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剑与火焰》梅不可三弄

7、章六•魔药

　　伊赛尔是个神奇的家伙，至少对于高卢，尼克斯顿，以及雷而言，绝对如此。
　　高卢，“靠，你们听听他刚才说什么。”
　　伊赛尔挑眉，“我说什么了？‘我得找份兼职赚点钱’？”
　　高卢，“不是，前面一句。”
　　伊赛尔恍然大悟，“‘没钱没生活啊’？”
　　高卢点点头，说，“靠，你还说两遍，装的和个败家的二少爷似的。”
　　伊赛尔黑线，片刻后长叹一口气，幽幽的说，“高卢，你该知道，我是孤儿吧……”

　　语气婉转，三哀两叹，高卢咽了口口水，三年级的少年郎压根看不见伊赛尔嘴角作弄的笑，顿时悲从中来，“……抱……抱歉，伊赛尔，我……”
　　伊赛尔叹口气，抹抹眼角不存在的泪，“高卢，你别这样……你知道……憋笑很不容易的……”
　　片刻沉默。
　　“…………我靠！”
　　那一刻，高卢压根忘了自己是个巫师的事实，猛然扑上去掐住了伊赛尔的脖子。

　　伊赛尔和四个死党之间的打打闹闹早已驾轻就熟，然则虽然伊赛尔是个转移话题和避免尴尬的高手，但显然再怎么高手也掩盖不了现实处境上的捉襟见肘。那句‘没钱没生活’尽管无厘头了一点，但大方向上也算说的不错。
　　——搞点钱吧，否则真的没生活了。

　　三年级的日子过的还算轻松，即便因为斯莱特林的传人的事件搞的整个学校都人心惶惶，整个城堡处于一种人人都岌岌可危的情绪当中，但凡有斯莱特林学生出现的地方，除狮院外的其他两院学生纷纷作鸟兽散。小蛇们觉得很无辜，狮子们觉得很亢奋，口舌冲突迅速上升为肢体接触，天天一副有你没我有生没死的全武行，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倒是很兴奋，暗戳戳地叫嚣着扣分扣分进行曲，让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分数遥遥领先。

　　格兰芬多比之斯莱特林处境更不妙一些，因为某个伟大的男人——西弗勒斯•看你不爽就是扣分的理由•斯内普。
　　伊赛尔觉得在这方面斯内普绝对是个中翘楚，一个眼刀过去就能让人出错，而后慢悠悠地说扣你XX分，杀伤力直逼阿瓦达索命，格兰芬多试图武装起义，斯内普教授冷笑着暴力镇压。
　　所谓一山还有一山高，大抵若是。

　　后来的后来的后来，哈利•波特对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情感颇为矛盾，但伊赛尔确定斯内普绝对绝对绝对绝对没有半点矛盾，这位黑袍蝙蝠可没有‘爱你才要S M你’的伟大情怀，端着的是司马昭之心，使劲全力往死里折腾你，无怪乎哈利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把他当成黑暗世界的中坚力量，继黑魔王外第二号必须铲除的邪恶分子。
　　他可以救你，可以护你，但绝对不要你的感激——那玩意让他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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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魁地奇杯照常进行，斯莱特林略显下作的手法倒是没有出现在面对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的身上，天知道是所谓的贵族心理在作祟还是压根就只和格兰芬多不对盘，反正伊赛尔对蛇院的家伙们没啥感想，不妨碍他欣赏七把漂亮的光轮2001在天空中划出美妙的痕迹。
　　败家，实在是太败家了，即便早就知道马尔福们坐拥万贯家财，但该嫉妒的时候当然要嫉妒，可见仇富这种东西，在任何社会任何国度，都是存在的。

　　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并不算强，俨然个个都是理论派高手，真要真刀真枪地干架，也要比蛇院略逊一筹，更何况现在蛇院拿着把扫帚整天作独孤求败状，连伊赛尔看了都很想装逼地说一句‘飞行的境界是你们这群只会玩器材的人弄不明白的……’。

　　然而，比起伊赛尔只能心里腹诽一下这话，哈利•波特显然是付诸行动，继上一次赢了斯莱特林后——那真是个杯具，如果你知道长出一根骨头的痛苦的话——圣诞节回来后的第一场比赛，哈利再次狠狠地给了斯莱特林全体一个耳光。
　　高卢，“多少分钟？”
　　伊赛尔，“开赛两分四十秒。”
　　高卢，“……好吧，他是个天才……”
　　伊赛尔耸肩，“的确，十年后又是一个克里斯•伊布拉多。”
　　高卢，“我可不觉得救世主会去当一个魁地奇球手，还有，我更欣赏克林•布瑞。”
　　伊赛尔，“明白，你个追求手控。”
　　高卢，“不，胜利人队的每个先发我都喜欢。”
　　伊赛尔，“……”好吧，你个没节操的家伙。

　　星期三的下午全校没课，各类社团活动纷至沓来，伊赛尔看完那场为时2分40秒的比赛后，兴致缺缺地跑到拉文克劳图书室的魔药区，寻思着自己捣鼓些魔药出去卖。
　　这个年头的魔法世界什么都缺，俨然一副活在中世纪的与世隔绝样儿，弄的伊赛尔恨不得背个改装发电机去卖钱，可惜想归想，若真这么做了，魔法部一定很乐意将他请过去喝一杯，所以在校生赚钱的法门少之又少，伊赛尔觉得自己就是那玻璃上的苍蝇，没有出路啊没有出路。
　　最后，竟把脑筋动到魔药身上。

　　时值双胞胎韦斯莱横行于校内的那几年，WW品牌所出的恶作剧道具价廉物美无污染，一时风头无双，伊赛尔某日看见两兄弟在数金加隆，两眼放光地表示羡慕和嫉妒，最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被那堆‘金加隆’给打的满头包，始知双胞胎正愁找不到试验对象，竟是让自己做了替死鬼。
　　“喔！亲爱的伊赛尔•李同学，我想你不会介意我们在你身上开一个小小的玩笑。”
　　“一个无足轻重的玩笑。”
　　“你知道。”
　　“我们的道具很好卖，因此我们需要花大把的精力去研究新的玩意儿。”
　　“我们可不能停步不前。”
　　“所以。”
　　“我相信你能原谅我们这个玩笑。”
　　“显然只是一个很小的恶作剧。”

　　伊赛尔，“……”

　　如果你被一堆金加隆突然之间打了满头包，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恨不得跳水里以求自保的话，你无论如何不能抑制将韦斯莱双胞胎们狠狠揍一顿的野望。
　　——当然，介于人数关系，伊赛尔认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伊赛尔？”
　　“雷？”
　　“你怎么在这儿？”雷倚着书架手上捧着几本书，拉文克劳的图书室里总有那么些有趣的玩意儿让人怦然心动。
　　“……找点书，我想做种魔药，看看有什么书可以帮的上忙。”
　　雷皱了皱眉，“什么类的魔药，我帮你找书。”
　　伊赛尔仔细想了想，笑，“还没想好，总之能让那俩双胞胎出糗的就好，要无色无味易携带，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
　　雷，“……”
　　伊赛尔，“:-D”
　　雷眼神飘逸狠狠扭头，“……你慢慢找，我去看尼克练魁地奇……”

　　雷走后伊赛尔还在得意儿地笑，表面上谦和温润的伊赛尔骨子里装着的可是不比双胞胎兄弟少的作弄人的细胞和情怀，闷的外表，骚的内质，尼克斯顿•托德里克斯有关‘闷骚’的评价堪称一针见血有的放矢。

　　制作魔药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理论书籍翻了几次之后找不到合适的法门，麻种们对于魔法理论的认识远不及从小到大耳濡目染的巫师们来的地道，伊赛尔自认算不上天才，索性听之任之。

　　周五的时候占卜课上完，睡了一整节课的伊赛尔在下课钟声响起的刹那醒了过来，一旁的高卢笑的毫不掩饰，“你每次都醒的如此准时。”
　　伊赛尔无所谓地笑一笑，刚睡醒脑子还有点糊涂，一眼瞟到桌子上的《占卜术理论进阶》，指着它说，“这这这这是什么。“
　　尼克斯顿凑过来，“作作作作业，疯女人说期末考试考这玩意。”
　　伊赛尔脑子里猛然间出现一群超级巫师们跑来跑去的脱线场景，斟酌半天说，“她不让我们作预言，改考理论？”
　　雷板着脸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

　　思维固化害死人，拉文克劳的姑娘小伙儿们没有一个敢像伊赛尔•李那样在疯女人的占卜预言学课上有恃无恐地睡觉，本以为只要在年终考试时把自己的未来预言的要多惨有多惨就可以蒙混过关，岂料事与愿违，伊赛尔陷入了人生目前为止最大的一个麻烦。
　　人在做，天在看，这次连老天都不乐意帮你，伊赛尔深切地表示鸭梨很大啊很大啊。

　　于是，在哈利•救世主•波特忙着找出萨拉扎•哼我是最伟大的巫师•斯莱特林的密室的同时，伊赛尔•下次再也不敢上课睡觉•李正夹紧尾巴做人，好几个晚上奋斗在《占卜术理论进阶》的世界里，呜呼哀哉痛不欲生。

　　而后来，以占卜术中关于灵魂学的理论为基础所创造出来的一系列魔药，颇为让伊赛尔唏嘘不已，逢人就说‘昨天的一小步，今天的一大步’。然则终盘时的风景几何，是刚刚铺开棋盘的伊赛尔，远远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