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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回宫前夕，彻夜疯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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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周适安不懂朝堂，但看着轩辕旻对一个老头又是惭愧又是婉求的样子，心里隐约咂摸出点味道：
他对这些老臣可没少耍心眼。
几句话就让两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又哭又笑，这可不就是帝王心术？
“想什么呢？”轩辕旻朝他伸手。
周适安抬头一看，盛秋岚等人早就离开了，遂搭上他的手用力站起，两人牵着手漫步向外。
“在想陛下做皇上的时候，和只对着我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很不一样。”
“是吗？那你喜欢哪个。”
周适安想了想：面对朝政的轩辕旻威严四方，纵横捭阖。面对自己的轩辕旻却和软许多。
他想起轩辕旻近来愈加温柔的陪伴和照顾，耳尖不免有些发烫。
“都喜欢。”他小声说。“尤其喜欢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等回宫后，轩辕旻又要顾及许多人了吧。
周适安没说出口，但嘴角的沉默却昭然若揭。轩辕旻像是听到了似的，伸手揽过他的腰，慢慢陪他走向一望无际的雪原。
碧空如洗，雪地莹白。
冷冽清新的空气散发着高墙之外的自由，每呼吸一口，都让人更加留恋，更加贪婪。
周适安心潮涌动，默默站住脚，埋头钻进轩辕旻怀中，伏在他肩头一字未语。
感受着怀中人的依靠，轩辕旻眼角渗出一点笑。
良久，风声起了又停，轩辕旻站麻了脚，周适安才堪堪起身，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他：“走吧。”
一国之君洞若观火，怎会看不穿他掩藏的小心思？
但他是皇帝。
他只能闭口不谈。
“再过几天就是柔嘉长公主芳诞，朕会亲自去长公主府赴宴贺寿，到时朝中众臣和皇亲国戚都会到。”轩辕旻牵着他在雪中漫步，“你若想去，朕可以把你带上。”
“长公主？可是我与她并不相熟啊。”
轩辕旻若无其事道：“韩昭宁监管内务府督办，届时他也会去。”
周适安立刻答应：“我去，我最爱凑热闹了。”
轩辕旻好笑地看着他，把他被风吹乱的发丝顺到耳后。周适安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感觉此刻的轩辕旻简直温柔缱绻到令人发指。
不，应该说在上林苑这些天，轩辕旻都好得让他如在梦中。
他们两人好像突然少了许多隔阂芥蒂，距离一下被拉进，简直就像寻常男女一样，享尽爱恋时的温柔美好。
除了晚上他总得在轩辕旻身下吃点苦头之外。
皇帝在上林苑又盘桓了几日，大部分时间都是和一众臣子关在书房内议事，不时有鸽子从远方飞来，又被厉野重新放飞。
周适安乖巧地不去打扰，一个人在侍卫的陪同下狩猎骑马，偶尔也在寝殿蒙头大睡，直到轩辕旻忙完才把他从被子里掏出来。
“明日启程回宫，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
“嗯，好，”周适安一头栽在他身上，“回宫。”
想到回去后的诸多繁琐，轩辕旻偶尔也会生出放纵之心。
他咬着周适安的嘴唇，将人重新扑在榻上，掀起被子罩住彼此，鼻息交错时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周适安呼吸着皇帝的呼吸，总感觉自己又成了砧板上的鱼，下一刻又会随波逐渐，忘乎所以。
他和轩辕旻同吃同睡多日，温存过也疯狂过，但轩辕旻一直没有做到最后，每次都是等他哭着求饶便收手作罢，好像只是把他欺负哭就偃旗息鼓。
可是，这样好像不太正常吧？
他狐疑地打量皇帝下身：难道是寡人有疾？
周适安恍然大悟，随即一脸沉痛，紧紧抱住轩辕旻低声安慰：“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抛弃你的。”
轩辕旻一愣：他的未卜先知之能竟然如此厉害，竟能提前探知明日朝堂变动？
不过能说出这么贴心的话，轩辕旻还是很感动，按着人的肩膀亲下去，唇舌缠绕间欲语还休。
但周适安不这么想。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说到了皇帝的痛处，让皇帝非常愧疚，于是只能变本加厉补偿自己，所以才越亲越凶，花样百出，将他折腾得更加破碎不堪。
虽然十分不想承认，但周适安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相较于最初的“学习”阶段，他已经越来越难以满足。
尤其是经过在上林苑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后，他简直无法想象回宫后该怎么面对没有轩辕旻的夜晚。
难道他真的要变成深宫怨妇，对镜流泪？
“轩辕旻，”周适安从喘息里清醒，“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轩辕旻嗓子哑得不像话，还是耐着性子问他是什么。
“你，你回宫后，能不能每，每天......”他脸憋得通红，就是说不出口。
“每天？”轩辕旻亲他耳尖，亲他眼角，卷着他的舌头将人再次拖进欲海沉浮。
“每天这样？”皇帝放他喘口气，笑着调侃。
谁知这句低沉沙哑的调弄正问到周适安心上，当即换来一声难以压抑的呻吟和猛烈无比的颤抖。
周适安在羞愤至极中没入极致的愉悦中。
轩辕旻惊讶地看着掌心里被弄脏的潮湿，发自内心地笑出声：“就这么喜欢？”
周适安难看地掩住脸，不知道流下是泪而是汗，只觉得整个人像泡在水里，再没了半分依托。他伸手要抱，却被轩辕旻无情地翻过身去，巴掌毫无预料地落下。
“你！”
疼痛袭来，他红着眼要骂人，被皇帝用衣服堵进口中。
轩辕旻又一口咬住他后颈，沉着嗓子，审问似的逼问他：“这样的我你也喜欢，是吗？”
轩辕旻扯掉衣服，换成用手捂他的嘴，另一只手下手时轻时重，毫无章法。
周适安压抑的哭叫撕扯在耳边，惹得轩辕旻的喘息越来越重，越来越乱。
刚经历没顶的周适安如何能承受这些？很快就像被渔夫捞上岸的鱼，有出气没进气，眼神迷茫四散，嘴里只会颠来倒去唤他名字。
“轩辕旻......啊......轩辕......呜......”
皇帝似乎非常喜欢听他这么喊，每次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下手就更重一些。
他近乎迷恋地枕在周适安耳边，控制着他的每一声腔调，每一次呼唤。
“喜欢吗？”轩辕旻掰着他的脖子啃咬他的喉结，掌下狠辣用力，“喜欢吗？还喜欢吗？”
一下又一下，这声音本该旖旎，但听起来却有几分恶狠狠的，不知在泄什么愤。
周适安终于承受不住，委屈地哭起来：“轩辕旻，别这样。”
他感觉皇帝像是挣脱了什么禁制，在回宫前夕放纵得可怕，好像怕过了今天没明天，要一次性发泄彻底。
但他不喜欢这样。
他以为轩辕旻会一直克制有加，会一直顾着他的需求来，就像之前那样。可是今夜却没有。
周适安说不上哪里不对，只是本能觉得轩辕旻有些奇怪。
他哭得可怜，吓得轩辕旻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了。
他抬起身，赫然发现周适安整个后背都是青紫。轩辕旻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后知后觉自己第一次失控。
“别哭。”
皇帝手忙脚乱把人翻过来，周适安却一直躲，怎么也不给他抱。轩辕旻只能先用被子把他裹起来，隔着厚厚的被褥抱他。
“别哭，是朕不好，是朕不好。”
周适安张了张嘴，想说你这纸老虎不行也就算了，发狠折磨他算什么本事？
但一看到轩辕旻愧疚的眼，再想到他尴尬的处境，只好暂时把委屈咽下肚。
“你刚才好凶，”周适安抱紧自己，“我不喜欢了。”
轩辕旻给他顺毛的手一顿，好险没露出僵硬之色：“好，以后不会了。”
他瞧皇帝确实一脸诚恳，这才敞开怀抱，等着被轩辕旻抱个满怀。
周适安趴在他肩上嘟嘟囔囔：“没事的，你不用这样。我，我可以习惯。”
习惯只是浅尝辄止，甚至只是牵手，拥抱。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绝不做沉迷美色的小人！
轩辕旻听着他的话，眸中闪过一丝惊喜，但也不敢冒进，唯恐周适安招架不住，再像今日一样躲他。
“好，朕和你一起慢慢习惯。”
“嗯。”
轩辕旻看他困得点头，搂着人重新躺下，一面想着朝局一面想着周适安种种独特之处，朦胧睡去。
次日一早，御驾回程。
宫里早已接到消息，韩昭宁、赵夙青、顾笙，都早早去了兰林殿，和段月白一起等着周适安回宫。
一个时辰后，周适安终于看到兰林殿的大门，他搭着虎啸的肩膀从轿子上下来，先是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踏进去就看到了段月白几人一直等在院中，听到声响，正齐齐回身看他。
“适安，”段月白跑过去环住他双臂，“回来了。”
韩昭宁和赵夙青在后面点了点头，顾笙也似笑非笑地迎上来，“先进去喝杯茶吧，也好跟我们说说上林苑一行有什么趣事。”
“好啊。”周适安早已忘了家宴上的一点龃龉，抬手叫人把皇帝赏的东西抬上来，分给众人。
韩昭宁是一套描金的文房四宝，段月白则是一张厚实的灰狼皮子，赵夙青的是他自己挑中的，一张用以赏玩的小巧精美的竹节弓。
剩下的字画玉器等物，周适安让顾笙自己选，他倒也没有客气，挑了一对青花釉里红的瓷瓶和一件狐狸皮，一行人这才徐徐落座。
“你的病都好了？”周适安摸着段月白温热的手，转头又去看韩昭宁，“多谢多谢，不然我这几天总是担心。”
“有太后照拂，太医院更是尽心，这点小病不在话下，”顾笙嘴角噙笑，抢先发问，“不知祥贵人这几日在上林苑可有什么新鲜事？”
“还真有。”周适安喝了口茶。
韩昭宁眉目一紧，想开口打断，却被段月白镇定地扯了下衣袖。
只听周适安笑开一口大牙说道：
“皇上他啊，爱我爱到不能自拔！”
，还差 