正开始‘劳动服务’的时候才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还不如死了。

　　抄书抄书还是抄书，抄写大段大段的书。

　　西弗勒斯•我看谁都不顺眼•斯内普显然不会让一个四年级的学生来帮忙处理他宝贵的药材，也不会让一个四年级的学生来帮忙整理他宝贵的魔药办公室，这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总是把‘自己的’和‘别人的’东西分的泾渭分明，大到领地，小到物件，如同一条毒蛇，固守着自己的一切。
　　于是，他给伊赛尔布置的工作就是抄书，与其说是劳动服务，倒不如说是惩罚，又或者说连惩罚都算不上——因为他根本不屑一顾！

　　——当然，如果有比不断地抄书更悲剧的事情的话，那就是……一边被斯内普教授的毒舌攻击，一边抄书。

　　平常心平常心。

　　伊赛尔可以不断地安慰自己，可以带着最大的善意去揣测斯内普的用意，但显然没有任何一个可以说服他的沮丧和生气。
　　显然斯内普和邓布利多都清楚到底是谁让双胞胎跳脱成那副德性——霍格沃茨内的事情没有一件可以逃脱这两位的法眼，但前者不屑于处理善后，而后者很乐于让不屑于处理善后的前者，去处理善后。
　　于是，在相看两生厌的情况下，伊赛尔长达整整31天的劳动服务月，开始了。

　　故事的发展总会超过人的预想，有多少的计划就有多少的变化，在后来的后来的后来，伊赛尔再回忆起这段痛苦悲催悲剧异常的一个月，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一个月的抄书历程中的确受益匪浅，但另一个事实是，斯内普绝对不是有意为之。
　　这个男人，拥有着斯莱特林一切的特质，也有着作为一个天才而言所有的坏习惯，他不需要别人的善意，也几乎不给别人善意，被曲解会让他得意，被感激会让他恶心。

　　——但是，就结果而言，伊赛尔的确受益了。
　　事实就是事实，又何须去在乎斯内普是否是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